正文 第063章 1月9日 文 / 蘇雪蝶
第063章1月9日
斯內普愣了一下，隨即從多比剛搬來的藥箱裡拿出一瓶魔藥直接倒在盧修斯的傷口上。
「絲！」盧修斯猛地捉緊椅子的扶手痛呼道，「不能輕點嗎？」
「你的傷口都開始癒合了，不撕開怎麼徹底消毒呢？」斯內普冷諷道。
「一定要？」盧修斯皺眉。
「你說呢？」斯內普舉起魔杖。
「來吧！」盧修斯靠著椅背閉上眼。
斯內普將杖尖抵在傷口上，綠色的血液立刻噴了出來，盧修斯閉著眼睛一臉安詳，彷彿睡著，只是偶爾皺眉的動作，才能讓人發覺他還是有感到疼痛的。
「你得慶幸攻擊你的只是孩子。」等流出的血液終於恢復鮮紅色後，斯內普嚴厲地說，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不一會傷口就在魔法的作用下開始結疤。
盧修斯看著那條如同蜈蚣般的傷疤問：「能不能別弄得這麼難看啊！」
「三天內不准讓傷口碰到任何東西。」斯內普邊收拾藥箱邊警告道，「否則後果自負！」
「我明白！」盧修斯乖乖讓納西莎包紮。
「情況如何？」斯內普終於問。
「只有那個女娃跑掉了！」盧修斯驕傲地說，「不過東西都拿回來了！」
「看來你收穫不錯！」斯內普挑眉。
「只拿到一份而已！」盧修斯的語氣很謙虛，但臉上卻充滿得意，「畢竟這次參與的人太多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斯內普並沒有問，盧修斯也沒有說，只是之後三天，馬爾福夫婦都四處應酬，幾乎連家都不回了，德拉科對此非常好奇，但凱瑟琳卻沒有表現出任何興趣，而是繼續研究著那本還沒看完的《真實的世界歷史》。
到了1月8日下午，德拉科終於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當時凱瑟琳正在感歎原來聖誕節其實是年幼的梅林和耶穌——在埃及神族的牽針引線下——成為對付羅馬神族攻守同盟的紀念日，突然瞥到他鬼鬼祟祟地鑽進房間，湊到她身邊，笑得非常著曖昧。
「凱瑟琳，難道你就不好奇嗎？」德拉科使勁對她眨眼睛。
「好奇什麼？」凱瑟琳眼睛依然看著手中的書。
「當然是我父親他到底在做什麼啊？」德拉科使勁壓低聲音。
「報紙上都說啦！」凱瑟琳仍舊沒有看他。
「那一天的報紙啊？」德拉科驚問。
「92年1月1日。」凱瑟琳剛說完，德拉科就立即跑去找那天的報紙。
但是德拉科翻遍1月1日所有報紙雜誌，甚至連麻瓜界的都看了，也沒有找到任何與自己父親有關的消息，他又跑去問凱瑟琳，但紅髮女孩只是指了指當天《預言家日報》的頭版。
「食死徒餘孽被捕——今日凌晨1點，食死徒餘孽在洛丹倫·斯托科、塞林格·休利特和魏索蘭·拉斯特的帶領下，突然襲擊了貝克家族、菲爾德家族和麥克亞當家族，魔法部傲羅辦公室及時收到消息趕到現場，將這些正在殘殺這三個家族成員的食死徒餘孽一網打盡，詳情請見第二版。」德拉科念完頭版上頭條新聞的簡介，然後望向凱瑟琳，「這跟我父親有關係嗎？」
「自己好好認真地想一想。」凱瑟琳終於望向他，並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這讓德拉科立刻氣呼呼地瞪著她，可凱瑟琳就是不為所動，她轉回頭繼續看書，明顯不準備為他解惑，最後他只能氣餒地收起報紙，決定待會再好好研究。
「你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德拉科突然伸手擋住凱瑟琳手中的書，笑瞇瞇地望著她。
「當然！」凱瑟琳挑眉瞪著他。
「那你準備了什麼？」德拉科的語氣非常好奇。
「你明天不就知道啦！」說完，拎起他的手，繼續研究梅林和耶穌的合作過程。
德拉科生氣地磨牙，他實在很想撬開凱瑟琳的嘴，讓她說清楚，可是考慮了一下雙方的實力，他只能跺了跺腳，乖乖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
隔天，馬爾福夫婦難得沒有出門，盧修斯一早就拉著斯內普聊天，把斯內普弄得非常不耐煩，至於納西莎則是將家養小精靈們指揮得團團轉，也不知究竟在忙些什麼，反正當凱瑟琳到廚房表示要幫忙準備午餐時，她笑得非常邪惡。
中午，馬爾福家族的餐廳，這裡被佈置得十分燦爛繽紛，金色的泡泡、亮晶晶的冰柱、五顏六色的鮮花綵帶、上百支蠟燭……甚至還拉上了一條鮮艷的橫幅，上面寫著「happy－birthday!」
只是生日宴會的主角卻是滿臉寒冰，好像正被人追債般，如果不是盧修斯一直拽著他，興高采烈地和他討論著最近的收穫，凱瑟琳很懷疑他是不是會直接跑掉，而等她將一個小型蛋糕拿進來時，他的臉更是完全黑了。
「我不吃甜點！」斯內普咬牙切齒地瞪著女孩。
「所以我沒放糖！」凱瑟琳理直氣壯地回答。
斯內普滿臉不信，盧修斯則是滿臉難以置信，待納西莎鄭重地點頭後，兩人不由都驚訝地望向那個蛋糕，不加糖的蛋糕能吃嘛？
試吃過的兩位女士全都對此保持沉默，只是拉著德拉科一起插蠟燭，等32根蠟燭都被點燃後，生日宴會正式開始。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清脆的童音、搖晃的燭光以及熟悉的面容，讓斯內普想起十多年前的今天，同樣也有一個紅頭髮的女孩這樣為自己慶祝生日。
「－－－－happy－birthday－to－sev!happy－birthday－to－you!」
隨後，她都會歡快地喊道：「西弗，快許願！」
想到這，斯內普不由雙手相握，閉上眼睛默默許願。
其他四人見了，忍不住面面相覷，但隨即都非常安靜地看著斯內普，直到他重新睜開眼睛。
「你剛才在許願？」盧修斯小心翼翼地問。
「怎麼！」斯內普原本還有些迷茫的眼神立刻恢復凌厲。
「nothing!」盧修斯笑瞇瞇地舉手示意，「該吹蠟燭啦！」
斯內普狠狠地瞪著那32根蠟燭好一會，突然冷哼一聲，餐廳裡刮起一陣輕風，然後所有蠟燭都全滅了。
「這樣也行？」凱瑟琳張嘴無聲驚呼，三位馬爾福更是滿頭黑線。
「現在得切蛋糕。」盧修斯將餐刀塞在斯內普手裡，明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斯內普這次只是挑了挑眉，右手一揚，那把餐刀就自動飛到蛋糕上面，將它均勻地分開，並送到每個人的盤子裡。
看著眼前那塊依然還插著蠟燭的蛋糕，凱瑟琳對於斯內普的「優雅」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自動自覺把蠟燭拿掉後，眾人便拿起餐具準備用餐，卻發現斯內普正冷著臉瞪著自己面前的蛋糕，於是他們都紛紛停下動作盯著斯內普，直到他終於肯嘗試一下。
「如何？」盧修斯立刻追問。
「不錯！」斯內普很平靜地說，開始吃起蛋糕。
馬爾福父子很驚訝，吃了一點，發現斯內普的評價真的沒錯，凱瑟琳完全保留了蛋糕的美味，卻沒有一絲甜味。
凱瑟琳的手藝得到了眾人的認可，這讓生日宴會進行得很順利，但剛用完餐，斯內普就表示要回霍格沃茨，因為盧修斯的傷勢已經恢復，馬爾福一家也沒有留下他的借口，於是凱瑟琳便跟著離開。
「教授！」剛一回到斯內普的辦公室，凱瑟琳便出聲詢問，「能跟我說說馬爾福先生嗎？」
「為什麼？」斯內普不悅道。
「他是你的好友，又是德拉科的父親，是我未來無法避之不見的一個人。」凱瑟琳的態度很坦然。
「盧修斯是一個天生的貴族！」斯內普抿嘴瞪了凱瑟琳好一會才說，「馬爾福家族的聲勢，以及他父親是黑魔王加入狩獵會的引導人這層關係，讓他剛進斯萊特林學院就取得了非常高的地位。哪怕他後來是斯萊特林高年級中唯一沒有加入食死徒的人，也沒有一個斯萊特林學生敢違背他的意願。」
「很多人都以為這樣的風光會持續到他畢業，但在他六年級時，他突然加入食死徒，並一舉成為黑魔王的頭號心腹。當時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直到不久後傳出他父親的死訊，眾人才恍然大悟，他們認為盧修斯會成為黑魔王忠實的打手，但他們又錯了。」
「其實在黑魔王成為會長後，行為就開始變得猖狂起來，這讓狩獵會不少老一輩的成員都看不慣，有人暗中將這些人串聯在一起，等黑魔王發現時，狩獵會已經分成兩派了，而盧修斯則讓自己成為唯一得到雙方認可的人。」
「難道他是串聯的人？」凱瑟琳驚問。
「不，」斯內普說，「狩獵會的分裂在他加入狩獵會之前就出現了。」
「那該不會是他的父親吧？」凱瑟琳問。
斯內普剛張口準備回答，辦公室裡就突然亮起一道紅光，隨後便出現一隻仙鶴般大小深紅色的鳥，它用金色的爪子踩在一張沙發的椅背上，高傲地晃了晃它金色的尾巴，用它金色的喙將一張紙條遞給斯內普。
「鄧布利多讓我過去一趟。」斯內普看完紙條起身道，「你乖乖待在這裡，不准出去！」
凱瑟琳愣了一下才點點頭，斯內普沒發覺她的異樣，直接從壁爐前往校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