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歡節度春第十節 文 / 雨城飛雪
「您說的是原任張灣鎮辦公室主任的王小勇，聽說他現正在跑大棚蔬菜的銷售，不知他業務聯繫得怎麼樣，我一直在關注這件事。」想起大棚蔬菜銷售，雖然說不是自己具體負責的事，但實在是事關重大，所以有些心急，聽說能和王小勇過個面，張小川覺得這是件好事，非常有必要，於是他在電話裡豪不猶豫地答應了縣委劉書記的建議，
「那好吧，你聽從您好的安排，大年初四我一定趕到縣城，風雨無阻。」
張小川在電話裡堅定的對縣委劉書記說。
「好，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我在家等你，隨便問候你家人新年好。」劉書記在電話親切地對張小川說。
「嗯，謝謝。」張小川在電話裡說了聲謝謝，最後彼此說了聲再見後就停止通話了。
劉書記放下座機後，一位衣著時尚、笑容可掬的中年婦女款款走過來，此人是不久前，熊書記的老婆跟縣委劉書記介紹的一位女同志，叫李雅蘭，是五穀縣衛校的一位副院長，離異了幾年，一直獨身，經熊書記的老婆穿針引線，二人見面後接觸幾次彼此都很滿意，縣委劉書記喜歡劉娟自然也喜歡，何況李雅蘭還是一個舉止端正，知書達理的知識女性，於是又增加了一份喜歡，這次過年三人在一起過的，李雅蘭微笑著問縣委劉書記：
「老劉是什麼人讓你這麼高興。」還沒等縣委劉書記回答，劉娟搶先一步，替她父親回答。
「他啊，是我爸的寶貝疙瘩。」
「什麼寶貝疙瘩，從來沒聽你說過。」李雅蘭既好奇又疑慮地追問劉書記。
「別聽劉娟的什麼寶貝疙瘩，他叫張小川，現任張灣鎮代理副鎮長，主管整個張灣鎮的農業，不過這個小子有一套，擔任代理副鎮長的這幾個月把張灣九個行政村搞得初具規模，我們其它鄉鎮就是缺少這樣有能力有思想的實幹家，而不是空談家、幻想家，這小子有個特點，鬼點子多，思路開闊，敢想敢干但不是蠻幹，明年一年對於他來說，是最關鍵的一年，往大的方面說，甚至關係到五穀縣整個經濟，我這樣說真不是吥你們，他明年在外面如果招商引資搞得好，就可以起到以點帶面的推動作用，我想他這幾天在家過年也不安心，你們想，我們中國的風俗從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三，都是親戚之間互相走去，拜年，你們看他初一用電話拜年是打頭站，選擇正月初四來，盡在情理之中，時間他早就算好了，我估計他這回來是想跟我談到寧陽招商的事。」劉書記喜形於色地向李雅蘭介紹張小川。看到代理副鎮長劉書記高興的樣子，李雅蘭揶揄他。
「還說不喜歡，都寫到臉上了。」劉娟在旁邊趁熱打鐵。
「就是不誠實，還說不喜歡，不過我覺得您分析很對，張小川就是這樣想的，正月初四人他人一來就全知道了，哦，對了，阿姨正月初四張小川要是來了，您得小心，他看到您的身份，有可能在腦子裡聯想出個什麼想法。」劉娟提醒李雅蘭。
聽了劉娟這麼一說李雅蘭又驚訝又好奇地問劉娟：
「我的身份與他有什麼內在聯繫。」劉娟就把陳光明以前講給她關於張小川建議在村裡辦幼兒園的起因告訴了李雅蘭，李雅蘭聽了笑著對代理副鎮長劉書記父女倆：
「通過這次小事件，可以看得出小張舉一反三，有敏銳的觀察能力和豐富的想像力，最重要是有一顆處處為鄉親們著想的愛心，看來張小川的確有過人之處，難怪老劉這麼器重他，只是我還是沒弄明白娟娟的意思。」
「你別誤會，娟娟的意思是說見你是個衛校的副院長，張小川可能請你幫他培訓鄉村衛生員，不過你對張小川評價很中肯，對民有愛心，這小子就是腦子轉得快。想法多。」代理副鎮長劉書記讚賞有加向李雅蘭解釋、介紹張小川。
「這是好事，應該支持，不過你們怎麼這麼肯定，要是正月初四小張來了，我們也只是初次見面，他有這個膽量提出來嗎?」李雅蘭半信半疑地問劉書記爺倆。
「我敢肯定，不過我要跟您賭一賭，我要是猜對了，那天張小川來了由您親自下廚。」劉娟調皮地對李雅蘭說。
「這個不用賭，你不賭都贏了，自從李阿姨來了，那次不是你阿姨下
看』書網/，目錄」下一步的培訓計劃，解決這個老大難的問題，自己培訓不失為一個思路，最關鍵是能作為解決問題的方法之一，如果到時張小川沒想到這方面來，自己提出來，然後大家再商量、制定下一步的培訓計劃和方案。
和劉書記通完電話後，張小川雖然意猶未盡，但許多話只能在正月初四到縣城之後才能向劉書記一吐為快，他現在要接著打另一個電話無論在情感和工作上都是至關重要的人，她就是石清泉，張小川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撥通了石清泉的電話，和清泉在寧陽匆匆一別，轉眼竟是幾個月過去了，想不到還挺想她的，不知她現在幹嘛，是和家人看電視還是和親朋好友在街上玩，人的情感就是這樣奇妙，喜歡一個人不在相識的時間長短和早晚，緣分天定，大約幾秒鐘的樣子電話通了，正在和家人年看電視閒聊的清泉一看電話號碼，知道是張小川打來的，她熟悉他的手機號碼，同樣她接到張小川的電話感到激動，而且還一份驚喜，甚至在內心還有一絲期盼張小川能給她打電話，看來這個期盼實現了。但障於在家人面前她克制了情感的外露，她一邊接電話，一邊從大客廳往二樓自己的房間而去，石國富望著秋月她們調侃清泉：
「勾魂的電話來了。」今年清泉家可熱鬧了，除了增加秋月母女倆，還有她外公、外婆都來了，清泉覺得每年過年太冷清了，才自己開車把外公、外婆接來的。清泉的表妹也就是秋月的獨生女小倩，她好奇、納悶地問石國富：
「大姨夫，是誰的電話，還是勾魂的。」
石國富故作神秘地對她說：
「你還是問你媽吧。」
聽石國富這麼一說小倩拉著母親迫不急待問秋月。
「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說。」
「看把你急的。」秋月心疼地對女兒說。秋月對小倩說完這句後，就把張小川與清泉相識的經過和後來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女兒，小倩聽得如癡如醉，聽完後，小倩對大家大發感歎說：
「俠肝義膽，英雄救美，難怪清泉姐接電話那麼激動，高興。」
聽秋月這麼一說，清泉的外公、外婆也來了興趣，他們象年輕人一樣心急地對問大女婿：
「國富啊，聽秋月這麼一說，這小伙子還真不錯，幾時帶到家裡讓我們看看。」
「看這事把您們急的，您們又沒見過他，就怎麼知道不錯。」
石國富笑著對岳父、岳母說。
「敢為你寶貝閨女拚命，這個伢人品肯定錯不了，聽說他現在還當了一名副鎮長了，有前途，最主要是看清泉的想法，要是你閨女喜歡他，你們不能介入，更不能阻攔。」外婆一本正經的對石國富說。
「好、好、好，讓小張到我們家來讓您看過夠，正好前幾天聽清泉說過幾天小張要跟我拜年，我知道這小子跟我拜年是借口，實際上是找我幫他聯繫一些有實力的私企老闆去他們哪投資，今天他打電話來，也許是跟清泉探口氣。」石國富笑著安慰岳母。
「這還差不多，到時小張來了我要好好看一看，國富啊，我不是我說你，人家小張打老遠來跟你拜年，你還懷疑別人，再說小張找你是為國家辦正事，你應該幫他，讓清泉心裡也好想些。」退休在家當過中學語文教師的外婆說話就是不一樣。
「媽，您放心，我口裡這麼說，其實我心裡蠻喜歡這小子，身上有股幹勁，難怪他們縣委書記那麼器重他，小張來跟我拜年我很高興，還有就憑當初捨命救我清泉一事，我都要盡力幫他，何況他這次出來招商引資是為當地老百姓著想。」石國富寬慰岳母。
「嗯，這才是我的好女婿，我是說，國富一直是個有主見的人，在這件事上怎麼變成是非不明，主次不分了。」清泉的外婆讚賞石國富。
得到岳母的誇獎石國富自嘲地大家說：
「能得到岳母大人的誇獎真不容易呀？」
石國富一說完大伙都笑了。大家笑完以後，石國富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是欣賞張小川的開拓精神和幹勁，更敬佩劉書記敢於用人、善於用人，回想松林和周俊的坐享其成，難道兩個兒子真不如小川，還是沒有放開手腳讓他們自由發揮，看來明年要慢慢放手了讓他們多歷練、歷練，不然何時能像小川一樣獨當一面。
清泉上了二樓一路小跑到了自己的房間，來不及關房門，她迫不急待用手機對張小川說：
「小川，新年好啊！今天怎麼有時間跟我打電話？」因為小跑了一下，所以語氣顯得有些緊促。
「是我，新年好、新年好，聽語氣好像很急，想我也不要這麼激動吧。」張小川在電話裡跟清泉開玩笑。
「臭美，想誰也不會想你，我在客廳上樓走快了才這樣的，我們家今年過年可熱鬧了，我把我外公、外婆都接來了，還有我小姨和表妹，今年你們家也應該比往年要熱鬧吧！對了，我把你說正月初幾來給我爸拜年的事跟他說了，看樣子他蠻高興的。」清泉心情舒暢地在電話裡對張小川說。
聽了清泉說她爸同意他去拜年了，小川有些激動地在電話裡對清泉說：
「他老人家同意了，太好了，拜年的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保證石伯喜歡，我正月初四還要去一趟縣城給縣委劉書記拜年，主要是匯報前期工作和後期工作計劃，更重要的是商量到寧陽招商的起程，我正月初八還要到鎮上政府機關報到，也就是說我去寧陽給你拜爸拜年大概在一正月初八與元宵節之間，希望你能理解我這次去寧陽給你爸拜年，公私兼顧，甚至可能公更多一些，但你一定不要懷疑我給石伯拜年的誠意！」
「我知道，你不要解釋，管它是公還是私，這麼遠給我爸拜年已經是不易了，再說我爸是一個明事理的人，聽說你當副鎮長了，他很高興，他高興你不是當了個了小官，而是聽說你當了副鎮長以後想方設法為鄉親們脫貧致富感到高興，我相信他會盡力幫助你的，你呢？不要辜負我爸的一片心意和以後對你的支持。」清泉在電話裡安慰、鼓勵小川。清泉的理解、支持、鼓勵更加激勵、堅定了小川帶著鄉親們脫貧致富的決心和信心。
「嗯，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你爸失望的。」張小川信心百倍胸有成竹地在電話裡對清泉說，聽到小川信心百倍的口氣，清泉知道小川是不會讓她失望的，她知道小川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哦，對了，你都為爸準備了些什麼禮物，聽你口氣我爸一定會喜歡，能不能提前告訴我是什麼禮物。」清泉在電話裡繼續安慰又有點好奇、擔心地問他。小川知道清泉擔心自己送的禮物她爸不喜歡，本來他準備給清泉一個驚喜，看來不行了，如果今天不告訴她，她會一直擔心下去，想到這小川在電話裡笑著對清泉說：
「清泉，我呢！本來想過幾天去了寧陽給你一個驚喜，看來不行了，我知道，我要是今天不告訴你送石伯的禮物，你這幾天肯定會寢食難安，你比我還緊張，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四樣禮物都是家產的，糍粑、年糕、臘肉、苞谷酒，份量不多，就這四樣，都是土產品，土是土了點，但絕對是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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