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歡節度春第五節 文 / 雨城飛雪
「累不累，要不要老媽要換你一下。」被灶火映得紅彤彤小花笑著說：「我還好，我要陪著你，再說老媽今天也夠累的，現正在招呼奶奶洗，奶奶洗完還要跟她鋪被子。」
「說的也是，今天大家都累了，堅持一下明天就會好了。」小川安慰小妹。
「明天肯定很熱鬧，這麼年我們這個大家庭從未在一起過個年。」小花饒有興趣地對小川說。
「是呀，每年人都湊不齊，加上以前我們又小，家境都不好，現在雖說城鄉差別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日子比以前還是強多了，手裡多多少少有些閒錢，想買點東西還不會左右為難，我希望明年過年更熱鬧，物資更豐盛，當然我更希望所有鄉親們都一樣過個豐盛年。」小川感慨萬端對小花說。
「但願如此，大哥明年真的能在我們鄉辦廠嗎，要是能辦廠，那我們村裡的年輕人就不用出去打工了，那該多好啊！」小花也是發了一番感歎地對小川，在寧陽打工的日子歷歷在目，親身感受城鄉差別。
「凡事不能絕對，事在人為，所以說我要把家裡的事安排好，明年才能一心一意，全力以赴找投資、抓品牌。」小川憂心忡忡的地小花說。
「你把家裡的事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家裡有二叔掌舵應該沒問題，你就安心在外做你的事。」小花寬慰大哥。
「正因為家裡有二叔掌舵我才可以安心在外工作，你呢，我要求你搞好家裡的後勤，辦好幼兒園。」小川叮囑小花。
「你放心，我會盡力協助二叔他們的。」小花安慰小川。
「那就好，你做事我一直都很放心，就讓我們兄妹倆明年好好的大幹一場。」小川信心百倍地對小花說。
「好，我們兄妹倆明年好好的大幹一場，只是，哥你除了工作就沒想到個人事，別只工作冷落了清泉姐。」小花著急地小川說。
「我現在那有時間談個人事，明年一大堆事等我去做，與你清泉姐還是順其自然發展的好，不要刻意地追求，如果和她有緣最終能走到一起，那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無緣做個好朋友也不錯，不過和你清泉姐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我們之間非常自然、融洽，有時我還可以在她面前開點小玩笑，她都是欣然接受，最重要的是她非常支持我的工作，這回去寧陽招商，很多地方需要她幫忙。」小川剛一說完，小川的父母親和小山從堂屋魚貫而入進了廚房。沒看見爺爺奶奶想必他們已睡了。見他們還在忙，小川的父母心疼對他們說：
「你們今天辛苦了，魚糕還要蒸多長時間啊。」
「我們不辛苦，魚糕快蒸熟了，爸、媽要不您們洗了去睡，時候不早了，明天沒什麼事，今天多睡會，小山我還有點事問他，問完了小山也去休息，我和小花忙了再說。」小川親切地對父母和小山說。
「好，你們別忙得太晚。」小川的父母親心疼地對他們說完後，洗臉泡腳完了以後就去休息了。小山聽大哥說找他有事，疑慮地問大哥：
「你坐，也沒什麼事，就是今天下午你和娟子上山考察的怎麼樣了。」小川溫和的對小山說。
「哦，是問這個事，因為時間倉促，我和娟子在山只是走馬觀花看了一部分，要想制定出詳細的方案，至少還要上山考察幾次再能制定方案。」小山一邊找了椅子坐下，一邊如實的向大哥反映情況。
「對，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越詳細越好，那你幾時再和娟子上山考察。」小川寬慰小山。
「我和娟子商量了，過完春節，只要天氣好，我們就再上山考察。」小山微笑著對小川說。
「那就好，沒事你也去休息吧。」小川用關愛的口氣讓小山去休息。
「要不我換一下小妹，讓小妹休息一下。」小山徵求大哥的意思。
「二哥，你去休息吧，你著火的技術還不如我，再說你身體抵抗力差，還是早點休息吧。」小花調侃二哥。
「著火我的確不如你，那你們忙完了也早點睡，我先睡了。」看到哥哥和小妹都在做事小山有點難為情地對他們說。
「哦，對了，小山你等一下，我交給你一件事，明天你帶著小軍貼春聯、貼年畫，還有掛燈籠。」小川看出了小山的心思想幫忙幫不上，所以讓他做點力所能及的事，讓他心裡好受一些，果真如此，小山聽說有事可以做了，於是非常、高興爽快的答應了大哥交待的事。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終於可以幫家裡做點」看』*書>；網靈異：有了一些頭緒，只是時間問題，想到這小川不是那麼擔心小山了，也許小山以後參加工作了，進入社會比自己幹得更好、更出色。
「不會這麼嚴重吧，連社會都不能適應，我看二哥除了做事慢了點，人還是很聰明機靈的，暑假時候他還在社會打個工。」小花有些疑慮地對小川。
「也許是我多慮了，說的也是小山在外打個工，說明他還是有應變和適應能力。」
「就是，你恨不得別人都像你，做燒餅的賣湯圓——多面手，什麼都會，這以後誰家把你招了女婿，那家真是走運。」小花跟大哥開著玩笑說話。
「別你把大哥捧上天，萬一摔下來我受不了，大哥又不是聖人，什麼都懂，這話只能在家說說，你說誰家把我招了女婿，的確是那家走運了，因為我這個新姑爺是個大吃貨，我倒是覺得那家娶了像你這樣，又賢惠、又勤快、又漂亮的姑娘，才是那家前世修來的福氣，對了，小妹心裡有沒有喜歡的人。」小川反過來調侃小花。
「沒有。」小花回答的很乾脆。
「村裡沒得幾個好後生，等哥跟你物色一個好的。」小川輕言細語地對小花說。
「過二年再說吧。」小花非常平靜對大哥說。她內心的意思等哥娶了媳婦再談對象。
「也好。」小川對小花說完以後，看魚糕已蒸好了，於是揭開竹蒸籠蓋，然後在魚糕上抹了一層薄薄蛋黃，重新又蒸了一分鐘，再次揭開蒸籠蓋，至此全部魚糕蒸完了，小川把幾格蒸熟的魚糕放在案板上，然後用刀切成七到九厘米的樣子，小花也把灶火熄滅了。小川一邊切著魚糕一邊個心疼地對小花說：
「小妹，你可以去洗了休息，我還有幾分鐘就切完了，不用陪著我。」
「多的時間都過了，不在乎這一會兒，大哥你肚子餓不餓，要不我下點掛面你吃，我感覺有點餓了。」小花徵求小川的意思。小花估計大哥肯定有點餓了，一直不停地做事，不餓才怪呢，她猜測二叔他們肯定也餓了，不過自家人不會計較，他們回去了可以隨便弄點東西吃。正如小花所說的，小川早就感覺尋肚子餓了，現在被小花這麼一個說感覺更餓了，於是好笑著對小花說：
「那就小妹辛苦了，你可以把我們沒吃完的剩菜和掛面一起燉。」小川想起那次在劉書記家吳國兵煮的那一鍋雜燴面。
「那樣好吃嗎？我還是頭一次這麼煮麵。」小花半信半疑地問大哥。
「你只管按我說的做，保證好吃。」小川肯定地對小花說。
「那好吧，我現在就開始下面。」小花回了大哥一聲後便開始按小川說的下面。幾分鐘後，小川把魚糕切完了，剛好小花的雜燴面也煮熟了，小花替大哥盛了一大碗掛面，接著為盛了自己一個小碗掛面，她剛吃第一口小川笑著問她：
「小妹掛面的味道怎麼樣？」
「嗯，好吃、好吃，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雜燴面，你這又是跟誰學的。」
小川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掛面，一邊簡單地說了是吳國兵發明的。二兄妹邊說邊吃不知不覺地時間過了半夜，於是小川要小花洗了去休息，他把廚房稍為收拾一下，接著把三眼蜂窩煤爐換了三個新炭，然後封好，因為第二天做團年飯還要靠它。小花也沒推辭，按大哥說的洗了就倒床睡了，因為白天累了，所以很快進入了夢鄉，小川收拾完鍋碗，把廚房物件擺順，然後小坐了一會兒，他在考慮明天大家過完年後，有些家事要擺在桌面上說清楚，制定好生產計劃，年一過自己再也沒時間管家事了，也不容他有時間管家事，帶著一些想法小川洗完臉和腳後倒床就睡了，因為太累了不到幾分鐘就進入沉沉的夢鄉。
第二天，大家起的比較晚，但張小川的爺爺、奶奶和父母跟平常沒什麼變化，上午八點多起床了，可能年齡大的人瞌睡比年輕人少，張小川母親安置好爺爺、奶奶洗完臉了，接著下了一鍋麵條，麵條裡放了一點魚糕，老年人牙齒不好，魚糕嚼得動，也易消化，按以往山裡人每天只吃兩次正餐，一般是上午十點左右吃一餐，晚上時間不等，現在不同了，發生了一些變化，有些家裡和城市人一樣一日三餐，這說明生活水平提高了。今天這不是過年嘛，所以生活習慣有所改變，有些隨意，什麼時候想吃就吃，但下午吃年飯人一定要到齊，過了一會小川兄妹仨人相繼起床了，剛好爺爺、奶奶他們已吃完早餐了，看到爺爺、奶奶他們連忙上前親熱叫著爺爺、奶奶，有的說，爺爺、奶奶怎麼不多睡會兒，有的說爺爺、奶奶怎麼不多吃點。叫得爺爺、奶奶不知先回答誰為好，母親在旁邊嗔怪小川他們，有你們這麼問的嗎，也是、也是，張小川笑著對母親說完後，吩咐小山和小花，分別扶著爺爺和奶奶，他則在堂屋把火盆發燃了，在臘月山裡天寒地凍，坐長了時間人感覺清冷，過了一小會兒，火盆裡的炭火越燒越旺，小川又快速準備了兩個小靠背椅放在火盆周圍，剛好小山和小花扶著爺爺、奶奶從廚房過來，他們把爺爺奶奶扶好，當爺爺、奶奶穩穩地坐在上小靠背椅後他們才鬆手，張小川又打開電視把頻道調到戲曲台，戲曲台正在放京劇，就是不知唱的那一段。小川把電視台調好，發現爺爺、奶奶還穿著舊棉被，他納悶地問爺爺、奶奶怎麼沒有穿新棉襖，爺爺奶奶忘記帶來了，小川說過年不穿幾時穿，再說買了就是要穿的，他笑著安慰爺爺、奶奶，您們放心，我開摩托車去拿，順便把小華他們接來，看到孫子孝順、懂事爺爺、奶奶也就依了小川，安頓好爺爺、奶奶後，小川兄妹仨人返回廚房，又進了衛生間，分頭梳洗的時候，母親又下了一大鍋掛面，鍋裡放了一些切好的魚糕和魚元，小川先洗完，匆匆忙忙吃完一大碗掛面後，向父母說明去拿爺爺、奶奶新棉襖，順便接小華他們，父母叮囑快去快回，小川嗯了一聲就急忙離去。
小川開著摩托車在村裡穿插，雖然太陽升起來了，朝霞映紅了半邊天，覆蓋在大地、房屋等上面的白霜早已溶化為水汽蒸發，大地的暖氣在慢慢上升，但小川還是感覺寒風刺骨，好在車速不快，村裡沒了往日的忙碌、喧鬧，而顯得有些寧靜，村民們更多的是取而代之的悠閒自在，自由散慢，性子急的家庭，一家老少熱熱鬧鬧、歡歡喜喜忙著貼春聯、貼年畫、大紅燈籠高高掛，小川邊開摩托車邊跟鄉親們笑著打招呼，這個村的村民小川大部分都認識。也許是天氣寒冷，加上孩子們貪睡，村裡少見兒童、少年在門前、村裡打鬧、追逐。家禽們比往日安分了許多，狗兒們不像往常有事沒事在村裡狂叫亂吠讓人心煩，公雞們積極到點打鳴，母雞們下蛋後，也沒有向往常一樣咯、咯、咯地向主人邀功，它們心知肚明，好像商量好了一樣，知道主人們要過年了，主人們過年時會有許多吃剩下的殘羹剩飯，如果不安分守己，到時這些殘羹剩飯都要倒進豬圈，豬兒們最幸福平時養尊處優，狗兒有時還防盜防賊、公雞天天打鳴、母雞生蛋，就是豬兒什麼事都不做還不愁吃喝。
大約要了半個多小時，小川開著摩托車帶著小英子和小華還有爺爺、奶奶的新棉襖返回了自己的家，三叔和三嬸步行過來，回到家裡一看二叔一家都來了，個個精神煥發，小川一進堂屋就笑著關心對二叔說：
「昨晚休沒休息好，走的時候都忘了要小花搞點夜宵。」
「昨晚回去是有點餓了，小蘭下了一些面，我吃了一碗，然後踏踏實實睡了一個好覺。」
「都怪我粗心大意，估計三叔也是餓著肚子回去的。」小川非常慚愧地對二叔說。
「夜宵的事過去了，你不要擱在心裡，自家人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他要是回去餓了，你三嬸是會安置他的。」張旺林笑著安慰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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