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戰友情深第二節 文 / 雨城飛雪
看到小丫那可憐的樣子張小川有點於心不忍，他不想為難她了，於是把對小艾的不滿化為對小丫的關心。
「我告訴她了，退伍前一天我在部隊向她提出分手了。」
張小川很平靜地對小丫和小花說：
小丫和小花兩人聽後一臉驚訝但沒有說什麼。
「你明天就辭工，我這裡有幾個戰友他們的路子比較廣，今天晚上我就跟他們說讓他們幫你再找一份工作。」
張小川心疼地對小丫說：
聽了張小川話的後，小丫禁不住哭了起來，在外打工的酸甜苦辣一下子象潮水一樣湧上心頭。
看到小丫傷心的樣子張小川連忙又安慰了她幾句，並答應明天再來看她。說完以後和小花下樓走出巷口，然後在馬路上招了一輛出租車到寧陽市第一人民醫院，待換藥吊液完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於是倆人急忙下樓，剛一走出醫院大門便看見余陽在向他們招手，於是連忙跑過去鑽進余陽那輛出租車。
十幾分鐘後，余陽把車開到了市公安局宿舍區，杜林家住在c棟四樓中間，余陽等三人來到杜林家門口，「咚」，「咚」，「咚」，余陽有力地敲了三下門。
開門的是杜林，他一看見余陽等人來了，忙笑臉相迎。
杜林家不是很寬敞，是那種老式的一室二廳一廚一衛。
杜林家幾乎沒有裝潢，客廳中牆是一幅字畫，字畫下面是一張老式的紅色正方桌，桌上放著開水瓶、荼具等一些生活用品，中牆對面牆下面是一組條發，條發前是一個木製荼幾，荼几上放了一些煙具等東西。
陳曉、李彬彬見張小川和余陽來了，於是四人打起撲克牌來了。
小花見他們幾個打撲克就跑到廚房幫杜嫂去了。
杜林的老婆是一名初三畢業班班主任，聽說姐夫的戰友們要來，正在廚房忙著的時候突然闖進來一個小妹子，她測是小花，於是她笑著問：
「你就是小花吧，難怪你哥著急，這麼漂亮的小妹子誰見了都心疼。」
「您別誇了，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小花聽了不好意思地對杜嫂說：
「也沒什麼事，就陪我說說話。」
杜嫂見小花很誠懇的樣子也沒推辭就答應了。
清泉在柳葉巷和張小川分手後，乘了一輛出租車趕到家時，她爸、她哥、周俊都在。
「你怎麼才來，」
石國富用一種責怪的口氣對清泉說：
「我幫張小川找他妹妹去了。」
清泉不好意思地對她爸笑著解釋：
「算了，你就別怪她了，人家小伙子為了救你丫頭命都豁出去了。」
清泉的小姨連忙替她解圍。
「從小就是你把她給寵壞了，算了不說這事了，她小姨跟你商量個事，我那妹夫一說也走了幾年了吧，侄女也長年在外平時難得回來一次，你身體又不好，不如今天就搬到我們那，這樣大家相互有個照應，孩子們也少了一些麻煩。」
石國富誠懇地對清泉的小姨媽秋月說：
清泉等三個聽了這個意見在旁邊你一言我一語勸說小姨。
此時秋月在內心想，這幾年在家也太孤獨了，身體一不好就把他們都拖來了，也的確夠麻煩他們了。這樣一想馬上答應了，可一說要搬走，多少又有點割捨不下，畢竟在這住了幾十年。
「這樣吧，你們先下去，我讓清泉幫我清點東西。」
秋月有感傷地對石國富說：
「好吧，我們在下面等你們。」
石國富說完後就下樓去了。
清泉幫小姨清了一些換洗衣物後，倆人下樓走出小區大門，石松林、周俊見了忙上前幫忙拿東西，待大家都上車後，周俊把車開到了石國富那座別墅裡。
石松林和周俊幫小姨拿完東西後，兩兄弟到公司去了，臨走前石國富要他們早點回來吃晚飯。
清泉扶著小姨剛一坐在客廳裡的真皮沙發上，就聽見她爸大聲叫：
「吳媽，您快去把清泉房間左邊那間房子收拾一下，她小姨從今天起就在這長久住下了，另外多準備一些菜，孩子們今天都要回來吃晚飯。」
吳媽聽了應了一聲後便準備去了。
清泉和小姨見她爸激切的樣子，兩個偷偷會心一笑。
笑過以後，清泉對小姨說：
「這下好了，您來了可以管管我爸了，他總是躲在書房裡抽煙。」
「都五十多歲的人了，操勞幾十年你應該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了，煙以後就別抽了，公司有些事可以讓他們分擔一些。」
看見日顯老態的姐夫秋月無限感歎地勸說著：
清泉和秋月發自內心的關心讓石國富感到無比的欣慰，回想風風雨雨幾十年，孤軍奮戰苦心掙下這份家業，其中的艱辛誰人知道，他也想歇歇，尤其這兩年感到身心異常疲憊不堪。可一看到松林和
看書*！網同人衣服還有多買些好胃藥。」
「哦，我知道了，明天就去辦。」
清泉聽了以後連忙答應了，她剛把話一說完，手機響了，原來是張小川打電話讓他到杜林家去。
「小姨，晚飯不陪您了，晚上再來陪您，我走了。」
清泉一說完後就像一陣風似地跑了。
「一定又是那個小子，一聽到他的聲音魂都沒了。」
石國富笑著對秋月說：
「大概是喜歡上他了吧。」
秋月猜測道：
清泉出了自家以後，她想小川明天就要走了，她覺得應該送一件禮物給他作個紀念，前思後想她認為小川一生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主意拿定後，她去了一家珠寶首飾店給小川買了一件玉製的觀音菩薩。包好觀音後她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了小提包，然後按張小川說的地址很快便找到杜林家了，開門的是張小川，因為上午見過面，大伙也就沒有客套了。
見大伙都到齊了，杜林夫婦便邀請大家入席，杜林家沒有餐廳，所以就把餐桌設在客廳，餐桌上放了一張可以轉動的大圓桌面，餐桌上的菜非常豐富，有羊肉火鍋、爆炒魚片、紅燒牛肉、板栗燜仔雞、青椒炒肉絲、雜骨藕湯、油炸花生、還有一些時令小菜。
待大家坐定，杜林拿出一壺糧食酒，因為張小川受了傷、不能喝酒、他們幾個男的一人倒了一杯，女士們則喝飲料，當酒和飲料都倒齊了以後，大家一起舉杯，首先是杜林說話：
「首先歡迎大家的光臨，特別是清泉、小花、小川，二是祝賀他們兄妹團聚。」
說完以後大家一致同意幹了一口。
接下來是張小川讓小花依次給幾位哥哥、姐姐敬了一杯，感謝他們鼎力相助。
禮節性的敬酒完了以後，大家便隨意起來。
清泉看見張小川夾菜時手不是很靈活便替他夾，余陽看後大發感歎，真是讓人羨慕，哪年哪月我有這份福氣。
「趕那天你替我受點傷，我來服侍你。」
小花脫口而出，又覺得此話不妥連忙用手摀住腓紅的臉。
大家聽了都哄堂大笑，都覺得這個率真的小山妹子太可愛了。
余陽聽了倒不好意思了，他忙勸大家喝酒、喝酒。
就這樣大家在和諧、融洽的氣氛中喝著、吃著、說著、笑著。
待大家都酒足飯飽以後，清泉、小花幫杜嫂收拾宛筷，其他的人坐在沙發上喝茶、抽煙閒聊。
三位女同胞收拾完宛筷以後，也加入到他們的閒聊中，大家聊去聊來就聊到張小川退伍以後的去向問題上了，大家都希望張小川能留在寧陽市。
杜林鄭重地對張小川說：
「你退伍以後，我姐夫曾經幾次極力推薦你能在寧陽市公安分局或是在那個派出所當一名民警。由於劉隊的極力推薦，寧陽市公安局領導研究決定錄用你，他們特需要像你這樣文武雙全，品學兼優的人，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不要辜負了劉隊的一片苦心。」杜林話剛說完清泉接著一臉誠意地對張小川說，如果張小川不願意在公安系統她可以在她爸那跟他安排一份工作。
「謝謝你們，謝謝劉隊的好意，你們真不知道我們山區經濟有多落後，大多數鄉親們就像我的父母一樣一年四季不知道科學種植農作物，像水稻、玉米等每年單產都不高，收成有時還受天氣變化影響。更不知道如何科學地種植、管理經濟作物象果園、茶場，名貴中藥材還有許多可以作工業原料的竹木。至於搞特種養殖他們想都不敢想，他們就這麼年復一年守著肥山富水卻只知道耕種幾畝薄田，勞累一生什麼沒落下倒落下了一身病，許多山裡的孩子本來是讀書的年齡卻在外打工，不知受了多少委屈，還不是因為家裡窮，沒有錢。也許你們有疑問，當地政府難道對村民田間管理缺乏經驗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嗎，不是每個鄉鎮都有技術服務站嗎，政府可以下令讓農業技術員下鄉指導鄉親們，這樣他們的經驗不就慢慢多了，時間長了也就豐富了，下面鄉鎮的確是有技術服務站，可奇缺的是農業技術員，現在還有幾個學農業專業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那個不嚮往大城市，大企業，大公司。即使有學農業專業的大學生，到鄉鎮來工作，時間長了大多數就開始不安現狀了，身在曹營心在漢。說去說來就是待遇問題，這是當代大學生的悲哀和弊病，比任何年代的大學生都現實，當然這只是一小部分，國家把他們培養成才不思圖報國家，不思如何利用所學到的知識在社會上去體現自己的人生價值，首先想到就是工作環境，工資待遇。加上五穀縣這兩年拉幫結派嚴重，搞得人心惶惶，本來就缺少的人才卻不斷地外流，這下好了，聽說新來的劉書記為官剛正不阿，在他的帶領下局面有很大的改變，這真是我回去的好時機。」
張小川聽了以後非常堅定地回答了他們。
「那你回去以後具體怎麼幹呢？」
陳曉非常關心地問道：
「現在國家正在大力開發西部，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外部條件，到處都在修路、築橋、架線。公路已經修到村口了。現在路通了家裡卻沒有好的山貨，像水果、中藥材、茶葉等，所以現在第一步當務之急是教會鄉親們科學種植農作物和經濟作物，當他們熟練掌握了一定的農業技能和管理知識，那麼無論是農作物還是經濟作物在產量和質量上都會有一定提高，這兩樣都上去了，那麼收入還也就自然增加了，第二可以利用甘河美麗的自然風光招商引資開發旅遊事業，旅遊事業的發展可以帶動商業、服務業、甚至手工業的發展，形成一個良好的商品鏈。通過旅遊業又可以給村民帶來一些收入，第三，可以建造竹木大柵，生產反季節蔬菜，一年兩季，成本小，利潤大，竹木就地取材，村村都有現成的竹木，還有泥瓦匠和木工。這樣就可以減少好大一筆前期投資的資金。竹木大柵反季節蔬菜要是管理好了，可以給村民們帶來更多的實惠，但因竹木大柵反季節蔬菜投資大，而且工作量也大，可能只有採取集體股份制聯手承包經營。第四隻是一個設想，就是利用我們發達的無污染的水源搞特種水產養殖，可行不可行還要到外地實地考察，或者找知情人瞭解具體情況再作打算。」
一談起自己的計劃和設想張小川就興致高漲。
望著張小川胸有成竹的樣子余陽提出兩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人力、物力都不是問題，你說科學種植什麼農作物、經濟作物你自己都不懂，怎麼領導、指導鄉親們，而且是成千上萬的鄉親。再有大量的資金從那裡來。」
聽了余陽提出的問題後，張小川笑著說：
「我回去以後，把我的具體計劃和實施方案寫一個申請報告給五穀縣現任副縣長吳國兵，他主管全縣的農業、兼管文教。他是我多年的同窗好友長期有書信來往，當年因家裡困難我放棄了高考參軍入伍，他則因高考時要照顧突然得了急性胃炎的父親，分了心只考了個專科學院，苦學各種農業技術，三年畢業後分到五穀縣農業局技術科當了一名農業技術員，縣級以下最缺的就是象吳國兵這樣的農業專業技術員，此人聰明好學，頭腦靈活，工作又認真積極，幾年下來，從一個普通技術員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個位子，深得領導們的喜愛。其實前面我所說的回鄉後如何開展著工作的具體計劃和方案，都是在他還有我的胞弟小山與他的幾位同鄉同學的參考和指導下初步擬定的，這些長遠規劃和具體實施方案是吳國兵帶著小山他們幾次實地考察，多次討論，綜合分析才制定出來，幾個有些可行性的脫貧致富的門路，只有第四個點搞特種養殖是我個人的設想。我只是具體實施者，作個開路先鋒。申請報告寫好了由他遞給五穀縣委劉書記看看，如果他和其他縣領導經研究認為有可行性，那麼一切困難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也好，你先回去帶著鄉親們干，有什麼困難到時跟我們說一聲，我們或多或少可以幫你一點小忙。」
聽完張小川具體計劃和方案後大家又紛紛鼓勵了他一番。
對大家的關心和鼓勵張小川心存感激地說：
「謝謝大家，我一定不負眾望，明天上午我在醫院抽線，下午和小花回家，家裡父母還等著，只是臨走之前有一事相求，陳曉我還有一個小妹，叫小丫挺可憐的，你看能不能讓她在你書店裡幫忙買書，跟她安排好食宿，工資隨便開。」
陳曉聽後連忙笑著張小川說：
「沒問題，我那正缺一個人手呢，明天就把她的食宿安排好，工資暫定每月壹仟元，你看怎麼樣。」
張小川聽後感激地對陳曉說：
「那我就替小丫先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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