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戰友情深第一節 文 / 雨城飛雪
杜林一聲令下,大家都分頭上了車。張小川和清泉上了余陽的那輛出租車,小林小葉則乘公汽回公司了。
新潮酒吧坐落在將軍路中段,將軍路南北走向,南接環城大道,北通向晚大道,與環城大道平行是江堤,江堤外有許多船碼頭,但客運碼頭只有三個,從這三個碼頭上來的旅客要到市區必須經過將軍路,所以將軍路上的商舖林立,吃喝玩樂樣樣俱全。
杜林畢竟是個警察,又是寧陽市的人,輕車熟路把大家七拐八彎就帶到了新潮酒吧門前。大伙下車後,看見**酒吧用白色透明的厚浮法玻璃做的地彈門虛掩著,於是李彬彬便上去推門,進去一看空無一人,於是他便喊了一聲。
「屋裡有人嗎?」
聞聲後有一個禿頂的中年人從右邊的側門走出來,他一看是個警察還有門外一幫人嚇了一跳,他顫抖著說:
「我沒有犯什麼事啊。」
「別緊張,誰是這裡的老闆,我們是來找一個叫張小花的,她現在在哪,你最好不要隱瞞,她大哥來了。」
李彬彬很客氣的對老闆說:
「不敢、不敢我就是這裡的老闆,找張小花啊,我馬上讓她過來,來大家請進來喝杯茶,抽支煙。」
酒吧老闆一臉慇勤地邀請杜林等人。
「不用了,我們就在外面等。」
杜林一口回絕。
「各位還是進去吧,外面冷著了。」
老闆又一次發出邀請,大家聽後就沒再推辭了,進去後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了。
殷老闆見大家坐下以後,便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只聽見他大聲地說:
「喂、喂、喂……麻煩讓張小花接下電話,喂是張小花嗎,你大哥來了,快點過來啊!」
打完電話後殷老闆又向李彬彬說:
「她馬上過來,您稍等片刻。」
「謝謝了,你忙吧。」
李彬彬也客氣地回了一句:
張小川隨眾人進去後,沒有坐,而是四周觀望了一下,只見大廳非常寬敞,大門向右是一個橢圓吧檯,吧檯後是一個大型酒櫃,上面放了許多高檔酒水和各種酒杯。靠裡牆是一個有五級台階的歌舞台,歌舞台上有電子琴、架子鼓、吉它等一些樂器。廳內四周錯落有致地放著一些酒桌,中間是一個巨大的舞池,大廳房頂中間懸掛著一個圓形的彩光球,綵球四周則有許多鑲嵌在玻璃裡面五顏六色的小燈泡。廳內兩側有兩扇門關著,張小川猜測裡面大概是包房,看過後張小川也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等他小妹。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闖進一個十七、八的年青女孩,只見她外穿一件蛋黃短外套,下穿一條淺籃色牛仔褲,腳穿一雙齊小腿棕色蒙古靴,面容嬌好,只是氣色欠佳,張小川一見來者正是小妹,忙起身激動地叫著。
「小妹,總算把你找到了,你讓家裡人急死了。」
「哥,你咋來了,你怎麼沒呆在部隊呀,你頭怎麼受傷了。」
張小花還不知道張小川已經退伍了,所以非常納悶地問:
「這些事等會再說,來我跟你介紹介紹。」
張小川拉著小花正準備介紹給大家時,余陽連忙拉著李彬彬作了自我介紹:
「我和他是你哥最要好的戰友,那位警官是你哥的朋友,這位漂亮姑娘呢則是你的嫂……嫂……。」
清泉聞言急了忙難住余陽。
「余陽不許瞎說。」
余陽又改口說:
「她是你嫂……嫂……少不了的朋友。」
余陽結裡結吧讓大家忍不止都笑了起來。
笑過後,杜林和李彬彬因有公務在身,所以提前告辭。杜林臨走前說好幾個戰友晚上在他家聚會,並鄭重熱情地邀請清泉一起去,清泉久推不行後,只有恭敬不如從命。
張小川送走他們倆後,接著要小花跟殷老闆清算工資後辭工。
小花辭工後,張小川到附近的一家超市買了一些禮品,然後幾個人就上了余陽的出租車。余陽慇勤地把小花請到駕駛室副座後,問張小川到哪裡去,張小川說到長途汽車站右邊的第一條小巷。小花納悶去那幹嘛,張小川說你別問去了就知道了,清泉知道是到劉嫂那去。汽車開動後,余陽討好地對小花說,想聽什麼歌儘管說,小花說隨便,余陽就放一首韓紅唱的天路。
坐在後排的張小川聽見後,笑著對清泉說著名歌星韓紅唱的青藏高原也很好聽,清泉聽張小川說起韓紅於是好奇地問他:
「看來你們部隊業餘生活也蠻豐富多彩。」
「是啊,我們早上六點整準時起床跑步出操練功,晚上九點上床熄燈休息。其餘的時間沒什麼事的話可以看電視、看書、下棋、打球等活動,我在部隊還買了一根笛子,跟我隨身多年。有時我們也可以請個假,上街買點東西,但時間不能太長,因為我們是紀律部隊,說聲有事,一聲令下,便整
看書網)奇幻他昨天晚上把張小川為了救人受傷的事說給劉隊聽了,劉隊在電話裡要他轉達對張小川的問候,順便告訴余陽張小川深造的事。
小花聽後一下子哭了起來。
「哥都是我不好,讓爹媽生了病,讓你失去了深造的機會,我真該死,我……」
「算了,別哭了,你也確實太不懂事了,至於我嘛既然不能留在部隊了,唉,也許是天意吧,條條道路通羅馬。」
張小川在自解的同時盡力安慰小妹。
張小川的一聲歎息,清泉感覺到裡面包涵了他太多無處訴說的壓抑和無奈,因為這也許是他人生的又一個新的轉折點,有時命運真是好作弄人,清泉在心裡替他挺惋惜的,想安慰他一下,於是她用手緊緊地握了一下張小川的手,然後很好快就放開了,張小川知道清泉的意思於是會意地望她笑了笑,不知何時他倆之間形成了一種默契,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卻能起到此地無聲勝有聲的作用,兩人都有點說不清,感覺朦朦朧朧的。
誰知這一切被鬼機靈的余陽從倒光鏡上看見了,於是他一邊開車,一邊晃著頭若無其事地唱著:
「有人歡欣有人愁……」
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小花見余陽那麼幸災樂禍的樣子,氣得嘟著嘴說:
「人家都傷心死了,有什麼事值得你這麼高興。」
「不是我高興,我是替你難過啊,有人不管你死活正在後面偷著樂呢。」
余陽怪聲怪調擠眉弄眼地對著小花說:
「是你把小花弄哭了,別往我們身上賴。」
清泉笑著對余陽說:
「是啊,不關我們的事。」
張小川也附和了一句:
「好啊,張小川我為你說話,你居然重色輕友,你們三斗一,我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唉,山中有直樹,世上無直人,古人英明啊,我後悔不聽古人言,吃虧在眼前,小花小生這廂有禮了。」
余陽百般感歎後一本正經地向小花做一個耍猴手勢。
余陽那滑稽可笑的樣子把小花逗的笑著說:
「我看你就是一個豬八戒。」
「哦,有意思,我這個豬八戒不僅有人工降雨的本領,還能轉眼讓大雨轉晴天,看來我要改行了,高家莊也不用去了,明天就到氣象局報到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人民群眾要風調雨順的好年頭啊。」
就這樣大家在車裡說說笑笑余陽把車開到了柳葉巷,余陽把車一停好,大家剛下車便看見黃老闆的飯館門口有人在拉拉扯扯,張小川等人拿著禮品急忙跑過去,只見幾個小青年揪著黃老闆的衣領凶神惡煞地不知說些什麼,見狀余陽很不客氣地問他們:
「這是怎麼回事。」
見是張小川等人來了,黃老闆連忙解釋道:
「沒事、沒事一點小誤會。」
眼神充滿恐慌。
黃老闆剛說完,劉嫂卻氣沖沖地對張小川等人說:
「他們吃飯不給錢,已經幾次了,我這點小生意怎麼經得起這樣折騰。」
得知真相後,余陽惡狠狠地對那幫小流氓說:
「快把手鬆開,吃飯給錢,天經地義。」
幾個小癟三在這裡橫行慣了,今天見有人管閒事,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小流氓凶狠地對余陽說:
「你們他媽的,敢管老子事,找死。」
話沒說完就一記耳光打過去。
誰知他剛一出手就被余陽反扣住手腕,余陽一用力他疼得叫起來。
「哎喲、哎喲大哥快鬆手,我們給錢還不行嗎?」
旁邊幾人小流氓見狀心裡開始有點發怵了,他們邊替他們的大哥求情邊掏錢付賬。
黃老闆膽小怕事,他讓余陽把手鬆開,然後對那幫小子說:
「只要你們以後再不賒賬我便宜點收錢,只想保個本,以前的就算了。」
余陽見老闆開口就把手鬆開了,但他又怕那幾個小流氓再來搗亂,於是歷聲對他們說:
「我忘記給你們介紹了,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黃老闆的兄弟,他剛從武警部隊退伍回來,被分配到派出所當民警,要是你們以後有什麼事犯在他手上,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少說關你十天半月,多則叛刑坐牢。還不快滾。」
幾個小流氓灰不溜秋地走後,小花跟余陽開玩笑說:
「看不出你這個豬八戒還有兩釘鈀。」
余陽聽後一臉得意地說:
「那當然啊,對付這幾個小蘿蔔頭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大家聽了都笑了起來,笑過以後。張小川把小花和余陽分別與黃哥、劉嫂作了介紹。說話的同時把帶來的禮品送給了劉嫂,劉嫂推讓了幾次最後沒辦法只好收下了。
黃老闆夫婦倆得知余陽是張小川的戰友連聲感謝剛才替他們出了一口惡氣,劉嫂親熱地拉著小花的小手,不停地誇她:
「這麼俊的妹子,真是人見人愛,難怪小川兄弟心急。」
「別光說話,快去炒幾個好菜招待幾位小弟、小妹。」
黃老闆一邊讓坐一邊對他夥計說:
「那你們先坐會兒,我去準備。」
劉嫂說完後麻利地進了廚房,小花見狀後便上去跟她幫忙,兩人邊做事邊親熱地說著悄悄話。
張小川、清泉、余陽、黃老闆則在一起閒聊起來。就在這時,清泉的手機響了,是她爸打來的,說是她的小姨媽胃病又發了,疼的很歷害,要她馬上過去。清泉勿勿忙忙跟大家告別後,就起身走了,張小川把清泉送出巷口後,對她說如果小姨媽胃病好些了別忘記晚上的聚會。清泉說好,張小川說到時候怎麼聯繫呢,於是清泉把手機號給了張小川,然後便打的士走了,清泉臨上的士前還沒忘叫張小川下午打針、換藥。
張小川送走清泉後返身回到和平飯館時,小花和劉嫂把菜已端到桌子上了。五人圍坐在一起後,張小川要小花用小酒杯依次向黃哥、劉嫂敬了一杯苞谷酒,余陽因為下午還要出車滴酒未沾,小花敬酒的同時張小川說了一些感激的話。張小川因為傷口還沒有癒合所以沒有喝酒,其他人只喝了一點點酒,酒雖然喝的不多,但喝得很開心,酒足飯飽後,余陽和張小川兄妹倆向黃哥、劉嫂告辭,劉嫂夫婦倆依依不捨地送走了他們。
上車後,張小川要余陽把他們兄妹送到玉泉路,他是去看小艾的親妹艾小丫,她也在一家酒吧工作,小丫的地址是小艾給張小川的。余陽輕車熟路很快把他們兄妹送到了玉泉路,分手時他和張小川約好下午五點半在寧陽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口來接他們,然後一起去杜林家。
張小川按小艾給的地址帶著小花用了十幾分鐘在一條小巷找到了小丫的居住處,這是一幢六層的舊樓房,幾個姑娘在三樓合租了一套二室一廳的房子,其中小丫和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合住一間十幾平方的房間,房間靠南有一個三頁開的木製窗戶,窗戶邊有一個竹葉圖案的窗簾,靠窗戶兩邊放著兩張小床,兩個床中間是一個簡陋的床頭櫃,櫃上放著一些日常用品。屋裡光線不是很好,空氣也不怎麼流通,小丫一見到張小川高興極了,邊說邊讓坐倒茶。
「小川哥你怎麼來了,是回來探親的嗎?怎麼還受傷了,不要緊吧,小花姐你怎麼也來了。」
張小川簡單地說了一下受傷的經過後接著笑著對小丫說:
「我退伍已經幾天了,你在這還好吧,你還是每個月給你姐寄錢嗎。」
「是啊,每月五佰元,我爹娘只能供小弟讀書,對了,好好的幹嘛就退伍了。」
「是我爹打電話讓大哥回來找我的,我原本干到年底賺一些錢就回去的。都是我把大哥害苦了。」
小花說起這件事心裡就充滿了內疚。
「小妹過去了就別再說了,小丫你一個月才掙多少錢,每月寄那麼多的錢給你姐,她讀研究生應該還有一部份助學金。」
張小川邊安慰小花邊懷疑地問小丫:
「我姐她有助學金我不知道,我在這幹得好一個月有一仟多一點。」
小丫老老實實地對張小川說:
「你呀真是太替她著想了,你看你住這麼差的房子,衣服又單薄,臉色這麼差,可想吃的也不好,別的同學都能勤工儉學,她憑什麼就不能打工給自己賺點生活費呢,她好意思用自己妹妹的血汗錢。」
張小川一臉憤慨地對小丫說她姐。
「小川哥算了別說了,她會讀書能給我爹娘增光,我不能給我爹娘增光就只能幫我姐了。」
小丫一臉黯然地替她姐解釋:
「唉你們倆姐妹性格怎麼這麼大的區別,她替你爹娘增的什麼光,我看她都快把咱們山裡人的本質都丟光了,不行我要跟她打電話,你以後最多只寄給她三佰元錢,她要說不夠用讓她自己想辦法。」
小丫善解人意的幾句話讓張小川更加憤慨小艾無償剝削的行為。
看見張小川發怒的樣子,小丫怯怯地請求他說:
「算了,她也有她的難處,對了,你退伍我姐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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