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受傷住院第三節 文 / 雨城飛雪
「我是在部隊服役,而且在服役期我樣樣優秀,沒有耽誤部隊的任何事,但我想過幾年後總是要退伍回家的,現在服役軍人退役後不包分配,所以未雨綢繆我得想,回去以後要幹什麼,免得到時一回家鄉一籌莫展,沒有頭緒凡事無從下手。至於你說我怎麼知道那麼多農家事,我從小就和父母下田幹活,這麼年下來我也算是耳熟能詳了,還有我告訴你,我與另外二個人有個君子之約,我心裡裝的這些想法和長遠規劃,其實是幾個人經過多次實地考察,研究、分析、討論結合我們張灣鎮客觀事實最後訂的一個初步計劃,我只個知情者,我前面所說的利用自然資源搞旅遊開發,科學種植各種農作物、經濟作物和搞竹木大棚栽種反季節蔬菜等等,就是想因地制宜多找出幾條脫貧致富的門路,我們的目標是讓一村先富起來,到時如果我們獲得了成功,我們會把好的致富經驗和項目加以推廣,致富的村越多越好,這樣就能更好地帶動地方農業經濟的發展,我們不會吃獨食。這個宏偉目標和周密計劃最初是由我們五穀縣現任副縣長吳國兵先提出來的,參加最終制定的還有我的胞弟小山和他的幾個同校本縣的同學,這個宏偉目標的產生有點偶然性和戲劇性,或者說也存在必然性,也就是說,想改變山區貧困面貌的想法,早在我和吳國兵還有許多農家子弟心中根深蒂固了,尋找制定脫貧致富的計劃只是遲早的事,只是出現了一點突發事情才提前產生了,情況是這樣的,我和吳國兵是同鄉同村,一起在村裡上學,又一起考取五穀縣一中,他是我在五穀縣一中最要好的同學,我們兩個成績都很優秀,可是高考那年正值高考的時候,他父親得了很嚴重的急性胃炎痛得住進了五穀縣人民醫院治療,他是家裡的長子,弟和妹還小,母親身體也不好,家裡只有他能照顧父親。當時他也在縣城,這樣照顧起來相對方便一些。可以說在農村有相當一部分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胃病、肝病和其它疾病,平時在田里忙時饑一餐飽一餐,熱的冷的硬的,遇到什麼吃什麼,沒有講究,平時不注意飲食,時間長了不得病才怪。因為村裡沒有衛生所,平時農民不得病還好,如果得了大一點的疾病只好往縣裡醫院或者到其它城市的醫院治療,如果是小病小疾大多是自己用一些土辦法治療,雖然每年五穀縣人民政府都安排了縣人民醫院的一些醫生帶著一部分鄉鎮衛生院的義務醫務工作者到各村給村民做一些例行身體檢查,每次醫生都叮囑村民要注意那些,當時他們聽到了,可是轉身一忙又把醫生的囑咐忘得一乾二淨。
高考那幾天,由於照顧自己的父親,吳國兵無心高考,所以分了心後來只考了個專科農業學院,而我卻根本不打算參加高考,這個事我再三考慮很久了才作出的決定,因為當時我的父母為了我們仨兄妹讀書已是債台高築,不堪負重,父母親身體明顯未老先衰,當時以我和吳國兵的實力至少可以考個二本,但我深知大學的學費對一個農家來說無近乎是一個天文數字。所以決定放棄了高考,於是在高考前夕我把放棄高考的想法告訴了吳國兵一人,決定為了減輕父母親的負擔,去外打工為他們分擔,幫助同樣成績突出的弟妹完成大學的夢想,他也知道我家的情況的確很艱難,必須有人作出犧牲,這在農村是個很普遍的現象,有的是哥哥、姐姐作出犧牲,有的是弟弟、妹妹作出犧牲。吳國兵為我放棄高考一事挽惜的同時幫我作了新的建議,勸我不要去打工,那是在浪費光陰,不如去當兵,當時我採納了他的意見,覺得到部隊更能鍛煉人的意志和體魄,而他說無論考什麼學校,專攻農業科技。當時我們就立下誓言,幾年後我們家鄉見聯手在家鄉好好幹一番事業,這就是我們兩人的君子之約,過幾天我為了弟弟、妹妹能繼續完成學業作出讓步沒參加高考的事父母得知了,父母親並未責怪我,並堅決支持我去當兵,只是嚴格要求弟弟,妹妹發憤圖強刻苦讀書別辜負了我這個當哥哥一片苦心,可憐小弟小妹為這事哭了幾回,哭的我心裡都不好受,當時我的小弟小山得知我和吳國兵之間的君子之約,極力贊成並要求加入,我和吳國兵熱烈歡迎他的加入,小山也立下誓言以後一定考取省城最好的農業大學,當年我和吳國兵如願以償,我當了一名武警戰士,吳國兵也考取了寧陽市一所農業學院,系統學習各種農業科技,幾年後小山果然不負眾望考進省城一所農業大學現在已是大二的學生了,進校二年他又陸續結交了幾位同鄉的同學,他把我們三人的君子之約告訴了大家,同學們頗有興趣,都積極要求加入,吳國兵得知後喜出望
看書(、網」軍事是傳了個話,消息還不知準不準確。」
清泉聽了張小川的長篇大論,有些事讓她震驚沒想到鄉下讀書這麼難,有這麼多心酸的故事,父子之情、手足之情躍然紙上,彼此之間情真意切。她也沒想到山區的醫療條件那麼差,最讓她敬佩是張小川和他的同伴們,在如此人生逆境中還能心懷大志,全心全意想造福於家鄉,回報於社會,國家。她在內心感歎大哥和周俊他們不但沒有開拓進取的精神,坐想其成,還在暗自爭寵。她有個想法想把張小川的長遠規劃說與爸爸聽,也許爸爸有興趣,不知在何時,張小川的所思所想潛移默化牽動著她。她想幫助張小川一臂之力思來想去在五穀縣辦個渡假村可能沒什麼問題。而且有可行性,於是她決定在晚上跟她爸爸談兩件事。
張小川見清泉若有所思,以為她還在想山裡的事,便問她一句。
「你以前去過山裡嗎?」
「我沒有,但我非常想去,不知幾時有機會。」
清泉聽後很遺憾地說:
「沒問題,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
張小川一臉認真的樣子對清泉說:
「拉鉤,你不許賴皮,到時別不認賬。」
清泉一邊高興地說一邊做了一個拉鉤的手勢。
看著清泉一臉天真的樣子,張小川覺得絕不能辜負她這個要求,於是痛快地邊跟她拉鉤邊答應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只怕你去了就回不來了。」
「為什麼,怎麼就不能回來了?」
清泉用好奇又疑惑的眼光望著一臉神秘的張小川說:
「像你這樣的美女去了,山裡的小伙子只怕都想把你作壓寨夫人了。」
張小川說完以後忍不住大笑起來。
清泉聽後用手猛打張小川,嘟著個小嘴對張小川說:
「你好壞,我今天已經上你二次當了,我再不理你了。」
「哎喲、哎喲要出人命了。」
張小川裝著很痛苦的樣子對清泉叫:
「你別這樣誇張,我有多大的力,還能把你打疼,你就是想找借口讓人服侍你。表面看挺憨厚的樣子,實際上是一肚子壞水,看來我以後要提防點,不然又要上你的當了。」
清泉裝著生氣的樣子對還在裝疼的張小川說:
「完了,看來明天不得不出院了,今天沒過就有人賴賬了,好人難做,世態炎涼啊。」
張小川用一種非常悲傷的口氣歎道:
望著張小川那個滑稽的樣子,清泉哧哧地忍不住笑了。
「誰說不管你了,我們石家的人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嗎!」
「看來人間還有真情在,那你現在就剝一個香蕉我吃。」
張小川繼續還在跟清泉開玩笑。
「今天你只管提要求,吃完香蕉還要不要喝水,喝完水還要不要吃蘋果,崩講客氣,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清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要我吃這麼多,存心不要我吃飯了,算了我只吃一個香蕉夠了,我再不敢有勞大駕了。」
張小川微笑著對清泉說,剛說完,門外有人敲門,清泉一打開,是小林提著晚飯來了,小葉手裡則提著兩個大衣袋,裡面有兩套男裝和一件加厚的羊毛衫,是清泉吩咐他們在商場跟張小川買的。看到小林他們來了,張小川和清泉這才發現已到了傍晚,夜靜悄悄地來臨了。
晚飯沒有湯,小林和小葉正準備喂張小川進餐,張小川感覺右手不是那麼僵硬了,一定執意要自已吃飯,小林和小葉看見他的可以自已料理了,就沒有餵他,清泉坐在一個椅子上邊吃飯邊揶揄張小川。
「怎麼,多好的機會不要人服侍了。」
張小川邊笨拙地吃飯邊回答清泉。
「他們又不姓石,除非……。」
「你美著了,想我來服侍你,是你自已說不敢有勞大駕了,怎麼一下子就忘了。」
清泉邊吃飯還跟張小川打著嘴巴官司。
「小林、小葉你看世上還有這樣的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幸好我能自已吃飯了,不然要餓肚子了。」
張小川微笑著對也在吃飯的清泉說:
還未等清泉開口,小林對張小川說:
「你可冤枉我家小姐了,清泉最有同情心了,有一天她和陳萌經過一個天橋時,給一個戴眼鏡的瞎子十元錢,大家都知道他是假的,就她和陳萌不知道。」
小林一說完,張小川笑得前仰後翻,把肚子都笑疼了。
「不許笑,我怎麼知道他是假的,他戴副黑眼鏡我們又看不清,再說他裝的那麼真。」
想起這件事清泉自已也覺得好笑。
「傻的可愛。」
張小川邊笑邊逗著清泉。
「你才是傻瓜,對了,李彬彬今晚會來嗎。」
清泉用懷疑的口氣對張小川說:
「他答應了,就一定會來,這是軍人的作風。」
張小川一臉自信地對清泉說:
「怎麼又是一個軍人,小林、小葉、還有你都是軍人,看來我這個人挺有軍緣的。」
清泉話聲剛落,門外傳來幾聲急促有力的敲門聲,小葉把門一打開,幾個人拿著鮮花、水果、禮品等東西哄地一起全擁進來了,嚇了清泉一跳。
「張小川,你這小子到寧陽不是彬彬說我們還不知道,你還把我們當戰友嗎!」
說話是余陽,余陽性格豪爽,熱情大方,樂於助人,腦子靈活,喜歡開玩笑,個子高挑,在開出租車。
「是啊,聽說你受傷了,我們便約好來看你,你還是那德行,喜歡打抱不平。」
陳曉說話很斯文,為人正直,誠實,中等身材,長的很清秀,他是一個書店老闆,他也是張小川的戰友。
「張小川聽說你是來找小妹的,我們也挺著急,今天晚上我決定和杜林一起在網上查,明天我們再具體找人,你看行不行,這位就是劉隊的小舅子杜警官。」
說話的也是張小川的戰友,叫李彬彬。李彬彬國字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材魁梧,做事幹練,為人穩重。
「小川你嫂子因為家裡還有小侄要照看,所以不能看你了,傷勢怎麼樣,不要緊吧。」
杜林裝著警服,威武結實,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非常感謝大家來看我,等我把小妹找到了一定讓她好好的敬你們幾位大哥一杯,哦,我忘了給你們介紹,這位是石清泉小姐,這倆位是小林小葉他們也是退伍軍人,在石清泉她爸公司當保安。」
你好、你好,幸會,幸會,雙方都客氣地彼此打著招呼,相互寒暄一番後。余陽看到清泉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怪怪的想法,他覺得清泉和張小川就是神造的一對,左看舒服,右看順眼,余陽還不知道張小川和小艾業分手了,他們都不喜歡小艾,小艾曾有兩次到部隊探親,對人總是一副目空一切、自視清高的樣子,余陽此時倒希望清泉能和張小川有情人終成眷屬。於是有意在清泉面前炫耀起張小川:
「石姑娘你有所不知張小川在部隊除了功夫了得還是個小才子呢,業餘時間發表了幾篇中、短篇小說。那像我們這些庸人,沒有追求,沒有理想,沒得救了,所以只能開開出租車。」
清泉聽後輕輕地嫣然一笑,接著應了一聲是嗎?
「余陽別欲蓋彌彰了,本來張小川挺優秀的被你這樣一宣傳,人家反而不相信了,我和彬彬雖是庸人一對,但是還有那麼一丁點理想的。」
陳曉慢條斯理地對余陽說:
「你昨天打幾個小混混以你的身手應該不成問題,怎麼還受傷了。」
李彬彬有點不可思議地問張小川:
「你有所不知,我下午找酒吧整整找了幾個小時腿腳已經很疲乏了,加上又沒吃晚飯,那裡還有力,所以出手不快,反應也慢了。」
張小川說起這事也覺得有點窩囊。
「什麼你昨晚沒有吃飯,你怎麼這麼傻呢,找妹妹也不至於那麼心急連飯都不吃了。」
清泉聞言大驚,她心裡一陣陣地心疼。難怪他昨晚受傷後躺在床上跟她說話是那麼疲憊,他居然撐了那麼久。自己居然不知道,她為自己的粗心感到內疚、自責;為張小川對小妹的那種無私的關愛感到敬佩;為他奮不顧身捨己救人的英雄氣概所愛慕,碣於太多人在場清泉強忍著沒讓眼淚流出來。
「要沒什麼事,我們現在就去網上查你小妹,對了,你小妹叫什麼名字,她在那上班。」
李彬彬問張小川:
「那就有勞你們了,她叫張小花,聽說在一家酒吧。」
張小川充滿感激地對李彬彬說:
「客氣話就不要講了,你們走不走。」
李彬彬問陳曉和余陽。
「走了哦,還要去謀生活,我的命比黃連還要苦。」
余陽一臉痛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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