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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8.目中無人 文 / 飄逸居士

    群雄眼前一亮,滿座生春,來人中有位妙齡少女,莫約十六七歲,相貌極是秀麗,臉似芙蓉,長眉入鬃,落落大方,眉宇內含有一股嬌氣,對滿堂內的人都不理會,居然也不害羞。在她身後兩條大漢,身材高大,雙手叉腰,置身在如此處境下,面上無絲毫膽怯畏懼之色,他們相貌相似,既是兄弟倆,又似是僕人的樣子,在保護那少女的神態。

    群雄中沒人認得那少女,於她身後的倆人大多熟眼,都道:「咦,這不是徐家兄弟徐離、徐和嗎?」

    「這倆人是銅人鐵臂的弟子,平素與咱們武林中人並無往來,他們跑來這裡生事,所為何來?」

    「這女子長得到是水靈靈的,不知又是誰家的孩子?」

    伍斌和連卒喬微微變色,倆人認得這少女是莫拋遺的女兒,不知她們如何擺脫了官兵,卻也跑到了這裡來?

    連卒喬稍自寬心:好在莫拋遺夫婦沒有同來,不然縱有這五個老道在這裡,恐怕也要天下大亂了。

    葉彬斌拱手道:「原來是徐家倆位賢兄到來,但不知此來有何指教?」

    徐離倆人通耳不聞,一聲不響,葉彬斌不覺有氣,暗道:我這麼問話是對你們客氣,難道會怕了你倆人不成!

    群雄對徐家兄弟的傲慢大是氣憤,對葉彬斌聲威下衰,以致連這樣的兩個邪門外道的人也不把他放在眼裡,直令天下英雄豪傑面顏無存,都對徐家兄弟大聲喝斥。

    莫莉花面容一展,兩腮現出了兩個梨渦,輕笑著說道:「什麼賢兄賢弟這樣的叫法,真是肉麻死子。」接著又道:「葉彬斌你就不用客氣了,你作大壽的事江湖上早就傳開了,各路強盜都來賀禮祝壽,想必金銀珠寶送了不少,我有時候也作做強盜的勾當,搶人家的東西,不過今天另行有事,不是來搶你的壽禮的。」她嘴裡直呼葉彬斌的名字,又大言不慚,群雄聽了都感好笑,卻見她左瞟右轉,眼睛直溜溜地掃來掃去,似在尋覓什麼人?

    葉彬斌見她稚氣末脫,說得極是有趣,不覺失笑道:「你這小姑娘是誰家的孩子?你家大人呢?怎地沒有和你同來?」

    莫莉花轉回身來,眼珠滑溜溜地轉,眼睛閃過狡滑之色,說道:「你說的是我爹娘嗎?他們早就來了。」

    葉彬斌見這女子長得秀麗,著實的惹人喜愛,心生好感,道:「既然他們早就來了,怎地不出來喚你呢?」

    莫莉花道:「他們和我捉迷藏,不知躲在哪裡,須得我自已把他們找出來,旁人那裡能夠叫得他們出來。」滿面笑容,聲音宛若鳳呤鸞吹,娓娓動聽。

    葉彬斌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環目四周,其意是這少女的父母若

    ,、看(書[!網審美見葉彬斌緊皺眉頭,憂色重重,極是不安,直似禍事臨頭一般,都是不解其意,五道閉目養神,直似事不關已。

    葉彬斌強顏道:「啊,原來姑娘是銅人鐵臂,紅衣仙子的千金莫姑娘,令尊的大名葉某仰已久,只歎無緣相見,今天乃葉某賤辰,難得令尊令堂也到來,勞莫姑娘給引見引見。」這番說話乃客氣之言,莫拋遺夫婦行事介於正邪之間,在群雄的眼裡是魔頭煞星,平素遠而避之都來不及,那肯與他們有所來往,今日的場合不同,那能將他們給得罪了。

    莫拋遺早在二十年前就名震天下了,與徐景藩、黑衣惡張並稱三大魔頭,只是徐景藩、黑衣惡張好殺成性,無惡不作,只有他是好壞兼併,只要無人將他得罪了,他夫婦絕計不會出手傷人,群雄料不到這少女竟是他的女兒,本來有人還在低低竊笑,一聽葉彬斌之言後,當即伸手捂嘴,止住了笑聲,又有哪個膽子大的,笑話莫拋遺的女兒,那不是誠心與他夫婦過不去嗎?

    莫莉花扁了扁嘴,道:「爹媽和我捉迷藏,我還沒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如果你想見他們不防耐心等一會,我把他們抓出來後,你再見他們也不遲。」她說這話時,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又在人群裡尋找,敢情莫拋遺當真躲在人群中。

    群雄見她這等神態,暗叫不妙,大家轉頭前後左右看個清楚,是否莫拋遺夫婦便坐在自已的身邊,不過多人都是不識他夫婦,縱是坐在身邊也是不識,只是心怵之下,自然而然要看個清楚,這才放心。

    葉彬斌心下尋思:徐家兄弟在江湖上不是無名之輩,想必不會似這姑娘這般胡鬧。上前來拱了拱手,道:「請問倆位徐兄,今番前來,倘請把來意示知。」

    徐家兄弟奉了莫拋遺之命保護莫莉花,名意上是師兄妹,但莫莉花對他兄弟倆直如下人一般,好在莫拋遺待他倆兄弟不薄,授於高明的武功,他們在江湖上廝混多年,闖出了不小的萬兒,身處在此種情況下,葉彬斌好歹也是綠林盟主,倆人雖然不怎麼把他放在眼裡,倒也不能太過無禮。徐離不冷不熱地說道:「聽說葉盟主作壽,我們兄弟和師妹一同前來湊這熱鬧,想必葉盟主不會怪我們冒味,不請自來吧?」

    葉彬斌道:「葉某素聞倆位大名,只恨無緣相見,難得倆位大駕光臨,葉某萬分榮幸。」著人斟上三碗酒,隨手拿起兩碗向徐離兄弟扔去,這兩碗酒平平穩穩地向他們飛來,只見徐家兄弟待碗飛到跟前,隨手接著,身形微微一晃,碗裡的酒滲出了少許。原來他倆人都道葉彬斌一定會以敬酒為名,暗中伸量他兄弟,是於手中含有暗勁,那料酒碗飛來,平平無異,倆人都用上了極強的內勁,接碗手法太重,這重輕的手法差異太大,登時接得不穩,以致碗中的酒潑了出來,他們畢竟武功不凡,一覺有異,當即變化手勁,把碗穩穩托住,不致當場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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