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7.無可奈何 文 / 飄逸居士
葉彬斌見動上了手,生怕鬧出事來,王大勇被打,固然大失紫宣門的面子,心中縱然有氣,為了不把事情搞大,沉著臉把他喝退下來。
王大勇雖是個渾漢,卻是最聽葉彬斌的話了,在群雄面前狼狽出醜,滿面羞愧,退了回來,心下卻是詫異,走了多年江湖,怎地從沒見守白善這號人物?群雄見白善露了這手功夫,紛紛出聲喝彩,王大勇更覺難堪。
白善見他退下,道:「無事生非,動手打人,就這樣罷了不成?」他先入為主,對紫宣門懷有成見,再者白衣書生毒手傷人,更是啟齒痛恨,王大勇在眾多群雄面前動手打人,他早年遭遇不幸,性情末免有些偏激,如何能嚥得下這口氣。
王大勇滿面通紅,葉彬斌喝住他時,已是省悟,想起自已的身份委實不該激怒於一個小輩,本想忍氣吞聲,聽得白善之言,似乎極度輕蔑自已,一時也不覺怒隨心起,大聲道:「臭你奶奶的,有什麼了不起,老子何時怕了你。」一個箭步,呼的就是一拳打到,他是紫宣門這代中人武功最差的一個,人雖粗魯,畢竟是修練過上剩武功,這拳打來,虎虎生風,拳勁著實不小,出拳之式,依勢變化蘊藏厲害的後著。
白善練的是鶴形拳,變化精妙,二十多年的苦功極深,伸手一探,指如勾爪,王大勇手腕上翻,由拳變掌,霍地反切,白善手法一展,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法,抓了下來,吱的聲響,王大勇胸口一片衣裳給抓下來,露出毛聳聳的胸口。群雄見白善手法精巧,轟然叫好。
王大勇鐵青著臉,明知對方手下留情,但在群雄面前這口氣如何嚥得下,大喝一聲,雙臂一振,橫掃了出去。
白善冷靜迎敵,低跳高縱,堪堪避過,王大勇攻勢雖然兇猛,動作缺之變化,白善只是一味閃避,王大勇別說近得他身邊,連衣裳也摸不著,只把他氣炸了胸腑,連聲大吼,大展神威,不斷進攻,在座不缺乏高明之士,見他如此打法,齊是搖頭,高手過招,講究的是心平氣和,他只是一味進攻,全然不顧防衛自身,如何能留意對方破綻,葉彬斌大叫住手,他打得性起,如何聽得進去。
果然,白善早看出他是一個渾漢,因他是習練過上剩功夫的人,交手之際,也恐他粗中有細,故意露出破綻誘敵,是於不敢冒然而進,鬥得了一會,見他實在粗魯得可笑,覺得時機到了,這才放開手腳,雙手迎前一架,左右開弓,微一用力斜斜一引,登時把王大勇摔了出去,他這一跌出,去勢疾急,竟把坐在前面的一張桌席撞倒,這席坐的是江南一位叫鍾銀髮的人,和他的三位弟子,王大勇撞倒桌子,滿桌酒菜全倒在他們身上,鍾銀髮修養極好,沒有發作出來,他的弟子
看』^書網,免費一動不動,臉色暈紅,猶如喝醉了酒一般,左臂被人打斷了骨頭,劇痛之下發出的吟呻,不覺一陣心痛,他夫婦人到中年倘無子息,唐清才是他們自小就收養的孤兒,把他視同已出,他自小聰明伶俐,尤其在武學方面已得真傳,將來金雞派的門戶由他來接掌已成定局,不料他遭人計算,落得這般慘狀,一股怒火登時湧上心頭,大聲喝道:「請問葉盟主,打傷我門下弟子的事如何解決?」由憤而發,聲震滿堂。
葉彬斌聽他聲音洪亮,顯是功力深厚,舉目看去,見是金雞派掌門白義俠,把手一拱,道:「白掌門,貴我兩派其中有所誤會,須得解白不可,至於貴派弟子受傷的事,恐難醫治。」他已差人看過唐清才的傷勢,斷臂醫治不難,難就難在他身中劇毒,不知中的又是什麼毒物?無法對症下藥。
白義俠氣憤憤地說道:「難道你要以一聲抱歉付之便罷了不成?」言下不把唐清才醫好,勢不罷休。
葉彬斌道:「請白大俠莫要心急,葉某還末說完,在下的意思是在下沒這本事,現在神醫門下高弟藍忠藍大俠也來到了這裡,請他妙手回春,不難將令徒醫好。」當即吩咐萬丈點把唐清才送往後堂療治。
白義俠心想:誰知是否真的神醫高徒在這裡,難道叫我把愛徒往虎口裡送,你葉彬斌把他持作人質,迫我就範。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心下躊躇,猶豫不決。
葉彬斌見他遲遲不應,似看穿了他的心思,道:「請白掌門放心,內屋清靜,又有藍大俠大施妙手令徒不會有事的。」語氣勸說白義俠莫過於多慮,不該不相信他。
白義俠暗想:當著天下英雄豪傑的面前,又有五聖在跟前,量你葉彬斌膽子再大,也不敢弄這花樣來暗算一個小輩。咬了咬牙,令倆個徒弟背著唐清才,跟著萬丈點轉過後門去了。
葉彬斌見他坐下不再發話,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群雄都在猜測葉彬斌將如何給天下英雄一門解答,忽聽到外面有打鬥的聲音,都不覺一怔,相顧愕然:什麼人這樣大的膽子,放著天下英雄都在這裡,也敢來生事。不明發生了什麼事?有些人卻恐懼起來,均想:難道是白衣書生殺進來了?紛紛轉頭朝大門望去。
門口處人影一閃,紫宣門一名弟子急匆匆地奔了進來,竄到桌前,在林芳耳中低咕。
葉彬斌臉色一沉,道:「不用攔阻,讓他們進來。」他耳力敏捷,聽到是有三人直闖而入,因此提氣而發,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亮,群雄仍是聽得清清楚楚。
聲音甫畢,門口外一個銀鈴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