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夜魘(上) 文 / 待回收品
此處的林間路地勢頗高兩旁是深約三四十米的溝塹。就在右方遠處緊靠山坡的地方,被人收拾出一大片地方當做住宅了。
這座孤獨的民宅分成兩個部分:一邊是偌大的一個羊圈裡面養著百十隻卷毛肉羊。
羊圈佔地約二十步見方,一面靠著土屋的牆壁,另外三面用鐵樺樹和彼得松的樹幹做成了黑白交雜的柵欄,看起來簡陋而又堅固。
另一邊則是用紅土與聖糧桿1混合而築砌成的土屋。
阿奇爾·享特是個高大且臃腫的中年男人。
他今天四十多歲,從筆挺的鼻樑和炯炯有神的眼睛可以看出當年一定是個美男子。
可惜韶華易逝青春不在,如今的他有的只是多年勞動再加上風霜侵蝕而刻下的皺紋和稍微晃動便會瘋狂抖動的肥臉與絡腮鬍子。
不過阿奇爾的心中並沒有什麼抱怨。
「人人都年輕過!」阿奇爾是個向前看的人,他絕對的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態度,從來不去多愁善感什麼。
呼~盤腿坐在鋪著厚厚聖糧桿地鋪上的阿奇爾狠狠地吐出一口香煙然後把黃銅煙斗輕輕的在鞋子上敲了敲。
「呵呵呵」阿奇爾看著身邊的三個女人得意的笑了。
他對自己的生活相當的滿意。
像他這種沒有出身,大字不識一個又不會武術的人,在這個一夫一妻制的神聖帝國裡卻同時享受著三個女人。
這三個女人連同屋外的幾百隻羊都是他的私有財產,她們幫他打理這個家裡內外所有的事物。阿奇爾每天需要幹的事情就是:吃喝、排泄、睡覺、操!
「操、操、操!」阿奇爾心中這樣叫著不由得咧開嘴笑了,露出一口黃牙。
「呀啊——啊——呀——」這時其中一個婦女懷裡的嬰兒突然鬧騰起來。
「哦——哦——寶貝不哭——寶貝不哭——拉娜——這孩子好像拉屎了,快抱出去收拾一下,快去!」
「嗯,」婦女身邊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輕聲輕氣的答應著,一邊接過孩子抱了出去。
嘎啦~嘎啦~雪地裡響著雜亂的腳步聲。
小路上的四個逃兵依然是又冷又餓,但他們腳下的步伐卻充滿了力量。
有亮光!
他們在飢餓、寒冷、黑暗中追逐著風中若隱若現幻聽般的羊叫聲來到了這裡。
終於,希望之光在不遠處閃爍!
「哦!讚美聖主!原諒我從前的無知,今後我必是您忠實的信徒,定窮盡此生侍奉您,讚美您,守護您!」穆敦子淚流滿面的大喊著,他肥胖的身子幾次因厚重的積雪失去平衡而摔倒,只不過這些都不能阻止他手腳並用的奔跑。
漫長的不幸似乎已經結束,四人站在土屋的門外,心情都是無比的開懷。
尤其是任狂,此時疲態一掃,完全煥發了精神。
「準備!」任狂使了個眼色。
光當~見到穆、黃二人點頭任狂二話不說朝著木門就是一腳,那結實的木門在任狂的巨力下就好像被鐵鎯頭砸中的核桃,只一下就碎成了幾塊。
「你們要幹什麼!」黃巖本來正在琢磨怎麼說服屋主人讓他們幾個人進去過夜。
或者想辦法在羊圈裡呆一晚,順便『借』一隻羊烤了吃。
「什麼幹什麼,」黃三虎一臉詫異,「你只要像屠城的時候一樣干就可以了。別告訴我你沒有屠過城——」
黃三虎看著黃巖一臉驚愕茫然的表情用手拍了下額頭說:「不會吧,你身為前鋒營的居然沒有屠過城啊——真不可思議,我身為火頭軍都偷偷參加過一次,嘖、嘖——」
黃三虎似乎是在回味:「當兵這些幾年也就那次屠城最刺激、最幸福——額——反正你記住了,要點就是殺光男人和那些太醜太老的女人,剩下的那些玩完再殺掉。至於東西嗎,想吃啥吃啥,想拿啥拿啥。懂了沒。」
說完他拍了拍黃巖的肩膀,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把老舊匕首緊跟在穆敦子後面。
「等等,」黃巖一把拉住走在黃三虎前面的穆敦子:「你們瘋了嗎!這裡住的可是普通的農民!」
「靠!」
穆敦子瘋狂的搖著頭用無可奈何的聲音嚷嚷著:「他們是神聖帝國的農民,他們是神聖帝國的農民!還不懂?還不懂嗎!」
他用力掙脫黃巖的手,然後解下腰上的那把弩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嚷:「願聖主寬恕你的無知,願聖主寬恕你的無知——」
土屋內的爐火很旺。
雖然有冷風不時從土牆的縫隙中潛入,但並不能對屋內的溫度產生絲毫的影響。
阿奇爾張嘴打了個哈欠,那張被爐火烤的發紅的老臉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小丫頭出去好一會了,怎麼還不回來?
阿奇爾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精力可是非常充沛的。
他每天晚上需要三個老婆一起伺候才能心滿意足的『休息』。
看書網最新!我向聖主發誓!一定把你們切成碎片下酒!」
吱~小屋的門發出喪鐘似得聲響緩緩的被人推開了,門後漏出一張帶著猙獰而又冷酷笑容的臉。
「去死!」阿奇爾咆哮著將手裡的菜刀用盡全力砍了下去,看那氣勢似乎要把面前的人從中間一刀劈成兩半。
然而這一刀在離那人的腦袋還有兩厘米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了。
很顯然阿奇爾面前的大漢不是等閒人物,他用一隻手抓住阿奇爾的手腕就輕鬆的使他的刀不能再前進分毫,緊接著他又飛起一腳結實的踹在阿奇爾的胸口上。
嘎巴~伴隨著肋骨折斷的聲音阿奇爾向後飛了出去。
他先是重重的撞在土牆上,接著又掉落在地下,最後再也不動一下了。
阿奇爾的死使得屋裡的女人們發出尖銳的驚呼,其中一個又胖又老,並且因為常年累月的體力勞動和風吹日曬,弄得滿臉皺紋的中年女人手腳並用的想要逃向後院。
「救命呀!有強盜!哦~聖主在上!強盜殺人了!」
中年女人大聲叫嚷著,因為恐懼渾身顫抖。
她軟綿綿的兩條腿幾乎以不能支撐住她的身體了。
「黃三虎,別讓她跑掉了!」穆敦子舉起手裡的弩朝著中年婦女射了一箭,鋒利的弩箭撕破空氣正中背心。
「額——」中年婦女跪倒在地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時黃三虎早已經趕到中年女人的身邊,在女人整個身子倒下之前他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然後用右手的匕首在她的喉嚨上狠狠的割了一刀。
「啊——啊——」鮮血順著刀傷湧了出來,女人只能發出幾聲斷斷續續的哼聲。
黃三虎和穆敦子幹掉了中年婦女後走到另外一個嚇的連話都說不出的年輕女子旁邊。
穆敦子伸出手抓住女子的兩個碩大的**,然後把臉湊到她耳旁威脅道:「讓你幹啥就幹啥懂不懂?敢反抗就宰了你!」
年輕女子害怕的發不出聲,瞪著驚恐的眼睛使勁的點頭。
穆敦子滿意的笑了:「現在快去拿些羊肉和酒!」
他發號著命令,「等咱們吃飽喝足,一定干的你舒服!還不快去!」
「是!是!是——」那女人發著抖勉強站了起來,嘴裡不停地重複『是』。
「——媽媽,發生什麼事情了?」剛剛去後院的小姑娘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後門口。
「哦~天啊!看看這小美人!」
黃三虎大笑著向小姑娘走了過去。
穆敦子聽到黃三虎的話回頭一看,立刻淫笑道:「哈哈哈,看來聖主格外眷顧咱們,這窮鄉僻壤裡還能遇見金鳳凰!」
說完他放開懷裡的青年女子也朝小姑娘走去。
「啊!」小丫頭這時才回過神來,眼前的劇變嚇得她尖叫起來。
她轉過身想要逃跑,卻被黃三虎一把抓住。
「小妹妹別跑嘛,哥哥們疼愛你。」
黃三虎淫笑著。
這時穆敦子走過來一把搶過小姑娘懷裡的襁褓,
「去tmd死野種!」他將襁褓輕輕一拋,然後在半空中狠狠踢了一腳。
那襁褓輕輕的飛過後院,掉進山坡下了。
「咿呀~!!!」誰都沒有想到,剛才嚇得渾身發抖的青年女子突然從哪裡來的無窮的力量,她大叫一聲:「我的孩子啊~」
雌虎一般一口咬在穆敦子的後頸上。
頸部的劇痛讓穆敦子殺豬似得嚎叫起來:「啊~~~黃三虎你tmd的還愣著幹啥!快把這彪子給咱弄下來!」
黃三虎見狀也慌了神,他操起匕首就朝女人腹部捅。
一下、兩下、三下——黃三虎咬著牙足足捅了十幾刀,可是那女人居然還是沒有鬆口。
「廢物!」旁邊的任狂看不下去了。
他一步上前,照著女人的脖子一記手刀。
啪~隨著女人的頸椎被打斷,穆敦子感覺到後頸的壓力一鬆,他轉過身朝用腳著已經斷氣的女人狂踢,嘴裡叫著:「踢死你個母狗!母狗!母狗——」
「夠了!」還是任狂不耐煩了,他命令道:「趕快把屋子裡收拾乾淨!老子要先吃飯!」
寒冷、飢餓、死亡,那一切終於已經變成回憶。
火熱的爐火驅走了寒冷和遲鈍,噴香的羊肉恢復了精神與活力。
穆敦子打著飽嗝狠狠的幹著身下的女孩,他身邊的黃三虎早就享用過女孩,只是身子骨太差加上這一路上的疲勞,就一次便癱軟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老大和黃巖,真沒有想到你們倆都不好這口,便宜咱了,呵呵。」
穆敦子對著牆角邊的兩個人說。
兩人卻都沒有應聲。
任狂挨著自己的兵器,一把車**小的巨斧坐著,他的背靠著牆,面朝著對面黃巖的方向,兩隻眼睛緊閉,不時發出陣陣鼾聲。
黃巖的坐姿和任狂一模一樣,他也面對著任狂坐著,懷裡還抱著他的長劍。他的頭微微低下,長長的劉海從額前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貌似也睡的很沉。
穆敦子見沒有人理他,就用手撩撥了女孩美麗的金髮,手指順著她白皙的臉孔滑到她天鵝般優雅的脖頸上:「小妹妹,快對哥哥說你愛我。」
拉娜瞪著藍寶石般的眼睛,她早已經嚇傻了。
她對屋裡這些男人的暴行她默默的忍受著,只是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當然——了大——人,拉娜——愛——您。」
女孩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顫抖的說。
「說穆敦子大人,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被你身上天下第一的男子魅力深深的吸引住了,以至於無法自拔。我永遠愛你!要用全名,大聲點說!」
穆敦子將臭烘烘的嘴湊到拉娜耳邊命令道。
「穆——敦子——大人,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就——被你身上——天下第一——的男——子——魅力深——深的吸引——住了,以至於——無法——自拔。我拉娜·亨特——永遠——」
女孩努力克制自己的害怕,試圖完成穆敦子的命令。
只是這句話還沒有完整的說完,就被穆敦子一把捏緊了脖子。
「咱就知道——你這小見人!」
穆敦子的表情怒不可歇,他一手捏住女孩的脖子,另一隻手狠狠的抽她耳光。
「咱配不上你嗎?咱配不上你嗎?表白需要這麼難?聲音這麼小!你有多不情願?」
穆敦子正發洩的過癮,突然想到任狂正在睡覺。
趕緊將聲音壓低:「知道嗎?你絕對是個彪子!不然的話這麼小的年紀怎麼會就不是處女了?」
穆敦子一把揪住她的頭髮:「第一次給了誰?一定是個小白臉對不對?你們這些女人就知道以貌取人,媽的!你們要不要臉!」
穆敦子撕著女孩的頭髮向後院拖,女孩嚇的尖叫起來。
「看我怎麼收拾你!」穆敦子瘋狂的笑著。
爐火搖曳,穆敦子拖著拉娜出去后土屋稍微安靜了要點,雖然門外不時傳來女孩的慘叫和胖子猙獰的笑聲。
屋裡熟睡的三個人中有一人醒了過來,正是黃巖。
他搖了搖腦袋又打了個哈欠,然後對著對面的任狂輕呼:「老大、老大!起來再吃點羊肉嘛?」
黃巖喊了幾聲,對面的任狂卻全無反應。
於是黃巖慢慢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打開土屋的後門,來到了後院。
院子裡放著些農具,幾串風乾的羊肉掛在屋簷下的繩子上。
除此之外後院裡什麼都沒有。
後院的門開著,看來穆敦子已經把女孩帶到後院外的土坡哪裡去了。
「希望還來得及。」
黃巖邊走邊想。
「等我宰了穆敦子這個弩手,再回去偷偷把睡著的兩個畜生幹掉——額,我好像侮辱畜生了——剛才應該先宰了任狂和黃三虎,趁他們兩個睡著了——算了,沒什麼區別,先救了這女孩再回去殺他們。」
黃巖這樣邊走邊想,已經漸漸接進土坡上的兩人。
「嘿~小哥,」
胖子一手捏著女孩的脖頸一手撓屁股:「你跑過來幹啥,撒尿嘛?看看我把這個彪子的眼珠子挖出來她會不會叫的很**。」
他一邊說一邊用撓屁股的手拔出小刀朝小姑娘的右眼捅去。
這時候黃巖出手了。
他先是左手從胖子手裡扯過拉娜,右手又飛快的從胖子腰間拔下鐵弩。
穆敦子吃了一驚,他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干——」
黃巖沒有和他廢話,飛起一腳正中他的左胸。
只聽咯吱一陣響聲,穆敦子話還沒有說完二百公斤(2)重的身軀就被踹翻了出去,他胸部的肋骨被這一腳踢斷了不少,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黃巖看著他掉下土坡,怕他不死,又舉起弩弓給了他一記弩箭,飛箭流星般劃破黑夜,正中胖子的右眼。
拉娜被突然的一幕驚呆了,雖然她的嗓子都已經哭啞了,但是她還是嚇的叫了起來。
啪~黃巖反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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