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哈爾濱大血戰（二） 文 / 碧巖
李景林在呼蘭河南岸的隱蔽所裡用望遠鏡看著南岸的俄清聯軍的炮兵陣地，心中便是一陣癟悶。在俄清聯軍的炮擊響到第八次時，李景林終於忍不住回過望遠鏡向著南方天空看去。這時，他看到了明空軍的機群。這一幕壯觀的場面讓他永生難忘。他看到，當先飛來的是「梟」式輕型轟炸機，後面跟著的則是「鵯鶋」式重型轟炸機。他目送著這些轟炸機飛到了俄清聯軍的火炮陣地上空，投下了一串串的炸彈。只見得俄清聯軍的火炮陣地上一片火光閃現。巨大的爆炸聲，便是在南岸的陣地上也聽的是一清二楚。
在李景林的望遠鏡裡，只見俄清聯軍的炮兵陣地被炸得是天翻地覆。四散的炮管、炮架被炸彈炸得的到處都是，天上，地下，一片狼籍。而且還相伴著俄清聯軍炮兵被炸飛的腿腳等。這時，一師師長程國瑞、二師師長方永昌、第三軍第二師師長齊恩銘都已被驚的目瞪口呆。
李景林看著空軍已轟炸完畢，飛機正在向回飛。便轉身命令道：「諸位，都看到了吧。帝國的榮譽便在此一搏了。進攻吧。」
聽了李景林的話，三位師長大人才回過神來，忙都張口答道：「是。」便各自出了隱蔽所，去向軍隊發動進攻命令了。
在李景林第一軍收復呼蘭河北岸陣地後，俄清聯軍才緩過神來，忙又調集炮火進行攻擊，但誰知炮火只要發射，便有明國的飛機飛來轟炸。這使得俄清聯軍再也不敢輕意發射炮火，進而整個北線陣地平靜下來了。
庫羅帕特金也被明軍的飛機轟炸驚個不輕，他忙象彼得堡報告了明軍出現飛機這種新式武器的消息。便急著找尋對付飛機的辦法。這時，一個叫列昂尼德·尼古拉耶維奇·戈比亞托的炮兵大尉救了他的急，因為戈比亞托利用炮兵部隊的一種長身管75毫米火炮，改裝成了一門高射火炮。並擊傷了一架明軍飛機，雖然最後還是讓明軍飛機逃了回去，但卻是實實在在的讓明軍的飛機有一個下午的時間沒有出現在俄清聯軍的上空。這讓庫羅帕特金感到很新奇，便召見了戈比亞托。並問戈比亞托是怎麼想到這個點子的。戈比亞托說這種高射炮早有記載，在普法戰爭時普魯士軍便使用了一種20mm火炮改裝的反氣球炮，擊落了法軍的氣球。他正是根據那個的原理，改裝成了俄軍的第一個高射炮。並且他還獻上了一個將俄軍的重機槍改裝成高射機槍的方法。並建議炮兵在夜間射擊，因為他發現明軍的飛機一次也沒在夜間襲擊過俄清聯軍的陣地。
當下，庫羅帕特金便升戈比亞托為少校，並讓他將是怎樣改裝高射炮的畫下圖紙，他好讓彼得堡方面加以改造。庫羅帕特金還給彼得堡的俄軍司令部去電，讓他們在歐洲搜羅一下好的飛機，運到遠東戰線來。
在庫羅帕特金等待彼得堡的武器這一時期，俄清聯軍放緩了進攻烈度。經過半個多月的等待，庫羅帕特金終於等來了俄國在法國定制的斯帕德vii型戰鬥機。而由於明軍對俄清聯軍持有飛機準備不足，在斯帕德vii型戰鬥機第一次亮相的戰鬥中，便有3架「鵯鶋」式重型轟炸機和9架「梟」
看』？書:?網txt]廷祥更是感到痛惜。
在第二天，哈爾濱衛戍區召開的緊急作戰會議上，鄧廷祥來厲的批評了趙恩臻和湯玉麟的麻痺輕敵的思想，也對戰役中自已只顧注意呼蘭、松北地區而進行了一番自我批評。
臨進四月底，戰事在俄明雙方的默契下，暫時平息了下來。利用這一時機，鄧廷祥將北京補充過來的後備軍力量，補給了損失最慘重的第一軍、第三軍，而對第二軍和第四軍，則沒有給予補充。這樣，第一軍經過補充後，軍力達到五萬八千人。而第三軍則達到了四萬六千人。
李景林根據這一情況，將第一軍編組成了三個師，兩個補充旅。而郭松齡則將第三軍撤消師級編製，改成了6個旅。
葉夫根尼·馬可耶夫是俄羅斯俄軍第1軍的一名士兵，這次的明國之行，使他深深的厭倦透頂。他是一個虔誠的東正教徒，馬可耶夫當時在國內時聽著俄皇所說的明國人都是邪惡的異教徒所心生的憤怒，聽從沙皇的如喚，所以才加入軍隊。現在的馬可耶夫感覺自已是一個罪人，有無數次的夜裡，他都會從行軍榻上被噩夢驚醒，而在心中暗暗地祈禱，啟求上帝的原諒。因為，這次的東征之旅，馬可耶夫見識了太多的殺戮，而由於俄清聯軍的毫無道理的殺戮，引發了明人大規模的的反抗。
馬可耶夫現在正站在俄軍將要向著哈爾濱火車東站發動進攻的隊伍中，說實話，他現在怕的渾身發抖。因為便是他已經換了好幾個連隊了，他自已原先所在的連隊，自從進入大明境內便已經在連綿的戰鬥中損失怠盡，最後被撤消番號，連隊剩餘官兵也被補充到了別的連隊。而馬可耶夫就好像是噩運附體，每次所分到的連隊，最後總會被撤消番號，而他又會被分到了新的部隊。
馬可耶夫掏出腰間的水壺，喝了一口，登時渾身的顫拌便已好像都消去。他呼出一口氣，但卻帶著一種酒味。沒錯，他喝的是酒，雖然不是俄國的伏特加，但卻是明國的高粱燒。這種酒比馬可耶夫平時所喝的伏特加勁道大多了，這是他的認為。
一聲哨聲響過，所有的俄國士兵都拿起了步槍，挺直了身子開始驅趕著旁邊的清國士兵一起向前走去。但馬可耶夫卻寧可伏低身子，或者趴在地上。因為他知道，過一會兒他就會聽到那熟悉的「噠噠」聲。那時，剛才還挺直著身子的俄國士兵，至少會倒下一半以上。這一點，他不得不佩服清國士兵，只見他們伏底著身體，猥猥瑣瑣的前進著。但是只要槍聲一響起，他們便會飛快的向後跑去。
果然，再他們離著鐵路線還有100多米距離時，明軍的重機槍響了起來。正在前進的俄軍倒下了一片。馬可耶夫立刻趴在地上，回身向後方爬去。但這回明軍的槍聲好像不一樣了，因為在馬可耶夫聽來，至少有10挺以上的重機槍在掃射。而那些還有直著身子向後跑的俄軍士兵們，則被重機槍子彈攆的是抱頭鼠竄，往往在跑著跑著，便一頭栽倒在地，隨之身上便冒出一股股的鮮血。
馬可耶夫爬到了一個小土丘之後，便不動了。因為他怕自已還沒爬到俄軍出發陣地，便會被明軍的機槍打中。他胡亂的趴在土丘後，將槍口朝著天空，一口氣打光了槍中的子彈。然後便將手中的步槍向著旁邊一扔，仰頭倒在土丘下，掏出水壺，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直到天黑，馬可耶夫才撿起步槍，半伏著身子跑回了後方。但是，他知道自己這次又得換連隊了，因為他的連隊在這次的進攻中又要被撤消番號了。馬可耶夫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有多久，他現在非常想念伏爾加河邊家鄉那草垛中散發的清香。但是直到多年以後，他才又一次回到了家鄉。因為，他在不久之後的一次戰鬥中被明軍俘虜了。而在解除戰俘生涯後，他留在了明國，並就住在哈爾濱。當年俄軍想進而沒有進入的哈爾濱，他已另一種身份進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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