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月亮很亮 文 / 那些年的狗

    江小楓看著面前雖然慌亂，卻也沒大聲尖叫出聲的女子微笑道：「它在叫你媽媽，我能聽到！說說吧，它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女子卻是臉上慘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江小楓只好把鏡子拿開，又拿出紙巾幫那女子擦去眼睛上的液體。

    也許是看不到了，雖然還是感覺肩膀有點彆扭，但那女子已經能正常開口說話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半年前我就感覺身體不是很舒服，就像你說的那樣。但是不影響生活，我也不太在意！」

    「那我問你一些問題，你可以試著回答一下，說不定我可以從中找到它存在的原因！」江小楓說著指了指那女人的肩膀。

    那女子見到江小楓指自己肩膀，順著手指平移目光，雖未看到什麼，卻還是一陣心悸。

    「你叫什麼名字？」江小楓覺得對待客戶要像對待上帝一樣，要無微不至，所以他才想聊的點別的試圖轉移那女子的注意力。當然，江小楓只信道祖佛祖，不信上帝。

    那女子見到問自己名字連忙回答道：「我叫戴妮。」說著，還從隨身的小包中掏出一張名片。

    接過名片，江小楓有點驚訝了。上面寫著，戴妮，順豐國際董事長，然後下面跟著一連串電話數字。

    「你是順豐國際董事長？順豐快遞也是你開的？」江小楓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因為這關係到她的服務費多少。人越有錢，就越不在乎那幾個錢。打個比喻來說，當你身價百萬的時候，你會覺得一千塊不算錢，當你身價千萬的時候，你會覺得五千塊也不是錢，當你身價過億的時候，這個江小楓就想不到身家過億的人會把多少不看做錢，不過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屬於那種身價過億行列的。畢竟，他從小雖然在農村長大，卻也知道順豐快遞是全國都有的，而在他們那個鄉，所有做快遞的貌似都很有錢，因為除了收寄件人的錢，順帶著也會收一點收件人的錢，而如果這女人是順豐快遞的**oos，那該有多少錢啊？

    那女子，也就是戴妮被這話問道也是一愣，也許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問她，因為在她認識的人中，別人不會蠢到問自己這樣的問題。因為現在很多人都在做這樣類似的事情，例如：一個名叫帥師傅的礦泉水，一個叫樂哈哈的營養快線，如此之類數不勝數。

    「這和順豐快遞沒有關係，順豐國際是一家外貿公司，不過只有十幾個員工，是個小公司。」戴妮還是選擇老實回答，因為對方是個道士，能幫自己拿掉肩膀上的東西。

    雖然沒得到理想中的答案，但知道對面這女人也是一家公司的老闆，江小楓也覺得這是個大客戶。

    「你真厲害，這麼年輕就有自己的公司！」江小楓覺得自己要適當誇讚一下眼前的女人。

    「呵呵」女子不作任何評論。

    見對面那女子神色緩和很多，江小楓覺得是該直奔主題了，他神色一粟，看著戴妮蒼白的臉道：「能不能說說你的感情經歷，我想從中知道些東西？」

    「能不能具體一點？」戴妮顯然不願提及自己的感情經歷。

    雖然覺得難以啟口，但對方顯然不願多提及感情經歷，江小楓只好微紅著臉問了出來，沒辦法誰叫他二十六的還是單身，而且還是處男呢。

    「你有小孩嘛？」

    「沒有！」

    「那你以前有沒有打過胎？」

    「這問題很重要嗎？」戴妮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問題，理智上是不願意回答的。

    「必須回答不可！」江小楓的態度是不容置疑。

    聽到那說話的語氣，戴妮知道，這件事和自己身上的東西有很大的關係，也只好老實說道：「以前打過胎，不過是一年前的事情。」

    「你說你身上酸痛是從半年前開始的？」

    「是的。」

    「那你半年前有沒有打過胎？」

    「沒有！」雖然到現在還是有點害怕身上的東西，但戴妮覺得他問的這個問題已經有點過了。

    江小楓卻不知對面那女人的想法，只是自顧自的皺起了眉頭，喃喃道：「奇怪了？！」

    「這樣吧，一時半會也問不清楚，明天你去我的地方找我。到時候我再幫你看看能不能把你身上的東西拿掉？！」江小楓說完，就掏出紙筆要寫下地址。

    聽到對面那男人要走，戴妮也慌了，伸手抓住正在寫字的江小楓的手，有點急迫道：「你走了我怎麼辦？它是不是一直就待在我肩膀上不下來？」

    看著面前焦急的女人，江小楓突然覺得有錢並不是萬能的，比如他身上的東西就要靠自己來拿掉。

    而江小楓卻不曾想，自己去幫助她也不過是為了錢。

    「這裡是我開過光的護身符，你只有帶著身上，保證它不敢再待在你身上，不過效力有限，你最好明天還是來找我！」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皺巴巴，好像被水泡過的三角護身符。

    戴妮接過護身符，有點不確定的問道：「真的有用？」

    「要不我再讓你看看，它現在已經到你身後，沒趴在你身上了。」

    「不用、不用，我不用看了。」

    「這個護身符材料珍貴製作不易，你看是不是？」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江小楓覺得不好意思向一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漂亮女人開口要錢。

    戴妮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她來說，自己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花點錢根本沒什麼，何況她已經確定，對面的男子並不是騙子，並不會花了錢還被人罵傻x。

    從小包中掏出了十張紅紅的老人頭，戴妮有點不確定的問道：「夠不夠？」

    當江小楓走出酒吧的時候，突然感覺空氣是那麼清新。

    想著自己一張護身符就賣出了一些名寺裡面的價格，心裡就是一陣激動。

    這應該是他從業這麼久賣的最貴的一張護身符，以前也有客戶只給他十塊錢，但是他也賣了，相比如剛剛給自己一千塊的那個女人，以前那人給的是太少了，不過對於以前那人來說，也許十塊錢和剛剛那女人眼中的一千塊的價值是一樣的，不痛不癢，不多不少。

    自己並不是在乎錢的多少，而需要的是別人眼中的那點微不足道的東西活下去。

    這世界上應該有很多人和自己活下去的方法是一樣的。當然乞丐除外，雖然並不是每個乞丐都能開得起寶馬，但是很多乞丐要比那些施捨他們的人有錢的多。江小楓想著。

    眼觀那皓月懸掛當空，江小楓覺得，這世界其實就和這月亮一樣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