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115】被鎖房內 文 / 亦惜曦

    「既然如此，那阿言你就說說好了，你是愛我多一點還是愛這個臭丫頭多一點？」奶奶丟掉那本《灰姑娘》，昂了昂下巴，示意慕子言今天非說不可。

    程子歆突然覺得，這個問題簡直就是跟「你媽和你老婆掉進水裡你先救哪一個」的問題一樣的性質好嗎……

    「這麼幼稚的問題我才不想知道答案！」程子歆搶在慕子言開口前說了一句，「你喜歡你孫子我才不喜歡呢！讓給你了！」她表現的很是慷慨大方。

    奶奶卻是不樂意了，「什麼意思！你敢不喜歡我孫子！」

    「……那你想怎樣啊。」

    奶奶一腳把程子歆往房間裡面踹，「阿言啊，這個交給你了！」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順便帶了鎖。

    「喂喂！該死的！」程子歆踹了房間門兩腳，除了腳疼，再沒有別的反應了。

    奶奶悠悠傳來一句話，「沒到吃飯時間我是不會開門的，叫你不喜歡我孫子！」然後用一種全然不符合一個老年人的奸邪語調嘿嘿笑道，「放心，我孫子很強的。」

    強你妹啊靠！這真的是個端莊嚴肅的老年人嗎！簡直就是為老不尊的老頑童好嗎！

    「……等我出去了，就算是你奶奶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了！」程子歆氣呼呼地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慕子言的表情依舊是萬年淡然，除此之外還有幾分慵懶，和幾縷不易捕捉的笑意，「如奶奶所說的做啊。」

    程子歆眼睛頓時瞪大，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你說什麼！」

    慕子言噙著笑，如玉般的手指挑起她的青絲，聲線迷人而充滿蠱惑，「你真的聽不懂嗎，嗯？」

    程子歆的臉成功的在一瞬間變的爆紅，跟傳統中國美食老乾媽有的一拼。

    「我……我……我……我有點困先睡了！你自己解決吧啊！」程子歆迅速脫掉鞋子鑽進被窩裡，用被子蒙住全身，像唸經一樣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突然，被子被掀開了一個小角，慕子言冰涼的指尖滑過她的臉頰，慵懶的聲音自她頭頂響起，「不學習掛科了我可不會管你的啊。」

    程子歆猛的跳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背書了！」

    接著以一種閃電般的速度找出了書本，開始搖頭晃腦的背書。

    三分鐘後。

    「舊唯物主義的缺陷是……」昏昏欲睡的程子歆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

    「啪！」她用書本蓋住臉，她覺得書本紙張的書香氣無時無刻都透著一種……催眠的味道。

    又過了三分鐘，她沮喪地道，「我不玩了。背書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好玩。」

    「你說什麼？」慕子言微笑的看過去，但那微笑怎麼看怎麼可怕。

    程子歆趕緊低頭繼續背書。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程子歆在一種睡與醒的邊緣的狀態下背完了書，然後被迫接受對於她來說慘無人道的慕子言的檢查。

    「唯心主義產生的根源。」

    「不會。」

    「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特點。」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