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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6章 以血下蠱 文 / 落月長歌

    那麼清高自傲的一個女子,被人評得這麼一無是處,處處低人一等,她還無法反駁,叫人如何不氣不憋屈?

    「……不過有一樣,你比人家強。那就是這普天之下只有你一個人能夠解祁紫嵐的毒。你不是關心他身上的毒該怎麼解嗎?我不妨告訴你,很簡單,只要身為處女的你跟他睡上一覺,那毒自然就解了!怎麼樣?聽到這種結果是不是很激動,很興奮,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哼,你心裡一定很感謝本宮當年用你的血下的蠱毒吧?呵呵呵……」

    冰冷的月光猶如冰紗一般落下來,躲在窗台下方的鳳炎渾身猶遭冷水潑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嵐的解藥,竟然是潘靈珊!他所中的毒,是用她的血下的,需要跟她……才能解救?

    「大皇子,你究竟什麼意思?!」

    潘靈珊顯然也沒有想到祁紫嵐的解藥居然就是自己,語聲中滿是震驚。

    「什麼意思你還聽不懂?當年我為了給他下毒,故意弄破了你的手指,然後用你的鮮血混合毒蠱,讓他誤服,從那以後,他就開始犯病了!呵呵,他們還以為是中毒,其實哪裡是什麼毒藥,是你的血蠱作祟!」

    祁佑楓得意而陰狠的聲音飛入鳳炎的耳中,她的眼睛越睜越大,怒火熊熊,這個王八蛋……她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什麼……是血蠱……」

    潘靈珊呆住了,吶吶出聲,她心中隱約明白了祁佑楓的意思,可是卻因為太過震驚,不由得問了出來。

    「西疆血蠱啊……我從最神秘的部落裡拿出來的,這種血蠱用處子之血為引,催動蠱蟲發作,待中毒之人成年之後,須要和那血蠱之人的處子之身交he,所以,你不是想救祁紫嵐嗎?去啊,去投懷送抱啊!哈哈……就怕人家心裡面只有那個蘇炎,不肯要你呢……嘖嘖,這可怎麼辦是好?」

    「祁佑楓,你這……」禽獸。

    聽到祁佑楓那梟狂狠絕的笑聲,潘靈珊氣憤極了,不由得直呼起他的名字來,可是終究卻沒敢罵出口。

    這個男人,早年便知道她會成為自己的側妃,卻還是使出這樣的手段。

    「潘靈珊,你最好給我注意一點自己的身份,別以為多年來我一直忍著你,就可以對本宮大呼小叫,你沒那資格!」

    笑聲戛然而止,冷酷的聲音中透著一種莫名的殘忍。

    潘靈珊的聲音陡然陰沉下去,似乎十分嚴肅:「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是騙我?要解他的血蠱,除了這個別無他法?」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祁佑楓陰寒的聲音冷冷刺入鳳炎的心,讓她一瞬間腦袋空白,耳中嗡鳴不已,連身在何處也忘記了。

    「潘靈珊,你別跟本宮裝模作樣了,本宮最擅長透視人心,你現在心中不知道有多高興,何必惺惺作態……」

    祁佑楓陰冷的話透著無比的諷刺意味,鳳炎卻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他們的對話了,她彷彿一隻失魂落魄的鳥,一路跌跌撞撞,跟隨自己的直覺出了大皇子府,慢慢行到街上,處處華燈點綴,光火紛紛,她卻覺得如墜冰窖,莫名寒冷。

    渾渾噩噩朝前走去,她覺得心中彷彿堵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想要大聲喊叫出來,卻根本無法平復,握緊的雙拳輕輕顫抖,彷彿有種殺人的**……

    「中毒之人成年之後,須要和那血蠱之人的處子之身交he……」

    「……你不是想救祁紫嵐嗎?去啊,去投懷送抱啊!」

    唯一的解救方法,竟是這樣讓人憤恨,讓人不齒……

    不要,她不要她的嵐被別人染指,不要……

    猛地想起今夜那鐵籠之中宛如困獸一般無助的祁紫嵐,他失心瘋狂,摧殘自己的身體,鮮血淋漓,那麼可憐……鳳炎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人用利刃一片片剜著,千瘡百孔,遍體鱗傷。她原本只是因為心中怒意難平,想去大皇子府探聽一下消息,沒有抱什麼希望的,沒想到,卻一下子就聽到了這唯一的解救方法……可是,當她聽到只有用潘靈珊的處子之身才能救嵐之時,恨不得割下自己的耳朵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過誤打誤撞,卻真的撞上了。

    或許,她真的應該讓這個方法得到施行,這樣的話,以後每個月圓之夜,嵐都不用再受那樣的苦楚折磨,想想,應該是值得高興才對,可她為何,心中只覺得寒涼一片?

    把潘靈珊剝光洗淨綁到嵐的床上,讓他們xx00,這樣一來所有的問題都解決掉了,而且,也沒有人可以借此控制嵐……

    可是,為何她的心中卻那麼難受,那麼不願意!她真的不想啊,真的不想讓她的嵐與旁人在一起,內心不願意那麼大聲地叫囂起來……

    對啊,按照嵐的性格,只怕是死也不願意受人脅迫,去動自己不喜歡的人一根手指。不過,這世上不是有一種東西叫情藥嗎?只要一點點,就可以讓嵐喪失理智,到時候,這兩個人自然可以結合,而蠱,也可以解了……

    可是,為什麼她想起這些解決辦法,心裡卻疼得難受……

    好委屈,好憋屈,好難過的感覺,讓一直以堅韌著稱的鳳炎,也忍不住眼角泛酸,呼吸不暢。

    滿大街的燈火,似乎都變成了她眼中不停跳動的掙扎。

    鳳炎捧著頭,在稀稀落落的人流之中,緩步而行,心底是無止歇的糾結,走了好幾步遠,她忽然覺得前方有什麼東西,一抬頭……

    心底猛地一震,鳳炎連忙收斂起了臉上的悲色,強行收回眼眶裡的酸澀發紅。

    清明月色之下,空曠無人的街道之中,一襲白衣翩然若雪,祁紫嵐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站在當地,彷彿一個沐浴月光的妖仙,清冷絕倫,不食人間煙火。可是,鳳炎卻那麼清楚地看見了他眼中的灩漣波光,泛著瑩瑩的光華,彷彿一鏡清澈的湖水倒映著天河的影子。

    「小東西,過來。」

    「小東西,過來。」

    他已經很久不叫她這個暱稱,一直用炎兒代替,今夜,陡然又叫了出來。低低的嗓音,帶著濃濃的磁性,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性感,一直滲透到骨髓裡去了。

    鳳炎使勁眨了眨眼,硬生生逼回裡頭氤氳的霧氣。看看,她的男人是多優秀啊,她怎麼會捨得讓他給別的女人碰一個手指頭?她怎麼捨得就這麼讓出他去……唉,她真的不願意。

    腳步不由自主變得快起來,她輕捷的身體飛奔上前,一下子投入祁紫嵐懷中,月光下,緊緊抱住他,用只有他們可以聽到的聲音說:「嵐……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

    便聽到上方傳來低低的笑聲,彷彿覺得她這副模樣莫名可愛,大掌反手摟緊了鳳炎,將她圈進自己懷中。一時間,一份專屬二人的曖昧,迅速流動起來。

    「炎兒,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景天跟我說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嗎?」

    低沉的聲音中滿是自責,幽幽迴響在鳳炎耳中。

    祁紫嵐的雙腕被雪白的紗布包裹著,卻仍有血漬不斷溢出。他看著鳳炎望向自己的目光,半晌,歎息沉吟道:「炎兒……我不想隱瞞你。自從不食祁佑楓的解藥之後,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每次發病情況也越來越嚴重,失狂的程度越來越厲害。這次用鐵鏈尚能鎖住我,以後恐怕連這些也不管用了,我只怕……只怕自己會傷到你,可是我再也不想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傷了!」

    看著祁紫嵐心痛的眼神,自責的神色,鳳炎的心中波瀾起伏,痛苦不已,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今晚從祁佑楓那裡聽到的話說出來。

    良久,祁紫嵐不再說話,大手牽起她的小手,緊緊握著,溫暖不已,拉著她,朝紫嵐王府走去。

    月光盈盈,將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鳳炎只覺得今天嵐的手異常用力,將自己握得緊緊的,似乎生怕一個不小心,她便會從掌心裡滑溜出去,再也找不回來。

    「答應我,以後別再獨自去大皇子府了。」

    「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那裡是龍潭虎穴,險惡之地,以後你真的要去,就讓我陪著你一起去。」

    「別再為我冒險了……」

    一路上,祁紫嵐不停嘮嘮叨叨地說著,鳳炎翻了個白眼,卻也都聽進耳裡。她不知道這個人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嘮叨了,但至少他低沉的聲音很好聽,還不算煩人。

    回紫嵐王府後,祁紫嵐居然就拉著鳳炎徑直去了臥室。進男子的臥室,對鳳炎來說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果真是跟自己在宰相府的閨房不同,沒有繡閣暖床,華帳紗幔,也沒有妝台銅鏡朱奩,雪白的四壁簡潔質樸,牆上掛了一幅水墨山行圖,西側的牆壁前方一方五層紫楠木書櫥,裡頭擱滿了層層疊疊的書籍,一張金絲楠木床,紋理古樸大方,紅木几案上頭,青玉狼毫幾支,煙雲紋墨硯一柄,雪白的紙箋一疊疊,案幾上頭一個瑞腦銷金獸燃著冉冉檀香,清淡宜人。

    鳳炎只覺得這間屋子的佈置雖然簡單,卻透著幾分沉靜優,讓人一入其中便有說不出的舒服之感,尤其是窗台上那一盆淡的蘭花,稍一點綴,就讓整個房間無一絲沉悶,多了幾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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