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49章 回老家(2) 文 / 玉樓春
顧祁南年底本來就有假，而梁以安又沒上班，有的是時間。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梁以安是新媳婦，理應是要回去的。雖然他們結婚的時候，顧家那邊的親戚都有來，但是情況不一樣。
大年初一，他們就踏上了去老家的路程，路上，梁以安有一種莫名的期待。顧祁南看著她一臉興奮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有這麼高興嗎？」
「祁南，你們老家在哪兒啊？那裡怎麼樣啊？」梁以安問道他。
「去了不就知道了。」顧祁南故意賣起關子來，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很小的時候去過，在他的印象裡那裡倒是都是亂糟糟的，一陣風吹過，就是塵土飛揚。處處是泥潭，遍地是狗屎。真的是一點都不誇張，印象中他第一次去到那裡之後，被那裡的樣子嚇的哭了好久。
之後死活都不再去了，後來大一點的時候，懂事了，才願意陪著家人去，後來長大了，就忙著自己的事業，算起來他也差不多十年沒回過那個地方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子了，儘管這麼些年顧家發跡的後人沒少幫助當地的發展。可是畢竟那個地方太過於落後，光靠著一味的支持，只能改變那裡一時的狀況，卻不能從根本上改變。
他對那裡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情，畢竟在他出生在a市，長在a市，對他來說a市就是他的故鄉。可是對從那個地方走出來的爺爺來說，不管他如今走到了多麼繁榮的地方，他自己如今有了多大的成就。他始終忘不了他的根所在，所以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越發的對那裡割捨不下。
所以這樣一個地方，讓顧祁南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來跟她介紹。那個小山村是爺爺的根，可是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愛說不說。」梁以安見著他一副賣關子的樣子，不以為意的癟了癟嘴。反正她到時候也會看到的。
顧老爺子坐在後座，看著前面小兩口的互動，本想拿顧祁南小時候的事情打趣幾句。可是不知道怎的就想起了自己的老伴兒來。心底就莫名的傷感，算起來老伴兒離開自己也有十幾年了。其實他執意要回去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想去看看她，好些年沒去了，心裡總是放不下。
年輕的時候她跟著自己沒少吃苦，好不容易創下了這麼大一份的家業，可是她沒來的及好好享受，就離開了人世。
大約開了接近一天的車，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梁以安看著這個傳說中的顧老爺子的故鄉，難掩內心的興奮。
而早已等候著的顧家的親戚，見他們到來，熱情的上前。梁以安不認識人，默默地站在顧祁南的身後賢良淑德。其實顧祁南對老家的這些人很多同樣是認不全。
顧老爺子這一輩一共有八個兄弟，顧老爺子排第七，算是小一點的了。而他上面的好幾個哥哥基本上都已經西去，這侄兒侄女的好多年都沒來往，也虧得老爺子記性好，能認的全。不過當某個一把年紀的老人叫自己嬸嬸的時候，這著實把梁以安給驚了那麼一下。也不知道是該應還是不該應，她有些無措的看向顧祁南。
不過人家也沒太在意，鄉下的人就是注重輩分，哪怕你就是一個小姑娘，只要輩分比他高。那就是長輩，沒有人回去要求長輩要怎麼樣？
「七叔啊，這五叔也回來了，你們哥倆正好可以好好的聚聚。」一個年長的長者對著顧老爺子，聽到他的話，顧老爺子渾濁的眼一下子就放光，有些激動地說道：「五哥，也會回來了。」
「是啊，昨天到的呢。」
於是顧老爺子也顧不得自己的疲憊，一個勁的往前走，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見自己好多年沒見的哥哥。顧祁南帶著梁以安跟在身後，他怕梁以安對不太適應這個地方。也大致的給梁以安講了講這邊的情況，現如今留在這裡的基本上都是爺爺那一輩沒有出去的兄弟們的後代。和他們小輩之間確實不太熟悉了。
「想不到你的輩分這麼高？」聽了顧祁南的敘述，梁以安感概道。不過她也不得不佩服這顧老爺子的母親，也真是太能生了。八個，全是兒子。這讓那些想要兒子想的都瘋的人情何以堪啊。
「還好啦，有時候感覺還是挺怪的。不過爺爺他們這輩現在貌似就只剩下爺爺和五爺爺的，想不到這次五爺爺也回來。估計爺爺今年興奮的連覺都不想睡了。」顧祁南笑著說道，人老了就特別的注重親情，尤其是他們這個年紀。
「我覺得這地方挺好的。」梁以安看著周圍的風景，相比起喧鬧的城市，這裡可以說是清新自然。連空氣都便的細膩了不少。
「爺爺一直挺想回這裡養老，可是家裡都不放心，而且這邊儘管都是親戚，但是都是旁繫了，比不得自己的親人。」
「誒，我發現這地兒就你們家修的最好，最氣派。」到了目的地，梁以安頗有感觸的說道。越是自然的地方，就越是說明落後。這一路走來，她發現這裡很多都還是用泥巴和稻草修的房子。就顧家這老宅修的最好，最氣派。
「那是自然，顧家出去之後發跡的沒少往回拿錢。就那條路還是顧家修的呢？我們爺爺他們這輩的人最終親情，只有家裡好了，他們在外面才能抬起頭來。」顧家出去的這些人大多都比較有出息，自己好了，也沒忘記家裡。這些年就他們家就從來沒有斷過給老家這邊匯款用於老家的修繕或是家裡的人的扶持。
這一輩輩的人走了出去，但是也不斷的回饋家裡。永不忘根，這才是一個人最真的品質吧。
「懂了。」
進了老宅之後，很快就找到了爺爺，他身邊還坐著一位和他一樣白髮蒼蒼的老人。梁以安想這大概就是顧祁南口中的五爺爺了。
「祁南，安安，過來見過你五爺爺。」顧老爺子見著他們進來，很是高興的招呼著他們。
「這就是祁南的媳婦兒啊，是個好孩子啊。」五爺爺笑瞇瞇的說道，伸手從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遞到梁以安的手中。
「拿著，你們上次結婚，五爺爺身體不好，就沒來成。這是一點見面禮。」
「謝謝，五爺爺。」梁以安笑著接過，厚厚的一沓。
「澤謙，你陪著祁南好好聊聊，說起來你們兄弟倆也好久沒見了吧。」五爺爺對著身後的年輕人說道，有意讓他們年輕人之間多聚聚，陪著他們這些老頭子有什麼意思。梁以安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這個人。
看上去和顧祁南差不多大，為什麼顧家的男人都出色的這般讓人覺得人神共憤啊。面前的這個男人大約估計都在一米八以上，精緻的五官，比女人都還漂亮。挺鼻樑，薄嘴唇，性感的讓人覺得暈眩。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雙迷死人不償命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間就能攝人心魂。不過眉宇間和顧祁南還是有那麼幾分的相似，她想這可能就是五爺爺的孫子。
「謙哥。」顧祁南出聲叫道，梁以安也乖巧的跟著他叫了一聲謙哥。
顧澤謙看著勾了勾嘴角，目光似有似無的掃了梁以安一眼。這才將視線落在了顧祁南的身上，語氣淡淡的調侃道：「阿南，看你氣色越來越好了。這果然有了媳婦兒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兩人相互寒暄了一番，便問起了彼此的近況。顧祁南和顧澤謙之間還是比較的談的來，相互之間一直都還是有來往。對於這個堂哥，顧祁南還是敬重有加的。
整個過程梁以安都安安靜靜的呆在顧祁南的身邊，對於男人之間的話題她不感興趣。可是這裡除了顧祁南之外，她誰都不認識，所以也只能呆在他的身邊。
不過好在很快就有人張羅著吃晚飯，梁以安覺得自己也確實餓慘了，趕了一天的車，中午的時候就在高速的服務站隨便吃了點麵包充飢。
吃過晚飯之後，便有人給他們安排好了休息的房間。大夥兒可能也知道他們趕路辛苦，所以一行人吃完飯後便各自散席了。
梁以安跟著顧祁南在面前的人的代領下穿梭在這座有點像江南園林的的古宅裡。她發現這裡不是一點點的大，貌似應該是所有的人都住在這裡吧。果然是鄉下地方地皮便宜啊，這要是在城裡，這麼大一塊的地，不知道要多少錢。
好不用意回到了屬於他們的房間，梁以安毫不客氣的趴在床上挺屍。她今天真的是累的要死，現在好想好好地睡一覺。
顧祁南見狀將手中的行李放在一邊，然後走過去，幫她脫了鞋子和外套，伸手開了屋裡的空調。雖然說這裡的一切建築都是古式的，可是現在家電還是有的。等他做好一切發現梁以安已經睡著了，坐在床邊看著她睡顏，忍不住笑了笑。然後起身去室內的浴室收拾了一下，便也上床了。
今年開了一整天的車，他也確實累了。
再次醒來是半夜了，梁以安有些口渴，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時間不免有些心慌，只是腰間強有力的手，讓她安下心來。她側過頭看著沉睡在身旁的某人，慢慢地想起這是哪裡。接著從窗戶間灑進的月光，梁以安忍不住伸出手撫上他的面龐。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她的碰觸，顧祁南微微皺皺眉頭然後睜開了眼。手覆在她的手上，看向她。
「醒了。」他還不甚清醒，言語間帶著幾分的慵懶。
「顧祁南，我想喝水。」她看著他，小聲的說道。這不是在家裡，她只能求助於他。聞言顧祁南瞇了瞇眼，然後伸手開了床頭上的燈。起身穿了一件外套，便出了房間。梁以安擁著被子坐了起來，這會兒她才注意到這間房子，這是一件充滿古色古香的房子。真的讓人有一種穿越會古代的錯覺，想不到這顧家還真是深藏不露呢。
不一會兒顧祁南就回來，手裡端著一杯水，他走到床邊遞給梁以安。她伸手接過，是溫的，正好可以入口。喝完水之後，梁以安躺在床上，卻沒了什麼睡意。
她靠在顧祁南的懷裡，動來動去，攪得顧祁南也有些心神不寧的。
「怎麼了？」
「睡不著了。」
顧祁南摟著她，另一隻手在她的後背輕輕地拍著，這大半夜的除了睡覺還能幹什麼啊。
「祁南，你們爺爺那一輩的人好像都挺有出息的。」梁以安想到吃飯間，那些不認識的親戚之間的談話。顧家的老家這邊現在之所以會發展的這麼的好，全是靠這些外出的人給掙得。
「嗯，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爺爺他們八個兄弟，彼此之間年齡相差還是挺大的。我知道的也就是五爺爺之後的這幾個人，算起來他們這些弟兄間成就最大的還是五爺爺，其次就是我爺爺。」
「五爺爺，他做什麼的？」
「你沒覺得他很面熟嗎？」
梁以安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她真的想不起來。
「那還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據說五爺爺年輕的時候就跟著八路軍打土豪，分田地，後來慢慢地就越走越好，雖然比不上開國十大元帥那麼豐功偉績，但至少是開國功臣。不過他退了好多年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雖然他退下來，可是他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你沒注意到今天在屋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穿著便衣的年輕人。就那兩個人至少都是中校以上的軍銜。他有兩兒一女，現在他的大兒子是bj軍區的總司令，二兒子也是xx部長，這兩人都是常在新聞聯播出現的人物。女兒沒有隨父親從政，而是選擇了從商，和我們顧家也是不相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