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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40章 事情敗露(1) 文 / 玉樓春

    難道這就是她們姐妹之間的宿命嗎?注定只能做陌生人!注定她們今生沒有姐妹緣分!

    握著被單的手,緊緊的扭著被單,被單扭曲的交織在一起。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扭曲而痛苦。如果早知道醒來的代價就是承受這些,她根本無法承受的痛苦,那麼她寧願永遠沉睡不醒。至少那樣的她,不用面對這些殘忍而慘烈的現實,哪怕這是逃避都好。

    姐,我們注定只能這樣嗎?中間始終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曾經是親人給她們帶來的隔閡。現在是一個男人,一個她愛的可以連生命都放棄的男人。這讓她怎麼做?孰輕孰重,她想此刻她的心裡應該有了明確的答案了。

    顧祁南將車開進了車庫,兩人便下了車。臨下車前,梁以安看了看放在後座上的花,最終什麼都沒做,下了車。

    「祁南回來了。」他們進去的時候,梁母正端著水果出來,看到顧祁南和梁以安同時進來,那一刻她有些恍惚。這樣的場景就像幾年前是看見了昔日的微微和顧祁南。不過她很快的就收回了神,笑著說道。

    「爸媽。」顧祁南拉著梁以安走到客廳裡,對著兩位老人打著招呼。

    「吃飯了嗎?我去廚房給你弄點吃的。」梁母放下水果,站起身來,準備去廚房。

    「媽,不用忙活了,我在外面吃過了。」顧祁南趕緊說道,今天去基層慰問,晚上吃的是食堂。雖然味道比不上外面餐廳裡的好,可是勝在乾淨。而且現在上面查的緊,正在風頭上,也沒有誰敢做這個出頭鳥。

    政治這種東西,就像是流行一樣,一時一個樣,沒人能真的弄懂。

    「沒事,我去給你盛碗雞湯,外面的那些東西哪能好家裡比呢?」梁母笑了笑,便去了廚房。

    梁以安看著母親對顧祁南的態度,心裡不免有些泛酸。她從來都沒有這樣對自己過,是不是除了自己,她對誰都是這麼的好啊。一旁的顧祁南也瞧出了梁以安的情緒,手不由得緊了緊,安撫著她。這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不是簡單的就可以一蹴而就的。

    「你們今晚就留下來吧,這麼晚了,開車回去也不安全。」梁父出聲道,剛剛雖然梁以安已經答應要留下來。可是這會兒女婿過來了,難免會有變化,所以他不得不再一次的徵求他們的意見。

    「那就不走了吧,媽都讓人把房間收拾好了。」

    「我聽安安的。」顧祁南看了一眼梁以安,對著梁父說道。

    梁父看著女兒和女婿之間的互動,心裡甚是安慰。尤其是看到顧祁南對待安安,動作裡掩飾不住的溫柔呵護,就連語氣也是他幾乎沒有看到過的輕柔,眼裡也是濃濃的愛意。同為男人,他自然很清楚這是真情還是假意。看來他們之間確實相處的很好,至少在以前顧祁南對著微微的時候,他沒有看到過這樣溫柔的顧祁南。

    難道這真的就是歪打正著,不過也好,至少結局不是那麼的壞。他們的感情這麼的穩定,就算微微這個時候能醒過來,估計也沒什麼關係了。如果微微醒來的話,就只能希望那孩子能夠看開一點。

    梁母端著雞湯從廚房出來了,放在顧祁南的面前。

    「來嘗嘗,我用小火煲了一整天。」

    「謝謝媽。」顧祁南端了起來,對著梁母道謝。他用湯匙舀了一小勺,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遞到梁以安的嘴邊。

    「你嘗嘗。」

    「我晚上喝了不少,你喝吧。」梁以安被他這細心的舉動弄得有些臉紅,這要是在自己家裡就算了。可是當著爸媽的面,難免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種時時都被人掛記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顧祁南沒說話,也沒動。梁以安看了看坐在另一邊的父母,果然看到母親的臉色有些難看。可是顧祁南卻不管不顧,似乎她不喝,他就不罷手。她只得硬著頭皮喝下去,順便賞了某人一記白眼。不過顧祁南也不在意,心滿意足的將湯匙放回,自己這才慢慢地喝著雞湯。

    「媽的手藝真好,我媽都比不上。」顧祁南喝了一口,不吝讚美,似乎並未注意到梁母的臉色。

    「那你以後就多來,每天工作那麼辛苦,得好好地保重身體才是。」聽到顧祁南的話,梁母的臉色這才稍稍的緩和。至從這顧祁南和梁以安結婚以後,基本上難得到家裡來一次。

    以前就算了,可是現在微微醒來了。要是這兩人這樣一直沒機會見面,也不行。

    「那哪能讓媽這麼辛苦操勞,你教教安安,回去讓她給我做就行了。」

    「也行。」梁母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接下來都沒在說話了,而是靜靜的看著電視。大約坐了半個多小時,梁父有些坐不住了。畢竟是年齡大了,而且天氣又冷,就算家裡開著空調,也耐不住寒。他一走,梁母自然是要陪著他的。

    「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梁父站起來,對著他們說道。然後兩人便上了樓,等他們一走,梁以安整個人就鬆懈下來了。

    懶洋洋的靠在他的懷裡,動都不想動。因為一直顧忌著母親,所以梁以安一直都只端正的坐著,就連顧祁南想拉一下她的手,都被她掙脫。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乖啊?」顧祁南將她摟在懷裡,低頭吻了吻他的發頂,調笑著說道。梁以安見著梁母,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順的不得了。明明是母女,可是面對的母親卻一直都是那麼的戰戰兢兢。這樣的她,真讓他心疼。

    「雖然她一直都不喜歡我,可是我還是不想看著她不高興的樣子。總想著能讓她高興,哪怕用盡一切方法都行。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的軟弱,特別的讓人覺得厭煩啊?」梁以安靠在他的胸口,低聲的說道。每一次面對母親的時候,她就像是打一場硬仗一樣,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傻瓜,沒有人會覺得一個孝順是一種軟弱,也不會有人因為她很孝順而厭煩她。他們只會更加的喜歡她,更加的心疼她。」他收緊手臂,低頭在她的耳邊說道。真是個傻姑娘,傻的讓人心疼。

    「顧祁南,有你真好。」聽到他的話,她會心的笑了笑,他總是能說出她內心最想要表達的。

    「好了,我們也回房間睡覺了。」顧祁南伸手按了開關,關掉電視。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梁以安不防他有這樣的動作,嚇得幾乎尖叫出口。

    「你幹嘛啊?待會兒被我爸媽看到了。」她推了推他,想讓他將自己放下來。他就是喜歡這樣,出其不意的抱起自己。可是這又不是在自己的家裡,要是被爸媽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噓。」顧祁南出聲制止著的她的話,依舊不改的將她抱上樓去。

    「你的房間在哪兒?」上了樓,他問著她。

    「你少裝了,你不知道我房間在哪兒?」梁以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從小到大他不知道來梁家多少回了,對這裡熟的都跟自己家一樣,會不知道她的房間在哪兒。

    「還真沒去過。」聽到她的話,顧祁南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嘴角,可是下一秒卻僵在了嘴邊。她說的沒錯,他知道她的房間在哪兒。可是他卻從來沒有進去過幾次,只是很多次的看到另一個男人從她的房間出來。

    而每一次都讓他的心,狠狠地抽痛。那些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這個女孩子從來都不屬於他。而他就連接近她的機會,她都沒有給過。

    「你怎麼了?」梁以安似乎感覺到他的不高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便開口問道。

    「沒事,只是想到要去你的房間,有些緊張。」顧祁南收回神,低頭看著她。

    「顧祁南,你真逗。你怎麼沒進過,你忘了嗎?那一次你……」梁以安真的是被他逗樂了,他也太健忘了吧。

    「那一次怎麼了?」顧祁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他自然是知道她說的是哪一次。就是那一次她一個人躲在房間裡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片子,被他逮個正著。從那以後,她可真是整整躲了自己一年呢。

    「不告訴你了,你自己不會想啊。」她笑著說道,她才不會中他的計呢。而且那麼丟臉的事情,誰還願意一直提起啊。

    她的笑聲還沒落下,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然後就這樣與開門出來的梁父不期而遇。她整個人愣住,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梁父大概也沒料到他打開門,會是這樣一幅場景,當時也有些愣住。

    「爸。」倒是顧祁南最先反應過來,抱著梁以安,叫著梁父,可是卻沒有半點要將梁以安放下去的意思。

    好半天回過神,他忍不住輕咳兩聲。

    「早點休息。」說完便也不等兩人回答,回身,關上房門。

    「咦,你不是說去書房拿個東西嗎?怎麼又回來了?」房內,梁母詫異的看著關上門的梁父。

    「待會兒去。」梁父笑吟吟的回到床邊坐下,現在的孩子啊,不過看著他們這樣他真的就放心了。之前雖然他們也很恩愛,可是難免不是因為要在他面前演戲而裝出來的。

    可是這一次是完全沒有預料的,看到的也是最真實的。

    「顧祁南。」等梁父關上門,梁以安才回過神來。抬頭看著一臉淡定的顧祁南,她真的是毀的腸子都青了。

    「好了,沒事了,我們回房間。」顧祁南柔聲的安撫著她,然後抱著她徑直去了她的房間。

    可能是太久沒住人了,所以進去的時候,能聞到淡淡的灰塵味。進了房間,梁以安掙扎著要下來,顧祁南拗不過也只好將她放了下來。

    他看了看房間四周,認真的打量著她的房間。比起梁以微的房間來,她的房間可真所謂簡單,沒有一點人情味。偌大的房間裡,就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然後就是一個衣櫃。和在外公外婆家的那個房間,真的是相差太遠。

    「這有衣服,你去洗澡吧。」梁以安看著床上放著一套男士睡衣,想來是母親讓人給顧祁南準備的。家裡就爸爸一個男人,這套睡衣應該是父親的。看著是新的,連標籤都沒有拆過。

    「一起嗎?」顧祁南接過睡衣,邀請到。

    「誰要跟你一起啊。」梁以安再次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轉身去了衣櫃。她的一些衣服當初走的時候,沒有帶走,應該還能穿。

    洗完澡,兩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享受這難得溫馨。現在對他們來說,一天之中最舒服的莫過於晚上這樣靜靜的躺在溫暖的被窩裡。今年過年的氣氛來的特別的早,人們的熱情讓這個寒冷的冬日變得溫暖起來。

    梁以安頭趴在顧祁南的胸口,在他的懷裡蹭了半天,終於找著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或許是時間還早的原因,兩人躺在床上都沒什麼睡意。最近梁以安忙著期末考試的事,而顧祁南忙著年終的工作,兩人雖然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可是在一起的時間真的並不多。像晚上這樣相擁著躺在床上,實在是一件難事。

    「睡不著?」顧祁南開口道,他的生物鐘早已定成了習慣,不到點根本沒什麼睡意。

    「嗯。」梁以安懶洋洋的回答道,她有點認床。雖然這裡是她自己的房間,可是卻不是她熟悉的地方,所以基本上沒什麼睡意。

    「要不我們做點運動,有助於睡眠。」顧祁南勾起嘴角,邪魅的笑了笑,手上的動作也變得不規矩起來。

    「什麼運動?」梁以安的腦袋還處於當機的狀態,壓根就沒領會到某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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