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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39章 幸福變奏曲 文 / 玉樓春

    「知道了。」

    去國外,梁以安看著漆黑的夜空。其實去學一點好的東西,也沒什麼不好的。只是呢?國外,一個新的環境,陌生的人和事,重點是陌生的語言。意味著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從適應到接受,這會是一個很大的工程量。

    梁以安伸手環住自己,其實也不是不可行。三年之後,她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方向。正在這會兒電話響了,她拿出電話,發現是顧祁南打過來的。下午的時候她給他打電話說自己晚上要去父母家,他說他還在外面,也不知道這會兒回來了沒有。

    「喂,顧祁南。」

    「還在爸媽家?」

    「嗯,我晚上就住在這邊了,不回去了。」梁以安輕笑著說道。

    「為什麼啊?」顧祁南有些詫異,還是一次聽她說主動留在梁家過夜。

    「懶得跑。」

    「我來接你。」

    「不用了,你上班那麼辛苦,別忙了。」梁以安搖頭拒絕,最近看他忙的跟什麼似得。

    「不辛苦,自己的媳婦兒回家,分內事。」顧祁南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語氣中帶著愉悅。

    「你回來了哦,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回來。」梁以安不想他那麼奔波,仍舊拒絕。

    「沒你,我怎麼睡得著?」顧祁南說著,還伴著一陣不正經的壞笑,讓梁以安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誰能告訴她,這貨是從哪裡穿過來的啊。

    「不跟你說了,我要掛了。」梁以安感覺有些冷了,便想著進屋休息。這冬天的夜晚真的冷的刺骨。

    「等一下,你出來,我在你們家門口。」顧祁南見她真要掛電話,急忙叫住她。

    「門口?」梁以安有點懷疑,這要是在門口怎麼不進來啊。她這一想法剛落在心底,就聽見門口響起了一陣汽鳴聲。看樣子還真是在門口呢。

    「你直接進來就是了啊。」梁以安聽到汽鳴聲,對他這種多此一舉的行為表示無語。本來想轉身回屋的她,轉變了方向,去了大門。

    出了大門,就看見顧祁南倚在他那輛路虎的車窗旁,手裡捧著一束花,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火紅的玫瑰花,在路燈的照射下讓人有些晃不開眼。她掛上電話,嘴角帶著不言而喻的笑意,慢慢地向著他走去。

    「這位先生,請問你這大冷天的抱著這麼大束花等誰呢?」她走到他的面前,慢悠悠的開口問道。

    「當然是等站在我面前這位美麗又迷人的小姐了,不知道這位小姐願不願意賞臉收下?」顧祁南抱著花,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我可不是隨便的人,不是誰的花我都收的。」梁以安後退一步,擺著高姿態。

    「不要,我就扔了。」顧祁南上前一步,遞到她面前,話一說完就勢做要收回來,準備丟在地上的樣子,見狀梁以安趕緊接住。

    「你幹什麼啊?」她抱住花,不滿的叫道。這麼大一束花好貴的好不好?不過這麼大一束玫瑰花,抱在手裡有份量不說,看著紅艷艷的一大簇,心情也會好許多。臉上迅速瀰漫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喜歡嗎?」顧祁南看著她滿臉的笑意,就知道她很喜歡,可是他更想親耳聽到她說出來。

    「很漂亮,謝謝。」梁以安點點頭,儘管這不是顧祁南第一次送花給她,可是玫瑰花什麼的一項都是女人的最愛。雖然它們並不能真正的代表著愛情,可是至少在收到它們的那一刻你能感受到愛情。

    「對不起啊,最近太忙了,一直都沒能好好地陪陪你。」顧祁南略帶歉意的說道,之前聖誕節什麼的,他根本就沒顧上,現在一起補上吧。

    「我說了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你要真覺得內疚,就用你的行動表示。」梁以安聽到他的話,不禁皺起眉頭,又是對不起,好像他除了說這個就不會說別的一樣了。

    「我明天有一天的假期,你想去哪兒玩。我明天一整天都陪你。」顧祁南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樑,面帶笑意的說道。

    「都好,只要我們在一起,去哪兒都一樣。」梁以安笑著說道,其實她倒真無所謂。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去不去哪兒玩,對她來說都一樣。

    顧祁南看著她,突然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緊緊的抱住。

    「安安,謝謝你,這一年我真的很開心。我想陪著你一生一世。」顧祁南抱著她,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真的,在一年前他真的沒想過他還會找回她,還能和她在一起。這一年雖然給了他很多的傷痛,可是更多的是美好,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好。

    被壓散的玫瑰花散發出濃郁的香味,瀰漫在彼此之間。梁以安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腰,花滑下,掉在地上。以前怎麼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他們現在在一起。

    許久之後,顧祁南才放開她,一股寒風吹過。梁以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這才驚覺有點冷,她好像在外面呆的有些久了。

    顧祁南趕緊脫了外套,套在她的身上。

    「上車吧。」梁以安笑著走到一邊拉開車門,上了車。

    顧祁南也拉開車門,梁以安叫住他:「我的花。」

    顧祁南回頭看了一眼,掉在地上有些破碎了的玫瑰花,轉身走過去抱起來,然後放去後座。

    「回家嗎?」

    「不,今晚就在這邊住下吧。你把車開進去。」梁以安想了想,這才對著他說道。

    「好吧。」顧祁南發動車,反正明天休息,在哪兒都一樣。這不是他第一次留在梁家,但是卻是他第一次因為梁以安留下來。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或許人生就是這樣的奇妙吧。

    等他們進去之後,別墅外不遠的一輛計程車內,梁以微收回目光,望著車頂久久沒有言語。

    「小姐,要走了嗎?」出租車司機忍不住開口了,從下午到現在這位小姐都在這裡停了有六七個小時了。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一看就看幾個小時。

    「走吧。」梁以微淡淡的開口,是時候該做決定了。

    看著窗外飄過車水馬龍,梁以微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孤獨。心疼隨之而來,有的感情不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慢慢的變淡。反而像酒一樣,越發的醇厚和濃烈。

    她以為她可以讓自己去接受這一切,她可以改變的。可是當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之前所有的平靜都是偽裝。他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英俊的面龐,和記憶力的不差分毫。唯一不同是那張曾經淡漠的都很難有笑容的臉,今晚卻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讓人著迷。因為是她嗎?所以他都變了!

    她沒辦法忘記,也沒辦法接受。她做不到不愛,她做不到放手。

    她真的做不到,怎麼辦?心裡的魔鬼慢慢地在掙脫枷鎖,連她自己都掌控不了他了。她閉上眼,手緊緊的捏住衣角。

    快到療養院的時候,梁以微打開了一直關機的電話。電話剛開機,傅俊彥的電話就進來了,梁以微伸手接起。

    「你在哪兒呢?」傅俊彥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溫和的聲音在讓這個寒冬有了一絲的溫度。

    「我馬上到療養院了,你來接我吧,我有話跟你說。」梁以微頓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她知道如果不回療養院他是不會離開的。麻煩了他這麼久,也是時候說開了。

    「好。」傅俊彥點點頭,聰明如他基本上已經能猜出她想要跟自己說的話了。快樂真的就可以這麼的短暫,短暫的如鏡中花,水中月。

    車到療養院的時候,梁以微遠遠地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傅俊彥。看他那樣子在外面應該是站了好些時候了,每有一輛車來,他都會上前去看一看,不是,他又退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他,有些話到嘴邊,卻又忍了回去。在她醒過來的第一個新年,陪在她身板的,只有他。而自己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他。

    她真的要把身邊這份唯一的溫暖驅逐嗎?梁以微猶豫了,人都需要溫暖。可是她真的要這麼自私嗎?他應該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因為她早已規劃好的人生裡沒有他。所以她不該那麼自私的留下他的。

    車子停在了療養院的門口,傅俊彥看到車裡是她,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回來了。」說著就把車錢付給司機,然後將她整個人從車裡抱出來。

    可能會在外面呆的太久了,連帶著他的身上也有些涼。梁以微輕微的顫慄,有些冷。

    「冷嗎?」雖然只是一個很輕微的動作,可是傅俊彥還是感覺到了。他緊了緊手臂,將她整個人更加用力的護在懷裡。

    「還好。」梁以微閉了閉眼,靠在他的懷裡,小聲的說道。今天她真的有點累了,耗費了她太多的心神。

    兩人都沒在說話啊,沉默的回了病房。傅俊彥將她放在床上,這會兒午夜的鐘聲已經響起,新的一年開始了。電視上人們一起歡樂的倒計時,滿懷希望的迎接新的一年。

    「薇兒,新年快樂!」傅俊彥低頭對著她說道。

    「新年快樂,俊彥。」梁以安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慢慢地開口。

    「對了,你剛剛不是說有話跟我說嗎?」傅俊彥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問道她。

    「啊?哦,對了,我是想說你以後不用每天過來陪著我的,你自己不是還有工作嗎?反正我這也沒什麼特別的事,你工作要緊。」

    「我之前和朋友合夥開了一家檯球廳,基本上也不用我管什麼。所以也沒什麼特別的事,你不用擔心我。」聽到她的話,傅俊彥鬆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道。

    「哦。」梁以安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再等一等吧,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跟他說。

    「那我先回去了,你想吃什麼,明天我給你帶過來。」傅俊彥站起身來,對著她說道。

    「都行。」她現在還只能吃一些流食和清淡的食物,太多的東西都不能吃。

    見時間真的不早了,傅俊彥也沒在逗留,很快的就離開了。聽見他的腳步聲漸漸地離去,梁以微睜開了眼。按開了手邊的開關,燈光瞬間將整個病房照的透亮。她撐著身子慢慢的往上,吃力的折騰了好久,也沒能讓自己坐起來。

    明明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可是她卻做的氣喘吁吁,並且沒有任何的成果。她咬著牙,雙手挫敗的錘在床上。這樣她拿什麼去掙,憑什麼去爭?

    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晚上看到的一幕幕,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還在起點的時候她就已經輸了,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變過。無論有沒有她,無論她都得不到他。無論她多麼的努力,她多麼的付出,都比不上她一次心血來潮的戲弄讓他更悸動。

    原來他也可以是一個這麼浪漫的人,他也可以是一個這麼溫柔,也可以是一個這麼深情的人。只是這一切都不是對著她而已,即使是在那些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曾經。他也不曾這樣給自己送過一朵花,也不曾這樣將自己捧在手心裡。

    在那一刻,她才真的明白,原來她在他的心中始終是不同,獨一無二的。可笑自己的一番遭遇,竟然陰差陽錯的促成了他們之間的緣分。心真的好痛,真的沒有人能體會到這種來最深處的痛。她仰頭大笑,可是淚水卻順著眼角放肆的流下。

    為什麼老天爺就一定要對她這麼的殘忍呢?就算她曾經犯過錯,可是她已經付出了代價了。為什麼就一定要讓她不斷地重複的遭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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