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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20章 顧叔叔 文 / 玉樓春

    顧祁南聽到梁以安的話,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了一個畫面,那就是梁以安在吃糖,陸亦航在一邊看。於是臉色立馬變得有些暗黑,聲音也變得有些僵硬:「以後不許在別的男人面前吃糖。」

    「啊?」梁以安顯然覺得自己沒有跟上顧祁南的節奏,疑惑的看著他。

    顧祁南沒說話,卻伸手拿過她手裡的那個棒棒糖,在梁以安還沒能反應過來之前,三兩步的走到垃圾桶前,丟了進去。

    「喂,你幹什麼啊?」梁以安趕緊追了上去,可是也沒能挽救那顆棒棒糖的厄運。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顧祁南,不明白他這突然的舉動是什麼。

    「待會兒我給你買。」顧祁南看向她,柔聲的哄到。

    梁以安頓時有一種被當成小孩兒在哄的感覺,她不是在意的那顆糖好不好?

    不過梁以安難得的沒有反駁他,乖順的任他牽著手進了電梯。本來顧祁南還有一點點的心虛的,要是以前但凡是關於陸亦航的,她就護犢子一樣,那感覺讓他很不爽。可這一次,她竟然什麼都沒說。出了銘夜,顧祁南沒有去地下停車場,反而帶著梁以安去了對面街道的一家便利超市。

    他們進去的時候,超市的收銀台邊有一個年輕的媽媽帶著大概有兩三歲樣子的小女孩。小女孩嘟著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而站在一邊的媽媽則是一邊結著帳,一邊苦口婆心的對著女兒說道:「不是媽媽不給買糖,你看看有幾個小朋友像你這樣一出門就拉著媽媽要糖吃的。」

    諸如此類的說了一大堆,可是小女孩卻哭出聲來,那淒慘的樣子讓梁以安都忍不住側目。她覺得這做母親的真的是太狠心了,不過就是一顆糖,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看孩子哭的多傷心啊。不過她也只是看了看,畢竟那是人家的孩子,她要是給買顆糖,人家指不定以為她於什麼用心呢。

    梁以安畢竟沒做過母親,所以在對待孩子的問題上,很多事情她並不懂。有時候對小孩子不是一顆糖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越是小就越要教,大了就難改了。

    不過那邊顧祁南倒是很認真的在找糖,找了半天才找到剛剛他丟掉的那顆棒棒糖。找到之後,便遞給身邊的梁以安,兩人便去收銀台結賬。

    一旁的小丫頭突然不哭了,看了一眼正忙著收拾東西的媽媽。又眼巴巴的看了看梁以安手中的棒棒糖,最後又看了一眼正在付錢的顧祁南,突然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媽媽,你看那個叔叔還不是在給他的女兒買糖,你為什麼就不給我買呢?」甜甜的的童聲,在門口響起,說不出的童真。可是卻讓讓準備付錢的顧祁南手一頓,整個人臉都黑了。

    一旁的媽媽,趕緊摀住女兒的嘴,滿是歉意的看向他們。

    「對不起啊,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媽媽趕緊道歉,這熊孩子,這一看就知道是兩夫妻。她硬是給人家弄成兩輩子人了,這平日裡都是白教了。

    「妍妍,你要是不聽話,這個星期就不讓爸爸送你去幼兒園了。」媽媽說完轉身抱起女兒,邊威脅,邊快速的逃離現場。趁著女兒還沒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之前,先行逃走。

    不過也就兩三歲的小孩子,哪裡能知道那麼多呢?她靠在媽媽的懷裡,眼裡飽含淚水,委屈的看著顧祁南,還有一些期盼。似乎是希望那個叔叔能給自己也買一個糖,不過顧祁南並沒注意到她嚴厲的期盼。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那麼的簡單而直接,儘管大人教了他們許多的東西,可是他們真的懂得很少。一般都是用自己的思維來理解這個世界。她覺得只有爸爸媽媽才會給孩子買糖吃,所以她見到那個叔叔給那個姐姐買糖吃,理所當然的就覺得這是爸爸在給女兒買。哪裡有那個功夫去分析,他們是不是父女,他們之間的年齡相差多大,像不像父女這些問題。

    梁以安看著顧祁南黑的不能再黑的臉,想著剛剛那個小姑娘說的話,頓時覺得特別的好笑。可是又怕他聽見,只好憋著笑。其實不只是她想笑,就連收銀員也有些忍不住,找零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付了帳,顧祁南黑著一張臉,拉著梁以安就出了便利超市。梁以安一路都憋得笑,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很好笑?」終於,顧祁南停下來放開她的手,側過身對著她說道。

    梁以安咬咬牙,堅決的搖了搖頭。可在看到顧祁南的臉,最終沒能忍住。

    「哈哈哈……對不起啊,我真的忍不住了。那孩子太可愛了,真的,我沒笑你。」梁以安終是沒忍住,手裡拿著糖,站在路旁笑得花枝亂顫。那小孩兒真逗,看的她都覺得好像要這麼一個開心果。

    顧祁南看著她開心的笑著,臉色也漸漸地有了些緩和。不過那孩子雖然是童言無忌,可是從某種程度上還是戳到了顧祁南的心窩,那就是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以前他從來不覺得這是多大的差距,至少在他看來,男人比女人大很正常。以前他還和梁以微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在意過這個問題,似乎周圍的人也沒提過關於年齡的問題。

    可是到了她之後,他卻一次次的感覺到他們之間因為年齡帶來的問題。明明她就和梁以微一樣大,可是為什麼會讓他有這麼大的落差感。明明不過七歲,可是在別人看來他就是叔叔,她是姐姐。今天更是有小孩子,說他們是爸爸和女兒,難道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有那麼大嗎?

    梁以安笑夠了,便站直了身子,見顧祁南一臉沉默的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個小孩子說話哪能當真呢,你也別在意。」她終於還是起好心去安撫他,好吧,這種事情是有點丟臉啦。

    「那你呢?」

    「什麼?」

    「你也覺得我很老嗎?」顧祁南看著她認真的問道,這好像是他們第二次談論這個話題了。

    梁以安突然發現顧祁南好像特別的在乎年齡這個問題,更在意自己老不老?他的年紀算老嗎?他都算老,讓那些七八十歲的人情何以堪啊。

    「你不老,你瞧你現在正是男人的黃金年齡。人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現在就一花骨朵,都還沒開呢。不過呢,和我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咱倆這年齡都能差一輩兒了,說你是我叔叔也有人會相信。」梁以安自以為安慰的話,卻因為最後一句又變成了傷口撒鹽。果斷的讓原本臉色有些緩和的人,又漸漸地有了陰鬱之色。

    梁以安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者無意間的話,卻成為她往後無數個日子的磨難。因為某人每每想起這句話,就直接將某人就地正法,不斷地身體力行的向她證明自己不老的事實。

    兩人都沉默的回到了車裡,顧祁南發動了車子,一路上都在糾結那個關於年齡的問題。看樣子某人是跟這年紀槓上了。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這終究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梁以安則又想到了陸亦航,不免對陸亦航的以後有些擔心。關於陸家的事,陸亦航沒跟自己說太多。陸家的三個孩子都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同父異母。這種事情在有錢人家都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這些自以為是的大人們,一邊教我們要以身作則,教我們要負責人,教我們做一個有原則的人。可是他們卻在一邊的做錯誤的示範,導致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對的呢,還是錯的呢。因為他們講的和他們做的全部一樣,所以我們的腦海裡是混亂的。

    可是孩子們太小,他們沒法反抗父母的說話,只能去遵從,但是他們並不認為那是對的,只是因為爸爸媽媽bi著他們去那樣做,所以他們不得不那樣做。

    有時候梁以安也很好奇,是不是一輩輩的父母都是這樣的。小時候自己的父母告誡自己,不能撒謊,要誠實,要樂於幫助別人,不能沒有責任心,做一個好孩子。可是他們一次次的聽著父母給自己的承諾,卻一次都沒有實現過。卻看到自己的父母,面對著人說好話,背對著就說人家的壞話。當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們卻躲得遠遠地,還告誡自己不要去靠近。等等的事情,太多的事情,不一樣。

    所以長大後,他們也這樣告誡自己的孩子,曾經他們的父母說的那些事,而自己卻做著和父母一樣的事。

    這樣的價值觀不知道是不是一種悲哀,自己都做不到,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自己都漠視的原則,規矩。為什麼卻要逼著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去遵守。

    「顧祁南,你和陸亦寒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啊?」梁以安決定還是探探顧祁南的口風,他和陸亦寒那麼要好,應該知道一些事情才對。

    「怎麼說起他來?」顧祁南微微皺眉,轉頭看向他。

    「就問問嘛,他那個人真難想像還會有朋友。」梁以安在以前的時候見過陸亦寒,但是她一直都不是很喜歡那個人。

    「上大學的時候在一次野外活動中認識的,後來發現大家都在一個城市,就是聯繫起來了,慢慢地就成了朋友。」顧祁南淡淡的說道,他這個人對朋友沒有那麼多嚴苛的要求,只要談的來就行。再說這世上能算計到他的人,也沒幾個。

    「哦,那你不覺得這個人很……很壞嗎?」單看他以前對陸亦航做的那些事,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

    「傻丫頭。」顧祁南輕笑一聲,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壞人,也沒有絕對的好人。

    「你說你一個副市長,老是跟這些人來往,對你影響也不好吧。你不怕嗎?」梁以安記得以前她聽陸亦航提過他們家以前是混黑道,後來才開始做的正經生意。可是這就算做正經生意,那也是黑道啊。這黑道的人哪個不是政府的重點關注對象啊,顧祁南整天跟這些人混在一起,他都不怕引起嫌疑,甚至丟了工作嗎?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沒幹壞事,有什麼好怕的。」顧祁南對著她說道,對於和陸亦寒之間的朋友關係,知道的人很少。不過他和陸亦寒各自的身份相處起來是有不少的麻煩,不過好在他們倆也知道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那你覺得陸亦寒這個人怎麼樣啊?」梁以安對他們之間的友誼沒興趣,她最關心的還是陸亦航如今的處境。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顧祁南聽著她轉彎抹角的說話,便直接開口說道。

    「那個我想說那個……就是你覺得陸亦寒對亦航怎麼樣啊?」聽著顧祁南這麼說,梁以安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問出著急最關心的問題。

    「他們是兄弟,自然差不到哪去。」顧祁南不以為意的說道,不過他唯一在意的就是梁以安叫亦航兩個字。之前沒對比還聽著沒什麼,可是這一個陸亦寒,一個亦航,怎麼聽著那麼的不舒服呢。儘管他也知道陸亦寒和陸亦航之間的位置很難像正常的兄弟之間的相處。但那都是人家兄弟之間的事情,不是誰能隨便插手的。

    「哪有?不過亦航對他哥倒是沒話說,那個陸亦寒,我就沒見他對亦航有多好。亦航那個人就是太重情了,人家不把他當回事,他偏偏還就那麼傷心。」梁以安說道這就忍不住為陸亦航抱不平來,偏偏就是那麼的死心眼。

    顧祁南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默默的開著車。

    「誒,你怎麼不說話啊?我剛才聽亦航說,今晚是他二哥給他引薦他們公司的那些元老。可是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看他那樣子,我都覺得好難過。你不是和陸亦寒認識挺久了嗎?你能不能去打探一下,陸亦寒到底想幹什麼?說實話,我真……喂,你幹什麼?」就在梁以安說話期間,顧祁南將車停在了路邊,然後伸手解自己的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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