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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19章 差一點的表白(2) 文 / 玉樓春

    「算了,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吧,最近過的怎麼樣?」陸亦航見梁以安也跟著一臉沉重的樣子,便轉移了話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何必現在徒增煩惱。或許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的糟糕,他相信二哥不會真的是那麼無情的人。而且現在的他,即使是沒有了父親,也有足夠的能力自保了。

    「我……我還不就那樣,現在有機會再回到校園讀書,也還是挺好的。」梁以安笑著說道,本來想開口跟他說那件事,可是見他那麼的煩心的樣子,便忍住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也不急於這一會兒。

    「感覺怎麼樣?」陸亦航問道,人越是長大就越是懷念在校園生活的日子。那才是真的無憂無慮,除了學習之外,什麼都不用愁。只是人生只會前進,永遠不會後退,更不會停下來。而我們要做的就只有偶爾的時候回頭看看,再看看。

    「還行,顧祁南給我找了一個很好的教授帶著我,跟著他能學不少的東西。亦航,我最近去了一趟西藏,再回過身來,我發現身邊的很多人和事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你去見葉凌葑了。」陸亦航面帶驚訝的看著她,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葉凌葑便去了西藏,這是他知道。所以梁以安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就跑去西藏,必定是去見葉凌葑了。

    「嗯,他就要做父親了想想人生有時候真的很奇妙,我曾經以為會和我一輩子的男人,現在卻別人的丈夫,父親。已經徹底的走出了我的生活,而曾經我陷在那段感情裡不能自拔,因此選擇自我放逐,可是轉眼間我似乎又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說時間真的是治療傷口的最好良藥。」梁以安說這些話帶有安慰的成分在裡面,即使陸亦航轉移了話題,可是她知道他很在意。而且如果事情真的是他想像的那樣的話,有很多他一直都不想面對的問題便會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只是她希望他所受到的傷害會小一點,不管是什麼樣的感情,往往最在意的那方受到的傷害最大。

    「你會這麼說就證明你真的放下了,我真的很替你高興。」陸亦航怎麼會聽不出梁以安話中的安慰之意,只是他更多的是詫異,對梁以安這突然的轉變有些摸不著頭腦。明明在幾個月前還是那麼放不下,甚至是心灰意冷的一個人,突然很坦然的跟你談論她的那段避之不及的感情。

    他仔細的看了看她,發現她的眼中真的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傷痛之情。他打心眼裡的替她高興,她終於走出來了。

    「人總要學著往前走。」梁以安感慨的說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陸亦航會心的笑了笑,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這一次她是真的放下了。不再是強顏歡笑,也沒有半分的勉強,或許還有幾分的遺憾,但是也僅僅只是遺憾而已。

    「以前聽人家說只有開始另一段感情才能真正的放下以前的那段感情,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想想好像真有幾分道理。」梁以安若有所思的說道,其實人這一輩子真的不會只愛一個人。

    就像是很多人會出軌的一樣,不能說他們一定和之前的愛人沒有感情,那時候他們應該也是很相愛的,只是在時隔多年之後他們又愛上了另外的人而已。當然她這樣想並不是在為那些人開脫,只能說那些人擁有和動物一樣的本能,沒有人的思想。因為在人的世界裡,除了愛,還有更懂得東西值得我們去守候,去肩負責任。

    動物的交配就是一個發情期的過程,過了就忘記了。但是人不一樣,人知道什麼是責任,什麼是底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可以不止愛一個人,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是一個人,這樣的矮牆才是公平的,才是作為人該有的。應該像人一樣的去愛,去守護愛,而不是像動物一樣,沒有腦子。

    「什麼意思啊?」陸亦航不解的看著她,可是心裡很明顯有了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我好像喜歡上顧祁南了。」梁以安對陸亦航沒有半點的隱瞞,從他們認識開始,她有什麼心事都跟他說,自然而然這件事也不想隱瞞他。

    「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陸亦航震驚的看著梁以安,後面的一句話幾乎是用吼的。果然,這就是一個噩夢,預感靈驗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梁以安見著陸亦航驚訝的樣子,也知道這事確實是有些難以令人相信。可是很多事情真的不是自己就能控制的啊。

    「顧祁南?他?為什麼?安安,他是你妹夫,不管怎麼樣在世人的眼,他是梁以微的未婚夫,你不能喜歡他。」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努力的守護的女孩子。好不容易等到她從前一段傷痛中走出來,他還來不及做什麼,她卻告訴自己她已經喜歡上了別的男人。這讓他怎麼能接受,不,他不能接受。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一次他們還是這樣擦肩而過,那種說不出的心痛瞬間瀰漫在心間。這一切逼得他有些失控,完全無法自已。他以為至少他和顧祁南是在同一個**的。可是她現在卻告訴自己他早已輸了,她的心裡又有了另一個人。

    他猛地上千一步,梁以安被他嚇的往後退了一步。

    「陸亦航。」

    「我知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只是很多感情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而且我沒想過要和微微去搶什麼,你放心等她醒過來,我還是會離開的,讓一切回到原點。」梁以安被陸亦航突來的激動和失控驚的愣了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以為他是為自己的妹妹抱不平,便開口對著他解釋道。

    她也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是在趁人之危,即使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對顧祁南的感覺,也不能改變什麼。她沒想過要和他怎麼樣?因為她比誰都清楚他們之間隔的更多,真的沒有太大的可能。

    顧祁南氣急,為什麼到了現在她還是不懂?為什麼非的要覺得自己喜歡的人是梁以微,天知道當年他和梁以微那點事不過就是一些無聊的學生之間的誤傳,而他也懶得解釋而已。後來他還用這樣的借口與她來往,可是現在他卻無比的後悔自己當年的不解釋,導致她一直深信不疑,就算他解釋,她也不行。

    他不想在這樣被誤會了,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想再沉默。他要告訴她,他愛的那個人至始至終都是她梁以安,不是什麼勞什子梁以微。想到這他不由自主的又靠近了她幾分,雙手抓住了她的肩,低下頭,眼睛直視她的眼睛。

    「你……你要做什麼?」梁以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不會是被今晚的事刺激到了,不正常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至於梁以微和顧祁南會怎麼樣跟我沒關係,我也不關心。我關心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我……」

    「安安。」就在這時候顧祁南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打斷了陸亦航即將說出口的話。

    陸亦航抬起眼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目光對碰間,活力十足,不過顧祁南倒是輕輕地勾了勾嘴角,一點也不在意陸亦航的目光,舉步向他們走過來。

    梁以安回過身就看到站在身後向自己走來的顧祁南來,心裡沒由來的緊張。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避開與陸亦航的之間的距離。而陸亦航在也放鬆了對梁以安的鉗制,這也讓梁以安很順利的逃脫了。陸亦航低頭看了一眼空空的手,以及對面梁以安一臉緊張的樣子。他就知道他完了,再也沒機會了。

    和她在一起這多年了,他很瞭解她,雖然面上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可是她一旦把誰放在了心上,就再也很難將之剔除了。這樣的女人,愛恨都太沉重,若是遇上薄情的人,那是一輩子痛苦的深淵。可是上天似乎對她特別的偏愛,每一個愛上她的男人,都願意用生命一輩子的守護她。或許老天爺也覺得虧欠了她太多,所以補償她。

    「剛剛出來碰到亦航,就聊了一會兒。你怎麼出來了?」梁以安見著顧祁南走到她面前,便主動的開口說道。

    「見你一直沒回來,有些擔心。」顧祁南說著就將手上的梁以安剛剛進包間脫掉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

    「哦。」她點點頭,見顧祁南臉上沒什麼不高興的表情,便放下心來。

    「走吧,我們回去了。」他將衣服扣好,伸手摟著她說道。

    「可以走了?可是這裡……」

    「我打過招呼了,再說今天這聚會他才是主角,我們都是配角,不重要。」顧祁南說著目光示意了一下對面的陸亦航,對著梁以安說道。

    「那好吧。」梁以安當然很贊成離開,飯也吃飽了,而且那場合她真是覺得彆扭的很,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亦航,我們就先走了。你也別想太多了,順其自然吧。」梁以安抬眼看向對面的陸亦航,她也知道陸亦航今晚的心情很差。安慰的話,她也不太會說。只希望他自己能想開點,不然以後真的面對了,該怎麼辦?

    「嗯。安安,謝謝你。」陸亦航只是淡淡的點點頭,情緒更加的低落。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顧祁南這個一攪和,他也沒有想說的衝動。難道這輩子他只能作為朋友,守在她的身邊嗎?想到這,他的心更加的痛,整個人就像是陷進了谷底。

    「那我走了。」梁以安見著他這個樣子,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顧祁南不由分說的伸手摟過梁以安的腰,帶著她離開,照他們這麼說下去,今晚怕是走不成了。看著梁以安一臉擔憂的看著陸亦航,他就各種不爽,很不舒服。算他小心眼啊,他不行哪個男人就那麼喜歡自己的女人對著別的男人滿眼的擔憂。

    梁以安也沒再說什麼,乖乖的跟著顧祁南走了。可是沒走兩步,陸亦航又出聲叫住了梁以安。

    「什麼事啊?」

    陸亦航走上前去,伸手從包裡摸出剛剛在外面買的棒棒糖,遞到她的面前,攤開手。

    梁以安看了看面前的糖,伸手抓過,笑了笑。陸亦航見她接過糖,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好一會兒,梁以安才回過神。

    「走吧。」

    「他為什麼給你這個?」顧祁南站著沒動,視線一直落在梁以安拿著棒棒糖的手,眼裡帶著幾分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心情不好。」梁以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開口說道。說起來,這還是一個很遠的故事了,想不到他一直記得。

    「為什麼他心情不好,要給你糖。」顧祁南在這個問題上變得非常的執著,十分的好奇。

    梁以安仰起頭看了看他,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顧祁南是個這麼愛問問題的人呢。

    「這個是我以前讀書的時候養成的習慣,我心情不好,或者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買一顆棒棒糖,然後我吃糖。」梁以安也記不清這件事情最初是怎麼發展起來,反正到最後就這樣。她記得曾經有一段時間她吃糖吃的牙都疼了,最後醫生三申五令的不准她吃糖。

    「不是他心情不好,就該他吃糖嗎?」好吧,今晚上某人跟這個問題較上勁了。他實在是不能理解他們之間的那種邏輯,難道他真的和他們有代溝。他打死也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他不喜歡吃糖,他說他喜歡看著我吃,然後他的心情就好了。」梁以安也難得耐心的跟他解釋,陸亦航不喜歡喜甜食,可是她卻是十分的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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