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63章 離婚協議(1) 文 / 玉樓春
梁以安抬頭驚訝的看著他,被他眼裡的森冷震住,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眼前的這個人好陌生,一時間失去了所有的語言。顧祁南伸手抓住她的腿,往下一拉。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梁以安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你瘋了,你明知道我們……」
「不重要。」顧祁南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低頭深吻住她,伴隨著濃烈的酒味。梁以安漸漸地呼吸困難,手不斷的拍打著他。這一刻她真的是有些被嚇到,想不到他竟然來真的。
可是男女之間的力氣懸殊太大,她根本就撼不動他半分,反而被他死死地制住,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顧祁南,你……別……別這樣。」終於等到他放開她的時候,她無力的乞求著他。
「晚了,乖寶,我給了你機會,可是你總是讓我失望。」顧祁南看著她眼裡的哀求,伸手愛憐的劃過她的臉頰。他的耐心已經被她耗盡了,沒有了。
「嘶」的一聲,睡衣瞬間被撕裂,衣扣四分五裂。瑩白的肌膚在燈光照耀下幾乎透明,燈光下顧祁南猩紅眼,根本聽不進去任何的話。他不想在聽到任何拒絕的話,他捉住她不安分的雙手,用床邊撕碎的睡衣,綁住她的手,舉過頭頂,輕鬆的制住。
「不要……我求你了……不要……」寂靜的房間,她清晰的聽見皮帶發出的金屬碰撞的聲音,她很清楚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她看著他,眼神哀哀的乞求著他。
沒有任何的溫存和前戲,她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好痛!本來就白皙地接近透明的臉蛋,此刻變得毫無血色,那種被利刃強行剖開的感覺,讓她的嘴唇被咬得差點破皮。
梁以安咬著牙,默默地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乖寶,這是你的義務。」顧祁南陰紅著眼,抑制不住的大動著。
梁以安閉著眼,努力的搖頭。他冷笑著重重的撞入,她尖叫一聲。
「顧祁南,我恨你。」她失聲的叫道。
顧祁南冷眼的看著她,一點也沒留情身下的動作。既然不能愛,那就恨吧,他無所謂。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敏感點,比他自己還要瞭解她的身體。漸漸地她還是在矛盾和快感中軟下來,縱使心裡再多的不甘和不願,可是身體卻開始一點點的向他臣服。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她要他永遠都記住這一點,一直記住。
身上的男人再也沒有了平時的溫柔,也沒有超強的技藝,只是直接而本能的宣洩。她終是抵不過,哭出聲來,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順著眼角最後消失在髮絲間,隱隱的看見床單上暈開了淡淡的水漬。
他看著她眼角的淚水,心疼了,對,犯jian地為他心疼了,可是又有誰為他心疼過,誰能看到他的心在流血。
梁以安,你永遠都沒有資格怪我。你感覺到的疼只是身體的,而我,是只整一顆心。
顧祁南伸手按了床頭的開關,室內一片黑暗,然後伸手摀住她的嘴。不讓她在發出任何的聲音,他不想聽,只想這樣狠狠地佔有她。讓她再也不能忽視自己,他不僅要讓她的身體永遠的記住,誰才是她的男人。還要她的心永遠的記住,他是她今生唯一的男人。
梁以安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覺得自己全身都痛,她低低的哀吟著,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明明是想好好的疼她,可是她卻總是拒自己於千里之外,讓他沒有半分靠近的機會。
梁以安趴在床上低低的哀吟,不但沒有換來他的半分憐惜,反而是更重的肆虐。梁以安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可是意識卻是那麼的清晰,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每一次碰觸。她真希望這是一場噩夢,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清醒的提醒著她,這不是們。
脖頸細嫩的肌膚傳來淡淡的疼,顧祁南狠狠地啃噬著她,她輕輕地喘著粗氣,身子瑟瑟發抖……
他變著法的折磨她,隨著他的性子,強迫她做出各種下流而屈辱的姿勢,梁以安只覺得疼。忍不住的微微的往前爬了幾步,卻被他用力的拖回去。直到最後她再也無力躲開,只能默默地承受,不再反抗。
眼前越來越暗,直到什麼都看不見,她終於如願的暈了過去。
她夢見自己淪落在沙漠,又乾又渴,嗓子疼的快要冒煙,不,是渾身都在痛,屁股痛的不敢翻身。紅腫的眼睛抑制不住悲傷,她發出傷心的嗚咽,感覺有亮光穿透黑暗,原來她方才是在夢中,可是既然醒了,為什麼還這麼疼?
梁以安出神的望著天花板,感覺自己眼淚已經流乾了。連哭都**都沒有了,全身的疼痛讓她清晰的意識到一切都不是夢。下邊涼涼的,可是卻也火辣辣的疼。
「太太,你醒了。」坐在旁邊的阮玉見著梁以安睜開眼,彎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問著她。
梁以安仿若沒聽見一般,眼神依舊空洞的望著天花板。為什麼要醒過來,就這樣死了不是很好嗎?
阮玉看著她的樣子,眼圈不自覺的又紅了。這顧先生真是太狠心了,他怎麼能這樣對太太呢。
「太太,你餓不餓,我下去給你端點吃的上來。」阮玉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淚水,對著她說道。太太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不吃點東西怎麼補充體力。
她去廚房把一直用火溫著的粥盛了一碗,顧先生昨天早上離開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回來過。昨天醫生過來看了看她,開了藥。說是沒什麼大礙,只要好好地修養就行了。她只好一直沒日沒夜的守著太太,好在今天她終於醒過來了。
她端著粥進了房間,放在床頭櫃上,這才發現梁以安又睡著了。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夫妻倆怎麼就搞成這樣子了。
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她只是一個外人,很多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梁以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見阮玉仍舊守在她的身邊。不知為什麼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她覺得真好。
「太太,你別哭了。」阮玉坐在床邊對著她說道,她也知道她心中的苦。哪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心裡會好受。
梁以安慢慢的坐起來,阮玉伸手扶著她,遞了一個抱枕在她的身後讓她靠著。等她坐好之後,阮玉便從一邊的保溫杯裡倒了一杯溫水,遞到梁以安的手裡。她都一天兩夜沒吃東西了,這兩天她都是用將棉簽打濕,給她擦拭嘴唇。
梁以安端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感覺自己的嗓子都疼,終於把一杯水喝下去。阮玉接過杯子,這才將放在一旁的粥遞給她。
梁以安搖了搖頭,神色憔悴。
「多少吃一點,不吃怎麼會有體力。」阮玉輕聲細語的說道。
聽到她的話,梁以安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流出來,全身疼的連動一下都覺得難受。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子有多慘,她不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這麼對她。她蜷縮在角落,伸手慢慢的環住自己的腿,不敢太用力,怕牽動了傷口疼。
將頭埋在雙膝間,任淚水肆意的落下來。阮玉見她這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她靠進她,伸手將她擁在懷裡。
「傻孩子,想哭就大聲的哭吧。」她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她靠在她的懷裡,痛哭流涕,發洩著自己所有的情緒。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終於漸漸地安靜下來。阮玉抱著她,手依舊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太太,別太難過了。人這一輩子,要經歷很多的磨難的。可是也不是一直都是磨難,總會有幸福。我這個人沒讀過書,但是道理還是懂一些的。我之前工作的那家,有個孩子就經常說什麼上帝關了窗子,什麼還有門之類的話。」阮玉安慰著她,她倒是不懂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只是那個孩子每次遇到不高興的事的時候就這樣對她說道。她想這應該是安慰人的話,她不懂,太太讀過書,她一定懂的。
上帝關閉一扇門的同時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梁以安輕輕的彎了彎嘴角,似乎是沒那麼難過了。阮玉見她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便放開她。端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粥遞她的面前,梁以安伸手接過。拿著勺子小口小口的吃著,阮玉看著她,滿意的點點頭。
「這樣就對了,不管有什麼事吃飽了再說。」
等梁以安吃完,阮玉便去浴室斷了一盆水進來,準備給梁以安擦身。梁以安有些不好意思,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身上估計沒有完好的地方了。
阮玉也不勉強,將毛巾遞給她,便出了門。之前她昏睡的時候都是自己給她擦的,現在她醒了就不用了。梁以安輕輕地掀開被子,看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印記,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一點點的擦拭傷口,然後上藥。收拾好一切她氣喘吁吁的坐在床邊,心底一片茫然。她拿出自己放在抽屜裡的手機,開機。發現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了。
看見明悅欣給自己發的短信便打電話過去請假,以自己現在這樣的情況恐怕哪裡都去不了。
「你請假?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明悅欣有些擔憂的問道,昨天她沒來上課,她給她打電話結果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她很擔心她會出事,可是又不能給顧母打電話。或許梁以安是因為有什麼事沒能來,她也不想因為自己一個魯莽讓梁以安和顧母之間的關係又生出些什麼事宜來。
「我沒事,家裡有點事,過兩天我就來上課。」梁以安難以啟齒,隨便找了一個借口。
「那好,你好好處理家裡的事。」明悅欣聽出了梁以安的異樣,可是她什麼也不說的。
掛上電話,梁以安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
接下來的幾天,顧祁南依舊沒有回來過,梁以安在阮玉的照顧想,身體也慢慢的好轉。他不回來,梁以安也不用見到他,現在她也一點都不想見到他。她基本上每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書,除了吃飯的時候基本不出門。
阮玉看著越來越沉默的梁以安,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她覺得她就像一朵正在日漸枯萎的花。顧祁南雖然一直沒回來,可是卻每天打電話問她太太的情況。時時刻刻的還囑咐她要好好照顧她,有一次她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顧先生,你既然這麼關心太太,為什麼不回家來看看她。」
電話那邊是久久的沉默,許久知道她才聽到他惆悵的開口:「她一定很不想見到我。」說完也不等她說話便掛了電話,此後的幾天就再也沒給她打過電話。不過他的那個男秘書倒是每天都跑過來,每天都拿一大推的補品過來。然後向她打聽太太的情況。
有時候想想真是替他們著急,夫妻之間還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做錯了,道個歉就好啦。夫妻哪有隔夜仇,就算是再大的事,夫妻倆和和氣氣的坐下來總會解決的。反而像現在這樣不見面,時間拖得越久就越難解決。就像是滾雪球一樣,拖得越久雪球越大,漸漸地就變成了一道鴻溝。
尤其是現在太太的態度,她覺得如果顧先生再這麼拖下去,他們之間八成就真的完了。
其實她知道的這些道理,顧祁南又何嘗不知道呢。如果他和梁以安是正常的夫妻,很多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子。可是就是他們這樣尷尬的關係,才讓很多事變得越發的困難。他也想要不就道歉好了,可是他太驕傲了,往往犯的錯誤越大就越開不了口。
那天早上,他酒醒之後看著滿身傷痕的梁以安,僅存的模糊的記憶讓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看著她蒼白的躺在身側,他竟然選擇了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