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62章 矛盾激化(3) 文 / 玉樓春
不過他唯一不喜歡的一點,就是她每天一大早就來別墅接他。她也只是暫代秘書而已,並不需要那麼的盡責。
「祁南哥,你的領帶好像歪了。」周嘉敏看著顧祁南,突然說道。
「是嗎?」顧祁南聞言,低頭自己弄了一下,可是還是有些不對勁。
周嘉敏便上前兩步,伸手幫他整理,顧祁南見著她的動作。愣了兩秒,最終沒有拒絕她的幫忙。周嘉敏貼近他,解開他的領帶,幫他重新繫上。顧祁南站著沒動,眼神卻不自主的飄向了一個方向。
阮玉站在一旁真不知道說什麼好,看了一眼坐在餐廳的梁以安,見她仍然像個沒事人一樣,安靜的吃自己的早餐。對這邊發生的一切充耳不聞,就好像沒看見一般。她真不知道自己是該佩服她的好定力,還是太沒心沒肺了。
「好了。」過了一會兒,周嘉敏笑著說道,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成果。
「倒是沒看出來你手這麼巧。」顧祁南扣好自己的西裝外套,對著她說道。
「我從小就給我爸系,自然很熟練。」周嘉敏因為他的一句誇讚而紅了臉,靦腆的說道。
「走吧。」顧祁南靜默了一會兒,開口對著周嘉敏說道,然後走到玄關處換鞋。
阮玉大步的走到梁以安的身邊,用大家都能聽得到的聲音,不算小聲的說道。
「太太,你怎麼能讓別的女人給先生系領帶。這是本就該你來做,別讓一些有心人得逞了。」她這話就是說給站在門外等顧祁南的周嘉敏聽的,她當時就站在那兒,看的清清楚楚。這顧先生的領帶根本就沒歪,她故意那麼說道。只是她沒想到顧先生居然會配合她,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太太就坐在餐廳裡,他難道就不知道注意一下,就算是秘書,可那也是個女人啊。
「她想要,我整個人都送給她。」梁以安抬起頭,看向門外,雲淡風輕的說道。放下碗筷,突然覺得沒有胃口了,起身上樓去換衣服。反正也不是她的,他跟誰在一起跟她沒關係。
梁以安的聲音不大,可是卻也足夠讓走到門邊的顧祁南聽到。顧祁南整個人僵直的站在門口,好半天他才陰鷙的回眸,冷笑的看了一眼走到樓梯口的梁以安,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整天,辦公室裡都籠罩著一層烏雲,秘書室裡的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來報告工作的下屬,一個個都是意氣風發的去,面色慘淡的出來。
「顧市長,今天怎麼了?」午休期間終於有一個人忍不住坐到正在吃飯的周嘉敏身旁開口問道。最近陳秘書休假,所以顧市長的一切大小事都是由這位新來的周助理全權負責。
「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吧,最近事情太多,難免壓力大。」周嘉敏愣了一下,好半天才開口說道。早上那個梁以微說的話,她也一字不漏的聽到了。她真是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是這麼的不在意,她是裝的呢,還是真的呢。如果真的那麼不在意的話,那天晚上也不至於打電話來問顧祁南的行蹤。
她承認自己早上的確是故意的,只是她沒想到顧祁南竟然會配合自己。現在想想那時候他應該是想利用自己來刺激梁以微,可惜的是梁以微居然說出了那樣的話。她開始搞不懂了,心裡也開始猶豫。
顧母說的,和自己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最近這些當官的是挺不好受的。」來人贊同的點點頭,最近中央來了不少的人。說是來考察,實際上都知道是來幹什麼的。這從年初開始都陸陸續續的不知道有多少的官員下馬。所以說啊這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嘛。
最喜歡幹的就是秋後算賬,不要以為你就能躲過一劫,只要你還活著,有債你就必須得還回來。豬養肥了都是要弄來宰著吃的,更別說人了,養的那麼肥總得給他們減減才行。
不過周嘉敏並未注意到她在說什麼,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其實她早該想到的,如果真的是像顧母說的那樣,兩人沒感情。這段婚姻怎麼可能維持的這麼久,像顧祁南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這樣隨隨便便的被人擺佈。
腦海中不自覺的又想起昨晚林伊對自己說的話,其實她說的很對,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不就是找一個真心愛自己的男人,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辦公室裡的低迷一直持續到下班,眾人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太太。」阮玉匆匆上了樓,敲著梁以安房間的門。
「怎麼了?」梁以安本來都已經睡到床上了,聽見阮玉的敲門聲,從床上爬起來。
「太太,你下去看看吧,顧先生喝醉了。」阮玉神色躲閃的說道。
「喝醉了,你把他扶到他自己的房間就行了,不用管他。」聽到阮玉的話,梁以安習慣性的皺了皺眉眉頭,最近這半個月來,他哪一天沒喝醉。有什麼好稀奇的,真不明白那破酒有什麼好喝的,天天喝,喝死算了,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知道愛護。
「你跟我下去看看吧。」阮玉不由分說的拉著梁以安下樓,站在樓梯口。梁以安就明白了,為什麼阮玉大半夜的跑上來非要拉自己下去不可。
其實她真的很想跟她說,阮姐,你不必這麼防著,樓下這個女人遲早有一天會是真正的顧太太。她不過就是一個冒牌貨而已。
「我說周小姐,謝謝你送我們家顧先生回來。這大半夜的你一個女孩子留在這裡也不方便,你還早點回去吧。顧先生有太太照顧就行了。」阮玉不等梁以安開口就拉著她走到周嘉敏和顧祁南的身邊,逕直說道。言下之意就是人家有老婆,你還死皮賴臉的呆在這裡幹什麼。
周嘉敏拿著毛巾給顧祁南擦拭著臉,先給他降降溫。她今晚真的是被顧祁南給嚇死了,從沒見他這麼失控的喝過酒,完全是當成水在灌。她勸都勸不住,到最後喝的包間裡的人都趴下了。他還一個人喝了整整一瓶紅酒,她真擔心他的胃受不了。
聽到阮玉的話,她握著毛巾準備站起來,卻被顧祁南一把抓住。他醉眼朦朧的睜開眼,眼睛無神的飄向某處。面色通紅,看樣子真是喝了不少,連意識都不太清醒了。
「太太,你還愣著幹什麼。」阮玉看著他們真是氣的要死,回頭看向梁以安卻見她一臉淡然的看著他們。
「就讓周小姐照顧吧,反正也不是外人。我困了,上樓去睡了。阮姐,你幫周小姐把他扶回房。」梁以安淡漠的掃了一眼,顧祁南抓住的手,輕聲的說道。
說完也不等眾人的反應,轉身上樓。她沒時間也沒心情看他們在那裡卿卿我我的。
「太太。」阮玉回過頭,真是要氣死了,她一個人在這裡干使勁,可是當事人卻一點都不在意。
梁以安回到房間,關上門,靠在門背上。被這麼一鬧,也沒有要睡覺的**。心裡總覺得怪怪的,梁以安茫然的望著天花板。算了,不想那麼多,好好的睡覺。她閉上眼,靜靜的站了一會兒,便朝自己的床邊走去。
「梁以安,你給滾出來。」伴隨著一陣粗暴的敲門聲,以及顧祁南很是不耐煩的聲音。
梁以安抿著嘴,站著沒動。
「梁以安,你他媽的給我出來,出來。」顧祁南脫掉西裝外套摔在地上,毫不客氣的砸門。
咚!咚!咚!在房間裡空蕩蕩的迴響,梁以安手環在胸口,語氣不好的喊了一句:「大半夜不睡覺,你發什麼瘋呢?」
「開門,聽到沒有,別他媽的給老子裝傻。阮姐去把家裡的鑰匙拿來。」顧祁南對著阮玉說道,一臉死不罷休的樣子。
「顧先生,有什麼事要不明天再說吧,現在這麼晚了。」阮玉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她從沒見過顧先生這個樣子,再說他今晚又喝了這麼多的酒,真擔心會出事。
「叫你拿,你就拿,少在那邊囉嗦。是不是不想幹了?」阮玉什麼都沒說,然後下了樓。
梁以安聽著他沒玩沒了的鬧騰,火氣也上來了。走到門邊,打開門,顧祁南本就靠在門邊,因著她開門,一個沒注意差點絆倒。
「你有事?」她冷冷的看著他說道。
顧祁南站起來,看著她冷漠的表情,心又開始隱隱的灼痛。為什麼就是他一個人在承受,她卻可以這麼沒心沒肺的冷眼旁觀。他上前一步,站在她的面前。梁以安警覺的往後的想要避開,卻不想他動作更快。步履矯健,哪裡像是一個喝醉酒的人。沒兩步,她就被他抵在了牆壁和他之間。
梁以安伸手推著他,卻不想被他伸手抓住,他單手抓住她的兩隻手,緊緊地握住,舉過她的頭頂,按在牆上。
「你放開了。」梁以安緊皺眉頭,想要掙脫,卻怎麼也掙不開。明明是一個喝醉酒的人,怎麼手勁還這麼大。她掙了半天,感覺手腕都有些磨破皮了,可是卻半天都不能撼動他。
她看著他,怒目而視,氣急敗壞的說道。這人是不是瘋了,大半夜的不睡覺。
「顧先生,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別傷了太太。」這時阮玉拿著鑰匙上來,看著他倆這架勢,便出聲制止。
「這沒你的事,你給我走開。」顧祁南轉過頭,語氣強硬的吼道,伸手將身側的門關過去。阮玉見狀趕緊後退兩步,才及時讓自己沒被門砸到。她站在門口驚魂未定,好半天才緩過神,神情擔憂的看著門內。
「顧祁南,你想怎麼樣?」梁以安氣的渾身發抖,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忍讓他了,他還想怎麼樣?真拿自己當軟柿子捏不成。
「你猜我想怎樣?」顧祁南慢慢的鬆開她,淡淡的笑出聲來,聲音裡沒有溫度。
「不管你想怎樣,都跟我沒關係,你要發酒瘋找別人去,別來騷擾我。」梁以安看著看著自己發紅的手腕,在心裡把顧祁南暗罵一通。
顧祁南看著她的眼神深了幾分,面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帶到自己的身前,身子籠罩著她,看著她臉上的淡漠,吻如暴風雨一般落下去。
帶著他灼熱的溫度,沒有半分的憐惜,就像是一個發洩,發狠似的將自己滿身的憤怒都轉移到她的身上。憑什麼她就可以置身之外,憑什麼她就可以這樣淡漠的冷眼看著他。他是她的男人,這輩子唯一的男人。他是她的天,他想要她,要她臣服。
梁以安一把推開他,顧祁南一個沒注意被她推了開來。梁以安憤怒的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響聲,讓兩人皆是一愣。
「你清醒一點。」她看著他,氣氛的說道。
「是,我是瘋了。」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冷冷的說道。他就是瘋了,才會這樣傻傻的愛著她。
「這是第二次,梁以安我不會再給你第三次的機會。」他將她拉進懷裡,在她的耳邊冷聲的說道。說完也不等她反應,彎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朝著床邊走去。
「顧祁南……你神經病啊,你放我下來。」
「啊……」
梁以安整個人被他扔在床上,頭不小心撞在了床頭,她頓時覺得兩眼冒金星。眼前變得一片模糊,無力的趴在床上,好半天才回過神。卻見顧祁南神色陰冷的站在門邊,慢條斯理的一顆一顆的解自己襯衣的紐扣。梁以安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她猛的翻身起來,警戒的看著他。
「你想幹什麼?」
顧祁南隨意的將襯衣扔在地上,**著上身靠近她。
「梁以安,這是夫妻義務。」他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