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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6章 他會沒事的(1) 文 / 玉樓春

    分開之後,梁以安氣喘吁吁的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也砰砰的直跳個不停。

    後來,兩人就一起在廚房裡忙著,不過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顧祁南再做。梁以安幫著洗一下菜,或者遞一下東西。難得梁以安有好奇心,遇到不懂的地方還會問一問,顧祁南則耐心的給她解釋。

    折騰到八點多,總算是做好了一桌菜。

    顧祁南開了一瓶紅酒,說是要慶祝一下,梁以安也沒反對。說起來上一次他們開紅酒,好像是他們去民政局的那一天。時間過得好快,轉眼就三個多月過去了。他們在一起也有三個月了,梁以安用手支著頭。

    其實,顧祁南真的是個好男人。跟在他身邊,真的不用你去想什麼,他都會將一切該做的都做好,盡善盡美。反觀自己,好像真的挺差勁的。

    如果是微微的話,就一定不會這樣。他們應該會很幸福的。這天晚上回到家,打開電視,梁以安發現幾乎每一電視台都放著關於震後救災的新聞。她坐在電視前看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是國內西南方的s省又發生了七級的大地震。看著畫面上那些驚心動魄的畫面,她覺得很難過。好像就在幾年前那個省已經發生過了一次大地震。

    天災**都是不能避免的事,可是她看著這些畫面真的覺得挺難過的。生命在災難面前是那麼的脆弱不堪,卻又是那麼的公平可見。它不會因為你的地位高低而決定你將要受到的災難程度,不管是誰它都一視同仁。

    願災區的人們能夠挺過來,重建自己的家園。

    「祁南,我們捐點錢吧。」梁以安轉頭對著顧祁南說道,他們不能幫上什麼忙,捐點錢,也是心意,能幫到他們。

    「你說捐多少?」他摟著她問道。

    「多少都是心意,你看著辦吧,這些我不懂。」梁以安對著他說道,她基本上沒什麼錢。身上唯一值錢的一張卡,也是之前母親給她的,她不想去動。

    「嗯。」顧祁南點點頭,今天早上市裡也緊急召開了會議,針對s省突發的地震。不過說起這s省也還是多災多難,之前幾年才發生了一次舉世震驚的大地震。好不容易在政府和人民的共同努力下,慢慢再發展起來。接著又是一個大地震,努力化為虛有。

    「還是找個信得過的人吧,別把錢給那些官方組織,給了他們。那些錢估計一百塊,百姓也拿不到一塊錢。」梁以安想起最近網上吵得沸沸揚揚的某官方組織挪用捐款的事,心裡覺得很煩躁。

    她不知道這個社會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一些人真心的沒有一點的良知,沒有什麼事是他們幹不出來的。沒有了信任,不是他們不給,而是人們在一次次的信任中被玩弄。

    狼來了的故事聽了多了,便不會再有人相信了。

    「這事你做主吧,家裡的錢都在你手裡。」顧祁南對著她說道,這些事他比較希望她來動手。這樣更加有家的感覺,兩個人一人分擔一部分,相互扶持,相互理解。相濡以沫,白頭到老。這不就真是婚姻的真諦麼。

    「啊?」梁以安有些被嚇到,想起結婚不久顧祁南給她的那幾張卡。

    「我的工資卡和家裡的存折不是早就上交給你了麼?」

    「……」梁以安皺著眉,是有那麼幾張卡,不過她幾乎都沒怎麼用過。除了正常的家用開支,平時她都不用那些卡。

    關於捐款的事,梁以安暫時還沒想好。不過這兩天電視上滾動式的播放著各種抗震救災的畫面,總是讓人看著很心酸。在地震來襲的瞬間,母親用自己身軀給自己的孩子活下的機會。母親死了,可是孩子還在母親的懷裡香甜的睡著。小小的他根本不懂發生了什麼,當人們把母子倆從廢墟中救出來的的時候。母親的身體已經僵硬了,可是她仍然死死地護著自己的孩子。孩子看著外面突然冒出來的人們,甜甜的笑著。

    她不知道就在不久前,她的母親已經離去。

    每一個瞬間都那麼的感人,同時也引發深思,看著這些畫面,人們在災難面前相互扶持,相互幫助。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義不容辭的幫忙,不求回報。甚至為了救一個不相干的人,甚至失去自己的生命。

    這種人與人之間的溫暖真的讓人覺得很感動,大家前所未有的團結一致,共度難關。彷彿沒有什麼能打倒他們,堅強勇敢。

    可是處於平順中的人們,有多少會這樣呢。毫無顧忌的幫助別人,不求回報。沒有,看到的只有人心冷漠,貪心不足,為了一點點小小的利益就搞得妻離子散,親人變仇人。各種信任危機,就算是想做一件好事,還要猶豫一下。擔心自己好事做不成,反而被人纏上。

    別人對自己示好,卻還要防備著,擔心他們是否是對自己有所企圖。人心冷漠,各自畫地為圈,與其他人隔絕起來。

    難道大家真的就只能在面臨災難的時候,才能這樣心無旁騖的團結在一起。難道只有在面臨災難的時候,我們才能緊緊的靠在一起,才能擁有強大的凝聚力嗎?

    只能共患難,不能同享福。我們可以戰勝災難,可是笑著面對一切的困難。

    可是我們也只能戰勝災難,我們戰勝不了我們自己。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災難,而是人們自己。永不滿足的人心,失去良知的人心,可怕的人。

    這天夏純從沿海的小鎮來投奔梁以安,剛好是晚上的飛機到a市。下了班之後,梁以安就打車去機場接她。之前她離開小鎮的時候給她留了自己在a市的電話,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過來了。

    「小梁姐。」夏純背著一個背包,遠遠地對著梁以安揮揮手。

    梁以安笑著看向她,好些日子沒見,這丫頭一點沒變,依舊中性風。一張漂亮的臉蛋兒雌雄不辯,貌似這丫頭又長高了一些。

    「夏純。」梁以安話音剛落,就被她一個熊抱抱在懷裡。

    「小梁姐,我發現你又瘦了。」梁以安身高165cm,夏純卻有175cm,高了梁以安半個頭。

    「你怎麼過來了?你爺爺奶奶知道嗎?」梁以安接過她背上的背包,夏純擺了擺手。一個背包也不重,她還真是輕便,連個行李箱都不帶。

    「我就是告訴他們我來找你,他們才讓我來的。一會兒你還得給我爺爺奶奶打個電話,不然不出明天他們就會飛過來。」夏純對著她說道,她知道爺爺奶奶這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可是她都已經這麼大了,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但是在他們眼裡她始終還是個孩子,他們都是好意。

    她自然也不能讓他們太擔心自己。

    「嗯,你過來玩的,還是幹什麼?」梁以安問道她,她記得沒錯的話,夏純今年好像也是高三了。這不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嗎?

    「哦,我考上a大的表演專業,先過來熟悉一下環境。小梁姐,以後我就要拜託你了。」夏純笑著說道,她是特招生,可是不用參加高考。

    「表演專業?你不是想當歌手嗎?怎麼去了表演專業?」上了出租車,梁以安對著司機報了一個地址,轉而問道她。

    「別提了,我也很鬱悶啊。我明明報的就音樂專業,而我面試的時候也是音樂。結果錄取通知書到我的手裡就變成了表演系,我還專門打電話到學校問。結果人家說,覺得我更適合做演員。我去,我適合做什麼我自己還不知道啊。」說起這個夏純就是一肚子氣,真不知道這學校是幹什麼的。

    「表演也不錯,至少和你想要的差不遠。」梁以安輕笑著,她不太懂這些,不過見她這麼氣憤的樣子,便出聲安慰道。

    「我想想也是,反正現在的藝人也沒幾個是單一的,十八般武藝都要會。學一下表演也不錯,就當是多學一門技術了。不過沒有什麼事能難倒我夏純,之前akk到我們那邊去海選的時候,我就去報了名。結果就上了,所以我這次過來主要的目的還是參加akk的培訓,然後簽約做歌手。」夏純興奮的說道,要知道akk可不是一般的公司。能進去akk真的就是什麼都不愁,就算以後不能在akk出道。至少在裡面學習的東西都已經能讓她受益匪淺了。

    「akk?」梁以安念著這個名字,最近這名字在她的生活**現的頻率挺高的。

    「對啊,akk,那是所有想要成為明星的人的夢想之地。國內的一線藝人基本上都是他們公司出來的,那個個都是頂尖的。」

    「我知道。」以前她不知道akk是幹什麼的,至從和陸亦航重逢之後,她簡直是太瞭解akk了。

    梁以安帶著夏純去了父親給自己的買的那套小公寓,她現在的情況比較的複雜。不知道該怎麼來個夏純解釋這一切,也不想把她帶到那麼複雜的環境中去。

    「小梁姐,這是你自己的房子。」進了門之後,夏純問道她。

    上午她接到夏純的電話之後,特意打電話叫了鐘點工來把家裡打掃了一下。這裡長期沒人住,灰撲撲的。

    「嗯,這裡離akk公司,不算遠。坐公交車就能到,你暫時就住在這裡吧。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你不住這兒麼?」

    「嗯,你一個人住不好嗎?這麼大的房間,隨你折騰。」梁以安笑著說道。

    「哎,還以為能和你一起住呢?」夏純有些失望的坐在面前的椅子上。

    「別這樣,有空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對了,你什麼時候去公司培訓?」

    「明天先去報到,看公司怎麼安排?」

    梁以安點點頭,然後對著她說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東西我都叫人備了,你看看還缺什麼。下面有家超市,你可以去買。」

    「那好吧,我也不留你了。」夏純揮了揮手,站起身。

    從公寓出來已經九點多了,梁以安打了個車回家。

    「你朋友呢?」顧祁南見她一個人回來了,便開口問道。下午她打電話給他說是有個朋友來了a市,她要去機場接她。

    「我把她安排在酒店了。」梁以安撒了一個謊。

    「家裡不是有房間麼?讓人家住酒店多不好。」顧祁南微微挑眉。

    「我怕你會不習慣,而且她自己說的住酒店,我也不好說什麼。」梁以安對著他說道,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說。他不是最不喜歡生人的麼,別人離他近了,他都覺得不舒服。更別說還有人住在家裡,他怎麼忍受的了。

    「吃飯了嗎?」

    「嗯。」剛剛在外面她和夏純在路上簡單的吃了點東西。

    「真不喜歡你這麼晚回來。」說話間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從身後抱住她,頭埋在她的頸間。悶聲的說道,像個大孩子一樣的依著她,梁以安很少見到顧祁南這麼感性的樣子,她笑了笑手覆在他的手上。夏純的爺爺奶奶對她有恩情,如果當初不是他們的話,她或許早就不在了。她在小鎮的那些日子,夏純對她也很好。現在她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她自然是要好好地照顧她。

    顧祁南低眼看著她,突然彎下腰將她抱起來。

    「你幹什麼?」梁以安手放在他的肩上,這些日子她已經開始習慣他這樣時不時的偷襲。

    「你。」顧祁南輕鬆地抱起她,緩緩地吐了一個字。

    梁以安紅著臉,抱著他的脖子。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粗魯了,簡直就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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