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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1章 離開梁家 文 / 玉樓春

    能讓顧氏的掌舵人顧祁東有這樣的轉變的人,他現在能想到的和梁家有關係的就只有顧祁南。昨天晚上,和安安通了一個電話,很多事也沒說清楚。不過他心裡應該有底了。

    「嗯。」梁以安點點頭,欲言又止,真不知道該怎麼來開這個口。

    「你去找他做了什麼?兩天一夜不回家,梁以安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做媽的……」

    「你好好聽孩子說行不行?」梁父打斷梁母,看著梁以安欲言又止的樣子,料想事情怕是沒那麼的簡單。

    「爸,媽,我昨晚和顧祁南在一起。而且昨天我用微微的名義和他……和他結婚了。」

    「什麼?結婚?用微微的名義,微微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梁以安,我還不知道你,你搞這麼多事出來,是不是還沒死心。」果然她這話才剛一說出來,梁母立即就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梁以安。

    「媽,不是這樣的,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我只想他幫梁家,我沒有別的想法。」梁以安趕緊站起身來,對著她解釋道。

    「哼,我是你媽,我還不瞭解你那點小心思。你是不是覺得微微現在躺在醫院,也不會醒過來了,你真好就藉著她的名義,填了這個空。看樣子,這四年並沒有讓你長記性,一天到晚還是肖想著那些不屬於的東西。」梁母冷哼一聲,並不相信梁以安的解釋。

    「我沒有,媽,你相信我。」

    「相信你,四年前你都敢做出那麼丟人事,你還有什麼不會做的。微微一直把你當姐姐,一直護著你,你現在就這樣回報她。她躺在醫院生死不明,你就迫不及待想要搶走她的男人。」梁母越說越生氣,她就知道這個死丫頭一點都不安好心。簡直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一點都不放過。

    想到這她真是又氣又急,揮手就是一巴掌,梁父見狀立即起身,抓住她的手。

    「好了,你夠了。」

    「坐下。」梁父厲聲的對著梁母說道,梁母見梁父真的發怒了,也不再說話,氣鼓鼓的坐下。

    「祁南呢?既然結婚這麼大的事,按理他應該來梁家一趟才是。」

    「他出差了,要一周以後才回來。」

    「那等他回來再說吧,這些天你也夠了,好好在家休息一下。」梁父歎了一口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亂上加亂。

    「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梁母看著梁以安嚴肅的說道。

    「媽,什麼條件?」梁以安看著母親,只要她認同自己,讓她答應什麼條件都行。

    「我要你答應我,微微如果醒了,你立即離開顧祁南,把他還給微微,不許再糾纏他。如果三年內,微微醒不過來,你也要離開他,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的關係。」她現在沒有多餘的心情去考慮梁以安的感受,她只是一心想為自己還躺在醫院的小女兒爭取最大的機會。而且就算小女兒一直不能醒過來,她也不願意任何人取代她,更別說取代原本就屬於她的男人。

    「普惠,你這是什麼意思?」梁父看著妻子,更加的不悅。這同樣都是女兒為什麼她就非得就要這樣厚此薄彼,再說這次要不是安安,梁家怎麼可能走出危機。

    「媽,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說,等微微醒過來我也會離開的。我當時只是想找他解決梁家的事,只是沒想到他會提出結婚的事。」梁以安小聲的說道,臉色微微的發白,明明知道會是這樣,可是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在難過。

    「最好你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不要讓我們失望。」梁母的臉上依舊是冰冷的表情,以此來結束母女間這段本就不算愉快的對話。

    「普惠,你怎麼能這樣?微微是你的女兒,安安也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這樣對她?」看著大女兒發白的臉色,梁父心下不忍,不滿的說道妻子。

    「就是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所以我才要告誡她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再像四年前一樣做出那種丟人現眼的事。她不要臉,我害怕被人指著鼻子嘲笑呢,嘲笑我養了一個不知羞恥的女兒。」梁母想到四年前那件讓梁家丟盡臉面的醜事,以及這麼多年積壓在心中的各種情緒。讓她根本無法以平和的心態來面對這個女兒。

    「過去的事都過去,你還提它做什麼。」梁父見她越說越過分,便出聲喝止,聲音裡多了幾分的嚴厲。

    梁以安低著頭,手緊握,關節處越來越泛白。臉上血色盡褪,一片蒼白。好半天,她才抬起頭,出聲制止著眼看就要吵起來的父母。

    「我知道了,那我上去休息了。」說完也不等他們的反應,便匆匆的上了樓。

    「真是越大越沒規矩。」梁母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這些日子的焦灼也算是告一段落,心裡雖然因為大女兒的事有些不高興,但是至少心中放下了一件大事。

    梁父看著她一副心安理得樣子,心裡也多了幾分的火氣,歲月早已消磨掉他們之間那僅有的愛情,這些年就連剩下的親情也被她消磨殆盡。他想不通以前那個溫柔又賢淑的妻子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的刻薄勢力,他歎了一口氣,轉身往外走,想要離開這個讓他覺得窒息的地方。

    「你要去哪兒?」梁母見他往門外走,便出聲叫住他。

    「我去公司看看。」梁父隨口丟了一句。

    「這麼晚還去公司,真是辛苦你了。」梁母冷笑著,面對這個已經被他用爛的借口,她早已變得麻木。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是梁太太,這麼多年她為梁家生兒育女,如今兒女也已經長大,沒有人能撼動她的地位。這麼多年了,愛情早已不是她所期待的東西。她知道現在的她該抓住的是什麼,什麼是她最不該期待的。

    回到房間,梁以安隨手關上門,無力的靠在門背上。眼睛酸酸的,心很疼,曾經那個疼愛的媽媽,如今對著她再也沒有一句輕柔的話語。因為她的存在對她來說是一種恥辱,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那段灰暗的過去。所以她即使她對自己惡語相向,她也從來沒有怨恨過她。

    不會怨,可是會難過,在她的心底她還是希望自己的母親能像對妹妹那樣愛她,不再是冷冰冰的。她蹲下身子,像孩子一般蜷縮在一起。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一陣鈴聲打斷了她的沉思。觸摸到臉上一片冰涼,她伸手抹了抹,然後拿出電話。是顧祁南打來的,她將電話丟在一邊,不想去管。早上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就留下了一張字條。

    電話卻是鍥而不捨的響著,似乎是在比誰更有耐心一點。最終梁以安還是拿起電話,按通了接聽鍵。

    「喂。」儘管刻意的壓制著,可是語氣中還是帶著淡淡的鼻音。

    「你在哭。發生什麼事了?」顧祁南聽到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就覺察出了異樣,關心的問道。頓時也沒心思去追究她怎麼這麼晚才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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