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我給你的愛，不及傷害 153 愛到為你而心痛 文 / 舒七夏

    等到她抹乾眼淚從角落裡出來，季老夫人和風蔓歌已經下樓去了。

    程源菲遲鈍的挪動著步子，心底沉重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季老太太等人的哀傷她似乎完全能夠體會得到，她從不知道季安越原還有個姐姐，而自從發現了這個秘密之後，程源菲卻發現這個素未謀面的溫婉女子深深的住在了她的腦海裡。

    語熏，季語熏。

    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她美得如詩如畫，是那樣一個溫婉動人的女子。

    可是，這個一個女子，為何會……

    程源菲的心情瞬間跌落至谷底，她沉浸在那份無限惆悵的情緒裡，以至於自己一腳踏空了樓梯都未曾發覺。

    「小心！」一聲低喝在耳邊響起，同時，一隻大手用力的橫在了她的腰間，將她扯了過去。

    張皇失措的看進那雙墨眸，除了滿滿的嫌棄與責怪，程源菲似乎還看到了隱隱的緊張。

    「想什麼想這麼入神？！你多大了？怎麼到現在走個路都走不好？！從樓上摔下去是鬧著玩的嗎？」他疾言厲色的指責，臉上冷的如覆冰霜，卻讓程源菲一陣鼻酸。

    季安越，在你似乎永遠冷漠傲然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脆弱和傷痛？

    這些年裡，你的每一個生日，都是怎樣度過的？

    程源菲不敢再接著往下想，為了不讓他看到自己下一秒墜下的淚水，她將自己的臉緊緊地埋在了他的胸口。

    季安越已經察覺到面前人的反常，等到他感覺到胸前突然有熱熱的熨濕痕跡後，立刻扳著程源菲的肩膀逼迫她將臉抬起來。

    「怎麼了？」面前的小女人一臉的淚痕，鼻子紅紅的，小聲哽咽。

    程源菲抬起淚眼，瞅見他因為擔心而緊皺的眉，一時間鼻子更酸。

    「我……你……你都不告訴我今天是你生日……」程源菲邊抹眼淚便作出賭氣的樣子：「我都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聽見讓她流淚的理由後，季安越只覺哭笑不得，可隨即心底便是一片柔軟。

    他伸出手去幫她抹去淚痕，動作間有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好了……真是愛哭鬼，這樣就哭了？」

    程源菲跺腳：「我才沒哭呢！你生日又不關我的事！愛怎麼樣怎麼樣去！」

    說完她便推開他奔下樓去，只因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再次在他的面前失控。

    她以前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從此你的情緒便被他的喜怒哀樂所掌控，他開心，你會比他笑的還甜；他難過，你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他傷心痛苦。

    愛到深處，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愛都給他一人，只為他能夠一世歡顏。

    程源菲對季安越的愛，便是如此了，因為那是他摯愛的姐姐，所以她會為之難過，為之流淚，因為季安越走不出這片陰影，所以她為之心酸，為之心痛。

    當你看慣了一個人強大不可一世的樣子後，你就很難接受他脆弱柔軟的一面，他在你的印象裡本是無所不能，可是最後你才發現，原來他也有傷口，而那傷口，往往都是致命。

    所以這樣的季安越，讓程源菲萬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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