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我給你的愛，不及傷害 151 讓她如何說得出生日快樂 文 / 舒七夏

    都說「小別勝新婚」，昨晚過後，程源菲徹底怕了某人的需索，天還沒亮便偷偷的起了床，而季某人因為長途奔波，又加上一回來就進行了長時間的某種運動，體力消耗過多，因此睡得很沉，這讓程源菲得以成功脫身。

    然而讓程源菲沒有想到的是，樓下還有比她起得更早的人。

    李嬸見到她下來，明顯吃了一驚：「啊呀，二少奶奶你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

    「我、我昨晚失眠了……」程源菲說著瞎話，卻也是疑惑：「王嬸你今天起來的也很早哎？你平常不都是五點半才起床去早市的嗎？」

    李嬸聞言怔了怔，片刻笑道：「今天比較特殊。」

    特殊？程源菲更加疑惑了，可是李嬸明顯是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她拿起一旁的購物袋說道：「二少奶奶，老夫人等會兒也會早起，你記得上樓看一下。」

    程源菲呆呆的點了點頭，目送李嬸出了門。

    她在一樓客廳坐了會兒，快到五點半的時候輕手輕腳的上樓，果然看到季老太太的房間門縫裡透出一絲光線來。

    她走過去敲門，老太太開了門見是她，先是一愣，隨即很訝異的問：「菲菲？你怎麼起來了？」

    「剛起來，見您房間亮著燈，就過來看看。」程源菲笑著說。

    季老太太於是讓她進來幫著梳頭髮。

    梳著手裡的銀絲，程源菲狀似無意的問道：「奶奶，您今天怎麼起那麼早？怎麼不多睡會兒？」

    季老太太半晌沒有說話，過了許久，程源菲似乎聽到她低低的一聲哀歎。

    「今天是阿越的生日。」

    手中的動作猛地一頓，電光火石間，程源菲的耳邊響起了一個悲慟的聲音。

    「阿越……生日快樂……要堅強啊……」

    生日！

    今天是季安越的生日！

    那麼……

    今天也就是……

    程源菲驚的白了臉色，手都有些不由自主的顫抖。

    季老太太被她突然停住的動作扯痛了頭髮，扶著痛的地方問道：「菲菲？你怎麼了？」

    程源菲被從呆怔中喚醒，見自己弄痛了季老太太，連忙道歉：「對不起奶奶！我剛剛太不小心了！」

    季老太太不計較的擺擺手：「沒事沒事，不過你剛剛怎麼愣住了？」

    「呃……」程源菲不由得有些慌亂，她努力的想著合適的借口：「因為……因為我發現自己和阿越結婚都這麼久了，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生日……」

    季老太太不疑有他，淡淡笑了笑：「這個沒什麼大礙，你不必放在心上。」

    程源菲點點頭，思慮再三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奶奶你準備怎麼給阿越過生日啊？」

    季老太太又是許久的一陣沉默，最後才悠悠的道：「阿越十八歲那年生日的時候，因為發生了一些事，導致他和他父親徹底鬧翻，並且在他心裡留下了陰影。所以從那以後，他都不許別人幫他大辦生日……」

    因為程源菲早已發現了那幅畫背後隱藏的秘密，所以她知道季老太太根本沒有說出實情，這讓她明白了這件事在季家是個禁忌，於是也順水推舟的不再多問。

    可不再多問歸不再多問，程源菲的心情在此刻卻沉重下來。

    雖然知道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可在瞭解了這個生日背後的另一個含義後，讓她如何對他說得出那句「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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