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下部第三十一章 傷離別 文 / 憶東方
瀟凝笑好久沒這麼好味口了，君亦邪看著她大口大口地吃著，心痛地說道：「累壞了吧。」這又讓瀟凝笑羞紅了臉。她低著頭不敢看他。
「不過是要多吃點，比上次瘦多了。」君亦邪不理她殺人的目光，自言自語笑道。
「咳……咳……」瀟凝笑讓他的這句話嗆得直冒眼淚。
君亦邪趕緊給她拍著背道：「慢點吃……慢點吃……」
瀟凝笑無頭無尾地問他一句：「他們為什麼要說你被關進天牢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麼？」
笑容在君亦邪面上僵住，他收回為她拍背的手，道：「這些事你不要問，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瀟凝笑也放下手中的碗筷，看著他：「為什麼不能現在告訴我，如果是她你一定會說吧。」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去在乎別的女人，可是想到他心裡還有別的女人她的心就像針刺一般。
君亦邪不解地問：「她？哪個她？」
瀟凝笑以為他是不肯承認，大聲地說：「就是你心中深愛著的女人，為了她你連救命藥丸都願意給她的那個。」
君亦邪愣住了，不過很快臉上就露出笑意，原來他的小女人是在吃醋，不過還是吃的她自己的醋。他誠心捉弄她道：「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瞞你，她確實是我心中至愛，為了她別說是救命藥丸，就算這條命我也願意給。」
瀟凝笑沒想到他會在她面前這麼直白地說出對另一個女人的愛，委屈的淚水快速掉落。她還是想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因為有時他會讓她覺得他也是深愛著她的。她硬咽地問道：「那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也愛你呀。」他說著想為她抹去淚水卻讓她閃開了。
「如果你最愛的是她就不要對我說出這樣的話，我說過只要在你身邊就已足夠，所以不要讓愛你的人失望。」
「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我最愛的不是你，你也不會在意？」君亦邪這個意識讓他心情不好。
瀟凝笑正在氣頭上，想也沒想地答道：「不會。」
「你……你根本就不愛我。」君亦邪對著她吼，因為這個認為他整個臉都黑了。「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這麼不在意我去喜歡別的女人。」
「那你要我怎樣？」她的哭聲讓他心痛，可是他還是冷靜不下來。瀟凝笑接著說：「因為愛你，我想獨自一人擁有你，只想你只屬於我一個人。知道你心中有別的女人我會心痛。可是你那麼優秀、那麼高高在上，我有什麼資格對你說這些話呢。從一開始嫁給你，我只知道我是一個代替品，不敢對你有所期望。你對我說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這讓我高興也讓我擔心，因為覺得配不上你，不管是從身世，樣貌還是別的什麼。可是我的內心卻深深地出賣了我，讓我不可救藥地愛上你，只要能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你以為我知道你心中有別的女人我不會在乎、不會心痛麼？錯了，告訴你，我在乎、我心痛，可是我有什麼資格去在乎去心痛呢？」
聽到她的告白，君亦邪擁她入懷，原來她是這般看不起自己。他的心也在痛，他輕輕地說道：「笑，你還記得有一次你病倒在我房中醒來麼？」
瀟凝笑止住哭聲看著他，想聽他繼續說。
可是魂在這個時候走到他們身邊，對著君亦邪說道：
「殿下……一切都準備妥當，只等你……」魂看向一旁的瀟凝笑沒把話說完。
「你到外面等我。」君亦邪對著魂說。魂恭敬地退下。
君亦邪扶著瀟凝笑的雙肩對她認真地說道：「笑，你聽我說，這次離開也許我不會回來了。流沙會帶你去找宇文朔的，到時你他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知道麼？」
瀟凝笑感覺到不安，他真的要拋下她去和他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麼？她也肯定地說道：「就算你做出決定也要回來告訴我一聲，如果你不回來，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你不要這麼固執，宇文朔他是個好人值得信賴。就算沒有我在身邊你也要幸福。」君亦邪耐心地給瀟凝笑說著，雖然說把自己的女人托付給別的男人他很不願意，但是他怕萬一他回不來，她要如何是好？
瀟凝笑堅持道：「這個世上除了你，沒有人能給我幸福。所以你真心想讓我幸福的話，就讓我跟在你身邊。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想和你在一起。所以請你不要把我再一次交給別人。」
「你……」君亦邪知道跟她軟說是沒有用的，只能對她板著一張臉。「流沙帶她進去，好好地看著，如果生出什麼意外拿你是問。」不理會她痛苦的表情，他踏步便要離去。
瀟凝笑衝上前去，從他後背抱住他，小臉貼在他的背上：「君亦邪，你剛才答應我不會丟下我的，可是一個時辰不到你又失言了。」
君亦邪身子僵住，不過不得不狠下心來。他想扳開她繞著他的雙手，但瀟凝笑就是不放開。她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決定再次丟下我，就讓我享受這最後的溫馨。你不要動讓我就這樣抱住你，只要一點點時間就好。」
君亦邪沒有再動，任由她抱著。他的衣衫已讓她的淚水打濕，好想安慰她。可是……
「能得到你的愛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如果給我重新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選擇認識你、愛上你。」瀟凝笑在他後背輕輕地說。
可是君亦邪卻毫不猶豫地扯開她的雙手，道：「夠了，流沙扶她進去。」他只能選擇果斷地推開她，他怕繼續下去他會軟化，會改變初衷。瀟凝笑看到的便是他毫不留戀的背影。
「君亦邪，為什麼你永遠都是這個樣子，變臉比翻書還快。為什麼不能對我坦白地說出你的想法，你知道這樣讓我猜，我也會累的。」她拼著最後的努力想喚回他，可連他回頭一望也沒有。
心、真的好痛，為什麼甜密總是那麼短暫。溫存的氣息還在指尖流淌人卻離她而去。如果她能看到君亦邪此時的表情，也許就不會發生一些讓人後悔的事。
他——君亦邪，終於做出決定了，他選擇是他深愛的女子。她——也該放手了麼？
君亦邪如果能回頭看一眼，那麼事情也許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