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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上陣父子兵 文 / 風雲小妖

    雖然皇上在別苑等著,可是楚一清身懷有孕,路又不好走,雷淵還是讓十五慢慢的回去,盡量的挑好路走,等到回去的時候也已經是半下午,此時,皇上已經在別苑等了接近三個時辰。

    別苑的大廳裡,厲閏坐在主位之上有些昏昏欲睡,厲煌在旁緊皺眉頭。

    「嗯!」厲閏的身子一搖晃,張開眼睛,就見小福子趕緊上前,張開雙臂護著他,緊張的說道:「皇上,您若是乏了就去裡面歇著吧!」

    厲煌也抬眸說道:「父皇,你這是何必?」

    「你說朕這是何必?朕催了你多少次,你每日都說楚一清身子欠佳,莫不是有意搪塞朕?煌兒啊,你要知道,這天下不是朕一個人的,也是你的!」一說起這個話題,厲閏就氣不打一處來,原以為厲煌與楚一清回宮,這旱情自然會迅速的解決,可是他等來等去,楚一清如今都沒有拿出一個方案來,催厲煌,厲煌每次都以楚一清身子欠佳為由讓他再等上兩天,他可以等,可是黎民百姓不能等,如今眼看著已經過了點苞米的最佳時期,眼看著下半年厲國一大半國土就要顆粒無收,他心裡怎麼能不著急?如今他也不等了,直接殺到別苑來,今日楚一清不幫他解決這旱情,他還就不走了呢!

    厲閏打定了決心,還將雙手抱在了胸前,轉眸不滿的盯著厲煌。

    厲煌歎口氣,他何嘗不急,不過一清這些日子身子不好,他不忍心再讓一清憂心,只能自己聚集了農官,商議了三天卻沒有一個切實的法子出來,這幾天他宿在皇宮不能回家也是為這件事情煩心。

    「小福子,給朕倒茶!」厲閏見厲煌不言語,心中氣惱,可是又發作不得,如今只得等著楚一清回來,這段時間他對楚一清與阿寶都多多的愛護,楚一清至少看在他的面上能幫幫他!

    「父皇,抗旱的事情我已經跟農官在商議,如今一清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您逼她也沒有用!」厲煌隱隱有些不悅道。

    「你不是她,你怎麼知道?總之今日你跟楚一清若是不給朕抗旱的法子,朕就賴在這裡不走了!」厲閏將雙手插在胸前,竟然發起脾氣來,「還有你那兩位皇爺爺的事情,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跟阿寶在背後做的事情,他們若是知道自己沒病,擔驚受怕了這麼多日子,後果如何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父皇這是威脅兒臣?」厲煌冷冷的皺眉。

    厲閏也強硬的直起身子,正待要說什麼,就見楚一清已經帶著麥香等人進來。

    「參見皇上,皇上今日怎麼親自來了?」楚一清上前淡淡的行了禮笑問道。

    「一清,這抗旱的法子可有了?朕當時瞧著你那儲水池的法子就不錯,為何沒有實施呢?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厲閏急聲說道,看來是真的急了!

    原來是為了那水庫而來!楚一清淡淡的笑笑問道:「皇上想要修水庫?」

    厲閏點頭道:「若是能解決現在的旱情,自然要趕緊修建水庫才是!」

    楚一清淡淡的坐下,笑道:「那就請皇上聽我算一筆賬吧!」

    厲閏所說有些不耐煩,還是忍著點頭說道:「說吧!」

    「這水庫澇時可以用來蓄水,旱時可以放水灌溉農田,的確是能旱澇保收,糧食收成能比現在提高至少四成,只是這修建書庫,大約百里就要一座,厲國幅員遼闊,不說別的地方,就只是這都城,就要至少修建十座水庫,一座水庫千人修建,也需要一年的時間,這樣人力物力大約需要紋銀十萬兩,十座水庫就是百萬兩,厲國剛剛經歷了戰亂,相信國庫早已經空虛了,先前太子要求朝廷撥款三十萬兩疏通楚寒河道,那筆錢皇上都遲遲未曾撥下,如今可有百萬兩修建水庫?」

    厲閏一聽水庫要一年才能建成,如今旱災嚴重,就算是修建成功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更何況只是都城周圍就需要百萬兩修建水庫,現在國庫空虛,哪裡有那麼多的銀錢?

    厲閏一時之間竟然無話可說了。

    「皇上,不是一清不想修建水庫,而是如今以厲國的國力,根本就無法修建水庫,現在依一清看來,皇上還是趕緊派人疏通河道,南水北調。這一季的收成怕是保不住了,還是想辦法保住下一季的收成再說!」楚一清淡淡的開口。

    厲閏愣在那裡,許久沒有說出話來,許久,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一想到這一季的收成沒有了,多少百姓沒有飯吃,到時候天下大亂,他就覺著頭疼難耐。

    「皇上,您又頭疼了?」小福子見皇上撫著額頭,趕緊上前問道。

    厲閏扶著頭坐在那裡,緩緩的擺擺手,此刻哪裡還有先前與厲煌吵架的力氣,整個人萎頓了許多。

    「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楚一清,當日你明明說可以解決旱情,你……」厲閏如今只能抓住楚一清這根救命稻草了,厲國堅持到如今已經不易,這兩年休養生息,國庫剛剛填滿,如果這一季再斷收……「你地瓜可是能種的?你不是說那地瓜只要一點點水就能活嗎?不行就全部種上地瓜,也總比沒得吃強!」

    厲閏眼巴巴的望著楚一清,就等著楚一清給他出主意了。

    「地瓜的確是可以耐旱,只是現在已經是八月,等地瓜秧苗培育而成,也就到了十月,到時候時節已經太晚,皇上,可否再容我多想一日?」楚一清低聲道,「後日一早,我會盡快給皇上一個答覆!」

    厲閏一聽,立即喜笑顏開起來,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一處,興奮地像個孩子,「那就再一日,一清啊,可就一日,不能再拖了!」

    楚一清點點頭。

    厲閏離開之後,楚一清微微沉思,如果讓她眼睜睜的看著百姓這一季顆粒無收也實在有些不忍心,她常年在地裡習慣了,明白百姓若是沒有糧食無法度日,怕是又會上演前幾年的**,更何況她跟隨厲煌回宮,就是為了能幫阿寶打下基業,這次若是能解決旱情,倒能趁機拉攏一大批人才。

    「在想什麼?」厲煌見她凝眉不語,坐在她面前輕聲問道,「如果實在為難就不要想了,你肚裡還有孩子!」

    「我沒有關係的!」楚一清淡聲道,「這些日子你一直在宮裡無暇回來,是不是也在忙這件事情?」

    「現在旱情越來越嚴重,父皇又逼得緊,我自然也無暇分身,只是現在你有孕在身,還是不要憂思過度,這件事情我會解決!」厲煌淡聲道,握住她的手,「我厲國江山的安危總不能維繫在你一個女人的身上!」

    楚一清笑道:「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其實解決目前的旱情也不是沒有法子,你還記得朱家嘴的泉眼嗎?那裡的泉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如果可以從朱家嘴修建河道到魯城、平涼、都城,起碼一半厲國的土地可以解決旱情,這樣至少可以保住一半的土地,只是那泉眼是修羅國的龍眼,若是要動,少不得要費些唇舌說動白娘子與白羽,而且泉眼一旦暴露,我也怕引起有心人的覬覦!」

    厲煌在聽到朱家嘴泉眼之時已經是眼睛發亮,聽完楚一清的話,他也有些猶豫,皇上雖說現在已經承認了修羅國故眾的身份,但是有哪個當權者能真心容下前朝的餘孽,若是修羅國龍眼暴露於世,恐怕會招來禍端,他雖然對那龍眼之說並不相信,但是他很確定白娘子與白羽絕對不會同意楚一清將龍眼公佈於眾,當即說道:「如果是厲國的人動那泉眼,白娘子與白羽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爆發**,若是那些土地全都是你的,那就另當別論!」

    楚一清一怔,低聲道:「你的意思是?」

    「你的身份畢竟不同,父皇那人我也清楚,如今她忌憚你手中有燕京四城與楚寒,再加上你能幫他渡過難關,自然現在他會百般的維護你,可是有句話叫做兔死狗烹,若是這旱情解決了,父皇說不定哪一日就受他人挑撥多加為難與你,既然如此,不如咱們趁機擴大你的勢力,讓父皇什麼時候也不敢動你!」厲煌將自己的計劃說了,楚一清心中一動,當即也就說道:「來這都城幾日,我也實在是悶得慌,想念那土地的味道了,若是趁機買下一些地來,倒也是不錯的主意,只是都城這邊的土地不比楚寒,一畝良田怕是要三十兩紋銀,都城幅員遼闊,哪裡就買的完?更何況這種買地之事還要靠機緣,現在雖然天旱,可是這土地是百姓賴以生存的根本,不到萬不得已是沒有人賣的!」

    厲煌微微的沉吟,突地說道:「既然買來不及就租,現在旱情已經形成,這一季已經顆粒無收,就算是明年旱情緩解,也只能是收一季的糧食,咱們若是能夠出與往日一樣的價格租這些土地,百姓肯定願意,到時候再引泉水到都城,只是怕時間來不及,眼看著天氣要冷了,也不知道能種什麼了!」

    楚一清也是眼睛一亮,覺著這是一個好計策,如今還沒有立秋,若是在立秋之前能夠引水成功,就可以種晚稻,到時候收了晚稻再種上冬小麥,這樣就能做到稻麥兩季,收成一定可以保證的!只是要引水到都城,這工程也不小,花費時間與金錢也頗多,就算是租百姓們的土地,怕是一畝地也要二兩銀子,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楚一清挖空心思,終於想起了什麼,趕緊拿出那河道圖來,驚喜道:「原來城與城之間本來就有河道,只是多年沒有用已經堵塞而已,但是疏通河道總比新挖要輕鬆的多,費時費力都少,只是具體的時間怕是要找這方面的專家才能估算出!還有租金方面,如今天旱,百姓沒有糧食,我認為糧食比金錢對百姓的誘惑更大,這幾年楚寒都有存糧,幾處宅院都放不下,正好這時候利用起來,用糧食代替租金發給百姓,這樣一來可以解決百姓的溫飽問題,二來也不用咱們再緊張銀錢,將攢下的銀錢用來疏通河道!」

    厲煌一聽也是歡喜,點頭道:「這疏通河道是國家大事,自然不能讓你一人出錢,父皇那邊我會盡力遊說,如果國庫空虛,就讓武大臣們吐些出來,這些年,他們也搜刮了不少!」

    楚一清想了想,慎重道:「這法子怕是有些不妥,你離開都城三年,如今剛剛回來,正是籠絡人心的時候,這個時候若是強迫他們捐錢,怕是會觸動他們的利益,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後宮更有錢的地方,而且後宮的女人往往為了爭寵,會心甘情願的將錢掏出來!」

    厲煌眸色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點點頭道:「還是你這個主意好,那我明日就進宮去辦!」

    楚一清點點頭,只是要引泉水,恐怕她要親自去朱家嘴一趟,還有那水稻育苗,她也要親自盯著才行,看來她又要遠行了!

    第二日,厲煌當即進了宮,為了將戲演的逼真,他還特地將阿寶也帶上,父子兩人去太后寢宮請安的時候,正好後宮的嬪妃都在,厲煌也就帶著阿寶一一的見禮。

    「快來快來,阿寶,今個兒早膳吃了你讓人帶來的灌湯包與玉米濃湯,還有小鹹菜,味道真的不錯,剛才哀家還跟武妃說呢,說起來哀家孫兒、重孫兒也不少,可是沒有一個像阿寶這般招人疼的,哀家啊,恨不得日日的將你抱在懷裡可勁兒的疼呢!」太后說著,招呼了阿寶上前,將阿寶抱在懷裡就親了起來。

    阿寶被親的癢癢,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

    武妃在一旁瞧見,似乎是想到了六皇子府中的厲焱,想想都是皇孫,厲焱還在太后身邊,可是太后這一年到頭的,連召見都不曾,只是偶爾問問,對這阿寶倒是寶貝的很,前些日子更是因為那眉常在多嘴,罰了眉常在,連皇上的面子都沒給!

    厲煌瞧著,忍不住笑道:「皇奶奶莫要慣壞了阿寶才是!」

    太后笑道:「阿寶這孩子知道輕重,你放心便是!不過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這幾日你父皇身子不好,朝政都落在你的身上,你可還擔當的起?」

    厲煌恭敬的行了禮道:「兒臣還能應付,只是父皇的身子是大事兒,昨日御醫還說,父皇是因為鬱結於心才會病倒,這次的旱情若是能夠順利解決,父皇心中爽快,身子自然也會好起來!」

    太后一聽,當即說道:「這天都幾個月下雨了,也不知道這旱情什麼時候才能緩解,煌兒,你父皇心思重,憂國憂民是好,可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你要在旁多多的規勸才是!」

    厲煌趕緊應著。

    「老奶奶,早晨阿寶去給皇爺爺請安,皇爺爺還跟阿寶念叨各位皇奶奶了呢!」

    如今坐在太后面前的妃子都是宮裡的老人,別說一年,那就是十年都不曾被皇上傳喚侍寢的,可是爭寵的心思卻是沒有斷的,畢竟在這人吃人的皇宮裡,沒有皇上的寵幸,那活著比外面的百姓還不如,平日裡這些人也趁著各種宴會場合拚命的打扮了在皇上面前露個臉,好歹不能讓皇上忘了自己,尤其是那些沒有子嗣的,更是想著盡快的沾到雨露,好生個一兒半女,這皇位之事是不敢想了,至少以後有那一兒半女,等皇上升天之後可以繼續留在宮裡,省得被送到那寺廟裡常伴青燈要好的多,如今一聽說皇上惦記她們,個個神采飛揚起來,那武妃更是按耐不住問道:「阿寶,皇上都提了誰的名字?」

    阿寶扳著指頭數起來:「有武妃奶奶,盈奶奶,還有……」

    阿寶雙眼望天,似乎在極力回想的模樣。

    武妃聽著有自己,也就趕緊問道:「你皇爺爺說皇奶奶如何了?」

    以前她嫌棄阿寶叫她皇奶奶將她叫老了,這會兒卻自己做主將那武妃去掉,只剩下皇奶奶三字,讓那些妃子們聽了,心裡自然不舒服。

    公玉盈也趁機問道:「乖阿寶,你皇爺爺說盈奶奶怎麼了?」

    阿寶故意的用力想了想,然後大叫了一聲笑道:「對了,想起來了,皇爺爺說在這宮裡,武奶奶是最善解人意的,盈奶奶是最識大體的!」

    武妃與公玉盈一聽,那臉上自然是笑開了花,望向眾位嬪妃的暮色中也多了幾分得意。

    「郡王殿下,皇上就沒有提起過臣妾嗎?」心直口快的眉常在沉不住氣了,趕緊問道。

    眉常在因為阿寶的事情剛剛被太后責罰,雖然她現在最受寵,可是厲閏要討好楚一清與阿寶,自然也沒有給她好臉,眉常在這幾日被皇上冷落,心裡正苦惱著,當即早就忍不住了,趕緊問道。

    阿寶轉眸望著眉常在,鄭重的想了想,搖搖頭。

    眉常在臉色鐵青,這幾日她去求見厲閏都不得見,以往她得寵的時候,哪裡會有這種情況?當即便立即愁眉苦臉起來。

    「父皇主要是憂心國事,如今天下大旱,百姓流離失所,父皇憂國憂民,兒臣雖然想盡辦法為其分憂,可是父皇還是鬱結難耐,各位娘娘,若是有時間,就請多多的關心父皇,兒臣在這裡謝過了!」厲煌趁機站起身來,朝著幾位娘娘一拜。

    幾位嬪妃都是在這深宮裡鬥過來的,阿寶跟厲煌這一提,各位自然是上了心,尤其是那武妃,從太后寢宮出來之後也就趕緊派人去打聽,聽說皇上想要修建水庫,可是卻憂心國庫空虛,當即將自己的首飾收拾了一下,親自帶著去求見厲閏。

    宮中耳目眾多,武妃的心思怎麼瞞得過眾人,很快,眾位妃嬪全都拿出了自己的首飾去見厲閏,自然是被小福子擋在了門外,那些妃嬪當即也就將首飾頭面留下,讓小福子轉交。

    皇上寢宮中,厲閏坐在床榻之上,望著桌子上擺滿的首飾頭面,忍不住轉眸望了一眼厲煌問道:「這是……」

    「這都是各宮娘娘自願捐獻的首飾頭面用於父皇賑災所用,昨夜裡,兒臣與一清商議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切實可行的法子,兒臣正擔心現在國庫空虛無法實行,想不到各宮娘娘竟然以身作則,一心想要為父皇分憂,父皇以後一定要多多心疼各位娘娘才是!」厲煌緩緩一笑,上前瞧了那些頭面首飾,看來這次各宮娘娘生怕落人後,是拿出壓箱底的寶貝來的,這些首飾也能有三十萬兩,如果單單只是疏通河道的話,雖然緊張,但是也差不多。

    厲閏心裡正煩悶著,這些首飾頭面是後宮捐獻出來的,後宮是哪兒?那是他的老窩,這些東西也是他這麼多年上次給各宮娘娘的,如今各宮娘娘將自己壓箱底的寶貝拿出來,到最後還不是他來還這個人情,厲煌這是想著法子摳搜他呢,不過一聽說抗旱的事情有了眉目,厲閏也顧不上生氣,趕緊問道:「快說來聽聽!」

    厲煌當即說了整修河道的事情,自然那龍眼與租地的事情避而不談,厲閏只聽說只是整修河道,還是擔心的問道:「如今久旱無雨,各河裡水流並不豐沛,只是整修河道,南水北調,怕是很難見成效吧?再說如今已經快要立秋,早就過了時令,就算這水能調過來,要種什麼作物?」

    厲煌自信道:「父皇儘管放心,兒臣已經派人測量過南方一代河水的容量,若是河道維修修建順暢,一定可以解決北方的乾旱問題,而且一清說過,立秋之前可以種晚稻,大約在十一月左右成熟,到時候再種冬小麥,這樣可以稻麥兩熟!」

    厲閏聽完,頓時覺著精神了不少,想著反正如今各宮的首飾頭面已經捐獻出來了,如果能將這次的旱情扛過去,以後他再另外賞賜各宮就是,當即也就點點頭,將抗旱之事交給厲煌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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