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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章 動亂之殤 文 / 銀月舞

    滄月一片迷惘,喃喃道:「這是哪裡,我為何會來到此處」?

    靈皺了皺眉,道:「你真不曾記起自己前世的回憶」?

    滄月手足無措,道:「前世?難道這是地獄」?這令她大驚失色。雙眼迷離的望著遠方。

    老者風輕雲淡,語氣平靜地說道:「地獄也好,九幽界也罷。七界六道終是一家。況且,你的三魂七魄未變,你還是原來的你」。

    停歇一會,老者凝望了一眼滄月,繼續道:「你的記憶被你封存在你的心靈最深處,連我都束手無策。看來,還是需要溺水這種萬水之母的洗滌。你才可能找回曾經的過去。

    靈一怔,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師傅輕言放棄。他好奇的問道:「師傅,溺水真有這般神奇,那麼哪裡能夠找尋」?

    老者苦笑,道:「溺水乃水之本源,萬水之母。傳說,溺水在冥王星一帶出沒過,通體漆黑,卻是浩瀚宇宙間最純淨之物。」

    靈點了點頭,這浩瀚宇宙果然神奇。

    滄月聽到老者的話,轉過頭,望著他。喃喃道:「你是誰,我又是誰」?

    老者一歎,道:「我,以前的不記得了。你現在可以稱呼我為九幽老人,或者師傅。至於你,為師賜名你為「幽月」。」

    面對未知的地域,面對未知的人。面對失去前世記憶的幽月。她心力交瘁。聽到九幽老人的話,熱淚盈眶。雙膝一跪,輕聲的喊道:「師傅」。

    九幽老人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靈,你帶你師妹去斷魂崖學習《九幽噬仙絕》」。

    山路之地,異常難走,冷風吹打在幽月身上,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漆黑天幕,黑色深沉,深邃無邊,竟沒有一絲光亮。漫天席地的黑暗,鋪天蓋地一般籠罩著她。

    她腳下一軟,竟摔了一跤。

    靈一見,從懷中取出一物,打開木盒,頓時耀眼的白光照亮了前行的方向,也驅散幽月身上少許的寒意。

    「九幽之地沒有白天與夜晝,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師妹,這是我剛來此,師傅贈送與我的東海夜明珠。如今,我以適應,就將它轉交與你」。靈淡淡一笑,關切地說道。

    幽月一愣,伸手接過。夜明珠傍身,一股微弱的暖意瀰漫著她,讓她在這陰森之地好受了許多。

    有了夜明珠在手,幽月一路平穩的度過崎嶇的山路。可是她心中的恐懼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一路走來,全是殘垣斷壁,周圍安靜地萬籟俱寂。

    走入山谷,彷彿是另外一個世界。各種奇異花草爭相鬥妍。幽月聞著這花草的芳香,心中的恐懼悄然離去,有的只是淡淡地滿足。

    倘佯在這一片花海之中,她像一隻飛舞的蝴蝶,一會在這停停,一會在那歇歇。

    靈在一旁苦笑,不過他並未出聲打攪。修煉一道,一張一弛。有時必要的放鬆,才能達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幽月不知自己嬉戲了多久,看到一旁呆立的靈,走到他的身邊,不好意思的吐了吐香舌。心中想道:「雖是九幽之地,並非無情之人」。

    靈寵溺的笑笑,領著幽月來到一處斷崖之下。

    斷崖之上,刻著各式各樣的功法。靈指著一處,道:「師傅讓你修煉的《九幽噬仙絕》」。

    幽月點了點頭。盤腿坐下,靜靜地體會功法的玄妙。

    一天一夜,兩人席地而坐,心無旁騖的用心修煉。

    靈突然一驚,四周竟然匯聚著大量的氣流,湧向幽月。他想揮手打斷,以免傷了她,卻不想,幽月搶先一步,雙手結界,將那一股氣流納入體內。片刻間,被她吸收完畢。

    靈仔細觀察,之後啞然無語。幽月此時已然築基成功。這也太過妖孽,一天築基,這讓他倍感打擊。

    幽月抖動一下眉毛,輕輕眨動雙眼,從修煉之中醒來。

    靈微微一笑,道:「師妹,恭喜你築基成功」。

    幽月嫩臉一紅,瞬間,恢復如常。疑惑的問道:「師兄,我總覺得這功法很是熟悉,又不經相同」。

    靈皺了皺眉,道:「曾聽師傅說起,你修煉過此種功法。至於不同,或許是你當初所學並非是完整的《九幽噬仙絕》」。

    幽月點點頭。想要回憶前世的點點滴滴,卻頭痛欲脹,她只能放棄。長子懿封地,位於星洛帝國西陲邊境。西陲之地,多山路,狂沙飛揚。

    自從納蘭懿被皇帝納蘭羽廢除太子,賜號:和光。下放至此,整日悶悶不樂,以酒為伴,嬉戲於「花叢」之中。

    皇宮內,此時盞燈結綵。無論是出行的宮女,還是手持淨鞭的公公,都是帶著滿足的微笑。

    大街上,人人奔走相告,新帝納蘭諾登基之時,將要大赦天下。

    納蘭諾端坐太子府,驅趕了所有下人。他表情複雜。再有十日,他將成為一國之君。可是,他還沒有做好準備。他很迷惘,想要找人傾訴,結果發現偌大的太子府竟然無人可以讓他傾訴。

    「來人」納蘭諾高聲一喊。

    一個公公匆匆而來,半躬著身,等候主子的吩咐。

    太子諾正顏厲色,道:「請太子太傅來宮一趟,說孤有事相詢」。

    公公領命而去,一路上策馬揚鞭,不敢怠慢。

    仲尼學院院長室,景曜坐在資安國的下首,兩人目光流逝許久,卻不曾有人言語。

    彷彿受不了這種壓迫,景曜還是淡淡地開口,道:「我要走了」。

    資安國抬起頭,順著窗戶瞭望上空。唉聲歎氣,道:「你就像那空中的雲彩,飄忽不定,只有那無邊的天際才能任你馳騁」。

    景曜一歎,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他們已經贏得了榮譽。餘下之路只能靠他們自己」。

    資安國收回天際的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景曜,道:「太子太傅乃人中龍鳳,我早知道這座小廟終究不是你的棲身之地,可沒想到離別會如此之快。那麼,你一路保重!」

    景曜起身一拱手,離開了院長室。

    深吸了一口氣,他竟然鬼斧神差的向三年十五班走去。

    三年十五班贏得了比賽,贏得了榮譽,贏得了一切。但並沒有人因此開心。

    從後門看去,三年十五班正在複製著景曜初來的一切。幾人望著窗外出神,幾人低頭沉思,幾人趴在桌上。沈曼妮呆呆的望向前方。

    唯一不同的是心境上的轉變,還有偶爾傳來的幾聲哽咽之聲。

    景曜有幾分蕭索,幾分落寞,幾分傷心,幾分痛楚。

    彷彿是受到了某種牽引,三年十五班的學生不約而同的望向後面。可是空無一人,大家不願放棄。匆忙起身,朝著自己的感覺追去。印入大家眼簾的是一襲白衣之人,騰空而去。身影越來越過模糊。三年十五班的學生怔怔地望著那個方向,默然不語。

    恐怕只有時間才能撫平他們對景曜的思念。但是三年十五班的學生不會,他們已經將這個老師記在心裡,記在心靈最深處。

    景曜一路飛奔,不敢回頭,不敢停歇。他害怕離別,害怕他們無助的眼神。

    來到滄府門前,他的心還不曾平靜。

    公公等候良久,兩眼不敢眨動,愣愣地看向門口。見到景曜回來,暗自舒了一口涼氣。如今的太子馬上就要登基,若連這種小事都要拖拉,它不敢想像。

    景曜還未進門,就被公公一把拉住,嘴中急切,道:「太子太傅,快隨洒家進宮一趟,太子要召見你」。

    景曜哭笑不得,吶吶道:「你總得讓我進門騎馬吧」。

    公公不好意思的鬆開景曜的衣角,呆立一旁。

    道路上,兩騎快馬一塵絕騎,濺起漫天的塵灰!

    二人不曾停歇,在公公的帶領下,匆忙地趕向太子府。

    納蘭諾正感惱怒,公公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平靜了許多。對於景曜,他有種盲目的信任和崇拜。

    公公快行幾步,來到納蘭諾身前,低語道:「太子,太子太傅已在門外」。

    納蘭諾一喜,道:「快請,不,孤親自去」。

    景曜站在門口倒也平靜。宮中的繁文縟節不是靠一人,靠一時就能改變。再說,無規矩不成方圓。

    等候一會,一襲灰白絲緞著裝的納蘭諾,急切的走出。看到一臉淡然的景曜,他程門立雪的行了一禮,才將他迎進府內。

    看到端坐下首的景曜,太子諾心中有著千言萬語想要訴述。可是,話到嘴邊,竟然不知從何說起。

    景曜眉頭一皺,當初召他入宮如此急切,現在卻默然不語。他淡淡的開口問道:「太子找我所謂何事」?

    納蘭諾正在整理自己的思緒,聽到耳邊響起的聲音。歉意的說道;「孤現在心中思緒萬千,不知該從何處說起,倒是怠慢了老師」。

    景曜擺了擺手。

    納蘭諾繼續說道:「還有十日,孤就要登基。可是,孤還未做好準備,怕擔不起天下蒼生」。

    景曜一愣,反問道:「那麼,太子何時才能做好準備」?

    太子諾認真思索一番,吶吶道:「孤不知道」。

    景曜一歎,柔聲說道:「這是你的使命,不能拒絕。倘若,皇位落入奸猾之人手中。那麼,必定會造成百姓生活疾苦,社會動盪不安」。

    納蘭諾點點頭。又問道:「老師,孤如何做,才能成為一個好的帝王」?

    景曜搖了搖頭,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無從區分。你要記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納蘭諾一怔,問道:「您不是曾經交我要用武政嗎,現在反而讓我仁政」?

    景曜哭笑不得,淡淡地說道:「武政適合用於外政亦或是朝政。帝王要有自己的膽魄,弱國無外交,一定要寸土必爭。朝政上要能力壓文武朝臣,不能聽之任之。文政用於百姓,百姓生活困苦,倘若能給他們溫飽,他們必定對你感恩戴德。如此,一張一弛,國家方能長治久安。」

    納蘭諾若有所思。像是要抓住裡面的核心,它卻一閃而沒,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不禁讓他皺了皺眉。

    景曜見此情形,說道:「太子,可以去尋一人,或許他能給你很大啟發」。

    納蘭諾一愣,問道:「老師所指之人乃是父皇」?

    景曜淡淡一笑,道:「最是無情帝王家,別看他高高在上,卻是孤家寡人。帝王也是人,他也需要關心。太子閒來無事,可以多找你父皇聊聊心事,想來,他一定會將幾十年的治國之道錦囊相授」。

    太子諾點了點頭。

    長子懿封地,此時懿正流連美色當中。

    護衛一聲通報,說西南、西北邊陲兩位將軍聯袂而來。

    納蘭懿眉頭輕皺,驅趕了一群鶯鶯燕燕。心思急轉,暗想道:「這祝傑、韓平相約而來所為何事」。

    正當他思量間,門口走進一個中年漢子和一個健碩老者。中年漢子,身高超過八尺,劍眉寒星,身上披著一身輕甲,威風凜凜。老者看上去比中年漢子嬌小許多,但從他走路的步姿,還有雙眼中不時留露的精光,也是不容小覷。

    「和王,和王」。在納蘭懿面前,二人不敢托大。紛紛行了一禮。

    納蘭懿擺了擺手,問道:「祝將軍不在你的西南邊境駐守,還有韓將軍,您都一把年紀。還不辭辛苦來到本王的封地所謂何事」?

    兩人對視一眼。祝傑先開了口,說道:「我們是來替和王鳴不平的,我相信和王一定已經聽說,太子十日後就將登基。論才能,他十個納蘭諾也及不上您和王一個。論武力,他更是不及。論身份,您是長子,長幼有序。不管是何方面,你都勝過太子太多,陛下為何傳位與他,我們替您不平啊」!

    韓平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訴說一番。

    納蘭懿一驚,氣急敗壞,道:「大膽,你們這是想要造反。來人,給本王拿下」。

    王府內的侍衛,蜂擁而動,將二人圍住。

    二人臉色平靜。祝傑淡淡一笑,道:「我本以為長子懿天縱奇才,有匡扶天下社稷之心。我和韓將軍冒死相薦,沒想到卻是個縮頭縮尾之輩,生又何歡,死有何懼」。景曜見此情形,說道:「太子,可以去尋一人,或許他能給你很大啟發」。

    納蘭諾一愣,問道:「老師所指之人乃是父皇」?

    景曜淡淡一笑,道:「最是無情帝王家,別看他高高在上,卻是孤家寡人。帝王也是人,他也需要關心。太子閒來無事,可以多找你父皇聊聊心事,想來,他一定會將幾十年的治國之道錦囊相授」。

    太子諾點了點頭。

    長子懿封地,此時懿正流連美色當中。

    護衛一聲通報,說西南、西北邊陲兩位將軍聯袂而來。

    納蘭懿眉頭輕皺,驅趕了一群鶯鶯燕燕。心思急轉,暗想道:「這祝傑、韓平相約而來所為何事」。

    正當他思量間,門口走進一個中年漢子和一個健碩老者。中年漢子,身高超過八尺,劍眉寒星,身上披著一身輕甲,威風凜凜。老者看上去比中年漢子嬌小許多,但從他走路的步姿,還有雙眼中不時留露的精光,也是不容小覷。

    「和王,和王」。在納蘭懿面前,二人不敢托大。紛紛行了一禮。

    納蘭懿擺了擺手,問道:「祝將軍不在你的西南邊境駐守,還有韓將軍,您都一把年紀。還不辭辛苦來到本王的封地所謂何事」?

    兩人對視一眼。祝傑先開了口,說道:「我們是來替和王鳴不平的,我相信和王一定已經聽說,太子十日後就將登基。論才能,他十個納蘭諾也及不上您和王一個。論武力,他更是不及。論身份,您是長子,長幼有序。不管是何方面,你都勝過太子太多,陛下為何傳位與他,我們替您不平啊」!

    韓平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訴說一番。

    納蘭懿一驚,氣急敗壞,道:「大膽,你們這是想要造反。來人,給本王拿下」。

    王府內的侍衛,蜂擁而動,將二人圍住。

    二人臉色平靜。祝傑淡淡一笑,道:「我本以為長子懿天縱奇才,有匡扶天下社稷之心。我和韓將軍冒死相薦,沒想到卻是個縮頭縮尾之輩,生又何歡,死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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