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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滄府之行 文 / 銀月舞

    看到著黑衣人的反應,知道他的話沒有起到作用。

    景曜用手指了指已經死透的華嚴,平靜的說道:「怎麼,不信,千年醉蘭是你給他的吧」。

    黑衣人聽聞千年醉蘭大驚失色,心中暗暗想道:「原來他就是那個醫師。他不是離開華府,前去尋找解藥?怎會現在出現。」

    不是修士根本就不識得千年醉蘭。以他準星期的修為實在有些心虛。

    黑衣人見力敵不行,**道:「你就是那個醫師,究竟是什麼身份。只要你乖乖效忠我靈慾兩族,到時就能得到你所要的一切」。

    景曜一愣,道:「靈慾兩族,是什麼族類」。

    黑衣人淡淡一笑,傲然道:「靈慾兩族如今已經掌控大半星辰,很快整個漫天星辰都將屬於我們」。

    景曜大驚失色。但是,他並不會因此而屈服他們。他淡淡地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先接我一招流星趕月」。

    黑衣人一驚,聽到景曜發起攻擊,虛晃一招,扔下一枚暗器,房間內黑煙冒起,已經不見黑衣人的蹤跡。

    景曜風輕雲淡地一笑,道:「真是個笨蛋,果然沒有人類的智商,連虛招都看不出」。

    他就是要打消黑衣人的鬥志,不然在房內打鬥真不好收場。

    嘴中喃喃道:「被我下了神識,你認為能夠逃跑」。

    說完,運氣身法,迎頭追出。

    屋外,柔和的晨光普灑著大地,微微的細風吹動著河水泛起絲絲漪漣,河面上的楊柳也搖擺著它性感的身姿。

    忽然,柳樹大作,一群黑衣人白駒過隙般穿過,接著又一道身影如躡影追風的趕來。

    狂行百里,前端的黑衣人停下,四處觀望,沒有看到景曜追上來,暗暗吐了兩口大氣。找了顆大樹盤腿而坐。心中想道:「在這小城出現如此厲害角色,還得盡快通知幽大人才行」。

    其餘的十個黑衣人雖然不解,但還是站在冥的身旁,沒有言語。

    「怎麼,跑不動了」一個淡然的聲音傳進驚魂未定的黑衣人耳中。黑衣人嚇得席地而起,兩眼眺望,看到樹上的不是景曜是誰。大驚失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處處與我們作對,我們可有深仇大恨」。

    景曜臉色平靜,道:「往日無冤,近日有仇」。

    黑衣人一愣,問道:「你是華府中人」

    景曜淡淡一笑,道:「華府中無一親人」

    黑衣人怒火中燒,氣憤填膺的問道:「那你為何要苦苦相逼,我只是靈族一個小小的三星使徒,在我之上的靈慾兩族何止萬萬,難道你不怕我們的報復」。

    景曜一怔,還是清吐出一個字,道:「怕」。

    黑衣人此時還是驚魂未定。帶著僥倖的問道:「既然你怕,今日可放我而去,我會向幽大人如實稟報,它一定會賞識你」。

    景曜眉頭一皺,反問道「幽大人是誰「?

    黑衣人自鳴得意,答道:「幽大人是我靈族六星使徒,是這次滄朗的負責人,現在滄府恐怕已經在幽大人的掌控之下」。

    「唉」,景曜輕輕一聲歎息,仰頭望天。淡淡地聲音從嘴中傳出道:「看在你說了如此之多,你們走吧,下次相見,我再不會手下留情」。

    黑衣人對景曜很是賞識,苦口婆心的勸道:「我很欣賞你,我相信幽大人也會重用你,你又何必如此冥頑不靈」。

    景曜搖了搖頭,道:「我只守護我所在乎的人,你們這些沒有感情的傢伙是不會懂得」。

    說完這些,景曜一個瀟灑的凌空飛躍,向華府而去。

    景曜大步流星的趕回,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白影若影若現。待翻過一座山峰,那無意間的一瞥,讓他欣喜若狂。

    山坳上長著一株小草,約五寸有餘。成體碧藍色。正是自己要尋找的銀心草。是千年醉蘭唯一的剋星。

    銀心草喜陽,長在這裡也不奇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但是,銀心草非常脆弱,根須一斷,藥效減半。

    景曜不敢大意,一點點刨去地上的泥土,費了好大功夫才將其挖起。輕輕的收好了銀心草,他飛掠而起,急行半個時辰,終於回到了華府。

    華府一家還聚集在一起,在屋內探討著對策,月兒還在外婆的床上睡著正香。

    看到景曜回來後,滄府之人都向他圍攏過來。

    老太太先開了口,道:「景公子,老生代表我華府二百六十八條人命,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老夫人身體雖欠安,但說的一股子話還是帶著一股威勢。

    華伽也是一拱手,鄭重其事的說道:「華公子,多謝的話不多說,倘若以後有什麼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身為華家的家主,華家的承諾還是要他華伽給的。

    景曜也抱了抱拳,客氣的說道:「各位不必客氣,我是月兒的大哥哥,就都是一家人」。

    話音剛落,一個雙十年華的青年過來,將手搭在景曜的肩膀,嬉皮笑臉的說道:「沒錯,都是一家人。那個表妹夫,你那麼厲害,是不是也交我個一招半式」。

    其實,青年只是看到華府此時太過壓抑,才會出此下策。

    華老太太和華伽見狀,異口同聲的叫道:「華逸,不得無禮」

    景曜稍顯尷尬,但是他立刻恢復平靜。淡淡的說道:「無妨,年輕人之間本來就應該互相親近,不過表妹夫的稱呼萬萬不可再叫,女孩子的名譽比性命還要重要,至於交你幾招也可以,不過不是現在」。

    他話鋒一轉,又嚴肅道:「現在有兩個事情,一來滄府存在危機,秦叔如果你沒有傷到筋骨,就陪同我走上一遭,二來,華府恐怕不能久待,你們收拾好一切,等我從滄府回來馬上離開」。

    景曜又自從懷中取出一物,說道:「此乃銀心草,用文火煮上一個時辰,讓老太太連湯帶藥都喝下去,她體內的毒素應該能徹底清除」。

    滄府之人連連點頭,表示明白。只是心中都存在淡淡地哀傷。

    交代完這些,景曜就帶上秦遠離開了華府,他怕遲則生變。

    大街上,兩匹健碩的馬風馳電掣般向遠方而去,捲起層層沙塵,一路沒有停歇,「駕~駕~~~」聲不斷,疾行了半個多時辰。

    「於~~~」的一聲。秦遠跳下馬匹,指著前方一排建築物,急道:「景公子,前方就是滄府,我們趕緊進去」。

    他此刻很是著急,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景曜翻了翻白眼,緩緩道:「翻牆進去,記住!看到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衝動,聽從我的差遣,不然害了府內的弟兄你就是千古罪人」。

    景曜不得不說重話,要是被他亂搞一氣,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剛剛沒有細看滄府,現在也被它「偉岸的身姿」所折服,像華府一樣龐大的建築群高高低低,錯落有致的排列著,顯然比華府還要雄偉和壯闊幾分。

    找了個小角落,景曜和秦遠就偷偷摸摸的潛進去。

    「什麼人,出來」。他兩才剛進入,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個嘶啞之聲。

    伴隨著嘶啞之聲。兩個黑衣人已經來到他們面前。

    景曜一怔,喃喃道:「還正是流年不利,剛來就被發現」。

    他還不忘小聲的提醒秦遠,道:「別亂動,聽我指揮」。

    既然已被發現,景曜就悠哉悠哉的走出去,發現滄府內到處都是士兵,呈兩股派系互相對立著。中心站著十來個黑衣人。之前被景曜放跑的冥赫然也在其中。

    在景曜身旁的兩個黑衣人,看到景曜走入人群,它們就退至為首的黑衣人後面。

    為首的黑衣人淡淡瞥了一眼,開口道:「你可是景曜」?

    景曜不答,他看著這些黑衣人都落後說話黑衣人半個身位來突顯它的地位。

    淡淡一笑,反問道:「想必這位應該就是幽大人了」。

    為首的黑衣人也不答,神態倨傲看了景曜一眼,道「說出你來此的目的,是友是敵。對待朋友,自然會好好招待。對待敵人……以你輔星初期的實力,我相信你是個明智的人。我給你時間考慮」。

    他又轉過頭,凜如冰霜,道:「詩世楠(詩世楠---滄朗城守城將軍,現不惑之齡。從小於蒼南一起長大,蒼南為長兄,他為次弟)你還有半柱香的時間,若還不行動,我就捏碎這個小孩的頭顱,吃了這個女人的心。」

    詩世楠此時黯然神傷,妻子、兒子都落入黑衣人手中,他不知該如何做。

    「二弟,別猶豫了,動手吧!死在你手裡總比死在它們手中強」。這時,一個磁性的聲音傳出。

    順著說話之人看去,中年人身軀凜凜,劍眉寒星。

    景曜暗暗猜想,道:「看來此人就是滄朗城城主滄南,難怪能生出月兒這麼美麗的女子」。

    忽然,一個黑衣人上前在幽的跟前附耳兩句。幽乾笑兩聲,道:「帶上來」。

    在兩個士兵的押解下一個婦女被帶了上來。此女的美麗好似不是人間的凡物。景曜只能想起《洛神賦》中「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來形容她。

    滄南凝望著被帶上來的女子愕然不語。良久,才唉聲歎氣,道:「語兒,我不是讓你跑了嗎」。

    滄南原本大無謂的勇氣已經消失,眼神中滿是擔憂。

    華語付之一笑,留戀地說道:「我沒跑,丈夫都在這,我能跑去哪裡。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華語就靜靜望著滄南,眼中沒有擔憂,只有深深的眷戀。

    正待這時,又一個清朗的女聲傳進大家的耳目中道:「詩世楠,你看看大哥和大嫂。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果你今天幫助這些壞人,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我和小飛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與你」。

    詩世楠的妻子也是巾幗不讓鬚眉,大義凌然的的喊道。

    詩世楠痛不欲生,深愛的妻子、六歲的兒子;尊重的兄長,還有長嫂。該如何選擇。他蜷跪天地,問道蒼天「我該如何抉擇」?

    幽在一旁冷眼旁觀,並不為他們的真情所感動。反而是火上澆油,道:「你們既然沒有選擇,我就給你們一個抉擇,你們不是兄弟情深,我就讓你們長眠於此,世世相伴」。

    滄府一干人等都是黯然神傷,默默不語。

    滄南冷哼一聲,道:「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們雖然死了也算死的其所。而你們,活著已經失去了感情,真是可憐」。

    事已至此,有妻子,有兄弟陪著。滄南也放下了一切。說話再無所顧忌。

    受到大哥、妻子的感染,詩世楠也從迷惘中清醒。緩緩的站了起來。

    飽滿深情的看了一眼還不懂事的兒子。喃喃自問道:「飛兒,你會支持爹爹的,對嗎」?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歎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詩世楠昂著頭,挺著胸。一字一句的念道。

    現在的他才是一個將軍該有的風采。

    既然孤注一擲,詩世楠就一往無前。拿出背後的巨劍,一隻蒼天,問道:「滄朗眾將士何在」?

    「在、在、在……誓與滄朗共存亡」。千千萬萬將士發出了怒吼。

    作為一名軍人,保家衛國是他們的責任。

    詩世楠淡淡一笑,只是笑聲中帶滿了苦澀。他現在已經無路可走,只能一往無前。一揚巨劍,繼續問道:「有人破壞我們的家園,踐踏我們的領土,我們應該怎麼做」?

    下面一干將士整齊劃一的喊道:「戰、戰、戰……」。

    在場的戰士鮮血已經點燃,頭可斷,血可流。為驅除外族死而後已。

    詩世楠淒涼的哈哈大笑,仰望著無邊的天際。一會,他收回目光。目光如炬的問道:

    「有人殺害我們的妻子,我們的孩子,我們該怎麼辦」?「

    將士們大聲的喊道:「殺、殺、殺~~~」。

    場上的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彷彿能夠衝破天際。

    而他們身上所匯聚的氣場,猶如一條狂龍向幽等黑衣人而去。

    即使幽道法高強,他的靈魂深處也感覺到一絲恐懼。景曜此時,心中有著一絲無奈。他顯然錯估了幽的實力。原本是想救出滄南和華語馬上就走。

    可是,看到如此情形,這些普通的將軍和士兵,他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抵禦外族的入侵,雖死猶榮。他們給自己上了生動的一課。既然這樣,那就戰吧。景曜隱藏在體內的熱血和豪情已被點燃,需要敵人的鮮血來澆滅。

    「詩世楠,你這是在玩火,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詩世楠正在鼓勵將士之時,一個嘶啞的聲音打斷他道。

    幽看到還在一旁煽情的詩世楠,很是惱怒。好好的一條狗,咬了自己的主人,哪能不直間拍死。兩掌拍出,一條有猶如黑沙組成的龍捲風朝著詩世楠而去。

    「二弟,世楠、將軍」一聲聲絕望的嘶吼。

    詩世楠也是一驚,用手摸了摸自己,發現自己竟然沒死,身上也好似沒有痛楚。

    幽一怒,冷冷地道:「景曜,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知道和我們作對的下場。」

    他此時已經到達了爆發邊緣,接二連三被人戲耍,任誰都有脾氣。

    詩世楠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剛剛還以為這些黑衣人徒有虛表。沒想到卻是景曜救了自己。心中暗自思忖道:「能瞬息抵達自己身邊,替自己接下一招,看來這年輕人也是個傳說中的修士。」

    滄南和詩世楠的妻兒一干人等都鬆了一口氣,紛紛向景曜表示感謝。

    景曜擺擺手,道:「無妨,現在還不是感謝的時候,你們先退後,讓我來會會他們」。

    旁邊的士兵在詩世楠的命令下,井然有序的往後退去。

    景曜卻是向前一步,與黑衣人遙遙對視。

    幽看到景曜不肯為他效力,不住搖了搖頭,道:「可惜、可惜,你年紀輕輕,修為卻是不低,將來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你又何必冥頑不靈,要與我們作對。還不如和我們制霸整個星辰來的快哉!」

    景曜笑了笑,道:「因為我有些東西放不下,愛情、親情、友情……太多的東西讓我無法割捨,這些你們沒有,也給不起。卻是需要我去守護」。

    幽平靜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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