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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華府之危 文 / 銀月舞

    華嚴有些疑惑景曜的決定。問道:「景公子這是為何」?

    景曜尷尬一笑,道:「華老隨我過來一觀就會明白」。

    畫中少女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分明是個活靈活現的月兒。

    「寶劍贈英雄,仕女圖贈佳人。如此我不再是它主人,就沒有拿出來參賽的權利」。景曜臉色平靜,又有些高深莫測。

    華嚴看著這幅精緻的侍女圖,直呼:「好畫,好人」。

    月兒一直默默的跟在景曜的身後,看他獨佔群雄的身姿,此刻又將這幅畫送於自己,自然滿心歡喜

    華嚴雖是覺得可惜還是尊重景曜的選擇,威嚴的掃視全場之後,宣佈道:「文鬥比試現在結束,雙方一勝,一負,一平,暫時打和。我想大家也見識到景公子的才華橫溢,覺得是否還有鬥下去的必要」。

    華嚴還是相當公正,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說景曜三局全勝,但是比賽就必須遵從規則。

    夜,已深。皎潔的星光灑在景曜身上。讓他那挺拔的身姿印入大家的腦中。人群井然有序的退去,誰勝誰負已沒有意義。景曜給他們譜寫了這一場別開生面的比試足以。

    黃大福心中存著一絲擔心,也在一旁默默觀戰。此刻,看到景曜獨戰群雄,恐怕以後滄朗無人不識。他也替景曜高興。小趕幾步上前說道:「各位,已是夜深,今天就在此地休息一宿可好」。

    月兒一愣,想到此行的目的,她的黛眉緊皺。對著華嚴詢問道:「華爺爺,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在此休息一宿,明日我們一同前往華府,也不知道外祖母的病情現在如何。」

    月兒和秦遠來到此地,本就是前往華府,一探華府老君。月兒已經去過幾次,可惜老君的病情越來越差。

    看到景曜如此才華橫溢,她的心中竟然有了一絲漣漪。鬼斧神差的問道:「大哥哥,你那麼厲害,是否懂得醫術,不如一同前往,幫我看看外祖母的病情」?

    景曜現在確實無處可去,又看著月兒微微皺起的眉頭,終些不仍。他輕輕點頭,說道:「好吧!不過,能否治好,就看她老人家的造化」。

    月兒一喜,付之一笑道:「謝謝大哥哥」。

    得到景曜的答覆,月兒也開心少許,她相信這個神奇的男人,能帶來奇跡。

    華嚴也是感慨萬分,老夫人的病情困擾華府許多時日。他滿臉肅穆,一拱手,道:「如此,老朽便多謝景公子仗義相助」。

    一夜無話,翌日。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

    大街上,景曜一行四人各自帶著心事的向前方走去。

    約莫大半個時辰,在前方帶路的月兒對著一排建築物向景曜指道。「大哥哥,前方便是華府」。

    景曜抬頭望去,很多紅沙石和白大理石的古建築群。從遠處望去,一個個柔和的圓頂,一座座高挺的塔樓,在朝陽下放射出美麗的光彩。

    一座住宅活像鳥兒的形狀,兩隻圓圓的大眼睛,是它的窗戶。

    整個建築群,順乎自然,因地制宜,高高低低。錯落有致.顯得渾然一體。

    那是一座龐大的建築物。不由讓景曜想到了京城的故宮,一樣的雄偉與壯觀。

    走向院內,一群巡邏的護衛趕緊上前探查,看到的是華嚴和月兒,行了個禮,又有條不紊的撤去。

    在華嚴的帶領下,一行人向主院落走去,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屋內,並沒有喧雜的聲音,老太太喜靜,只留下了一個照顧起居的丫鬟。

    月兒輕走幾步,來到床前,對著床頭的老人輕柔說道:「外婆,月兒來看望與你,您好些了嗎」?

    景曜目光順著走動的月兒看去,床頭的好太太緊鎖著雙眉,佝僂著身子,顯然病的不輕。

    也許是聽到響動,老太太挪了挪身位,費力的睜開雙眼,看到端坐自己床頭的月兒,有些欣喜的說道:「月兒,寶貝乖孫女,外婆臨死前還能看見你,值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能夠看到你穿上紅妝」。

    月兒莫名神傷,眼眶中兩顆晶瑩的淚珠終是把持不住,不停地翻滾。嘴中更是哽咽,道:「外婆,不要瞎說,您一定能夠長命百歲。」

    她又轉過頭,對著景曜說道:「大哥哥,你來看看,外婆究竟得了什麼病情」。

    景曜點點頭,走到近前,兩個手指搭在老太太的手脈上。

    忽然,他一驚,小聲呢喃道:「千日醉蘭」。

    心中感到疑惑,老太太居然被人下了千日醉蘭,此種**,初時讓人精神不振,千日之後便長睡不起。

    月兒一愣,焦急的問道:「大哥哥,什麼是千日醉蘭,你是否能夠醫治」?

    華嚴一驚,聽到千日醉蘭後,眼神快速的跳動數下。

    景曜臉上故作平靜,道:「不礙事,你外婆只是小病,我現在出去找些草藥回來。記住,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讓她吃、喝任何東西」。

    景曜不敢說出實情,怕給月兒引來殺生之禍。能在如此森嚴的府邸下藥,一定是存有內應。

    月兒喜上眉梢,聽到景曜能夠醫治外婆的病,終於將一樁心事放下。緩緩地問道:「大哥哥,是否需要我陪你去」。

    景曜擺擺手,道:「不用,你在此地,陪你外婆。我一個人速去速回,」。

    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好像此趟出去會有威脅。

    月兒點了點頭。對著身前的秦遠吩咐一句,道:「秦叔叔,那麻煩您,陪同大哥哥走上一遭」。

    秦遠也是點了點頭。

    兩人走在路上,景曜的右眼跳個不停,讓他隱隱不安。總覺得哪裡存在疏忽。忽然,他的臉色大變,急聲道:「秦叔,我們回去,府內可能會有危險」。

    說完,景曜就迫不及待的向原路返回。

    秦遠比較沉穩,也沒多問,就跟上景曜的腳步。

    華府內:一個老者跪在地上,道:「冥大人,華家包括下人總共二百六十八口全部控制」。

    老者的身前站著一個黑衣人,他彷彿來自地獄的幽靈,全身籠罩在黑衣之中,就算僅露在外面的眼球也是湛黑,看起來很是滲人。

    他淡淡的開口說道:「廢物,一個華家也要出動我們靈小隊,要你何用」。

    黑衣人的聲音空洞、嘶啞。好像很夠滲入人的心扉,聽到之人都會感到毛骨悚然。

    跪在地上之人,大驚失色,慌忙說道:「請冥大人再給小人一次機會」。

    黑衣人一怒,道:「哼。你只剩下最後一個機會,我不喜歡聽你廢話,只想看到結果。那個醫師的身份調查如何,居然懂得千年醉蘭,一定要查清楚他的身份來歷」。

    老者暗自舒了口氣,道:「大人,我會盡快調查出那醫師的身份,至於華家老太婆,我有辦法讓她臣服,這次我們抓到一人,滄朗城主滄南的女兒滄月,聽說老太婆對她很是寵溺,只要我們稍加利用,她還不乖乖聽從我們」。

    黑衣人點點頭,道:「去,我在此地等你,如果你還不能完成組織的任務,你自己知道後果」。

    華府外院,此時一干丫鬟侍衛被幾個黑衣人死死看住,看那黑衣人的行頭確定就是冥所說的靈小隊。

    老太太房中也是人流湧動。華府的直系親屬,月兒被兩個黑衣人盯著,不敢隨意動彈。

    華嚴從冥所在的房中走出,大步向老太太房中走來,看到把守的兩個黑衣人,他慌忙行了一禮。

    黑衣人對他擺擺手。

    老太太見此,本就虛弱的身子,止不住一陣咳嗽。悲傷的問道:「華嚴,真沒想到竟然是你,在我華家三十年,我們對你可曾有過虧待」?

    華嚴一愣,冷笑不已。

    正待這時,又一個聲音傳出,道:「華嚴,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華家一直視你為己出,你為何要聯絡外人欺辱我等,虧我平時還叫你叔,呸」。

    華家兄弟五人,還有個最小的妹妹華語下嫁到了滄家。老大華安、老二華年已經去世,老四華偉、老五華明又在星洛帝國帝都白帝城任職。身為家主的華家老三華伽此刻毫不猶豫的站出來。

    華嚴一怔,仰天長笑,道:「你們視我為己出,我沒聽錯?你們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罷了,呼之即來,揮之即走。我一直隱忍,慢慢謀劃,你們可曾知道,十年前華家老爺子如何身死,五年前華安,三年前華年又是怎麼死的,哈哈哈……。凡事不肯為我所用,只能是死」。

    此刻的華嚴,有些落寞,有些瘋顛。破水沉舟,已經沒有退路。

    華家老太太輕聲一歎,沒有言語。

    其他華府一干人等,都對華嚴怒目而視。要不是成為階下之囚。華嚴一定會被他們一口一口吐沫淹死。

    月兒此時,已經泣不成聲。可是,她卻幫不上忙,外婆的病情也加重很多,讓她心力交瘁。

    她沒有選擇,只能對著華嚴哀求道:「華爺爺,你行行好,求你放過華府。外婆此時已經經不起折騰。你想要什麼,我讓父親給你」。

    月兒還是帶了一絲希望,希望華嚴能夠回心轉意。

    華嚴淡淡一笑,露出一絲不屑道:「我要的你給不起,你父親也給不起,滄家很快將屬於我們。整個星洛帝國,谷神星球,甚至整個漫天星辰都將屬於我們」。

    「至少華家暫時不屬於你」一個風輕雲淡的聲音從門口傳出。

    隨著聲音的傳入,從門外走入一個挺拔的年輕人和一個魁梧的漢子。不是景曜和秦遠是誰。

    兩個黑衣人皺了皺眉,想要阻攔過來的兩人。

    華嚴一驚,在黑衣人耳旁低語兩句。黑衣人迅速離開。

    他怒視著景曜,道:「又是你,景曜。如果不是你,我們的計劃也不會提前,今天你休想離開這裡,臭老太婆想好沒有,臣不臣服,如是不降,我可讓那些黑衣人好好享用滄月,你看那嬌艷欲滴的模樣,連我都很是動心」。

    秦遠一怒,冷冷的說道「想動我家小姐,除非從我身上橫跨過去,華嚴我要警告與你,你是否能夠承受的起,我滄朗十萬大軍的進攻」。

    秦遠身為滄月的護衛,維護她的安全是他的職責。

    華嚴很是不屑,道:「秦遠你就一個劍師(普通修煉者劃分:劍士、大劍士、劍師、大劍師、劍聖、劍神)能翻的起什麼風浪。至於滄朗的十萬大軍,他滄南還能指揮的起?他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過了今天,整個滄朗就是我華嚴的天下。」

    聽著華嚴淡淡地嘲諷,又想到滄府可能出事。秦遠此時,心中有些焦急。欺身而上,迅猛的拍出兩掌,想給華嚴來個出其不意。

    不料華嚴也是個好手,眼見掌風向自己而來,後來者居上,兩掌迎出,四掌相擊,迸發出一片火光。

    華嚴向後退了一步,秦遠卻退了三大步。嘴角抑制不住,一口猩紅而出。

    也許是傷心過度,此時的月兒,目光呆滯,姣好的面容,看不到絲毫血色。

    看到一直陪伴自己長大的秦遠受傷,她的雙眼才有了一絲轉動,臉上一片愁容。用沙啞的喉嚨嘶吼,卻聽不到絲毫聲音。

    景曜的眉頭一直微皺,對於剛剛離去的黑衣人,他的心中有著淡淡地戒備。

    待看到悲傷欲絕的月兒,他的呼吸一窒。片刻後,才恢復如常。輕輕的走過去,將蜷縮在一邊的月兒抱起,讓她躺在自己的懷中。

    也許是感覺到了溫暖,懷中的月兒伸了伸腿腳,慢慢從魔靨一般的世界清醒。看到被景曜抱著,很是嬌羞,把頭縮進了他的懷裡。

    看著懷中的少女漸漸恢復血色,像以前一樣美麗和聖潔。景曜也算放下了一樁心事。

    片刻後,月兒微微抬起,看到又在打鬥的兩人,秦遠明顯不是對手。她很是放心不下。在景曜耳邊低語道:「大哥哥,你能否幫下秦叔叔」?

    景曜點點頭,道:「能,月兒放心,秦叔暫時沒有威脅」。

    景曜並不著急,似乎在等待什麼。

    月兒滿懷心事,喃喃問道:「你說華爺爺為何會變成這樣,金幣、身份、地位他都不缺」?

    景曜一愣,道:「是欲.望,它是推動人類發展的根本,也是人類走向滅亡的源泉。只要你一沾上,你就再也無法擺脫,會被她牢牢的掌控」。

    景曜知道懷中的少女可能不懂這些,他似乎是喃喃自語,是有感而發。

    月兒躺在景曜的懷中覺得很舒適,很安全。一會就響起她均勻的呼吸聲。

    景曜看著已經熟睡的少女很是憐惜。今天她所受到的遭遇恐怕會讓她記住一輩子。

    「華嚴,你真是一個廢物」。一聲嘶啞的吼叫,使得滄府一干人等毛骨悚然。

    房間內突兀的出現三個全身漆黑的傢伙。

    景曜暗暗點了點頭,兩人離開果然是去匯報。想來剛剛說話之人就是這些黑衣人的首領。

    他瞟了一眼黑衣人的裝束,又看到露在外面整個湛黑的眼球。景曜皺了皺眉。暗暗想道:「這看似不是人類,究竟是何種異類」。

    華嚴看到黑衣人,虛晃一招,退出了與秦遠的纏鬥。來到他的面前,雙膝跪地,道:「冥大人,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黑衣人淡淡說道:「留你這種廢物有何用」。

    只見它單手一伸,華嚴整個人無風自動,緩緩的向它飄去。他扣住華嚴的頸脖,撐過自己的頭頂,只聽「卡」的一聲,華嚴的頭顱歪向一邊。

    它目光如炬的掃視全場,不苟言笑,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們只有一分鐘時間考慮」。

    聽著黑衣人嘶啞的聲音,殘暴的手段。房間內華府一家毛髮直起,一個個都瑟瑟發抖。所幸沒有反叛之人。

    景曜一直冷眼旁觀,一來看看華府之人的骨氣,如果個個都是怕死之輩,他只會帶著月兒靜靜地離開。二來就是等待黑衣人的首領出現。

    現在看到華家還算不錯,面對未知的恐懼誰都害怕,至少還有底線。走到老夫人床邊,衝她點點頭,將抱著的月兒放在床上。

    「這裡是華府,還容不得你一個異類在此撒野,現在退去,可繞你不死」。在房中所有人都是鴉雀無聲之時,一個聲音淡淡地傳出。

    對於一個才築基期的修士,景曜沒有太多的擔心,不過他怕打鬥起來會意外傷到華府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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