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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亂戰 文 / 百萬葉

    這小女孩,雖然年紀很輕,但已經是一個美人坯子。她轉過臉看著走近的唐德,突然間輕聲開口說道。

    聽聞這句話,唐德有一瞬間的恍惚。這句話,似乎包含著很多的緒,讓他難以捉摸透;這句話就好像是一個妻子,長久而又孤寂地守候,最終等到歸家的丈夫時泫然所說。

    但對方明明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明明對方說這句話時候,那一雙藍色的雙眸清涼得如同水一般。而自己,也才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而已。

    應該是她和我一樣,不小心進入了這古怪空間,在這條永恆與孤寂之路上走得太久的緣故。

    唐德這般想著。

    小女孩站了起來,她材不高,只是到唐德的前。但是那一頭顯眼至極的白髮,卻軟綿柔順地垂到了她部。更加讓唐德愕然的是,小女孩手上原來還提著一把足足有她材高的大劍!

    大劍樣式極其簡單,簡單到會讓人誤認為它只是一把劍胚,而且還是那種最劣等的寒鐵打造而成的,扔到街上都嫌重沒有人要的劍胚。

    她就這般拖著這把等長的劍胚,站在永恆與孤寂之路上,用一雙藍色眼眸,看著緩步走近的唐德。

    「我等了你好久了。」

    她看著唐德,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藍色雙眸中蒙上了一層水汽,好像就要哭的樣子。

    唐德最害怕的是什麼?萊德大公以及雷奧都清楚。唐德最害怕的是阿芙爾的哭聲。在那彷彿已經很久遠的子裡,阿芙爾一旦假裝要哭泣的樣子,唐德便會慌了神。這時候唐德會用盡所有的力量,只是為了滿足阿芙爾的要求,讓她破涕為笑。

    這時候他看到這個明明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彼此間都應該像陌生人一般戒備的小女孩,見到她眼眸蒙上水汽的場景,他所有的戒備心都放了下來。這一刻的場景,好像很熟悉,以至於他不自地走近,伸手撫摸了一下小女孩頭髮,然後捏著對方小巧的鼻子輕輕拉扯了幾下。

    這動作做得極其自然,好像他曾經無數次做過這個動作一般。

    小女孩眼中的水汽盡數散去,她笑了起來,笑容很開心也很純淨,笑的時候小巧的鼻子還會乖巧地皺在一起,形成幾條可的皺紋。然後她像個樹袋熊般摟住唐德,同時將小腦袋毫不生疏地以一種最為舒服的姿態,埋在他前。

    唐德被小女孩這番動作弄得有些愕然。但是很快他便放鬆下來。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小女孩是在他覺得漫長異常的永恆與孤寂之路上碰到的第一個人,還是因為其他一些未知的原因,他發現自己竟然對小女孩提不起任何戒備的心思。

    恰恰相反,有小女孩在邊,他反而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

    「你是怎麼來到這永恆與孤寂之路的?你走了多久了?」

    唐德摸著小女孩頭髮,然後將她小腦瓜子從自己膛前掰開。小女孩像個小貓兒一般,不滿地哼唧了一聲。但是她不說話,只是抬起小腦瓜子,用那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唐德。

    唐德被小女孩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見到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也就只能在心底將她劃分為與自己一般的遭遇。

    「你叫什麼名字?」他繼續問道。

    小女孩側著頭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你沒有名字?」

    唐德皺眉問道。

    他得到的反應是點頭。

    「你怎麼會沒有名字呢?」唐德苦惱地撓頭道。他也就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而已,面對這況他有些難以理解以至於不知所措。

    「你是怎麼進來寒鐵王座的?難道是說你受到了外力的重創,失憶了?!」

    他自言自語道,一邊捧著小女孩的腦瓜子,一邊小心翼翼地想要在她腦瓜子上找尋傷口。

    小女孩對唐德這動作有些惱怒,皺著鼻子發出如同貓一般的哼哼聲。不過她轉瞬間便笑容滿面,雙手抓著唐德的右手,心滿意足地摩挲著。

    「沒有傷口啊。」

    唐德奇怪道。

    而且小女孩的修為也有些古怪。唐德竟然看不透小女孩的修為。她上的氣息就像一個未曾修煉過的普通人一般。但一個普通人,又怎麼可能進入寒鐵王座裡?又怎麼能夠踏入這永恆與孤寂之路,又怎麼能夠提著這樣一把巨劍?!

    唐德嘗試著提了提小女孩手中的巨劍,發現即使是以自己的力量也有一些吃力。而小女孩拖著這把等高的巨劍,卻顯得毫不費勁。

    她的力氣竟然比我還大?!

    這真是迷一般的女孩兒。

    唐德想著。

    兩人繼續向著前路走去。唐德想幫小女孩提這把巨劍,但是小女孩很倔強地搖頭拒絕了。不知道為什麼,小女孩除了見到唐德第一眼時說了兩句話外,就沒有繼續說一句話。面對唐德一些疑問,她只是點頭或者搖頭,又或者乾脆就用那雙純淨的大眼睛看著你。

    一番折騰後,唐德不得不放棄了讓小女孩繼續開口說話的打算。

    但是有一點很明顯也很確定,小女孩對唐德依賴異常。她一手拖著那把巨劍,一手拉著唐德的手掌,用力很大、握得很緊,彷彿生怕唐德下一秒鐘就離開她一般。

    兩人,一條路,就這般走著,彷彿行走在永恆之中。

    兩人走了很久很久,久遠到彷彿海枯石爛。如若不是有小女孩緊緊握著自己手掌站在邊,唐德絲毫不會懷疑自己會在這漫長到沒有邊際的路途中迷失自我。如若迷失,恐怕就是發瘋或者縱一跳沒入下邊黑暗從而死道消的下場。

    幸好這條永恆與孤寂之路並不是真正的永恆。他們終於走到了盡頭。

    寒鐵王座第二層,黑暗之原處。所有進入這裡的武者都在艱難地跋涉著。幽魂太多,以至於他們雖然能夠輕鬆地碾死任何一個落單的幽魂,但是面對著成群結隊鋪天蓋地而來的幽魂時,也不得不落荒而逃。

    而且,他們越是往黑暗之原深處走去,出現的幽魂便越來越厲害。其中一些進化了的幽魂,甚至相當於人類的三、四階覺醒者!

    一個三階覺醒者不可怕。但是一堆不要命的三階覺醒排山倒海地向你衝來時,你不得不痛恨自己只有兩條腿。

    幸好這黑暗之原並不像先前廣場那般無邊無盡。他們很快來到了黑暗之原盡頭,但是這時候他們中的人數相比較剛剛進入第二層時少了很多。

    折損的多是六階或者六階以下的武者,但是也有一些沒有任何勢力依靠的七階武者,在這鋪天蓋地的幽魂衝擊下死。

    這些很明顯都是倒霉鬼。

    但是沒有任何人會對他們的死亡抱以任何遺憾或者心痛。

    黑暗之原盡頭,依舊是七把寒鐵王座。

    上邊依舊有七團氤氳的光影。

    寒鐵王座前,有眾多幽魂。這些幽魂與眾不同,它們的體型更加龐大,體散發出的綠光更加濃郁,與之相對應的是它們的力量也更加強大。

    戰鬥一觸即發。這戰鬥不單單只是在人與幽魂間展開,還在人與人之間展開。

    進入寒鐵王座眾多勢力中,明顯以三大帝國為尊,其次便是光明教會。再然後才是天山等修煉聖地。這些勢力人數動輒數十甚至上百,之中七階武者也不少,他們是寒鐵王座寶藏的強而有力的競爭者。事實上第一層寒鐵王座中的寶藏,也均是落入了這幾個勢力手裡。

    餘下來的便是一些中小型勢力,他們的人數只有十來個或者數十個,七階武者雖然也有,但是並沒有如同三大帝國那般多。而且因為勢力底蘊的緣故,即使是同樣的七階覺醒級修為,他們一旦對上詹妮弗、皮洛等人,也肯定不是對手。

    他們雖然說對寒鐵王座的寶藏極為眼紅,但是照現在這形勢發展下去,他們與寶藏是徹底無緣!

    至於其他一些零散的、沒有任何勢力歸屬的武者,他們要麼是修為不夠,要麼就是形單影隻,能夠活著走過幽魂朝海已經是幸運至極的事,再想染指寶藏那是斷然不可能的了。

    眾多紛亂之中,拉塞爾如同閒庭勝步,向著其中一個寶座走去。他腳步輕鬆,好像是在自家庭院散步,臉上的笑容和熙得好比太陽。而他邊其他光明教會的武者,臉上也掛著彷如勝利者歸來時那種志得意滿的笑容。

    他們就好像是打了勝仗的公雞,在自己地盤上漫步宣示主權一般,高高昂著頭顱,眼光從眼縫裡透出,只是盯著前邊,絲毫不撇一下周邊打得血流成河的武者。

    這些愚蠢的人!

    他們心中想著,整個空間中,有能力染指寒鐵寶座的就是那麼幾家。這些來自於中小型勢力或者沒有勢力的武者,他們不敢攻擊三大帝國的人、不敢攻擊光明教會的武者,那麼就算他們打到頭破血流又有什麼意義呢?!

    最終這寶藏,還不是歸屬於我等?!

    光明教會的眾多武者這般想著。

    「退下吧。」

    拉塞爾走到一座王座前,他帶著微笑看著寶座前邊三個武者,輕聲說道。這三個武者均是七階,顯然是來自於一個勢力。但是他們就這麼三個人,即使他們都是七階的覺醒者又如何?!

    「這是我們先來到的,就是屬於我們的!聖子大人,我所在的勢力也是您光明教會的信徒,所以還請您高抬貴手,讓我們一把!」

    三個武者中,一個長得五大三粗,上毛髮濃厚得好似黑熊一般的武者,滿臉緊張地看著拉塞爾等一行人,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拉塞爾眉頭一皺,他臉上的和熙笑容消失不見。他滿臉正經甚至可謂嚴肅到神聖:「主說,貪婪是原罪。一切不應得的,獻之於我主,可得永生。你既然是我主虔誠的信徒,難道這點都沒有看穿麼?!」

    「大哥,跟他說個話!老三,快點把它取出來!得到了這寶藏就遠走高飛,到時候他們能奈我如何?!」

    黑熊般的漢子邊,一個枯瘦得好似竹竿的高個子兩眼通紅,看著拉塞爾等一行人冷聲喝道。而另外一個,也就是高個子口中的老三,則是緊張地握著一把權杖的尾端,拼了命想要將之拉出來。

    「你們犯了原罪,主說,你們是罪人。」

    拉塞爾滿臉嚴肅,「既然是罪人,就讓我們替你們贖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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