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54.茫然 文 / 我是青爺
孤影又一次凝重地看著我，深深吸了口氣。「姑娘，我這裡賣的就是這些東西。你看著挑吧。」
我環顧了一些四周，這裡確實很多香蠟紙錢，還有一切佛寺用的各種東西，這屋子裡面顯得暗沉，陰暗，沉重。
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我什麼也不買，只是想找你為我父親看一棺好地。」
我冷冷的說到，且遞上了一萬的現金於他手裡。他看了看手裡的錢，再看看我。呵呵而笑說：「老朽已經不看多年了，姑娘怕是找錯人了。」話畢，他把一萬塊點都賽回我手裡。
我內心很惶恐。方才許多人都說他前幾天還替別人看的，怎麼到了我這裡，就不看了呢？難道嫌錢少了？
「我知道老先生不看了，可我父親大人的事情還真的需要你幫忙，放心吧，錢絕對不是問題。」我很得意洋洋，心想，有錢就是好辦事，怕求呀。
話未說完。我就把錢放到了屋子裡的一張桌子上。很大款的樣子說：「老先生。放心吧，這只是定金，事情辦成後，再奉上額外的酬勞。」
我可也真是財大氣粗呀，不過為了父親嘛，也是心甘情願的。
「不是我不肯幫你呀，是你的事情難辦喲。」孤影很頭疼的樣子。
真是的，難道又要加錢嗎？這些人呀，就是故弄玄虛，再說了，我什麼都沒有說，就斷言難辦。看來就是一個半吊子，一個二貨嘛。
我真的想拿著我的錢走人，你不願意辦。有錢我怕找不到人嗎？
「哦，如何難辦了？」我故意反問他，看他能說出什麼天大的理由來。
在我心中，但凡會點什麼手藝的人，都是喜歡這樣裝逼，裝深沉，其實嘛，就是想敲點錢而已。
「你最近是不是不太平呀？」老頭子吞吞吐吐地說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話來。
「不太平？」我默默念叨，然後呵呵而笑說：「很太平，也很好的。我只是想把我父親的墳遷移而已，其他的事情老先生不必操心。」
我想這會老頭一定算到我和那隻鬼的事情，不過這個是我的私人事情，也輪不到他來管。看地就看地，還管起抓鬼了嗎？
「姑娘你說的是，可，老朽不想做無謂的掙扎，令尊的墳墓是自己選擇的，就讓他承受自己的選擇吧。」孤影自以為是，一副先到的名家姿態。
「難道不可遷移？」我弱弱地詢問，表現的很懵懂也很無知。
我不知道這老頭子是什麼意思，感覺上去他能揣摩所有的一切。
他微微點頭說：「事情也至此，改了棺地又如何？改變不了其他呀。」
「我只想我父親不要那麼孤冷難受。」我很糾心地吼道。看著父親的墳墓我真很心痛，以前從來沒有盡孝過，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在那邊過的更為溫暖些。
「其實呢？不是不可以，只是這遷移也是需要時機的，現在我看時機並未成熟。」老頭擺出一副要趕走我的架勢。
「你只管看地，其他的不用操心。」我一副很強硬的態度。我心想，這老頭只是做生意，賺錢就行嘛，何須這樣認真，再說了，只是看地而已。
老頭子把錢拿了放我手裡，不屑一顧地笑著說：「我知道，但我真的準備不再看地了，姑娘請回吧，如若需要其他的東西可以隨便挑。」
我還就不信了，遷移一個墳墓，又那麼誇張嗎？有錢不賺了，我去找別人。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一定會找到比這個老頭更為厲害的人物。
我拿著錢就衝了出去。回頭時，老頭朝我鄙視了一眼後，微微詭異一笑。
這就是所謂的吃了閉門羹吧。裝什麼裝，不願意看，我還不願意請了。
老頭看著我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後，整理自己店裡的物品，心中默默念道：「真見鬼了。」
我也覺得**見鬼了，這小小城市裡，還有這樣不喜歡錢的人。再說了，遷移墳墓也不是什麼難事呀。
我想了想，還是得去找繼母，她畢竟經驗豐富，以前在村裡的道道上混了那麼長時間，而她的姘頭也涉及死人這塊，可能還有更好的意見。
我準備撥打繼母電話時，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顯示無地區。我這人人緣其實很不好的，一般很少有人打我電話的。
我心咯登一下，難道是大學裡的某個帥哥，想我了嗎？
其實也是，大學裡，有幾個男生我看著還是順眼的，可他們就不**我，當我不存在，我實在是難受的慌。
不管如何，接了在說。媽的，接起來是推銷保險的，我罵了句滾蛋後掛了電話。這年頭，真晦氣，接個電話都特麼的憋屈。
我撥通了繼母的電話，這丫真慢，響了半天才接起來，且懶洋洋的樣子，聽起來似乎還躺著床上。而旁邊傳來一個男人的嬌羞聲。「親愛的，誰呀。」
聽到這話，我就崩潰了，找野男人就找嘛，幹嘛找一個娘娘腔的。貞節吐弟。
我怒吼道：「你在哪裡？」
她似乎叫男人不要說話，半響後說：「是陰妹呀，你找我有事情嗎？」
聽著嬌滴滴假惺惺的話語我就噁心，不過也懶得搭理了，這女人嘛，我太瞭解了，就是這幅人皮獸心的德行。
我氣的火冒三丈，吼道：「我問你在哪裡，我找你有事情。」
「呃，那個，我在城裡。」繼母急忙回答，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焦躁不安和前所未有的凶悍。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脾氣一向弱弱的，連風吹的響動或者打雷下雨都會哭的人，怎麼變得如一個殺手似的的男人呢？表現的如此冷漠幹練。
「我知道你在城裡，早上去你家時，據說你很久沒有回家了？」我試探性地詢問，看他怎麼回答。
「是呀，我在外面打工呀，沒有什麼收入，我必須要吃飯呀，你那死鬼爹也沒有留下什麼錢，要不然我們母子也不能淪落到如此地步呀。」繼母這人真會演戲，一會功夫就和我哭窮呀，並喋喋不休了起來。
她以為我要和她借錢吧，本來和男人私會，裝模作樣地說打工？我呸。
「你打的什麼工呀，專門伺候男人的嗎？」我深沉地說道，為我死去的父親覺得不值。
我父親這輩子就是被這個女人害的，所以最後淪落到像樣的墳墓都沒有。
「哪裡的話，陰妹，我就是打工餬口而已，你若沒有事情，我掛了。」繼母可能自知理虧，不鹹不淡地回答，也不和我理論。
「我找你，確實是有事情，我想為父親遷墳墓，你幫我找一個好的風水師傅吧。」我的話近乎於求她。「我不想我父親的墳墓在那陰山凹裡面。」
「這個……」繼母吞吞吐吐半天沒有說話。
「怎麼了？放心吧，不要你出錢，這所有的錢由我出。」我很肯定滴告訴她，且讓她知道，我陰妹也不是好欺負的人。
「你有錢了？」繼母如獲得什麼寶貝一樣開心地詢問。
「沒有錢，但為我父親遷移墳墓的錢是有的。」可憐地說著。
「其實吧，當初你爸爸死的時候說，他就要埋葬在哪裡，而我也不懂，只好尊崇他的遺願了。」繼母很真誠地說著。
什麼，埋葬在哪裡是我父親自願的？不可能呀，哪裡算是無人區的樣子，幾乎很少有人去的，怎麼可能選擇在哪裡呢？除非我爸爸意識不清晰。
「你確認是我父親的意願的，那時他意識清晰嗎？」我很疑惑，眼淚嘩啦嘩啦地流淌。
「確認，他意識一直清醒的。」繼母很肯定滴告訴我。
我哦了一聲後掛掉了電話，無法揣測我父親的想法了，為什麼會選擇在哪裡呢？難道有什麼更為特別的需求嗎？
我還在思考上，電話又響起了，不用看，一定是繼母打的，不知道又會玩出什麼ど蛾子來。
我快速果斷滴接起，很疲憊地說：「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幽靈般的聲音，冗長地說：「我沒有事情，就是想你了。」
啊，想我？這是什麼情況？一聽這聲音根本不是繼母的呀。我看了看來電顯示，既然沒有號碼，就是空屏幕。
啊，這是誰搞的惡作劇嗎？青天白日的，不要嚇我呀，我膽子是真的小呀。
不過，我又不是嚇大的，我很不賴煩道：「你是誰呀，神經病呀。」
對方估計是被我嚇到了，立馬不冒氣。然後只發出陰沉沉的哈哈大笑聲。
聽著聲音不像是姍姍，也不想我認識的某一個熟人，那她會是誰呢？我不想和神經病浪費時間。「你不說你是誰，我就掛了喲。」
我態度堅決，我不想被這些無聊的人牽絆住。
「你不記得我了嗎？在醫院的時候我們見過的。」電話那頭傳來空曠的陰沉聲。
醫院廁所，那只女鬼，啊，我一下子懵了。「你要幹嘛？」
「哈哈哈，我只是問候你到底好不好。」女子笑容肆意。「你和他生活的好嗎？」
這女子隨意出現，難道只是為了黎樂嗎？我說：「我們生活的很好，一切都很幸福。」
「是嗎？」鬼女子似乎有點失意。
「是呀，你都不知道他對我可好了，好的不得了呀。」我很驕傲地數著黎樂為我做的所有事情。
電話那頭一定是氣瘋了，發怒地吼道：「夠了。別說了，別說了。」
然後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我電話裡面呈現一片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