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53.突變 文 / 我是青爺
我很少睡那麼長的時間,不過這短時間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有點讓我緩不過氣來了。也許是黎樂的懷抱太柔軟了。讓我忘記內心裡的許多牽絆。
黎樂如死豬,一直摟住我,睡的呼呼的響。
我起來時,昨晚屋子裡的一切還在,紅色的床單,大大的囍字,各式各樣的氣球,還有梳妝台上用玫瑰花瓣鑲嵌的心型。
我以為這一切是做夢,以為醒來所有的都消失,沒有曾想,一切還是昨晚似夢非夢裡的一樣。
我看了看黎樂。睡著的他臉上都帶有幾分笑容,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黝黑的臉龐上,泛出幾絲血紅的絲線,額頭上有一團烏青,估計是昨晚太累的結果。也不知道他何來的精力,能一晚到亮,如若不是我被梳妝台上曾經那抹血液嚇的魂飛魄散,估計此刻還在他的身體下。
我再一次看看了那塊曾經冒出血液的玻璃,那些玫瑰花瓣似乎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鮮艷欲滴。還有露珠在上面發出晶瑩的光芒。
花瓣的顏色由昨晚的粉紅色,變成了大紅色,紅的動人,也紅的讓我心慌,似乎預示著什麼。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梳妝台前,我也是光著身子,被黎樂感染,總習慣不穿衣服走來走去。興許是被玻璃上的花瓣吸引。
花瓣確實好新鮮了,在室內的玻璃上帶了一夜,看上去如在雨露滋潤下才開的一樣,且絲毫沒有受損。看來黎樂的手真巧,花瓣鑲嵌過程中。把花瓣保護的如此的完好。
我撫摸著鮮花,內心婉兒一笑,再看看躺在床上酣睡的黎樂。如此平靜簡單的生活,不就是我所追求的麼?想來著就是幸福吧。
我會頭看花瓣時,眼前的花瓣全部凋零了,枯萎的乾枯,如被太陽烤乾一樣。剛才還有露珠的花瓣,被我一摸就枯萎了?
太神奇了吧?也太玄乎了,不過花瓣始終是花瓣,枯萎就枯萎吧。我把我買了一隻未用的香水全部到在了枯萎的花瓣上,然後走進了衛生間嘩啦嘩啦洗澡。
我在衛生間不知道呆了多久,洗洗刷刷,然後吹乾我的長髮,出來時黎樂剛好端著早餐從門外進來。
我很驚訝,望著黎樂微微一笑。他說:「陰妹,來,吃早餐了。」
我默默的沒有回應。他把早餐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把我抱著放到了凳子上,地上一塊麵包,然後再地上一杯牛奶。
我雙手接住,默默地接受。想不到他能如此周到。我很小心翼翼,表現的如大家閨秀,笑不露齒,嚼東西不發出聲音,黎樂看著我傻笑。「你快點吃呀,怎麼一點不像你粗暴的性格呢?如此這般我覺得難受,是我哪裡做的不好?還是怕我下毒呀?」
話畢,黎樂搶過我手中的牛奶和麵包大口大口地吃。我看著就好笑,真像一個小丑。他一邊嚼一邊說:「放心吧,你是我媳婦,我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我驚訝地看著他,眼神木訥呆滯,一動不動,我覺得我是傻了。想起去找繼母那個老女人談為父親遷墳的事情。我拍了拍大腿,微微一笑跑出了門。扔下一句話說:「我有事情。」
我慢慢遊走在路上,看著這瀰漫著霧靄的村莊,再看看這百年屹立不倒的房子,內心一下子空空如已,找不到依托了。
我最頭疼出門了,出門就要經過那個詭異的樹林,上一次在河邊洗臉水的顏色變成黑色,今天我特意留意,水還是和平常的一樣,沒有變什麼顏色,不過老遠就看見了劉伯伯,他主動招呼了我。
劉伯伯也是老了,牙齒都掉光了,和我說話都把不住風。「陰妹呀,你住你家老房子可還好?」
我點著頭,我回來那麼就,就劉伯伯關心我,世事炎涼呀,何況我是一個被人嫌棄的孤兒。
「好就好呀,真的難為你了,一個人還住那倒霉的房子,你那繼母呀,也真是的。」劉伯伯似乎欲言又止,搖晃著頭離開了。每一次都是話說一半就走了。貞帥莊技。
好或者不好,都只能是這樣了,如今為我爸爸遷墳最重要了。我興沖沖地去到繼母家,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開。鄰居說繼母已經兩天不見人影了,說不定是去私會老相好的了。
我爸爸死了那麼多年了,她始終還是估計她的面子,不敢帶野男人回來。所以總是半月數月不再家。即便在家也是三天兩頭的跑,很多人看見他的姘頭是城裡人,是一個做壽衣的小老闆。據說我爸爸沒有死兩人就廝混在一起。
風言風語大堆,我也不想理會,畢竟我爸爸已經走了,也不想追究了。
既然這女人不在,那麼也不想找他商量,本來也只是走一個過程,不讓別人說我不尊老愛幼。但我爸爸的事情還是由我做主的。
可風水什麼的,我也不動呀,只能去到城裡請一個先生什麼來看看。
我決定去城裡找人算算,把我爸爸的事情敲定了,就搞定那隻鬼去。
來到城裡,幾經周折詢問,據說在河邊的一個老頭很厲害,且看的地都是最好的,也能後輩能陞官發財。
其實吧,我不想什麼陞官發財,想起夢裡屍橫遍野的場景,我就知道我爸爸在那個陰風的檔口過的很不好呀。
我被指引進了一家經營佛寺用品的店裡。牴觸偏僻幽靜,加之河邊陰風潺潺,讓我頓時覺得心口好悶,不過經營佛店的是以為老者,估計50歲左右,看著我就呵斥道:「你來幹嘛?」
我哆嗦著,這人怎麼那麼凶悍呢?經營佛店的人應該隨和謙卑呀。我弱弱地說:「你是孤影老先生嗎?」
他打量我半天,然後圍著我轉圈了半天,擼了擼鬍子沉重地說:「你找我幹嘛?是驅鬼還是辟邪?」
難道他看出來我身上有陰氣?可不是嘛,和那隻鬼睡了那麼久,沒有陰氣才怪呢?我咕嚕著眼睛看著他,此人的眼睛甚是可怕,那眼睛裡閃爍著未卜先知的光芒,似乎能穿透我的心臟。他雙手背背,腳步輕盈,緊縮著眉頭,沉重的表情下對我虎視眈眈。
我微微一笑說:「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