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謀位 014 深沉回憶 禮物到來 文 / 淺跡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討厭她的吧?」冰冷的聲音,越發沒有溫度,冰蓮的臉就在那個瞬間,變得陌生。手放開,楚夕舞的整個身體,都壓在夏荷的肩膀上。
夏荷抬起頭,剛剛急躁的心情,在接觸到那沁冷的眸光時一下子消失了。就是那一天,轉身不理楚夕舞的瞬間,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飄然而立在面前,嘴角一抹冷冷的淡笑。
「你好,我是冰蓮,你以後的搭檔。」修長的手指伸在眼前,怔楞的瞬間,卻不知不覺的抬起手,為了一句搭檔,只記得那時她的手,觸手冰涼。
自己再也沒有受過欺負,因為這個叫冰蓮的女孩來了,宛如一朵蓮花,開在最寒冷的季節,從此以後。雖然楚希歌她們,依然不把楚夕舞放在眼裡,但是動手這種事,再也沒發生過。
而就是那時候,夏荷、冰蓮,永遠連在一起……
「蓮,我記得你曾說過,誰都會改變。」夏荷慢慢扶住楚夕舞,向前走去,沒有回頭。
「所以,你選擇,背叛我。」冰蓮望著那道,有些倔強的背影,握緊拳頭。
「背叛?」夏荷有些嗤笑的聲音傳來:「那麼我所謂的搭檔,你又衷心於誰?」腳下的步伐不減,只是口氣已經有些生硬。
「我認為衷心於誰,都沒有關係。」冰蓮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們只不過是各為其主,互不干擾而已?」夏荷沒讓她說完,拉起女子艱難的離開。
冰蓮還是沒有留住夏荷的腳步,各為其主,互不干擾
朦朧中,楚夕舞感覺身體極度不適,冷熱相交,四周寂靜一片,那些塵封的記憶,又如潮水般湧來。
小小的自己,上一秒還在母親懷裡笑得一臉璀璨,卻在下一秒被一群身著黑衣的人抓走,耳邊是母親的呼喚,和自己無助的哭喊,還有臉上的淚痕。
第一次見那個叫父親的人,臉上依然是未干的淚水,可是已經變成抽噎,因為那個男人的眼神是一塊冰,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音。
從此以後,每天進行著非人的訓練,逐漸擁有和他一樣的眼神,讓自己感到恥辱和痛恨的眼神,每一天托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裡,自己吃著父親送來的營養餐,而母親依然是一盤青菜一碗米飯,飯桌上沒有笑聲,只有咀嚼的聲音。
即使從沒有再在母親面前落過淚,可是每一次低下頭,碗遮住臉,米飯依然是鹹的……
畫面似乎定格在,那碗總也吃不完的、鹹鹹的米飯:「小姐,小姐。」親柔的呼喚,那個噩夢也消失了,只剩一身冷汗。
楚夕舞睜開眼,眼角微酸,彷彿又回到不斷流淚的時刻,夏荷明亮的眼眸有些著急,見她醒來又暖暖的笑了,讓楚夕舞的心頭一暖。
「我睡了很久嗎?」楚夕舞的聲音有些疲憊,坐起掀開被子就要站起,可是一陣眩暈襲來,這該死的身體,看樣子鍛煉是當務之急。
「小姐!」夏荷伸出手扶住她:「身體不好還要逞強。」慢慢讓她坐下,少女蒼白的臉,連胭脂都遮蓋不住了。
「有沒有請大夫。」楚夕舞忽然抓住夏荷的臂膀,微涼的手,讓夏荷一個激靈。
夏荷看著桌上殘留的藥渣笑了笑,剛清醒的人,並不問自己的病情,而是有沒有請大夫。
手臂上又是一緊,夏荷抬起頭,是少女有些不耐煩的面容,搖了搖頭:「沒有,這些都是原來開得藥,不會讓那邊知道的。」夏荷下意識的瞅了瞅前院。
大家都明白從今天起,這戀如閣恐怕不會有安寧了,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楚夕舞鬆開手臂,眼前又是一黑,跌坐在床上,身體還真是不堪一擊,自嘲的彎起嘴角。「冰蓮呢?」昏迷前看見的好像是冰蓮的臉。
「她,她出去了。」夏荷有些不自然,轉過身去,收拾床頭的衣物,周圍險阻重重,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身邊的人,都會背叛你,還會如此義無反顧的救我嗎?
楚夕舞發現了其中的異常,也不計較,只是抬起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夕陽西下,雲邊的色彩絢麗而妖嬈,若隱若現中,卻浮現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待楚夕舞仔細辨認的時候,只注意了一雙眸,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忽然手忙腳亂起來,因為那是軒轅慕辰。急忙從床上跳起,自己怎麼會想起他?
慢慢走到梳妝台前,看著依然在整理衣物的夏荷,皺了皺眉頭:「先把我梳妝。」
重又恢復平淡,極力壓下心中有些激動的心跳,不知為什麼?一想起軒轅慕辰,就好像在哪裡見過,又因為太強勢,而想一比高下。
夏荷卻遲遲未動,依然在一邊整理:「小姐現在身體很弱,還是別去了吧。」一眼就知道她想要去參加晚宴,楚子玉還真是狡猾,知道楚夕舞會借口身體不適,用這種方法誘惑。
楚夕舞挑了挑眉,望著那低頭不語的夏荷,聳了聳肩:「放心吧!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更愛惜自己。」嘴角輕佻,拿起眉筆抬手,已經仔細描畫起來。
夏荷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因為那一句話,曾經,為了那個男人的注重和疼愛。
楚夕舞透過簾幕,看到那個低著頭的少女,一閃而過的憐惜:「因為,如果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那麼,又憑什麼讓別人來愛惜你。」聲音清淡。
夏荷回過頭時,只見對鏡而坐的少女,淺笑嫣然,眉已畫好彎彎如柳葉,配上那雙秋水眸,彷彿要撞進別人的懷裡,清冷而敏捷,明亮而深邃。門口晃過一道身影,深藍水袍,模糊而清晰。
頭髮一順,楚夕舞已經感覺到有人拿起梳子,輕柔的梳理自己的長髮,彎起嘴角:「所以,我們都要好好愛自己。」那一巴掌,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讓你願意來接受,我都希望你好過。
「呵呵。」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頭頂傳來:「本王一向最愛的就是自己,不需要二小姐擔心。」手上的動作不減,依然把玩著烏黑發亮的秀髮。
「倒是二小姐自己,怎麼受傷了?」軒轅慕辰的聲音有些低沉,一開始很好的心情,在看到那暗紅的手時,眸光一冷。
當子玉說她受傷時,就急急跑過來了。雖然已經大致大致瞭解經過,明明嘴上氣急敗壞的罵她活該,可是真正看到的時候,又會心疼。
「參見六皇子。」夏荷恭恭敬敬的下拜,。
軒轅慕辰一揮手:「下去吧。」沒有回頭,夏荷低頭離開。
「六皇子怎麼有空過來。」楚夕舞望著鏡子中那張俊俏的臉。
「因為今天,我是禮物啊。」軒轅慕辰慢慢低下頭,靠近她的臉,抬起眸,一起看著鏡中的影子。
同樣的冷艷,明眸皓齒,眉柳彎彎,一個笑得清冷,一個笑得涼薄,只是楚夕舞更顯得瘦弱,輸了氣勢,軒轅慕辰低低笑出聲:「對於這份禮物,滿意嗎?」有磁性的聲音,鑽進楚夕舞的腦海裡,彷彿是在召喚。
楚夕舞緊握了一下手,不禁吸了口氣,疼,彷彿只有在他面前,才可以卸下偽裝。
軒轅慕辰皺了皺眉,輕輕拉過那裹緊紗布的手:「還會痛嗎?」放在嘴邊,用嘴輕輕的吹氣,就像哄小孩子似的。
「這樣就不會痛了,曾經你就是」軒轅慕辰笑著抬起頭,卻沒有說完,臉上溫暖的笑,就這樣凝結。
「曾經,我怎樣?」楚夕舞吸了吸鼻子,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彷彿他們都知道的事,僅僅瞞著自己,就像被排除,被排擠的異類。
軒轅慕辰眼神悠遠,恍若未聞,透過那張秀麗的臉,想起很久以前的事,那時,只有她可以甜甜的叫他辰哥哥,如今,即使那麼多妹妹,卻無人叫起,只有皇兄,沒有意義的兩個字。
那時,自己傷的很重,感覺就快要死掉一樣,是你,我的舞兒,靠近裹著層層紗布的胸膛,對著傷口吹氣,邊吹邊小心的避開淚水,不讓滴到傷口上。
「這樣,辰哥哥就不會痛了。」軟軟的聲音仿若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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