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謀位 013 結束風波 贈送禮物 文 / 淺跡
楚希音的眉一下子緊皺,因為楚夕舞的這一段話,完全符合楚毅的口味,那麼自己的地位,就已經岌岌可危了。
「難道要坐以待斃嗎?」楚希音的聲音略顯著急,絕對不能讓那丫頭取代我的位置,眼裡的狠毒一閃而過。
楚夕舞就當沒聽到,只是低著頭喝茶,血越流越多,卻感覺耳朵轟鳴,臉色越來越蒼白,低低的略有諷刺的微笑,幸好出門前,抹勻了胭脂,看不見現在的脆弱。
旁邊的楚子玉,看著有些顫抖的少女,輕輕的彎起嘴角,還要逞強嗎?明明很痛,卻一直要堅忍,要等到暈倒在這裡,才知道要逃離嗎?
少女發白的嘴角,依然死咬住下唇,只想著再等等,或許馬上就可以解脫了,可是?真的好痛……
楚子蕭也注意到了,他可沒閒工夫和楚子玉鬧,況且,如果楚夕舞在楚府出了什麼意外,慕辰會放過你我嗎?
「那是樹林的事,遊戲掌握在風的手中。」冷到骨子裡聲音,楚家只有這位大少爺,才有這種魅力,只是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雖然是隱晦的,但畢竟涉關朝政,隔牆有耳,意思就是結果是皇上定的。
楚毅皺皺眉,不錯有些事情,要靠個人領悟,舞兒說到那份上,就已足夠,再追根問底就會顯得多餘累贅,說不定還會麻煩不斷。
「還有一個時辰,就用膳了,各位就先逛逛吧。」楚毅率先站了起來,又和四周的人客套了一番,就大跨著步子離開。
楚夕舞笑了笑,果然,那本日記上寫得明明白白,楚家人都是怪胎,每次這種會議,原來的自己不用參加,但是楚家奇怪的規矩,還是知道的。
楚家小聚,畢竟會挽留吃飯,而身為主人的楚毅,在吃飯之前就把客人扔在花園裡,自己在書房裡呆著,還有那些客人,非但不感覺怠慢,還倍感榮幸。
會不會我也變成怪胎?自嘲的抿了抿唇,只是傷口更加撕裂般的疼痛。
那些長輩陸陸續續的起身,三三兩兩的向著花園走去,最後只剩下楚夕舞自己,和所謂的兄弟姐妹們在場,楚希琴一甩長袖,眼角一挑,不屑的看了一眼楚希音。
「沒想到,我們楚府的仙子也會敗下陣來啊!」楚希琴轉過的側臉,風味十足:「還真是掃興呢。」邁著步子,搖曳生姿的離開,也不管身後,恨得咬牙切齒的某人。
楚希音看著那道魅力無限的背影,銀牙暗咬,等著,我遲早讓你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你會為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手指攥緊,茶杯的水晃蕩,就如現在的心情,如果控制不好,就會發洩而出。
楚夕舞的臉上愈加蒼白,額間的碎發,已經被汗水潤濕,涼涼的,順著門口吹過的風,一直冷到心底。
站在背後的夏荷,看見少女微抖的身體,害怕下一秒就會倒下,上前邁了一小步,微微抬起手,輕輕的放在了楚夕舞的肩頭,那片溫暖,一直支持著楚夕舞殘留的意志。
楚希音微微平息了怒氣,站起身,看都沒看對面的人,腳步生蓮般離開,依舊是淑女的高雅,只是那一抹急促,還是讓人察覺出她的失態。
寂靜的大廳,宛如候鳥遷徙,剛剛還熱鬧非凡,瞬間就寂靜無聲,彷彿那只是幻覺,一個沒有睡醒的夢而已,只是,楚夕舞卻知道,那絕對不夢,因為,手掌,抑制不住的痛……
而坐在一旁的楚子玉,和斜側面的楚子蕭,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楚子玉舒服的倚在靠背上,閉起眼睛,一下一下的晃著手中的扇墜。
楚子蕭也默默無言,但就是保持一個姿勢,他們在等,等那個少女喊疼,自動叫暫停。
只是,好像會讓他們失望,楚夕舞抬起頭,倔強而無力的笑,更顯淒慘:「怎麼兩位哥哥,也覺得這裡比自己的院子好嗎?」其實楚夕舞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但是知道不可以無言的認輸。
楚子玉看著少女,有些游離的雙眼,知道已經到極限了,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柔弱啊!站起身烏髮隨之飄揚,慢慢的走到少女的身邊。
楚夕舞只感覺,頭頂那片炙熱的溫暖不見了,略微刺眼的光明,被陰影遮住,還沒有抬頭,耳邊忽然一熱。
楚子玉緩緩俯下身,靠近女子的耳後:「我的好妹妹,忽然想送你一份禮物呢。」溫潤如玉,聲音柔軟而動聽,彷彿是最好的催眠曲,只是楚夕舞的心,一冷。
「好了子玉別鬧了,走吧。」毋庸置疑的聲音,一襲黑衣的楚子蕭,已經先行跨出門檻,纖長的背影,在靠近光明的時候,彷彿被鍍了一層溫暖,黑白相間。
「你要跟來嗎?」是楚子蕭回轉過的側臉,只是這句話,楚夕舞不明白是對楚子玉說的,還是對著自己。
「呵呵。」男子不由笑出聲來,如此清晰而明媚,微微站起轉過身,向著陽光中的楚子蕭慢慢走去。
輕微的腳步聲遠離:「小姐。」夏荷不由驚呼出聲,那個少女,終於卸下偽裝,抱著自己的手掌,緩緩的蹲下身,好像那樣貼近心臟,就可以忘記疼痛。
一陣風拂過,一隻冰冷的手,搭過肩膀扶起她,抬起頭是一雙冰冷的眸,冰蓮皺了皺眉,愚蠢的女人,為什麼總是逞強,明知道這會痛到極致。
「回去。」冰蓮半摟過楚夕舞,才發現少女的身體真的很孱弱,毫無肉感的貼在身上,曾經知道一般女子,都是瘦弱的,只是沒想到,她會受到如此田地。
「不。」輕輕的回答,少女本來幾乎要靠冰蓮支撐的身體,硬撐著站起,扶開冰蓮的手,強制自己獨立行走,彷彿有些模糊的視線,楚夕舞也管不了這麼多。只是,再次摔了回去。
冰蓮的眉皺的更深:「為什麼?」夏荷略顯著急的聲音,甚至夾雜著一絲哭音。
「因為,我不允許,別人將我玩弄於鼓掌之間。」輕輕的話語,卻讓冰蓮一陣失神。放開手,看著她略微搖晃的身影,沒有阻攔……
跌跌撞撞的追著楚子玉和楚子蕭的步伐,有禮物是嗎?那我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
手似乎沒那麼痛了,只是身體彷彿被抽光了所有的水一般,嚴重的虛脫。
平時很短的路程,如今卻如此漫長,彷彿遙遙無期,這個身體還這是弱,必須得重新訓練了,才有命活著,斐濟那老頭說什麼來著,對,更好的生存……
好像過了好久,她終於勉強走到楚府的門口,平時熱鬧的府門,因為楚家聚會而變得冷清寂靜,卻只看見絕塵而去的兩匹馬。
黑白相間,晃花了自己的雙眼,緩緩的閉起眼睛:「冰蓮。」一聲輕輕的呼喚,身體向後倒去,最後腦海裡,只記得一句話,那個方向好像是去皇宮的。
窒息的黑暗,等著接觸地面的冰冷,卻沒有預料中的疼痛,身子一軟,有人摟住她。
冰蓮皺了皺眉,少女最後的呼喚,自己幾乎是習慣性的飛了過去,接住少女瘦弱的身體。
冷眸望向少女沉靜的面容,微皺起的眉頭讓人憂愁,夢中的少女,究竟做了什麼樣的噩夢,呼吸勻稱,泛紅的絲巾包住的手掌,依然在不住的向外滲血。
夏荷連忙奔到身邊!」小姐,小姐。「焦急的呼喚,眼裡只有楚夕舞,並沒有注意其他。
略帶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冰蓮有一陣的不適應:「呵呵,阿荷,你終於還是被她收買了。」
忽然想起和夏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些殘破的衣服,眼神裡卻有著一股倔強,那個時候楚夕舞,已經失去了記憶,她倆相比,夏荷則更像小姐,努力的保護著一旁哭泣的夕舞,只是當戰爭結束,夏荷滿身傷痕,卻也趕跑了那幫人。
楚希舞小心翼翼的過去扶她,夏荷卻皺了皺眉頭:「不需要。」便一瘸一拐,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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