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裡種金蓮 314受傷的混元巔峰高手 文 / 風起天闌
314受傷的混元巔峰高手
對於要進北冰洋找尋魔典事情,軒正浩並沒有立刻制定計劃。{免費小說}而是要李紅淚提供詳細的地圖,還有風向氣候等等東西。
軒正浩對陳楚與李紅淚道:「這個事情比較麻煩,我可能要明天才能給出計劃。你們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陳楚道:「從早上到現在八個小時,大家都沒吃午飯。吃完午飯你再慢慢計劃吧。」
軒正浩道:「給我來幾個西紅柿就好。事情沒理順之前,我不習慣一起吃飯。」
他多少都有些古怪,不過陳楚也習慣理解。當下沒有多說,依言照辦。為了照顧軒正浩,陳楚與李紅淚離開房間後,吩咐李紅淚找一名成員來供軒正浩差遣。隨時滿足軒正浩的要求。
李紅淚應是,隨後,李紅淚又問陳楚,道:「門主,這個人以後在我們大楚門裡是什麼職位?」
陳楚不假思索道:「軍師。如果我不在,全體上下都聽她的。這個等有合適的時候,我來公佈一下。」
「您如此信任他?」李紅淚驚奇的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陳楚道:「你們初進來時,我也沒懷疑過任何人。但你們也沒讓我失望過,不是嗎?」
李紅淚莞爾一笑,想起過往,不由信服道:「您的目光不會有錯的。以後我唯您和軍師馬首是瞻。」
陳楚笑笑,不再多說。
忙了一天,陳楚打算回海邊別墅吃午飯。也是在這時,他跟李紅淚分別後,啟動車子打轉方向盤時。李紅妝打來電話。
「門主!」李紅妝的聲音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相比起李紅淚來,她跟陳楚則顯得生分一些,敬畏一些。李紅淚是純粹的尊敬了。
陳楚語音溫和,一邊開車,一邊道:「嗯。」頓了頓,一笑,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西九龍,銅鑼灣,十個街區的社團大佬想要見您。」李紅妝道:「他們說您昨天要求放了林成武的家人,是在破壞道上的規矩。」頓了頓,道:「您如果不相見,我可以將他們打發走。」
陳楚怔了一怔,他也理解李紅妝的意思。畢竟這些街區的大佬在情報一環中很有作用。如果太過冷落霸道,終究是不好。畢竟人家十來個大佬一起來,還是想要一個交代的。
如果要打發他們走很簡單,李紅妝是怕他們以後做事不盡心。這才會通知陳楚。
陳楚想了下,便也道:「他們在那兒,我這就過去。」
「在銅鑼灣這邊的舶來茶餐廳。」李紅妝語氣一鬆,連忙說道。
「嗯!」陳楚掛斷電話,便向銅鑼灣那邊開去。
到達舶來茶餐廳時是下午四點。茶餐廳外面停滿了車,陳楚放眼看去,在其餘的地方還有不少警察在。他們並未靠近,顯然是因為這麼多道上的人出動,觸動了他們的神經,怕惹出亂子來。陳楚剛一下車,李紅妝和周飛,文濤,以及另外一名大楚門女成員便上來迎接。
在他們四人的簇擁下,陳楚朝茶餐廳大門走去。外面還有不少混混和打手守著,陳楚一來,他們卻也不敢攔著。
這個茶餐廳是這些人談判經常用的地點,裡面挺寬敞的,桌子都是圓桌。
現在十來個大佬肅穆森嚴的坐著,身後都有保鏢。
這些大佬,有的肥頭大耳,有的長相凶狠,有的斯文儒雅。反正陳楚一個也不認識。這些小人物,他那有這個精力。陳楚一進來,所有坐著的大佬都站了起來。臉上都帶著難以言說的敬畏。
陳楚在上首一張桌子前坐下,李紅妝四人在他身後肅穆站立。這四個人的氣勢自然不是大佬們的保鏢可以比擬的。陳楚那麼一坐,猶如元始天尊,,後面四人則是四大金仙。
這麼簡單的一坐,其中的氣勢和威嚴已經讓人膽戰心驚。
陳楚眼光掃視眾人,掃視過去時,沒一人敢跟他對視。陳楚不由好笑,他們怎麼又有勇氣集結在一起來找自己了。
「大家都坐吧。」半晌後,陳楚淡淡一笑,又道:「我最近事情比較多,有些忙。諸位弟兄有什麼話想說,現在就說出來吧。」
眾大佬忐忑坐下,這時候卻又不敢站出來說話了。便也在這時,鼓動者喪榮站了起來,他看起來長的很兇惡,瘦瘦高高的,臉上有刀疤。偏偏面對陳楚時,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
「陳先生,我叫喪榮。我·····我心裡是很尊敬您的。但是,我覺得任何行業都有規矩,規矩一壞,隊伍就不好帶。」
他結結巴巴說出來。陳楚卻是一愣一愣的,最後苦笑道:「抱歉,我聽不太懂粵語。」
喪榮立刻有種要吐血的衝動。便也在這時,一個普通話說的很好的大佬站了起來,道:「陳先生,我是大元社的洪坤。」
「你好!」陳楚說。
洪坤頓時有些激動,隨後,他表達了一番對陳楚的尊敬。又將喪榮的話翻譯了一遍。
陳楚努了下嘴,道:「嗯,大家今天聚在一起來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認為我陳楚壞了道上的規矩。大家組成社團,規矩這兩個字尤其重要。否則以後一旦有什麼事情,我若插手,會讓你們很被動。所以,你們希望我以後乖乖的做人,不要管我不該管的事情,是不是這個意思?」語音平淡,倒是讓任何人都聽不出他的情緒來。
但是他這番話卻很「言重」立刻讓眾大佬嚇的屁滾尿流。一幫人連說不敢,不敢有這個意思。這簡單的一句話陳楚還是聽懂了。
陳楚手往下壓了壓,道:「安靜點。」
眾大佬立刻噤若寒蟬。
陳楚道:「我今天既然來了,就跟大家說幾點。第一,自古以來,你們這些社團都是存在的。所以我沒有想過取締你們。第二,這不代表我可以無限制的縱容你們。現在整個香港,無論黑白道都以大楚門馬首是瞻。我既然坐在這個位置上,也就不會縱容你們為非作歹,無所不用其極。」頓了頓,道:「貓有貓道,鼠有鼠道。都是討口飯吃,能不殺人全家,就放人一馬,有何不可?」
喪榮道:「但是陳先生,林成武是在砸我們的飯碗。」
洪坤替他翻譯。
陳楚道:「他不砸你飯碗,就是他的失職。我相信經過這件事情,林成武也不會再繼續為難你,他也沒這個能耐。你們的事情,我不想多管。但我必須奉勸你們,做事不要過火。逼良為娼,誘人吸毒的事情以後不要做了。以前做的,我不追究,以後誰在做這兩種事情,那麼別怪大楚門下手不客氣。香港和大楚門沒有你們,一樣是可以生存的。但你們離了香港,屁都不是。」說完,站起,冷冷掃視眾人,隨後離開。
十位大佬在陳楚離開後,不禁一起怪責喪榮出的餿主意。這次來,說法沒討到,反倒被上了緊箍咒。
眾大佬們眉頭緊皺。洪坤忽然一歎,道:「大家也不要太灰心,陳先生是說不要逼良為娼和誘人吸毒。卻也沒說要禁止這兩樣。我們現在家大業大,也不差這麼一點錢。以後少做一些,還是可以維持下去。沒必要冒大險,得罪陳先生。」
「也只能這樣了。」另一位大佬歎息。眾大佬們齊齊垂頭喪氣。
又有一大佬道:「其實大家不必太擔心,我覺得這兩樣是永遠無法禁止的。陳先生是聰明人,所以沒有把話說死。小混混們自己喜歡玩,非主流的腦殘少女也喜歡玩,她們自然能推動吸粉,吸粉再推動色情行業。這是一個循環嘛!再則,大部分出來賣的女人,都是自願的。」
不管如何,因為陳楚這臨時起意的一個決定。在將來的日子裡,無形中挽救了無數的幸福家庭。
這也是中華大帝在後世永為敬仰的一個原因。
到了晚上,香港的空氣中帶著一股寒流,讓人感到從骨子裡的冷。但是這裡再冷也是干冷,不會下雪來緩解。
日薄西山的夕陽在天際綻放出美麗的餘韻。這種情景讓人無端想起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詩句。
老年人的夕陽紅,是朝著盡頭的安詳。
陳楚回到海邊別墅後,許彤也沒怪他說話不算數,沒帶她出去玩。小丫頭懂事的很,知道陳楚每天有很多大事要忙。
吃過飯後,陳楚依照諾言開車帶歐陽麗妃和許彤出去兜風,並給許彤買了許多好吃的街頭小吃。
回到家裡時已是晚上九點,許彤也累了。歐陽麗妃服侍著她去睡覺。之後陳楚和歐陽麗妃各自洗澡入睡。陳楚精力很好,還待跟歐陽麗妃親熱一番。這個時候軒正浩的電話打了過來。「計劃制定好了,你過來我們核實一下。如果沒問題,就連夜將裝備采好,明早出發。」
陳楚的慾火上來了,這樣被打斷,相當鬱悶。但是軒正浩忙碌一整天,他也不好說等我先跟老婆親熱完了再去。當下掛了電話,苦笑著跟歐陽麗妃道:「我要出去一趟了。」這時候他還是不著寸縷的壓在歐陽麗妃身上。歐陽麗妃的情緒也是調了上來,聞言她不禁失笑。
陳楚快速起床穿衣,然後離開了海邊別墅。
到達軒正浩所在的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香港燈火璀璨,從酒店上面朝下看,夜景如盤龍玉海,美麗到讓人心醉。
陳楚來到軒正浩所在的套房,敲門而入。
軒正浩一開門,滿室雪白的燈光宣洩而來。軒正浩還是戴著墨鏡,精神頭很好。這傢伙似乎永遠不會累,不過他手上還拿著一個新鮮西紅柿在吃。李紅淚安排了一個叫李曉珊的大楚門成員聽後軒正浩的指揮,此刻李曉珊便是安靜的待在一邊。陳楚一進來,這個美麗的女孩兒立刻站了起來,尊敬的喊門主。
陳楚溫和一笑。軒正浩則道:「小珊,你現在回去休息吧。」
李曉珊點頭,便向陳楚和軒正浩告辭。
李曉珊走後,陳楚不由道:「你好像是刻意要支開她?」
軒正浩道:「是的,這叫規避風險。找魔典的路線少一個知道就多一份安全。」
陳楚暗想這傢伙這麼謹慎,怎麼又當著艾莉森的面把什麼都說出來了。真是奇怪!他沒有多想,這時候隨著軒正浩在沙發前坐下,軒正浩將地圖鋪開,道:「鑒於魔典的具體位置你不知道,我設定在圖拉烏山脈這兒跳傘降落。你不用奇怪為什麼要跳傘,北冰洋是全球最冷的地方。上面的氣候,直升機過去只怕螺旋槳要出問題。而麗妃號這種噴氣式班機是沒有降落地點的。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跳傘降落。」
這一番話頓時讓陳楚感到自己業餘,軒正浩專業了。
「我列了一個所需攜帶的裝備單子,待會你連夜讓她們採買過來。」軒正浩隨後又將一個單子遞給陳楚。陳楚拿在手上,正打算看時,軒正浩道:「你不用看了,我先跟你確定一下去的人選。」
陳楚在軒正浩面前似乎有點不需要思考了,好在他也對軒正浩放心,當下便也不再看單子。軒正浩道:「前去的人選,算上李暹一個,莫妮卡一個,我一個,你一個,另外歸墟道長和文濤也一起去。」
陳楚道:「這麼多人?」
軒正浩道:「我還覺得人不夠,但是香港這邊是你的大本營,所以朵拉綺雯不能帶上。她是個守城之將,自己能應對許多突發狀況。」
陳楚對朵拉綺雯瞭解,自然也認同。不由佩服軒正浩這麼快就對人員的能力一清二楚。
同時,陳楚道:「那個地方太冷了,你沒有修為,我看不如你就待在香港。跑腿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做。」
軒正浩淡淡道:「不行,這一次我必須去。這與冷的問題我考慮了,但是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但我不能告訴你是為什麼。等回來之後你就會明白。」
陳楚便也不再堅持,道:「那好吧!」頓了頓,道:「為什麼要帶上莫妮卡?」
軒正浩道:「你還能找到比莫妮卡槍法更好的人嗎?」
陳楚狐疑道:「你這個打算好像是要遇上很強勁的敵人?」
軒正浩道:「也不是,多做一些準備總是不錯的。魔典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說對吧。」
陳楚哦了一聲,便也不再多說。別了軒正浩,出了酒店,陳楚先給莫妮卡打了個電話。陳楚說要去北冰洋找魔典,要莫妮卡一起去。莫妮卡聽後自是大喜過望,道:「楚,親愛的,太好了。」
陳楚不由失笑,道:「那邊很冷,是個苦差事,你傻樂什麼?」
莫妮卡毫不矯情的道:「跟你在一起,去那兒都不算苦啊!」
陳楚心底頓時一陣暖意。
與莫妮卡掛了電話後,陳楚將單子親自去送給李紅淚。讓她迅速採辦。
同時,陳楚給歸墟道長和李暹下了通知。明早六點在麗合大酒店前面集合。
李暹聽後說了一聲好字。歸墟道長倒是多問了幾句,陳楚也解釋了一些。
這就是他們兩人性格的不同了。
第二天,七點時分!
麗妃號先行飛往洛杉磯,在美國時間下午兩點到達洛杉磯。又在兩點三十分,準時起飛前往西伯利亞圖拉烏山脈。
在麗妃號上,陳楚鄭重介紹了軒正浩。並明確了軒正浩崇高的地位。文濤,莫妮卡自然是聽從陳楚的話。歸墟道長則是不屑一顧,李暹也是抱著奔雷劍,沒什麼反應。
陳楚也沒多說,這個尊敬是強迫不來的。日後軒正浩做出一些事情,自然能贏得尊敬。隨後,軒正浩講解了此行需要注意的事項與計劃。一切講解無誤後,他又吃起鮮艷的西紅柿來。
經歷了十個小時的飛行,外面陷入到一片黑暗中。陳楚感覺到機身內的氣溫也越來越低。
這時候是西伯利亞時間,午夜三點。
軒正浩道:「差不多了,文濤,讓駕駛員低空飛行,我們準備跳傘。」
歸墟道長忽然道:「我們回去的時候怎麼回去?」
「走回去。」軒正浩淡淡道。
「你開什麼玩笑?」歸墟道長大怒,他似乎天生就跟軒正浩不對盤。軒正浩道:「我從不開玩笑。」說完,便已帶著裝備起身,又對所有人道:「笨重裝備先空投,跳傘的要點之前已經說了,不要出錯。」
言罷,軒正浩已經到了艙口,隨時準備跳傘。
麗妃號到了一定的跳傘高度後,軒正浩第一個跳了下去。機艙打開時,那股灌進來的寒流真夠讓人刻骨銘心的。這種寒冷,即使是陳楚這種修為也有些吃不消。
大家陸續跳傘,陳楚和莫妮卡在最後面跳下去。
逆空疾墜,寒流滾滾,天空中還有雪花。
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什麼也看不真切。
逆風刮著,這樣的新奇刺激,這樣的場景真個是別有一番滋味。陳楚以前跳傘是訓練過的,沒有任何問題。他和莫妮卡牽著手降落,莫妮卡其實也是跳傘高手。
等到疾墜到一定的程度,可以隱約看見下方的山脈,大雪山的時候。陳楚與莫妮卡拉開了降落傘。
當降落傘張開發出那一聲響的時候,整個速度突然一緩。似乎有種生命壯觀的樂聲在耳邊響起。
大家都已穿上了防寒服。
陸續的降落在地,斬掉降落傘。陳楚和莫妮卡很快匯合在一起。冷風如刀子,周圍是一片冰雕玉琢的山林。
茫茫森林,放眼望去,皆是雪白。
大家靠著手上的信號器,導航器在半個小時內匯合一起。
睡袋,生火工具,照明燈,食物應有盡有。由陳楚,歸墟道長,文濤幾個全部背著。軒正浩和莫妮卡則是優待。誰讓他兩一個是女士,一個是文弱書生呢?
軒正浩凍的有些難受,他的臉色蒼白一片。夜晚的氣候實在太寒冷,而且從麗妃號裡面到外面,瞬間的溫差太厲害。這才導致了軒正浩的不適應。
不得已下,陳楚拿出了氧氣罩給軒正浩呼吸起來。歸墟道長一邊冷笑一聲,道:「百無一用是書生,跟娘們兒似的,你跑來添什麼亂。」
陳楚眉頭蹙了下去,道:「歸墟大哥·····」歸墟道長馬上道:「好好好,陳兄弟,我什麼麼也不說了。但我告訴你,這是看你的面子。」
說完,歸墟道長在前先行。
陳楚便向軒正浩歉意道:「歸墟大哥性子不錯的,你接觸久了就知道。」
軒正浩道:「他怎樣都跟我沒關係,關鍵時候聽指揮就行。否則·····」
「否則怎麼樣?小白臉·····」歸墟道長回過頭來寒聲道。
歸墟道長的性格還是屬於火爆類型,尤其是看不起軒正浩這種沒什麼修為,又是指揮的軍師任務。但是他如果佩服一個人,便也願意為之肝腦塗地。
陳楚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喝一聲道:「夠了。」這一聲喝,威嚴滾滾,眼中的寒意更濃。
歸墟道長看了一眼陳楚,終於壓下火氣,不再說話。
李暹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歸墟道長一個人在前行走,軒正浩拿出導航儀確定位置,同時對陳楚淡聲道:「你告訴那位道長,他走錯方向了。」
這麼近的距離,歸墟道長自然聽到了。當下停下腳步,尼瑪的,好不尷尬啊!
確定好路線和位置後,眾人方才開始前行。按照軒正浩的說法,這片山脈就是圖拉烏山脈,這片森林是圖拉烏中的雪環森林。雪環森林是第三個森林,中間經過荒蕪的雪山,再進入梅元森林。經過這兩片森林後,方才是進入北冰洋的區域。
總距離是一百五十公里。
考慮到氣候的原因,裝備的重量,軒正浩的身體狀況,最快也需要三天才能進入北冰洋區域。進入北冰洋後,並不代表就能看到魔典,還需要尋找。所以一來一回,代表眾人至少要在裡面待上半個月。
而軒正浩的食物裝備預算是二十天。
一路東行,途中風雪肆虐的厲害,迎風而上非常困難。陳楚照應著軒正浩,替他擋住風雪,並且用一根雪杖供軒正浩握著,帶著他前行。
陳楚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和軒正浩到今天這個地步。事實難以預料·····
「如果有雪橇,我們的速度會快很多。」陳楚對軒正浩道:「你不應該會忘記這麼重要的東西?」
軒正浩道:「山脈崎嶇不平,大家都是雪橇的新手。最關鍵的問題是我畏懼那個東西,所以·····」
陳楚便也不再多說,只是一笑道:「想不到還有你畏懼的東西。」軒正浩淡淡一笑,也不多作辯解。
朝前行走兩小時,大家的速度都無法拉快。一來是天氣著實惡劣,二來是軒正浩的原因。
這一路前去,無形中,軒正浩彷彿成了大家的拖油瓶。
紐約!
雪後的這天,朝陽從天際露出,照在雪地上。大雪初融卻最是寒冷。
經歷了浩劫的艾莉森回到她租住的房子後,她好好的睡了一覺,犒勞了自己一頓好吃的。
早上起床,她喝了一杯牛奶。打開窗戶看見那輪朝陽時,以及前面雪地上嬉戲的孩童時,頓覺得生命無限美好。
艾莉森自己這些年有一些積蓄,雖然不多,但是她相信靠自己的能力,可以去一邊旅遊一邊工作來維持生活。經歷了死亡邊緣,她覺得要去把以前想去而未去的地方遊玩一遍。這樣將來才不會使人生有遺憾。
第一站,艾莉森打算去法國巴黎看一看埃菲爾鐵塔,盧浮宮。
她收拾好行李,找來房東退掉房子。然後出門去攔的士。這是一個小區的附近,她沒有住在小區裡,小區的房子房租是昂貴的。
這時已是上午十點,她剛出來。一輛的士便開了上來。
艾莉森上車後,也沒看的士司機的樣貌,她坐在後排道:「去機場。」
的士司機也不說話,啟動車子就走。
大約十分鐘後,艾莉森忽然發現不對,道:「你這條線路不是去機場的。」她心中產生警覺,同時突然發現玻璃窗上有血跡。這一瞬間,艾莉森驚駭失色,她意識到自己面臨到了搶劫。
「停車!」艾莉森大叫,同時,她便欲去打開車門。這時候開車的司機忽然回頭伸出一指,一指點在艾莉森雪白的脖頸處。艾莉森頓時覺得呼吸一窒昏死過去。那一瞬間,她看見這司機是個年輕帥氣,陰冷的男子。
艾莉森死了,她的屍體被發現時是下午三點。在一棟公寓之中。
羅蘭前來為艾莉森安排後事,她看見艾莉森的死狀極為安詳,並無痛苦。她萬萬沒想到,昨天艾莉森還跟她報喜,說已經沒事了。怎麼會如此殘酷,今天便就····死了?
羅蘭為艾莉森的死感到痛苦。她嚴厲要求警察徹查此案件。
驗屍結果很快就出來,死者艾莉森,死前並未遭受性侵犯,死因是被人用毛巾摀住,窒息而死。
至於事發的公寓,公寓的主人一家被打昏迷,捆在了堆物間裡。根據公寓主人的交代,打暈他們的是一個年輕,帥氣,陰冷的美國男子。
艾莉森是被謀殺,但因為什麼被謀殺,警察們沒有一點頭緒。
羅蘭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陳楚,可惜陳楚那邊卻收不到信號,電話無法打通。
雖然陳楚所帶的是衛星手機,全球都有信號。但是惡劣的氣候還是影響了衛星接收。
陳楚一行人在凌晨六點時決定停下來休息。一行人找了避風的山坡後面,分別支撐起帳篷,用生火工具熱了牛奶之後,大家就著牛奶吃壓縮餅乾。吃過後,便裹進睡袋裡開始休息。
在經歷了極度寒冷之後,喝上熱牛奶,睡進溫暖的睡袋裡。這種冷熱交替的變化讓人感動的熱淚盈眶。才知道,原來能有個溫暖的窩睡覺,已經是天下第一幸福的事情。
圖拉烏山脈這邊,晝夜的時間比不成正比,黑夜特別長。直到早上八點三十分時,天光才開始放亮。沒有朝陽,但是由於一片雪白的情況下,天還是很亮的。為了防止雪盲,大家都戴上了特製的墨鏡。
這個時候,大家紛紛起床,收拾裝備。便也在這時,莫妮卡忽然朝一邊跑去。陳楚正感詫異,卻見莫妮卡抓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北極狐過來。
小精靈並不怕生,也沒有護理的狡猾,倒是有一些憨厚。莫妮卡拿出餅乾放到地上,然後也放開了小傢伙。這小傢伙迅速撲上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太可愛了,我要把它帶回去收養起來。」莫妮卡不由對陳楚欣喜的說。便也在這時,軒正浩的聲音傳來,道:「離開了這兒氣候,它是活不成的。還有,不要給北極的生物餵食物,這是一條北極特有的紀律,否則會使其失去自我覓食的能力。」
莫妮卡一聽,眼中頓時閃現出失望的神色。但是她很快不再糾結,決定放小白狐離開。大家收拾好行裝,繼續上路。
走出一截,莫妮卡回頭看見那隻小白狐。小傢伙把爪子在半空中上下揮動,好像向莫妮卡告別。莫妮卡頓時心情無限的好了,笑著揮手,與小白狐告別。
白天的風雪沒有那麼大了,軒正浩也適應了很多。大家趕路的進程快了一些,後來軒正浩跟不上,累的時候。便由陳楚來背軒正浩。之所以是陳楚背,是因為陳楚體力最好。文濤體力有些不繼。而歸墟道長和李暹顯然是不幹的。
一路向前,停停走走,下午五點的時候。這片雪環森林還有四分之一的路程。再努力兩小時,就可以出雪環森林了。
四處雪茫茫一片。
「這地上怎麼有血跡?」軒正浩忽然說道。他指了指左邊的位置。不仔細看,還真難察覺。
陳楚放下軒正浩,眾人也都看了過去。果然是血跡。而且這血跡一路朝左邊延伸,陸陸續續都有。
軒正浩伸出手指摳起雪團上的血跡在鼻子前聞了下,道:「是人的血,而且流的時間不長。如果朝左邊去看看,應該能找到這個人。」
陳楚道:「算了,也跟我們無關,不要浪費精力了。」他也知道這個受傷的人就在附近。因為昨夜下雪,不是剛流的雪,血一定會被雪淹沒。
軒正浩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道:「那好吧。」頓了頓,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什麼人也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種地方,只有科學家才會有興趣來考察探險。」
陳楚蹙眉道:「你的意思是也有人知道魔典,前來了?」
軒正浩道:「魔典的位置,除了你知道,沒人知道。我看不會。不過大家多小心些就是。」
眾人繼續向前行走,兩邊樹林,有的樹還有枝葉。有的是光禿禿的。
大約十分鐘後,一行人看到前方躺了一個人。
這個人面部朝下,週遭滿是血跡。他在這麼冷的天,居然只穿了一件奇怪的銀色盔甲。說是盔甲卻又不是,準確的說應該是銀色軟甲。
陳楚對眾人道:「你們別動,我去看看。」當下一人走到銀衣人面前。陳楚是老江湖,保持了警惕,他先道:「喂!」沒有反應。
隨後,陳楚用腳準備將他翻過身來看看。便在這時,這銀衣人忽然翻身,出手如電,龍爪手扣向陳楚的腳。同時一掌撐起,人也跟著竄了起來,推掌抓向陳楚的胸口。
一切變化都是電光石火。陳楚腳被抓自然要退,但是銀衣人似乎知道一般,立刻竄起推掌。
銀衣人受了傷,氣息紊亂。但是這一動的修為非常凌厲迅猛,如電如光。一推之間變化無窮,又似完全沒有變化。
陳楚心神瞬間提緊,這人的修為居然是······混元巔峰了。陳楚在這一瞬間陡然也是一拳打出去。
轟!
銀衣人被撞飛出去,摔在地上。縱使如此,陳楚也覺氣血翻湧,急忙幻想江山如畫,將躁動的氣血鎮壓到平靜無波。
陳楚剛才險到極點,如果躲開,很可能要被銀衣人連續攻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但是陳楚不躲,他一拳也已經是混元中期的力量。而這個銀衣人又受了傷,又是從地上竄起,自然不如陳楚。只是這一下,銀衣人腹部頓時鮮血如注。他本來腹部就被受了傷,這下的拉傷更是嚴重了。銀衣人倒也真是強悍,摔落在地,立刻又爬了起來,撒丫子就逃。速度飛快!
砰砰!這時候莫妮卡開出兩槍。槍是水銀高爆彈。
銀衣人立刻悲劇的摔倒在地,莫妮卡只是開槍打他的腿而已。她也知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突然出現這麼個高手,絕對是有詭異,要留活口來查看。
水銀高爆彈打中銀衣人的腿,奇跡的沒有爆開,而是被瞬間擠飛。混元巔峰的高手,對勁力的把控真是說不出的變態。
雖然如此,銀衣人也無力再跑了。他仰天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陳楚感覺的出這個銀衣人剛才的攻擊是本能行為,並不是要暗算自己。誰會用個受傷這麼嚴重的人來暗算他陳楚。
陳楚一行人走上前去,銀衣人看向陳楚,他忽然眼中閃過驚異之色,道:「是你?」說話卻是英文。這個銀衣人仔細看,能看出似乎是美國人。
「你認識我?」陳楚頓時覺得詭異極了。
銀衣人努力的坐了起來,吃力的道:「你是陳楚,之前你在中國殺了我們三名主教。是我們光明教廷的頭號敵人。如果不是因為大氣運未降臨,我們早已派人去殺了你。」
「你是光明教廷的人?」陳楚說道。其實他並不奇怪,美國人中能有這麼恐怖修為的人,自然非光明教廷的人莫屬。
這個銀衣人不止是光明教廷的人,而且身份絕對不弱於江玉秀。
銀衣人道:「我乃是光明教廷的聖騎士長奧蒂斯。」
陳楚道:「光明教廷與我陳某是大敵,你如此坦誠不怕我殺了你?」
奧蒂斯道:「我現在已經是光明教廷的叛徒,是大長老讓我的聖騎士在追殺我。」
「怎麼回事?」陳楚問。
奧蒂斯腹部鮮血如注,他抽了口冷氣,然後道:「可否先幫我包紮一下,我再細說。」
由於天氣寒冷,血液一流出,便有些凝固。
陳楚當下對莫妮卡道:「拿止血噴霧劑出來,還有膠帶。」
莫妮卡點頭,她自是陳楚賢惠的內助。
莫妮卡遞上止血噴霧劑,陳楚接過,丟給奧蒂斯,道:「你自己止血吧。」他沒弄清楚前,還是不跟奧蒂斯接近。這傢伙修為太可怕了。
奧蒂斯也不多說,用噴霧劑止血。噴霧劑噴上去的時候,這傢伙眉頭都沒皺,但陳楚知道噴霧劑噴上去是非常疼的。
奧蒂斯自己包紮後,又對腿上被子彈打中的地方做止血包紮。隨後,他又道:「可不可以給我點吃的。」
陳楚點頭,讓莫妮卡拿來壓縮餅乾。
奧蒂斯接過餅乾,吃的有些狼吞虎嚥。這傢伙在這鬼地方,看起來吃的苦頭著實不小。
等一切搞定後,陳楚道:「奧蒂斯,你如果說的不能讓我們信服的話。今天這裡,就是你的葬生之地。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