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裡種金蓮 313又多一員虎將 文 / 風起天闌
313又多一員虎將
窗外的北風在呼嘯,那風聲聽起來像是在鬼哭狼嚎。{免費小說}
陳楚如今的修為,自然不會為軒正浩的言語所動。一切鬥口的言語都是弱敵人氣勢的伎倆。陳楚在化勁時就已不為任何言語所動,更何況是如今。
軒正浩沉默下去。
「如果你無話可說,那我可要動手了。」陳楚眼中閃過精光寒意。
軒正浩身上並沒有任何沮喪的情緒,淡淡道:「我索性把話說明。我沒有投靠沈默然,只因為我在等你。」
「等我?」陳楚道:「為什麼?」
軒正浩道:「你應該還記得之前,我代表巴西隊與你中國隊對決,最後我們慘敗。但我卻沒有被基地抹去,這一點也應該是你最奇怪的地方對嗎?首領那樣的人,無論我有什麼本事,也是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陳楚的確很奇怪。
好在軒正浩並沒有賣關子,繼續道:「我當時催眠了首領在我身體裡的金蠶蠱,讓金蠶蠱自己離開我的身體。然而最終,首領還是找到了我。那天天色很晚,我躲到了東北,天氣很冷。他像是一尊神祇站在我面前,不可抗拒,不可逃脫。首領靜靜的看了我三分鐘,隨後他轉身便走。」
「我本來以為已經死定了,這些年來,我的心中一直很徘徊。我有時候想就這樣死掉,但是我又不甘心。不甘心是因為我活了這一輩子,從來不知道心痛,與人之間的感情是什麼東西。在遇到首領的那一刻,我知道我活不成了。我反而覺得解脫了。可是這時候首領卻離開了,我自然不懂不肯,於是大聲質問,為什麼不殺我?」
「首領停下身形,他說,我本來是想看看能煉化我的金蠶蠱的人是何方神聖。卻沒想到你是催眠了它。我不殺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同類。」
軒正浩說到這裡,情緒低轉,忽然蒼涼一笑,向陳楚道:「知道為什麼說我是他的同類嗎?」
陳楚乾脆的道:「不知道。」
軒正浩道:「其實你是知道的。因為不管是我,還是沈默然,還是首領,都是沒有感情的人。他們是為了修為而拋棄感情,將自己的心志練得不像一個人。首領求仙道,沈默然求權勢。而我,我生下來就因為精神力強,而被當做了試驗品。我從一歲到十八歲的世界裡,接觸的都是冰冷的器材和封閉的實驗室。直到十八歲,我的養父去世,我才得以離開那個實驗室。」
「當我離開實驗室時,我試圖去像一個正常人生活。但是我悲哀的發現,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都在我心中起不了一絲波瀾。有一天晚上,我看見一個歹徒搶劫一個女孩子。不僅搶劫,還劫財劫色。我看見那個女孩子望向我,眼裡滿是求助。我走開了,我試圖說服自己去救那個女孩。但是我心底深處沒有任何的波動,她的死活,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一直在這個世界上尋覓,我覺得我應該擁有正常人的感情。所以我靠自己的本事贏得了一筆財富。我買了房子,將自己打扮的像一個富二代。我去追求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是一個品性很好,不為任何錢財所動的好女孩。我每天準時等她下班,足足有一年的時間,我每天都把心思花在她的身上。終於,她被我打動了。就在那天晚上,我們進行燭光晚餐,她答應嫁給我了。可是就在那一刻,我絲毫沒有感受到心中有任何的喜悅,任何的波動。就好像她答應嫁給我,是一件與我無關的事情。我甚至連憤怒的情緒都找不到。於是,我離開了那個女孩,去了非洲。我試圖在非洲那邊難民中找回良知,試圖在風景中找回做人該有的樂趣。但是,我失敗了。所以我寧願被關在非洲的牢籠裡,終此一生。在牢裡那段日子,我反而覺得很寧靜。」
「後來,巴西隊的人救我出來,邀請我加入。我覺得造神基地是一個充滿危險的地方,也許在裡面會有一些收穫。所以我答應了。雖然我覺得在牢籠裡很寧靜,但我始終是一個人,這輩子永遠都體會不到感情,我覺得這不算真正的活著。」
「不管再多的嘗試,我始終沒有辦法去擁有感情的波動。結束了巴西隊的生活,我收養了一個小女孩。我給她取名叫軒冰雲,跟她在一起生活的幾個月裡。我每天說服自己對她微笑,給她錢,關心她的生活。每天,我都需要在鏡子前說服自己,命令自己必須這麼做。有一天,冰雲削水果將自己的手指幾乎要削掉。她是想削給我吃的,鮮血如注。我就在一邊看著,她忍著淚水看著我,悲切的喊叔叔。我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我不應該這麼冷漠。我應該去幫她包紮的。於是,我命令我自己去關心她,給她包紮。」
「再之後,沈默然找了過來。他抓了軒冰雲威脅我。我故意使出破綻,表現出很關心軒冰雲。等到沈默然放鬆警惕,我立刻離開。我隱隱覺得不對,軒冰雲還在沈默然手上,她的生死難道不管了嗎?我這樣問自己,可我心裡卻很明白,她的死活,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我自然是不肯效忠沈默然的,那怕我知道,以我的本事,在他那兒,一定會受到重用。但他同樣是一個無心之人,我如何肯跟他繼續沉淪?」
軒正浩的述說淡淡,依然是沒有絲毫的感情。
但是陳楚和艾莉森聽的卻有些震撼,不是去怪軒正浩的無情,而是覺得他很悲哀,非常的悲哀。那種想要擁有感情,想要去愛一個女孩,疼一個女孩的,卻始終欺瞞不了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
「所以你想跟著我?」陳楚說道。
軒正浩道:「機緣,氣運,以及你的秉性。你是天煞皇者,我之所以選擇要來跟著你,是因為我問過首領。首領掌握天道,能在未來中看出世事變化的端倪。他看出我的氣運在你這兒,所以,便有了今天我見你之說。」
陳楚道:「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從感情上來講,我沒辦法接受你加入我的陣營。」
軒正浩並不意外陳楚的反應,淡淡道:「你的心緒,感情,應該是被你掌握。而不是讓感情,心緒來掌握你。」
「如果我能掌握心緒,感情,豈不是和沈默然與首領乃至你是一樣的人了?那樣如此一來,你跟我又有何意義?」陳楚說道。
軒正浩道:「你沒有選擇,因為你的敵人在進步。你繼續堅持你的這一套,你連混元都沒法進入。如果你人都死了,你還談什麼感情,談什麼保護家人?」
陳楚陷入沉默。
軒正浩道:「你我氣運,相輔相承,缺一不可。你如果要成功的走出屬於自己的天地,今天,容納我這個仇人到你麾下,是你唯一的選擇。那麼現在,選擇權在你手上,我該說的話也已經說完了。是要殺我,還是收我,你決定吧。」
「我很奇怪,你到底要如何幫我?」陳楚沉吟道:「我承認,你的催眠術很厲害。但是高手對戰,你的催眠術能起到作用?」
軒正浩道:「如果我說,你的手下所有人中,沒有任何人的能量能及我一半,你會覺得這是大放厥詞嗎?」
陳楚道:「你能從沈默然,從首領手下逃生。能讓我要殺你而不得。僅憑這兩點,我手下確實沒人能做到。」
軒正浩道:「你還漏說了一點,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你氣運強盛,擁有龍玉破解了毒素。巴西隊不會輸。謀劃,佈局,洞察先機,這些就是我這個軍師可以做的。那麼你認為諸葛亮與關羽,張飛,趙雲比起來,孰輕孰重?」
「我需要一點時間來說服自己。」最終,陳楚說道。
「終究還是不夠果斷,這是你的缺點。」軒正浩淡淡說道。頓了頓,道:「不過有缺點才是一個正常的人,這也是我需要從你這兒學的東西。」
陳楚確實擁有著屬於自己異乎尋常的偏執。
他去賓館前台開了兩間房,和艾莉森一人一間。
夜色深沉,北風呼嘯。
套間裡茶几明亮,溫暖如春。電視裡放著拉薩地方台。是關於布達拉宮的景區拍攝,宗教介紹。
陳楚坐在茶几前的沙發上,腦海裡浮現的是那一日林嵐死的慘狀。
那一日,是一個午後。在鮮花大酒店裡·····
自己將腹部滿是鮮血,奄奄一息的林嵐摟在懷裡,淚如雨下。她的眼神微弱,吃力的伸出手,用沾滿血的手撫摸住自己的臉。
「你哭了?是不是因為你也愛我?」
「我以為我們都活不成了,所以才先走一步。你不要愧疚····」
「如果沒有認識你,該···多好!」
「林嵐····」陳楚悲痛欲絕的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她是善良美麗的精靈,她本來性子豁達,沒什麼能讓她不開心,讓她皺眉頭。她時常會像男孩子一樣野蠻,稱兄道弟。但她只有在面對自己時,才會有那淡淡的憂愁在眉宇。她怕給自己帶來困擾,所以從來都將那份感情深深的藏著。
如果沒有認識你,就不會愛上你,就不會憂愁,不會痛苦。我還是那個樂天的林嵐。
陳楚的拳頭捏緊,一股血液直衝腦門。忽然起身,打開房門疾步衝向軒正浩的房間。到了軒正浩房間前,陳楚一腳猛然踹開房門,雙眼血紅。
軒正浩戴著墨鏡,看不出他的神色。但很顯然,沒有驚慌。他正在看電視,聞聲也看向陳楚,平靜的不像是他自己。
「軒正浩,從今天開始,我收下你。你最好不要讓我後悔今天這個決定。」陳楚說完轉身就走。
他離開了酒店,大步馳騁在這拉薩高原地區。北風呼嘯,厲風刮臉。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看到前方是一片茫茫草原。
很久沒有這樣的奔跑了,只有在非常不開心的時候,陳楚才會如此。
他在那一瞬間,懷著激憤之心想要去誅殺軒正浩。可是在話出口的時候,卻是收下軒正浩。只因他是陳楚,是陳楚就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儘管過程迷茫,痛苦,掙扎。但是面臨抉擇時,卻會選擇最正確的路線。
林嵐,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
這不是寬恕,而是必須的選擇。
在荒野上行走,夜色黑如潑墨。北風呼嘯中,陳楚放緩了腳步一直朝前走,不知道何處是終點。
這是他第一次違背自己的本心去做一個可以選擇的決定。這似乎確實有一種掌控命運波浪的感覺,而不是隨波,順天而行!
軒正浩很可能是雙刃刀,因為他沒有感情,制定計劃不會失誤。但是,他也可能因為沒有感情而做出傷害隊伍的事情。
不管如何,陳楚都決定收下他了。他有一種預感,將來這個軒正浩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天色漸漸亮了。
黎明到來,陳楚開始回返。從這兒朝布達拉宮看,可以看到雄偉的山脈,還有團團白雲。今天是個好天氣。
回到酒店時是上午九點。艾莉森一直在焦急等待陳楚,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知道陳楚不見了。她去問軒正浩,軒正浩則說他不會有事,自然會回來。
軒正浩是瞭解陳楚的,陳楚這種人,也許會情緒發洩。但絕不會被任何事給擊倒。
陳楚回來後,艾莉森欣喜望外。
陳楚則沒有多說什麼,與艾莉森和軒正浩一起吃了早餐。吃早餐的時候,軒正浩道:「可以想見,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首領對你的試煉會更加嚴酷。以及首領將來的秘密目的,所以我需要加入中國隊。這樣才好更加完整的來幫助你。」
陳楚點點頭,道:「待會直接乘坐麗妃號去洛杉磯。」
軒正浩微微奇怪,道:「這次你決定似乎很快。」陳楚淡淡道:「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還何必婆婆媽媽。」
軒正浩眼中閃過讚賞之色,隨後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看艾莉森小姐身上所中的東西頗為奇怪,似乎是一種靈物身上的東西。我的養父是一位奇人,他收藏了很多上古典籍。後來我自己去也遍尋了不少,所以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如果我猜的沒錯,這種靈物身上的東西應該與魔典有關。」
陳楚微微驚異,道:「你居然知道魔典。」
軒正浩見了陳楚神色,道:「這麼說,你也知道魔典。」
陳楚道:「艾莉森小姐身上的是魂巫的靈魂觸角,魂巫被我殺了。之前我還遇見了一隻來自魔典的夢靈,也被我殺了。我不止知道魔典,還知道魔典在哪裡。」
艾莉森在一邊則插不上話,但她聽的很認真。
軒正浩眼睛一亮,道:「既然如此,我們應該立刻去找魔典,免得被人搶了先。」
陳楚道:「魔典我是打算要去找的,這個東西為禍不淺。將來大氣運降臨,只怕要出亂子。」
「莫非你要毀了他?」軒正浩驚訝道。
陳楚點頭。軒正浩道:「萬萬不可!」
陳楚眉頭微蹙,道:「為什麼?」軒正浩道:「魔典是天下間少有的寶物,只比傳說中的彼岸閣,崆峒殿差了少許。」
陳楚道:「裡面靈物無數,可能個個都能力非凡。但是只怕不受控制。」
軒正浩道:「那些靈物不是關鍵。具體的作用我需要看了再說,但是我在典籍中查到這件寶貝是與彼岸閣,崆峒殿相媲美的。所以,它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用處。如今大氣運沒有正式降臨,我們必須先搶了魔典,算是為搶佔氣運埋下第一個伏筆。」
「彼岸閣和崆峒殿又是什麼東西?」陳楚奇怪的問道。彼岸閣這件寶貝,陳楚聽邱一清提到過。首領用血玉接安昕的血淚,好像就是為了作為打開彼岸閣的鑰匙。
軒正浩道:「具體我也不清楚,好像這兩樣寶貝就似道家中的航母。擁有躲避災難因果,穿梭虛空的能力。」
陳楚道:「我們在獻王墓時是為了血玉,後來首領又讓我用血玉去找一個七月七日正午十二點生的女孩,用血玉接她所留下的十滴血淚。」提到這兒,不由自主想起可憐的安昕。他微微歎了氣口,正色道:「血玉也是道家的寶貝,真正的名字是叫做造化玉牒。我聽一位道長說,首領要十滴血淚滋潤造化玉牒,目的就是為了要找尋彼岸閣。」
軒正浩臉色微微變化,隨即有些嚮往道:「未來的日子,還真是難以想像的精彩。首領能夠看到未來的端倪,他未雨綢繆,對彼岸閣這種神器志在必得是肯定的。而魔典居然被你知道,這也是你的氣運,所以現在,我認為我們最要緊做的就是擁有魔典。」
陳楚點點頭。
一邊的艾莉森則聽著像是聽天方夜譚。陳楚隨後便也交代艾莉森千萬不可將他們兩人的談話傳出去。
吃過早餐後,陳楚三人便上路。先去乘坐麗妃號往洛杉磯。
於美國時間下午兩點,麗妃號到達洛杉磯。
這中間的時差倒的讓人陰陽混亂,艾莉森下了飛機就吐。到了機場,自然又是莫妮卡前來迎接。陳楚特意讓她換了一輛大一點的路霸車來。
陳楚已經私下裡跟莫妮卡講了關於軒正浩的事情。莫妮卡自然尊重陳楚的決定,也為陳楚收納這樣一個天才而開心。
究實來說,陳楚自從收了軒正浩後。他的心裡安定了許多。以前他雖然手下眾多,但是總有種是他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為難的感覺。而現在,他覺得壓力小了許多。
軒正浩雖然沒有修為,可是他能讓人心安。這大抵也是當初巴西隊遇上中國隊,卻能一舉差點制勝的原因。當時巴西隊因為軒正浩,大概也是非常心安的。
陳楚與軒正浩先去造神基地,讓軒正浩進行了入中國隊的儀式,併吞噬了雪龍蠱。
隨後,陳楚與軒正浩趕回香港。陳楚沒有繼續待在洛杉磯,他需要喝軒正浩回到香港,籌劃後一切之後,便去西伯利亞的北冰洋奪取魔典。
至於艾莉森,則被莫妮卡安排著回紐約。
在回香港的時候,麗妃號上,陳楚對軒正浩道:「談論魔典的時候,我們應該避開艾莉森。這樣可能給她帶來麻煩,也可能把我們的秘密洩露。」
軒正浩始終戴著墨鏡,他淡淡道:「是我的疏忽。」
這傢伙這麼坦誠的承認錯誤,陳楚自然不好意思再怪責他。
香港時間,凌晨零點。
麗妃號降落香港國際機場。機場外,周飛開車前來接機。
陳楚與軒正浩出了機場,夜空下,香港的摩天大樓林立,恢弘璀璨。
這是一座無法形容的繁華金融都市,夜晚更是美麗非凡,輝煌非凡。
今晚的風很大,軒正浩將衣領立起,衣衫拉緊。他卻是不可能像陳楚這樣不怕冷的。不過這傢伙也不會勞累,他的精神力太強,三天三夜不睡覺,一點事情都沒有。
上車之後,周飛開車。
陳楚先安頓軒正浩在麗合大酒店裡住下,一切都先休息好,明天再說。
軒正浩點頭。同時,陳楚道:「我安排幾個人保護你的安全。」軒正浩擺擺手,道:「不用。」陳楚怔了一下,隨即醒悟過來。這傢伙能夠感應自己的生死禍福,那有人能殺他。他這種能力比武者的敏感要強。
安頓好軒正浩後,陳楚讓周飛開車前往海邊別墅。回海邊別墅的路上,陳楚給丁玲打電話。要丁玲給軒正浩安排一棟公寓入住。考慮到經費問題,公寓只是租下來的。
另外,給軒正浩車也配上。
這一切都要丁玲明早十點前搞定,並將車送到軒正浩的酒店處去。
確定好這一切後,陳楚才鬆了口氣。他對歸墟道長,朵拉綺雯這些人沒有這麼在意。因為大家是一家人,需要什麼,都會自己去搞定,不需要他來操心。而劍皇李暹和軒正浩,終究還是沒有那麼貼心,所以要多禮遇一些。
實際上,這兩人也還真沒有什麼要求,也不會找陳楚要薪水。他們也是那種不管給多少薪水都請不到的人。
就在周飛開著車要進入海邊別墅的莊園時,一道黑影突然閃了出來。
周飛吃了一驚,立刻緊急剎車。陳楚正在打盹,這一急剎讓他來了一個趔趄,還是他出手快,伸掌抵住前面的真皮椅,這才沒撞上去。周飛頓時誠惶誠恐,陳楚也大致明白是有人闖出來,當下淡淡道:「沒事,你下車去看看怎麼回事。」
他並沒與感覺到危險,所以並不太在乎。
周飛點頭,推開車門下車。他立刻看見了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長的挺威嚴的。不過此時這男子表情上滿是焦急,他看見下來的是周飛,立刻跪了下去,道:「我有急事要見陳先生,求您讓我見見他。」他第一遍說的粵語,後來又改成了普通話。顯然是意識到陳楚和周飛聽不懂。
陳楚聽到有人要見自己,不由奇怪。當下按下車窗,伸出頭看了一眼這中年男子,道:「你要見我?」
中年男子看見陳楚,立刻喜出望外,道:「陳先生,求您救命。我在這兒等了您四個小時。」
陳楚微微皺眉,隨後道:「上車說話。」
「多謝陳先生,多謝陳先生。」中年男子,連連磕頭。
隨後,周飛給他打開車門。讓其上車。
這個中年男子沒有修為,所以根本不需要有任何防範。中年男子上車後,與陳楚拉開距離,他似乎有些怕髒了陳楚的車。陳楚溫和道:「沒事。」
「陳先生,求您救我的家人。」中年男子焦急的說道。
說話間有些口臭,顯然是上火所致。
陳楚道:「你總該說清楚一些,我才好救吧。」
中年男子連忙道:「我是西九龍掃毒組的警員林成武。我今天回來發現我的家人全部不見了,我猜應該是與我掃了喪榮他們幾批貨,他們對我的報復。」
陳楚道:「既然如此,你應該組織你們的警察隊伍去找他們啊!」
「沒有任何證據,警長不肯發動警力,說不符合規矩。」林成武焦灼欲狂,道:「我求過很多人,但是他們都不能幫我。我想去找喪榮,但是喪榮也消失了。我女兒才十二歲,我妻子還有病在身,陳先生,我好怕我家人出事,您是香港最有本事的人,您一定要幫幫我。」
「好!」陳楚沒有多說。當下拿出手機給李紅淚打了一個電話,道:「給道上的人放個話,立刻放了林成武的家人。否則被我查出來而沒有放,後果自負!」
「是,門主!」
林成武連連道謝,同時也焦急的在車上等待。陳楚安慰道:「你家人不會有事的。」
大約十分鐘後,林成武收到了一個電話。他接了後,立刻欣喜若狂。對陳楚道:「陳先生,是我老婆打來的。她們沒事,她們沒事。」說話間連眼淚都流了出來。說到後來,語聲又成了粵語。
一個大男人,被逼到這份上。也真是掃毒警察的悲哀。
「好了,既然沒事就早點回去休息吧。」陳楚道:「以後他們不敢打擾你了。」
這話絕對沒說錯,香港的陳先生開口保了一個人。誰還敢嫌命長來找林成武的麻煩。
林成武再度道謝後,方才下車。他看著陳楚的車開進莊園,又深深鞠了一個躬。
回到別墅後,歐陽麗妃已經入睡。陳楚回來並沒有告訴她。他也沒有驚動傭人,開門之後悄悄洗了個澡。又靜悄悄的先去看了眼許彤,小丫頭睡的很熟,房間裡一片幽暗。陳楚忍不住在她臉蛋上吻了下,沒想到這一吻,居然將她吻醒了。許彤睜開眼,雖然看不大真切,卻是知道陳楚的味道。睡眼惺忪之下又立刻清醒,歡喜道:「爸爸,你回來啦。」
陳楚點頭,笑笑,輕聲道:「有沒有想爸爸?」
許彤道:「想死了。」
陳楚道:「真乖,好了,繼續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呢。」
「我們放假了。」許彤說道。陳楚不由小小的汗了一下,道:「那也得睡覺了,明天爸爸帶你出去吃東西。」
「好!」她顯得極為歡快。
隨後,許彤聲音忽然又有些落寞,道:「爸爸,什麼時候我才能看見媽媽啊,我好想她。」
陳楚一怔,不禁心疼起許彤來。外人對她再怎麼好,那都是不及母親在身邊的。他也想起了妙佳,想起了許舒和傾城,還有妹妹。
「快了,再過幾個月就可以看見了。」陳楚說道。「真的嗎?爸爸,你不許騙我。」許彤興奮起來。
陳楚道:「當然不會騙你,爸爸騙過你嗎?」
「那到時候,麗妃阿姨怎麼辦?」許彤忽然問。她已經八歲,如今八歲的孩子,又會什麼都不懂。陳楚呆了一呆,道:「你想什麼呢,快睡吧。」
到時候,只怕還真是一團亂麻呢。
安頓了許彤,陳楚方才回到歐陽麗妃的房間裡。
靜夜中,房間裡有她的香味兒。
陳楚還剛進來,儘管已經很輕手輕腳,但是門開的時候,她還是醒了過來。
歐陽麗妃打開了檯燈,坐起身輕柔的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歐陽麗妃一頭蓬鬆的頭髮襯托著嬌媚嫻靜的臉蛋,白色浴袍下是挺立的飽滿。陳楚便也知道她肯定是有心事,睡的太淺。
當下,陳楚也到了床上。伸出手,將她擁在懷裡。擁住她嬌柔豐滿的嬌軀後,陳楚關上了檯燈。
「事情都處理好了?」歐陽麗妃問。
陳楚恩了一聲,道:「不過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就這兩天,我要去西伯利亞那邊去。」歐陽麗妃語音裡頓時湧出一股失落情緒。
陳楚輕柔道:「怎麼了?等到將來,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啊!」
歐陽麗妃卻是顧左右而言他,道:「今天彤彤問我,她媽媽什麼時候回來。我也希望許舒回來,但是我又怕她回來。」頓了頓,道:「剛才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在街上逛街,迎面遇見了許舒。我連忙躲了起來,我拚命的跑,我好怕她會看見我。」
這個問題似乎越來越逼近了。
但是陳楚真沒想到應該怎麼去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個人關係。「一切都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他只能這麼安慰,隨後,便吻上了她的唇。
歐陽麗妃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很快便融化在這熱吻之中。
不一會後,兩人便不著寸縷。陳楚翻身將歐陽麗妃壓在身下,挺槍進入到她那溫暖的溫泉之中。又是一曲激烈的歡歌,經久不息!
男兒在世,當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這一夜,陳楚將歐陽麗妃折騰到疲累不堪,酣睡入夢。再沒有心思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天剛亮,不到七點。陳楚的手機響了,是軒正浩打來的。
「我需要對大楚門內的實力全部有個瞭解,這樣才好規劃一些事情。」軒正浩說道。
陳楚坐了起來,道:「好,我到你住的酒店來。」
「順便幫我準備一台加密的筆記本。」軒正浩說道。
「好!」陳楚道。生死存亡的關頭,最後的幾個月。他當然沒有任何偷懶的借口。起床時在歐陽麗妃的臉蛋上吻了一下,方才穿衣起床。
身上有些**後的味道,陳楚皺了皺眉,又去沖了個澡。然後為了不打擾歐陽麗妃,便穿著舊衣服前去見軒正浩。
陳楚自己開車去見軒正浩,同時打電話讓李紅淚準備一台加密的絕對乾淨的筆記本。
這事兒,還只有麻煩李紅淚。算起來,李紅淚的工作強度不小,每天被陳楚二十四小時麻煩。但李紅淚卻是絕無怨言,用她的話來說,雖然累,但是很充實,很快樂。
酒店的總統套房裡,軒正浩拉上了窗簾,他喜歡密閉的空間。筆記本和一輛銀色彪悍的邁巴赫一起送了過來。對於邁巴赫車,軒正浩也沒多大的興趣。他接過了筆記本回到套房後,便打開筆記本開始調試起來。同時,李紅淚也沒有走。三人在一起吃早餐。早餐是酒店準備的,軒正浩吃了一個麵包,喝了一杯純牛奶。同時又麻煩李紅淚去洗兩個新鮮的西紅柿過來。
陳楚知道,他的腦袋思考強度大,所以特別鍾愛這些新鮮水果。
李紅淚自然照辦。
一直到下午三點,陳楚三人都待在套房裡陪著軒正浩。軒正浩負責在筆記本似乎做著方程式,他在瞭解大楚門的所有實力,每個地方的佈防,人力,情報,財力,商業聯盟的力量。以及流紗這些算是編外的人遇到緊急事情的意外狀況。等等等等,軒正浩全部似乎都將其變成了方程式。
軒正浩全程是都全神貫注,手指在鍵盤上如跳舞一般。期間,他會問陳楚某個人的性格,怎麼進的大楚門等等。
他也向陳楚解釋,瞭解這些,是在考慮被抓後的忠誠度,可能洩露到什麼程度。
他的這些思考理論,是陳楚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如此精密的瞭解,簡直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
終於,軒正浩一切搞定。只是這時,李紅淚道:「軒先生,雖然你此舉是為了我們大楚門的利益出發,但是全部算計在一台筆記本裡。如果這台筆記本的資料外洩,那對我們來說,是災難。」
「你說的沒錯!」軒正浩道:「所以····」他將筆記本遞給李紅淚,道:「拿去毀了吧。」
這個舉動讓陳楚和李紅淚都怔住了。
軒正浩道:「這是類似一個九宮格局記憶法,我現在在腦海裡建立了一個方程式數據庫。數據庫建立好,自然不需要這個東西了。」
陳楚和李紅淚面面相覷,李紅淚道:「您真有這麼神奇?」
軒正浩淡淡道:「你若不信,可以考考我。」
李紅淚道:「那便得罪了。李曉雨是何許人也?」
軒正浩道:「李曉雨二十一歲,化勁修為。擅長偽裝和毒針刺殺。接觸核心的東西不多,如果被敵人抓到,心志不夠堅強。一旦催眠,無法抵抗。不過沒有什麼威脅,因為她知道的不多。」
李紅淚道:「李曉藝。」
軒正浩道:「二十三歲,同樣是化勁修為,身若柔骨,擅長媚功。不論是李曉雨還是李曉藝,對大楚門的忠誠度都非常高。對你李紅淚更是敬仰敬畏到了極點。不過她的媚功實際作用不大,迷惑不了絕頂高手。」
李紅淚道:「按您這麼說,我們這些成員豈不一無是處?」
軒正浩不理會李紅淚話中的火氣,道:「不盡然,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每一顆釘子都能發揮出奇效。」
李紅淚不再說話,她覺得軒正浩的理論很厲害。但是實際操作怎麼樣,卻是不知。
「現在我們來說說去西伯利亞北冰洋找魔典的事情。首先請陳楚你將魔典的大概位置描述出來,我再根據地理環境來制定一個計劃。」軒正浩說道。
陳楚道:「直接過去不就成了,還需要什麼計劃?」
軒正浩道:「可能遇到的氣候問題,意外,危機的應變,都是需要考慮進去的。有計劃總比沒計劃好,你覺得呢?」
陳楚歎了口氣,道:「你說的有道理。」本來他這個人是不拘小節的,喜歡大開大闔,那裡要什麼計劃。隨機應變就行。之前他也反感朱浩天的計劃。,
但顯然,軒正浩和朱浩天不在一個檔次。軒正浩在巴西隊的那個設計,可真是毒得沒話說。自己要不是運氣好一點,得到了龍玉。早就去見了閻王。
而陳楚沒有想到的是,此刻香港黑道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就是因為林成武而引起,矛頭直接指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