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帝國 148吾為殺魔 文 / 風起天闌
148吾為殺魔
中午十二點,陳楚被送到了武漢警備區。
警備區以前是軍分區,後來被改為警備區。
警備區內戒備森嚴,明媚的陽光下,警備區的操場上,一條大道通往大樓,大道兩旁是青翠筆直的銀松樹。
這兒看起來,倒像是學校的操場,食堂,圖書館等等,井井有條。陳楚人在車中,車子進入警備區內,他四處打量。
一邊的李爻看到,雖然剛才被海藍警告過,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是在打量逃跑路線,還是你的職業習慣?難道你認為進入這裡,你還有可能逃走嗎?」
陳楚沒心思跟李爻吵,當即閉上眼睛,算是閉目養神。他這階下囚這幅傲氣,頓時讓李爻氣不打一處來。想教訓他,卻又礙於海藍,最後只得作罷。
隨後,金盃車停下。警備區李司令前來與海藍接洽。一番交談後,上來兩名戰士將陳楚架下了車。
陳楚一直沒忘四處打量,李爻的話說的對。這就是陳楚的職業習慣,他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給自己留好逃走的路線。
兩名戰士將陳楚安排在一間沒有窗戶的臥室裡,在第二層樓上。這間臥室的好處是,絕對被敵人狙擊不到。壞處是,這間臥室也就比小黑屋大了一些。不過臥室裡還是有電視,飲水機,沙發,床,等等物品。
生活用品全有,但是通信設備一樣都沒有。陳楚如果想通過電話通知外面的人來救,卻是沒一點可能。況且,這裡是警備區,又有什麼人能救的出陳楚?
陳楚他們這些高手,經常會有千軍萬馬中取敵首級的傳奇出現。就像沈出塵當初在印尼軍中取其司令首級,從而贏得殺手王這個稱號。
但是需要申明的是,印尼軍中,印尼的科技根本沒跟上來,沒有監控探頭。沈出塵出其不意的潛入,才取得了成功。若是在國內,或則美國,全部是高科技,二十四小時攝像頭監控。想要潛入軍區殺人,那將會是非常的艱難。
殺人好殺,如果還要救一個人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了。就算是沈默然,他也不敢潛入軍區裡,一旦發現,被逼到某個地方。那麼多的荷槍實彈,就算他是神仙也無法躲過去。
陳楚被安排在臥室裡後,他的自由活動就只限於臥室裡了。而且臥室裡還裝了秘密的攝像頭,一旦陳楚有什麼異動,那麼大批的解放軍叔叔就會拿著槍來鎮壓。警備區的李司令已經收到了來自中央的命令,如果陳楚一旦有意外,或則暴動,可以當場擊斃。
這間臥室裡,即使是白天,也是黑黢黢一片,必須打開燈光。陳楚坐在沙發上,外面有八名戰士守衛。其中一名戰士對陳楚道:「有什麼需要可以對我們說。」說完後便關上了門。
陳楚閉上眼睛,感受身體的氣血。依然是一片麻痺狀態,一點能調動的跡象都沒有。一口氣都無法提上來,力量怎麼也爆發不了。
焦躁,狂躁!陳楚此刻真想狠狠給自己一個耳光,為什麼還是上當了?為什麼不能小心一點?為什麼在武當山裡,面對無名時已經感覺到了不對,還是沒能提起警惕呢?他捫心自問,「陳楚,如果因為你的愚蠢,害得傾城,許舒,妹妹和女兒慘死,你以後還有什麼臉面活著?你何止沒臉活著,你就算是死了,又有什麼臉面去見她們?她們如果不認識你陳楚,如何會被害。她們被抓後,你又做了些什麼?」
這樣的捫心自問,更加的讓陳楚痛苦欲絕。
每一分,每一秒,陳楚的心都在受著煎熬。他心中滴血,忍不住向從未信過的老天爺吶喊。難道這就是我陳楚殺戮太甚,所要得到的報應嗎?
我真的錯了?那麼多人,真的不該殺?那老天爺,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
便在這種彷徨絕望悔恨中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門忽然開了。進來的是海藍。海藍換上了一身颯爽的軍裝,她進來後關上臥室門。陳楚看見海藍,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他已受夠了煎熬,雙眼血紅。海藍看到他的模樣,想起他以前的英勇豪邁,也不禁為之心疼。
陳楚撲通一下給海藍跪了下去,痛苦的道:「海藍,我求你給我解毒。我答應你們,絕不去跟沈門鬥,我自己去想辦法救我的妻子,我不給國家添麻煩。但是不管怎樣,你們不要這要困著我,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說到最後,他猶如吸毒的人,鼻涕都流了出來。
由此也可見他內心痛苦到了何種地步,他是那樣頂天立地,豪氣干雲的大英雄。而政府對他的這種手段是多麼多麼的殘忍。
「對不起!」海藍縱使心中不忍,卻也只能硬起心腸的道。隨後,她又道:「陳楚,如果你不搞破壞,單純的去就傾城她們,只是去送死。沈門的沈少已經專程回來,為的就是對付你。現在,你在這兒才是最安全的。」
陳楚見海藍根本無動於衷,激憤嘶吼道:「是不是不管我怎麼求你,你都不會放了我,給你下跪都不行?那你還要我怎麼樣?你們是一定要逼死我,逼死我才甘心嗎?海藍,你就真這麼鐵石心腸?你想要怎麼樣,你告訴我,你要我給你舔鞋嗎?你放了我啊,只要你放了我,你要我幹什麼都行,放了我。」說到後來,他眼中血淚流出。「放了我····」
陳楚的這個模樣太嚇人了,海藍看的出來,他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邊緣。如果再這樣任由他下去,說不定會就此瘋掉。
也許,瘋了,對他來說才是一種解脫吧。海藍心中歎息。
像是為了安慰自己一般,海藍道:「陳楚,在你這件事沒解決之前,我會一直待在警備區。這也是為了防備沈門的人混進來對你不利。你放心,你的安全,我們會高度重視。」
陳楚心中悲涼,他又怎麼會瘋。他剛才是真的心中激憤,但終還是帶了一絲演戲的成分。雖然知道海藍鐵石心腸,但他還是想有奇跡發生。希望海藍能動一絲惻隱之心。結果卻是····真正的對海藍死心。
海藍說什麼高度重視陳楚的安全,在陳楚聽來,更像是天大的諷刺。
這個時候,陳楚不再說話。求也求過了,丟人也丟過了,還要繼續丟人,讓他們看笑話嗎?
海藍隨後離開了臥室,陳楚到床上躺下。臥室裡氣溫不低,他將自己整個捂在被子裡,因為他的心已經寒了。
海藍帶來的四大國安高手也駐紮在了警備區。
陳楚在晚上的時候,吃了一大碗米飯。沒吃菜,怕菜裡有毒。雖然已經中毒了,但是他沒有李尋歡的灑脫。可以繼續喝毒酒,因為他還有太多的事沒做。
吃完飯後,陳楚繼續上床躺著。
夜晚十點,整個警備區突然斷電。斷電一瞬間,正在辦公室裡待著的海藍立刻想到了沈門來襲。立刻打電話通知國安四大高手前去保護陳楚,又讓所有的戰士各司其職。
大約兩分鐘後,警備區的自備系統電力恢復了整個大樓的供電。海藍跑到陳楚的臥室裡,發現陳楚沒有事。也沒有人闖進來過。
海藍鬆了一口氣,讓陳楚繼續休息,便行離開。
陳楚在床上出了一身冷汗,這斷電,剛才海藍解釋說,最近武漢警備區這邊供電緊張,時常會有斷電現象。(。純文字)這個解釋很合理,但是陳楚心中卻生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他的直覺告訴他,沈門在行動了。
不能就這樣死,陳楚心中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意志。這個毒,讓他週身麻痺,他的身體沒有力氣。但是平常坐起,說話,躺下卻是沒問題。但想要將一把椅子拿起來,卻是沒有這個力氣。
這時已是凌晨一點,陳楚忽然感覺到,剛才自己求生意志強烈,那種激動的情緒感染到了體內的暴龍蠱。暴龍蠱也爆發出一種求生的情緒來,暴龍蠱與陳楚血肉融為一體。陳楚死了,暴龍蠱自然也得死。
暴龍真氣開始在奇經八脈裡游動,緩緩流淌。陳楚閉上眼睛,讓他自己進入內視的狀態,便清楚的看見暴龍真氣在詭異的吸收身體的毒素和雜質。
流淌的很慢,但緩緩延伸,卻真的有這種功效。陳楚不由狂喜流淚,真的有效。這暴龍蠱,當初怪它是廢物,但現在它一旦醒來,所展現出來的力量,真是讓他驚喜連連。
這一刻,陳楚心中迸發出強烈的希望來。他知道這屋子裡有攝像探頭監控,現在敏感不強,感覺不出來是那兒裝了攝像頭。不然以他全盛的功力,一定能感覺出是那兒在窺探。
為了不被發現異樣,陳楚將頭埋進了被子裡,任由暴龍真氣吸收身體裡的毒素。
本來陳楚還有點擔心毒素被暴龍蠱吸收,會傷害暴龍蠱。但是時間久了,陳楚發現暴龍蠱中的真氣並無異樣,那些毒素似乎被暴龍蠱煉化了。
毒素遍佈全身,麻痺每個神經細胞。暴龍蠱發出真氣吸收的很慢,這將是一個艱難漫長的過程。一夜過去,在第二天早上七點。陳楚的雙腿已經恢復正常。但是上身還是處於麻痺狀態,如果以這個狀態逃走,估計是死翹翹。
儘管還沒清除完毒素,陳楚也強行運起真氣,讓暴龍蠱停止了繼續吸收。暴龍蠱裡散發出一種不滿的情緒,但最後還是聽從了陳楚的。之所以停止,沒有別的原因,是因為海藍馬上要來送餐。他怕海藍發現異樣。
對於海藍,陳楚是恨之入骨。這一切,若不是因為信任海藍,便不會有這種種屈辱。陳楚在心裡暗暗發誓,等毒素全部驅除後,必定殺了這個賤人。
海藍在七點三十分,準時給陳楚送來早餐。她依然穿的是颯爽軍裝,不過精神似乎不太好。
早餐是稀飯,醬菜,饅頭。
「放了我!」在海藍一進來,陳楚便調動情緒,血紅著眼激動的吼,跟野獸似的。
海藍臉蛋上閃過一絲愧疚的神情,她沒多說什麼,放下早餐後,道:「吃早餐吧,這早餐是我全程監視的,裡面不會有毒。」
「放了我!」陳楚繼續吼。海藍離開後,陳楚絕望般的又縮進了被子裡,繼續調動真氣吸收毒素。他在心裡默默道:「海藍,你等著,這種絕望無助的滋味,我會一一償還!」
今天是四月十九,陽光很大。今年的天氣熱的特別快,才四月尾,街頭上的俊男美女們已經全部著時尚夏裝。他們是武漢街頭上靚麗的風景。
國安四名成員,馮晨晨和李爻晚上守護陳楚安全。白天則由單東陽與趙偉守護。國安四大成員中,以單東陽身份最為神秘,他是半路進國安。由軍委部直接安排進來。而且修為深不可測,李爻他們不清楚他的修為,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在這四人中,以單東陽武功最高。
單東陽今年三十二歲,為人沉默寡言,與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就連趙偉也有點畏懼跟他一組,因為他實在太沉悶了。而且他身上總有種莫名讓人心寒的氣質。就像他會隨時在背後給你一刀的那種感覺。
臥室裡,陳楚的暴龍蠱吸收毒素已經吸收了三分之二。但是身體氣血還是不暢,只能發揮出六成實力。六成實力,要闖出這片軍區,實在太冒險。況且就算要闖,也得是晚上。最好是在停電的時候。
不過暴龍蠱也終於疲憊,進入休眠狀態。陳楚知道不能再強迫暴龍蠱,得讓暴龍蠱休息。
桌上的早餐已經換成了午餐,海藍倒沒強迫陳楚一定要吃。陳楚覺得身子清爽了許多,這時候,他已感覺道攝像頭的位置,就在房頂的一個角上,很小的微型監控。陳楚裝著不知道,虛弱的起身,端起米飯吃了起來。得補充體力,好應付晚上的惡戰。
桌上的菜陳楚沒有動,誰知道裡面有沒有毒。現在自己的敏感看似恢復了,但現在這種情況,陳楚已經有些草木皆兵了。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房間門忽然被推開。陳楚早就感覺到了,面上卻故意做出驚訝的神情看了過去。
開門的是單東陽,單東陽長的普通陰鬱,身材瘦削。他的雙眉蹙起,冷淡的看向陳楚。陳楚心中一凜,這傢伙的雙眼似乎有種洞穿人心的能力。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陳楚心理素質何等強大,他心裡驚慌了一瞬,面上卻鎮定如常,放下碗,冷淡的看向單東陽。
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對視,片刻後,單東陽收回目光,重新關上了房門。
陳楚覺得這傢伙邪門的很,但是目前,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當下便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吃飯。
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飯,陳楚又重新回到床上睡覺。有了希望,他終於能夠入睡。
且說這個時候,李爻和馮晨晨兩人卻開著軍牌車出去逛起武漢的商場來了。馮晨晨長的普通,但是肌膚很好,練功的人到了化勁,肌膚跟玉脂似的。
再則,馮晨晨的身材很好。開著軍牌車出來,卻是換上了一身清涼的白色吊帶衫,長髮飄揚,卻還是很有些魅力。
李爻帶著馮晨晨去商場買了些東西,李爻的工資當然滿足不了馮晨晨的需求。不過李爻私底下裡聯繫了國際殺手組織,私自接了些活兒。倒是有點存款。馮晨晨為人清高,氣也傲。又愛財,又不知道怎麼賺錢。所以,在李爻給她買下一顆三克拉的鑽戒後。馮晨晨的心都被李爻的陽剛氣息融化了。
國安成員,一般不允許跟外人談戀愛。不過內部成員則不反對,反倒鼓勵。馮晨晨不喜歡陳楚的原因就是陳楚太特殊化了。陳楚在國安部門裡一直猶如一個神話一樣存在,從來不按常規辦事。一旦他有什麼事,整個國安部門都要配合。而且這傢伙還不把國安部門的規矩放在眼裡,公然和外部人員結婚。
這樣一個拽拽的狂徒,如今被抓,馮晨晨不踩踩,心裡都不會舒暢。當時在金盃車裡,拍海藍馬屁是其次,主要就是她想打陳楚,出出惡氣。
李爻和馮晨晨順理成章的去了酒店,開了一間套房。
李爻對馮晨晨是不討厭的。再則馮晨晨不比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至少馮晨晨是根紅正苗的黨員,以後兩人離開國安,也會因為良好記錄,謀得一官半職。國安是個年輕化的部分,一般到了四十歲,沒有在內部升職,就會安排到地方去做一個部門的領導。
李爻想了很多,所以才下定決心泡馮晨晨。而馮晨晨對李爻這樣的健壯帥氣男子也是心動。所以兩人這下是天雷勾動地火。
洗完澡後,李爻戴了套,在床上跟馮晨晨激吻在一起。進入後,一輪馳騁,令李爻微微失望的是馮晨晨不是**。李爻轉而也想開了,馮晨晨都二十八歲了,還能指望她是**?
馮晨晨的身段如水蛇腰,那兒緊湊,兩人這場盤腸大戰痛快無比。
一個小時內,李爻跟馮晨晨來了三次。
這對狗男女累了,**裸的擁抱在一起沉睡。
啊····馮晨晨迷糊中睜開眼,突然看到面前站了一個白髮寸頭的怪異青年。這個青年,自然就是光明甲中的白休紅。
李爻也被馮晨晨的尖叫聲驚醒,這對鴛鴦身子在被單裡。他們不愧是國安的好手,立刻下意識的去摸身邊的佩槍。
「不想死,最好別亂動。」白休紅冰冷的道。說完詭異一笑,道:「我如果是你們,就不會想要反抗。」
李爻與馮晨晨縮在被單裡,兩人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們絕對相信白休紅的話,白休紅要他們死很簡單。趁他們熟睡時就可以下手。這也是李爻與馮晨晨驚恐的地方,兩人都是化勁高手。雖然剛剛經過了三場盤腸大戰。但並沒有損害他們一絲精元,他們的體力是飽滿的。
但是,眼前的白髮青年到了他們面前,他們竟然一無所知。這已經很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眼前的青年的修為,遠遠的高於他們。
最終,聰明的李爻和馮晨晨放棄了抵抗。李爻看向白休紅,他看的出白休紅並沒有想殺他的意思。當下試探性的道:「朋友,可不可以讓我們穿了衣服再談?」
「當然可以!」白休紅淡淡一笑,道:「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說完轉過身去,站得筆直,站得氣勢恢宏。
一分鐘後,李爻與馮晨晨已經穿好了衣服。白休紅也方才轉過身來。
「我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今晚,把陳楚給殺了。」白休紅道:「大家都是聰明人,別無謂的浪費時間,你們幫我殺人,我給你們一千萬的報酬。這兒是支票!」說著,他掏出一張支票,丟給李爻。李爻下意識接過,掃了一眼,這種支票是出自沈門的旗下銀行,絕對真實有效。
李爻與馮晨晨心中又驚又怕,又覺得這一千萬太過誘惑。「可是殺了陳楚,我們兩個也逃不掉。國家不會放過我們。」
「事成之後,你們加入沈門吧。我們沈門很歡迎你們這樣的高手。」白休紅說,又淡淡蹙眉,道:「還有問題嗎?」淡淡中透出一種威脅的意味。
李爻和馮晨晨很清楚,如果再不答應。對方就要採取手段了。
「我們願意加入沈門!」李爻和馮晨晨互視一眼後,向白休紅道。
白休紅微微一笑,道:「很好,兩位很識時務,我很喜歡。」說完,從口袋裡掏出兩枚藥物膠囊,道:「凡入我沈門著,必須先服食一枚x3號病毒,以示忠誠。不過你們放心,這種病毒只要每年定點打一次疫苗,對你們身體沒害,反倒會有幫助。只要你們日後,不做出背叛沈門之事,也不需懼怕吃這膠囊。」
李爻和馮晨晨變了臉色,兩人猶疑片刻,最後還是拿起了膠囊,吞進了腹中。
「歡迎加入沈門!」白休紅淡淡笑道,向兩人伸出了手。
李爻和馮晨晨則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白休紅道:「晚上凌晨時分,我們會斷電一次,你們有兩分鐘的時間趁亂動手。」
夜幕漸漸降臨!晚上九點時分,李爻與馮晨晨跟單東陽兩人交班。看著單東陽和趙偉離開,李爻與馮晨晨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同時守在臥室門口的還有六名戰士。但大家自然都是以李爻和馮晨晨為首。
凌晨時分,整個警備區大樓斷電。這種斷電,警備區已經習以為常。自備電力系統的員工立刻準備發動機,只需要兩分鐘時間,便可發電。
這一次,海藍並沒有大驚失色。不過還是立刻趕向陳楚所在的臥室。海藍同時叫上了單東陽和趙偉。海藍步履匆匆走上二樓的通道,趙偉趕了過來。海藍沒看見單東陽,不禁問道:「單東陽呢?」
趙偉搖頭,道:「不知道,一停電他就不見了,會不會是已經趕過去了。」
海藍覺得有些不妙,覺得單東陽很可能被沈門的人收買了。同時各種念頭浮現上來,單東陽是軍委空降的,難道軍委那麼重要的部門也有沈門的人。這個單東陽一早就是沈門的人?
想到陳楚有危險,海藍更加著急,帶著胡偉快步朝陳楚所在的臥室奔過去。
此刻,警備區內風起雲湧。
配電室裡,幾名戰士正在緊急發電,眼看就要成功。一道黑影忽然閃過,寒光連閃,那道黑影手中的軍刀快如閃電,一剎那間,將三名戰士割喉。
接著,黑影直接將配電室的發動機的開關一拳轟爛,然後揚長而去,陷入黑暗中。
警備區的戰士還在各自值守,並未引起注意。
海藍在趕向陳楚的臥室。李爻和馮晨晨一看見停電,立刻向那六名戰士道:「我們進去看看。」他們兩人是要六名戰士做見證,但是他們卻會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殺掉陳楚。
李爻是第一個進臥室的,他正想要上演一場動作片裡經典的兇殺案現場。先進去,迅速殺了陳楚。然後對著眾人大叫,不好了,陳楚死了。快追兇手之類!
想法很美好!
現實很殘酷!
陳楚早已恢復了全部的氣血之力,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這時電一停,他便知道機會來了。陳楚睡在床上,李爻奔向床上,目露凶光,一指點向陳楚的太陽穴。
這一下點中,絕對死無對證。所有的新仇舊恨,李爻都覺得可以了結了。狗日的中華龍,去死吧!
便在這時,陳楚陡然睜開雙眼,眼中寒芒大盛。所有的窩囊,所有的屈辱,全部要用血來洗。李爻吃了一驚,陳楚後發先至,閃電出手扣住李爻的手脈。李爻眼中厲芒閃過,另一隻手成炮拳,猛砸向陳楚臉門,還真是欲置陳楚於死地。同時準備大喊,說陳楚要反抗之類。
因為上面下了命令,陳楚如果反抗,可以當場擊斃!
刷!陳楚手中發力,將李爻手脈捏成粉碎。他還來不及慘叫出聲,陳楚翻身,鯉躍龍門一般,雙腿雷霆夾住李爻的頭顱。
大殺招!鱷魚剪尾!
啪嗒一下,李爻整個人頭飛了出去,血雨漫天。陳楚也頓時沐浴在血雨中。
整個過程快的不可思議,這時候馮晨晨才帶眾人進屋。屋子裡一片黑暗,後面的戰士用手電筒照亮,立刻照到了一身是血,如修羅一般的陳楚。
馮晨晨驚駭失色!
陳楚看到馮晨晨,立刻殺意大氣,這個婆娘,打了自己好幾個耳光。他可不是不記仇的人,轟!一拳砸出,快如電芒。馮晨晨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陳楚一拳砸碎了腦袋。
殺魔,今夜,殺戮上演,吾將為人間殺魔!
陳楚血紅著雙眼,所有憋屈,意氣釋放出來,好不痛快!殺,殺,殺!
六名戰士槍還還來不及上膛,眼睛也未反應過來。陳楚便像一陣風掠過,撕,裂,拳擊。六名戰士悶哼都未哼出來,全部腦袋被轟碎,胳膊被撕裂。殘忍,血腥,絕對的地獄修羅場。
修羅魔神陳楚殺了六名戰士,連地上的槍也懶得撿。他喜歡這種用力量簡單殺人的感覺。一出臥室,來到通道上,四周仍是黑暗,只有應急燈發射出微弱的光芒。
海藍與趙偉拿著手電筒,正好遇見了浴血,一身沖天魔氣煞氣的陳楚。
海藍駭然失色,她真的從未見過戾氣,煞氣這麼恐怖的人。她所認識的陳楚,也絕不是這個樣子。
只看一眼,海藍就已經心寒膽顫。趙偉立刻擋在了海藍面前,厲聲道:「海局快走!」
海藍沒有逞強,轉身就跑。
「賤人,你跑的了嗎?」陳楚厲吼一聲,他已經無所顧忌。腳一蹬,弓箭步,刷的一下,如火箭一樣撞擊過去。
趙偉這名化勁高手連人都沒看清,便被陳楚撞中,轟!趙偉當場慘死,五臟六腑俱被陳楚撞碎。
哈哈····陳楚厲聲狂笑,上前一把抓住海藍的後脊椎骨,像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啪啪!陳楚兩個耳光重重的甩了過去。海藍被打得眼冒金星,牙齒合血吐了出來,兩邊臉頰高高腫起,如豬頭一般。
陳楚此刻對海藍絕對沒有任何情分可言了。
這一場暴亂,對陳楚來說是天時地利。一來因為停電,連警鈴都無法報警。警備團的軍官,士兵一時間都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二來,四周黑暗,陳楚在這暗夜裡,是絕對的王者。
懶得理會海藍的悶哼慘叫,陳楚提著海藍往前走去。他要先一步離開這大樓,不然被重重士兵包圍住,那就是他的災難了。
通道兩邊是各科室,不過大部分軍官已經回住處休息。只有值班室的幾個士兵在,他們聽到陳楚的狂笑聲,立刻拿了槍,想要埋伏起來。陳楚像一陣疾風捲過去,幾名士兵還沒各自埋伏好,便感到了沖天煞氣來臨。
血,到處都是血。陳楚丟開海藍,下手毫不留情。幾名士兵在通道裡雖然是不同方位,但是陳楚來去如電,很快將他們腦袋全部轟碎。
海藍剛想逃跑,陳楚又已至,再度提起她的後脊椎骨。這樣提著,海藍疼痛難當,更多的是屈辱。
而陳楚,目的就是要給她屈辱。
解決完幾名士兵,陳楚看見那值班室裡還有一把東洋劍。他上前取了東洋劍,今夜,唯有用這把劍來殺戮,才能讓意氣完全釋放。
樓上的變故終於驚動了所有警備區的士兵,接近千餘名士兵從宿舍中閃電起夜,拿了槍,在指揮官的調度下,開始包圍大樓。
警備區中本來就有兩百餘名執崗的士兵,他們的速度最快,迅速從四面八方圍過來,全部是荷槍實彈。
陳楚帶著海藍來到了一樓,一樓的中間有個庭院,最前面是一樓的露天大廳。有兩隊士兵,分別五十餘人最先在夜色中衝了過來。他們頭上戴了鋼盔,鋼盔上是閃耀的探照燈。
白花花的光芒四處狂猛照射。
在他們來的一瞬間,陳楚一腳踩碎海藍的腿骨,海藍慘叫出聲。而陳楚手中東洋劍拔出,如匍匐的蛤蟆,兩腳一蹬。氣流湧動,火浪拉出,刷的一下,雷霆電光之劍。陳楚已經撞入其中一隊之中。
海藍痛的流出眼淚,她驚駭的看著陳楚如虎入羊群一般。鮮血,慘叫,斷肢橫飛,人頭橫飛,探照燈光帶著頭顱飛上天空,血雨紛飛。眼前成了不折不扣的修羅場。三十餘名戰士,根本還來不及分開展成陣型,便在十秒鐘之間,被陳楚腿腳並用,東洋劍橫掃,全部殺光。
殺魔,絕對的殺魔。十秒鐘的時間,對面的士兵剛展開陣型,上膛瞄準。
他們不是特種部隊,所以質素還根本沒有那麼變態。在他們槍還沒開出,陳楚抓了兩具死屍,轟轟砸了過去。
接著,挾東洋劍的雷霆劍光,閃電而至!
這些戰士,並未真正上過戰場。雖然接受過訓練,但是看到這麼恐怖的場面,還是心生畏懼。尤其是在陳楚扔出兩具無頭屍體後,有的戰士都忍不住嘔吐起來。有的發瘋般轉身逃走。
刷刷刷!不管逃與不逃。陷入瘋狂殺戮,已然成魔的陳楚,劍光雷霆閃爍,再一次向海藍展現出了修羅地獄之場所。
三十名士兵,同樣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全部被陳楚斬得斷肢殘飛。
沒錯,這些士兵很多是無辜的。他們同樣也有家人父母,但是,陳楚什麼都不想管了。他只知道,不殺,心內的憤怒無法平息,屈辱無法驅除。
一切,都是你們逼的。
全程不過一分鐘,操場四周已經人影綽綽,數百名戰士在合圍。
陳楚傲然而立,渾身浴血。
黑夜中,月色下!他如一頭真正釋放出威力的天魔,沖天的煞氣,殺氣,讓人看一眼,就從心裡感到恐懼,膽顫。
海藍嬌軀顫抖,她在這一刻突然醒悟到自己和喬老他們真正的錯了。陳楚這個人,你可以殺他,恨他。但是絕不能圈禁他。她同時想起了以前那個清秀陽光的陳楚,再與眼前對比,真是不敢去想像,他們竟是同一個人。
海藍知道,是國家,是自己這些人親手將這員絕世猛將推到了國家的對立面,再無迴旋餘地。
陳楚旋風般回身,抓了海藍,將海藍夾在肋下,腳下發力,閃電狂猛的奔向操場左邊。那兒有電網,反而防守最薄弱。
陳楚的速度太快,太快。根本不給這些部隊合圍的機會,陳楚迎面遇上了一隊五十餘名的戰士。
這些戰士正在緊急集合,處於狂奔狀態中。
操場是黑暗的,指揮官的指揮也有些亂了分寸。所以,陳楚衝上去時,指揮官在高處根本沒來得及下命令。
陳楚帶著海藍,猶如高速行駛的狂猛火車。碾壓,狂衝,撞!轟轟轟!劍光閃爍,陳楚的衝鋒,比一隊鐵騎還要猛烈,迅速將這隊戰士衝散,衝亂。
人仰馬翻,慘叫,斷肢橫飛。
一輪衝鋒後,五十名戰士倒下了十名,血雨紛飛。陳楚的衝鋒,沒有一絲的停留,暢通無阻。
很快,陳楚帶著海藍來到了院牆前。電網停電,沒有威力。
但是院牆很高,陳楚一個人還可以快速爬過去。但是帶了海藍,卻根本不可能爬出去。警備區的狙擊手已經到位,一旦帶著海藍爬上去,陳楚絕對躲不開狙擊手的狙擊。
各方戰士正在快速匯合,同時,一名暗夜狙擊手已經瞄準了陳楚。
陳楚看了院牆一眼,他怒吼一聲,聲震雲霄,震散在整個廣場上,久久不息。簡直已經不像是人類了。
陳楚伸頸,仰頭,這一刻,他真的有一種遠古洪荒巨獸的威勢。轟!帶著海藍,天庭運勁,所有氣血爆發出來。洪流齊湧,撞撞撞!
轟隆如爆炸聲,院牆帶著電網,被陳楚撞出一個大洞來。陳楚帶著海藍,迅速出了警備區。
出警備區一瞬,陳楚感應到了危機。在撞的瞬間,他知道有狙擊手瞄準了自己,那一剎,躲無可躲。前進的方位被算計出來,幾乎是死路了。所以陳楚一出警備區,週身都是後怕的冷汗。
而其實,那暗夜狙擊手正欲狙擊時。一道黑影出現,軍刀一閃,便將這暗夜狙擊手割喉。鮮血彪出,暗夜狙擊手倒地,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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