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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戰八荒 107陸琪的秘密 文 / 風起天闌

    107陸琪的秘密

    外面不時傳來警笛聲,看來警察還在繼續追捕陳楚。

    旅館房間裡,陳楚用紙巾擦了擦嘴,然後對電話那端的鼴鼠道:「你在哪裡?」

    「報告首長,我在江州。」

    「那就好,你立刻到陸家莊園前,等我跟你匯合。找到昨晚用幽夜盛開的雪蓮qq登錄的那台電腦。技術上有沒有難題?」

    「沒有,首長!」

    「行動!」

    陳楚始終不相信陸琪說了謊,一個黃毛丫頭都能騙過他陳楚,那他陳楚就該去死了。所以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陸琪的一幫同學也全部到了陸家莊園,大家都為陸琪擔心。陸琪被公安局局長鍾若風帶回陸家時,陸金波方才鬆了一口氣。而羅雅與李萱擁抱著陸琪,喜極而泣。

    陸琪的性格本來是好動,但此刻卻顯得很是文靜。大家都知道她受驚嚇過度,倒也理解。羅雅小聲安慰陸琪,同時對陳楚的身份好奇到了極點。

    陸琪的母親好生招待著陸琪的同學,而陸金波則對鍾局道:「鍾局,我們去書房裡談。」鍾若風肅然點頭。陸琪突然回過神來,見到父親臉色陰沉,知道父親一定動了怒。連忙道:「爸,你想怎麼對付那個人?」

    陸金波冷冷道:「敢對我的女兒不利,我自然輕饒不得,今天就算是將江州翻過來。也必須把這惡徒給找出來。」

    「不要!」陸琪失聲叫了出來。

    這一聲喊把大家嚇了一跳。不少同學都惡意猜想,難道陸琪在上演什麼言情戲碼,被綁架後,跟匪徒····相愛了?

    陸琪看向鍾若風,道:「鍾局,您去救我時也看到了,那麼多保鏢都被那個人給打倒在地。他···他···沒人對付得了他。」又轉向陸金波,道:「爸,這個人我們惹不起,算了。他已經不再追究,就算了。」

    「不可能!」陸金波臉若寒冰,道:「一個武夫而已,還能嚇到我。陸琪,你帶你的同學去樓上吃飯。這件事爸爸自己會處理,不用你管。」

    「爸,我求你,真的不能對付他。他····」陸琪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陸金波不理陸琪,對鍾若風道:「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什麼武功早已經不流行。武功再高,一槍撂倒。當年民國時,八卦宗師程廷華,大刀王五不都是一代宗師。結果怎麼樣?還不是死在洋槍之下。」

    鍾若風點頭,知道陸金波這麼說是打消他的顧慮。當下表決心的道:「陸先生,您放心吧。我們公安局不會放過一個歹徒。也絕不會因為歹徒的武力而屈服,畏懼。不然人民群眾還怎麼信任我們。」

    便在這時,莊園外傳來汽車嘎吱,車胎摩擦的聲音。接著莊園大門被撞開,然後是整齊而迅速的腳步聲。

    陸金波皺眉,鍾若風也是不解。一群人還來不及出去看個究竟。這時兩隊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衝了進來,這種氣勢和場面頓時讓所有的人都是臉色煞白。別提陸琪和那些同學,就連陸金波和鍾若風也是心臟猛跳。

    兩隊武警戰士立正,站的筆直。「怎麼回事?」陸金波顫聲問鍾若風。鍾若風搖頭,他剛好看見武警內衛隊的隊長黃宏一身軍裝走了進來。

    「黃隊,您這是做什麼?陸家可沒犯法?」鍾若風不滿的問黃宏。黃宏卻是不理鍾若風,同樣標準的立正,站的筆直。

    就在一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門口出現兩個人。一身黑色西服的陳楚,飄逸,冷漠。還有鼴鼠,好像做黑客的都有點猥瑣,鼴鼠也不例外,二十五歲的小宅男。跟在陳楚後面,明明走的很周正,但看見他,就覺得他猥瑣。

    陳楚走了進來,黃宏啪嗒一聲,立正行軍禮,後面的武警戰士也全部整齊劃一的行軍禮,黃宏道:「報告首長,江州軍區武警內衛三隊在此集結,隨時聽候調遣!」

    陳楚臉色淡淡的還了一個軍禮。

    羅雅與李萱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這個人年紀輕輕,竟然是武警隊長的上級?羅雅可是知道,沒有掛星星的,是不能直接稱呼為首長的。天啦,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如此神秘?

    陸琪也有種暈眩的感覺。

    陸金波也呆住了,而鍾若風結結巴巴,好容易回過神來,點頭哈腰對陳楚,道:「首···首長好。」

    陳楚淡淡點首,沒有再理會鍾若風,而是對陸金波道:「陸先生,你好,你不用怕,我來此並無惡意。只不過有一件事情要搞清楚,我們可以談談嗎?」

    「可····可以!」陸金波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我昨晚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網絡上尋找知道線索的人。然後,一位名叫陸琪的女生找到了我,說她知道。並且約定在陸家莊園相見。」

    羅雅這才明白為什麼陳楚會找上陸琪,雖然陳楚做法合理了。但她也不敢再對他有非分之想。自己雖然自傲,但是與他這種天之驕子比起來,不知道差了多少倍。

    「首長,這一定是網上無聊人士的惡作劇。」陸金波額頭上滲出冷汗,道。

    陳楚道:「是,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經過我們的網絡高手排查,最後鎖定,昨晚跟我聊天的陸琪的ip地址就是在這棟莊園裡。為了證明清白,陸先生,我需要檢查你們的電腦,尤其是····陸琪的電腦。」

    「不能!」陸金波忽然激動的道:「我們並沒有犯法,你這是在侵犯個人**。」

    陳楚多看了眼陸金波,道:「你好像在隱瞞點什麼?你想要隱瞞什麼,是不是你知道些什麼,嗯?」這一番問話,陳楚用上氣勢,直逼陸金波心尖。

    陸金波那裡承受得住陳楚的氣勢,立刻大口喘氣,額頭汗水涔涔。但他卻依然堅持道:「首長,您這樣做是違法的,我絕不會配合。我們陸家也絕不是任由宰割的主,您若執意,我會告到中央去。」

    「告我?」陳楚冷笑一聲,道:「陸先生,你敢說你們陸家這麼多年做生意,生意做到這種程度,從沒幹過什麼違紀犯法的事情嗎?你蓄養這麼多保鏢打手,是為了什麼?我警告你,如果你不合作,我會申請一個專案組,專門來調查你們陸家的犯罪活動。你如果是真金,敢試,那今天我不查也罷。」

    陸金波說不出話來,直覺中,今天如果不依著眼前這位霸道的年輕軍人,恐怕真會給陸家帶來滅頂之災。

    陸家再有錢,再厲害,但是跟國家機構比起來,那也就屁都不算了。

    陸琪站了出來,臉色沉靜,對陳楚道:「你們跟我來吧,我給你看我的電腦。」

    陳楚點頭,帶著鼴鼠隨陸琪朝二樓而去。

    陸家的別墅真夠氣派的,內部裝修中西結合,豪華奢侈中不失典雅。

    陸金波與夫人對視一眼,眼神複雜至極。最後還是也跟了上去。

    而其餘同學想跟去的時候,黃宏一揮手,道:「一律不許動!」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陸琪的臥室很寬敞,裡面電腦,衣櫃,還有一個跑步機。另外還接連陽台,陽台上許多盆栽。

    此刻已是晚上九點,鼴鼠在陸琪的iphone電腦上開始輸入一連串密碼。

    她的qq記錄上並沒有昨天的聊天記錄,但是在鼴鼠操作下,還是查到就在此台電腦上,凌晨一點開始登陸,直到四點才下。

    至於聊天記錄,則就無法恢復了。鼴鼠匯報完畢後,陸琪的眼眸裡閃過驚恐之色。這事情對她而言太過詭異了。

    陳楚沉吟著道:「陸琪,我的手下的匯報你也聽到了。我不會無聊到刻意找人來冤枉你一個小姑娘。」

    陸琪抱住頭,顯得痛苦,道:「可是我沒有撒謊,我真的在十一點鐘就已經睡覺了。」

    陳楚點頭,道:「陸琪,我絕對相信你的話。而且,你們陸宅的守衛這麼森嚴,應該也絕不會有人潛入你的房間來做這件事情。」頓了頓,轉身沖陸金波夫妻道:「陸先生,也許你應該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知道。」陸金波臉色鐵青,斷然道。

    「是我!」陸夫人忽然站了出來,道:「昨晚是我進了琪琪的房間,跟你聊的天,對不起,是我無知無聊,欺騙了你。作為一個成年人,我為我的行為向你道歉。」說完後,她垂下了頭,顯得極為羞愧。

    陳楚冷冷一笑,道:「陸夫人,你這個笑話並不好笑。我們這裡現在沒有外人,你既然說是你,好,你說我們昨晚到底聊了什麼?」

    陸夫人搖搖頭,道:「我記性不好,最近經常在吃藥。有時候自己說過的話,一個小時後就忘了。」

    「吃的什麼藥?那個醫生開的,把這個醫生找過來。你們陸家不缺錢,肯定會有私人醫生。」陳楚目光逼視陸夫人。

    「夠了,長官!」陸金波怒道:「你太無理取鬧了,就為了一個qq聊天,您何至於此。如此動用手中權力,動用人力來為了一個夜晚寂寞的qq聊天,您不覺得您太荒唐了嗎?」

    陳楚淡淡的看了眼陸金波,道:「陸先生,我看的出您是一位有修養,有城府的人。如此動怒,不是您的性格,您想隱瞞什麼了?還是說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的夫人有沒有健忘症您心裡明白,發生這麼詭異的事情,您不急著想弄清楚,反而想把我趕走····」

    「我媽媽沒有健忘症,她的記性一直很好,也從沒吃過藥。」陸琪忽然開口了,她顯得有點激動,道:「長官,您可以告訴我,昨晚我的電腦到底跟您聊了什麼嗎?」

    「當然可以!」陳楚說完,又衝臉色難看的陸金波道:「我想這個問題應該是出在陸琪身上,陸琪不知道,但你們知道。你們想隱瞞,是愛護陸琪。我懂你們的苦心,但是未必對陸琪公平,至少在昨天的聊天中,她很不開心。她想弄明白一些事情,你們不該如此扼殺她的思想。」

    「我到底跟你聊了什麼?」陸琪痛苦的道。

    「你說你做夢會夢到在一個墓地裡,有一個男人壓著你,你說那個墓地裡一定有你的前世今生。而那個墓地是我要去尋找的地方,我在網上貼了一張地圖。你說你見過那張地圖,跟你夢中一模一樣。然後我要你趕去雲南,你說你在家裡不方便離開,要我來接你,所以我來了。」陳楚說完,又轉向陸金波,道:「我跟陸琪說過,那塊墓地很危險,。但是她非常堅持的要去。」

    「我不會允許她去的。」陸金波眼睛赤紅,而陸夫人則眼眶紅紅。陸琪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痛苦的嘶吼道:「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一個怪人麼?從小到大,過了十一點,你們就強迫我睡覺。我從來不知道十一點過後,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我從來不會做夢。」

    「長官,我們談談吧。」陸金波向陳楚道。

    陳楚點頭。

    「我也要聽,是關於我的事情,我有權利知道。」陸琪站了起來,堅決的說道。

    陸金波看了眼陸琪,一咬牙,道:「好,今天就索性告訴你。」說完對陳楚道:「請跟我到書房來。」

    書房裡,陸夫人一直握著陸琪的手坐在沙發上。陳楚與陸金波相對而坐。

    陸金波抽起了眼,煙霧瀰漫中,陸金波的表情變的飄渺,道:「當初琪琪的媽懷琪琪的時候,其實是雙胞胎。是兩個女兒,出生的時候,琪琪的姐姐死了。我記得,那是十九年前,那天下了很大的雪。生琪琪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一分一秒都沒有多,沒有少。」頓了頓,向陳楚道:「長官你也許會奇怪,我為什麼說的這麼肯定。就算是手錶,也有可能會差幾分幾秒的。」

    陳楚點頭,道:「不錯,我確實奇怪。」

    陸金波道:「是一個道家高人算出來的,因為正午十二點整,一天之中陰陽交替的時候。盛極而衰,十二點整看似是一天最熱,其實是陰氣最盛。琪琪的姐姐雖然沒有活下來,但是魂魄跟琪琪的魂魄融合了。」

    陸琪驚呆了,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爆炸了。陸夫人摟住了陸琪,細聲寬慰。

    陳楚並沒有什麼臉色變化,安靜的繼續聆聽。

    陸金波繼續道:「開始我們都不知道,只曉得琪琪生下來開始,天天頭痛發燒,鬧個不停,眼看就要活不下去。我們一家上下急的快要發瘋,我父親為此專程去武當山請了一位道家高人前來。那位高人給琪琪看過後,方才告訴了我們真相。高人作法鎮魂,讓兩人的魂魄意識各自歸位。從那以後,琪琪身體也就好了。但等到琪琪越來越大,我們也才發現琪琪晚上的不對勁,她不睡覺,總是顯得很憂愁,安靜,有時候會很莫名的害怕。而到了第二天,琪琪又會對晚上發生了什麼,一點都不記得。」

    說到這兒,陸金波道:「琪琪這種情況也並不是罕見,醫學上說這是人格分裂。很多人格分裂的人,會像兩個不同人。」

    陳楚點頭,沉吟道:「這樣長期下去,對陸琪的身體沒影響嗎?」

    陸金波臉上閃過痛苦之色,道:「我問過高人,那位高人說沒有辦法解決。沒有人能把魂魄意識給剝離。」頓了頓,道:「況且,琪琪的姐姐也是我們的孩子,為人父母,又怎麼忍心?」

    陳楚沒有說話,他現在也是為人父親。憑良心說,誰來帶他的女兒去犯險,他也不會答應。甚至比陸金波更加極端。

    陸金波見陳楚不說話,知道這位長官也不是無情之人,當下懇切的道:「長官,我只有這麼一女兒。我請求你,不要帶走她。」

    陳楚沉吟著,半晌後,淡淡一笑,道:「強人所難的事情我不會做。只不過,相比陸琪而言,她的姐姐似乎才是最可憐的,而她沒有別的要求,只是想去還一個夙願。您是否真就這麼忍心剝奪呢?」說完站了起來,道:「好了,陸先生,我不打擾你了。如果你改變了主意,今晚隨時聯繫我。明早我會離開江州。」

    「天色已晚,長官不如今夜就歇宿在我們這兒吧。這件事情,我們需要還商量一下。」陸夫人忽然站了起來,目光堅毅,說。

    陳楚點點頭,道:「好!」陳楚被安排在客房歇宿,一切吃住都有很好的款待。至於鼴鼠,以及黃宏,都隨之離開。江州警方對陳楚的通緝已經立刻取消。敢通緝陳楚,那不是活膩歪了麼。

    而陸琪的同學們也相繼離開,只有羅雅和李萱這兩個死黨留了下來。

    客房的燈光很柔和,且明亮。陳楚打電話跟沈出塵匯報了下情況,沈出塵聽後鬆了口氣,同時也跟陳楚報喜,道:「道左幫我們聯繫到了一個尋龍點穴的盜墓老手。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破解地圖,但是那人對墓穴機關很有見識。」

    這是一個好消息。

    陳楚也相信,陸金波如果是真愛女兒,最後一定會滿足陸琪的姐姐這個可憐的願望。

    掛了電話,陳楚打開多媒體電視看了起來。

    忽然,腳步聲傳來,很輕盈。

    接著羅雅的聲音響起。很輕柔,很矜持。

    陳楚前去開門,羅雅穿著柔和的白色紗裙,純潔,美麗,如白雪仙子。她手上端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放了一碗銀耳蓮子湯。

    羅雅微微羞澀,卻依然從容大方的一笑,道:「這是廚房的阿姨做的湯,我順便給你端一碗過來。還是熱的,你嘗嘗。」陳楚將羅雅讓了進來,淡淡一笑,道:「謝謝!」

    接過碗,陳楚喝了一口,味道潤滑清甜。煮這碗湯的阿姨對火候把握的很好,當下讚道:「很好喝。」與羅雅坐在茶几前的沙發上後,羅雅組織了下語言,道:「今天是我們誤會你了,不好意思。」

    陳楚輕淺一笑,道:「那有什麼不好意思,大家都誤會了。我的事情有點緊急,對你們唐突了,應該是我道歉才對。」他沒有一絲的倨傲,也不顯慇勤。

    清清淡淡,仔細品,才會品出他的無窮回味。這是羅雅的感覺。羅雅找話題道:「琪琪人很跳脫,不過性情很真,對朋友特別的夠義氣。在我們女生中,像她這樣性情的不多,所以我跟她是最好的朋友。還有李萱也是。」

    陳楚嗯了一聲,道:「陸琪的事情有點複雜,我不方便說。你倒是可以問她,只要她願意說。」他以為她是因為好奇來旁側敲擊的。羅雅連忙道:「你誤會了,我不是打探琪琪的事情。琪琪不說自有她的道理。」

    陳楚眼神中流露出奇怪的意味,哦了一聲,不再多說。

    羅雅道:「我來····我其實是知道結果的。但是我覺得···我不管怎樣,我都應該說出來。陳楚,我喜歡你,可以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嗎?」她鼓足了勇氣,說出這幾句話,就像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氣。

    是的,她知道他是軍官,肯定家世顯赫。自己不過是有些樣貌才情,但與他距離十萬八千里。可那又如何,自己才二十歲,有青春,青春就該張揚,去痛過,苦過嘗試過,這才是完整的青春。至少將來回想起來,可以沒有任何遺憾。

    羅雅安靜的等待陳楚的拒絕,這樣她可以死心。可以不用一見楊過誤終生。她猜想,他一定會說,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也許會說,我們才認識一天啊,我們根本不瞭解。他也許會笑笑,不了了之,覺得自己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但事實上,陳楚微微錯愕了一瞬,隨即苦笑,自我解嘲的道:「我有點意外。」羅雅不說話,靜待他繼續說下去。

    陳楚繼續苦笑,道:「要對你這樣漂亮知性的女孩子拒絕這樣的要求,比殺人還困難。」

    羅雅悶聲道:「但你還是要拒絕,對嗎?因為我配不上你。」陳楚點點頭,道:「如果我們早點認識,我會很慶幸有你這樣聰慧的女子相伴。可惜我已經結婚了。」

    羅雅頓時紅了臉,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羅雅離開了陳楚的房間,她覺得好像不那麼難受,反而有種意氣爽快。因為,她鼓足勇氣做了一件,她自認為絕不敢做的事情。這是一個突破,因為,陳楚的拒絕並沒有傷害她的自尊心。

    房間裡,陳楚看著羅雅離去,淡淡一笑。其實他對羅雅是沒感覺的,但是來自她的喜歡,是一份難得的善意。所以他用了這種不傷害她的方式來拒絕。

    夜晚十一點,客房外腳步聲傳來。陳楚一直在等待,這個腳步聲是屬於陸金波的。

    陸金波還沒敲門,陳楚已經起身去開了門。房間裡,陳楚穿著白色襯衫,鬆開了領子,隨意中卻有種氣宇軒昂的氣質。

    「長官····」

    陳楚道:「陸先生,叫我陳楚就好。」

    兩人坐在沙發上後,陸金波道:「陳先生,我和我妻子商量了一下,琪琪姐姐的願望,我想我們不該那麼自私的扼殺。但是我需要您給我一個承諾和保證····」

    陳楚鄭重道:「除非我死,否則必保陸琪的安全。」

    陸金波點頭,道:「您是一位正直的長官,我相信您的誓言。但不知道,您要去那塊墓地是做什麼?」

    「不好意思,此屬於國家機密,不便透露!」陳楚說道。

    陸金波便也不好再多問。

    隨後陸金波離開,陳楚鬆了口氣,給沈出塵打了一個電話,言說事情辦成,明早啟程回荊州。

    午夜十二點後,陳楚再度聽到了腳步聲。是女人的。

    陳楚心想,該不是羅雅要來獻身吧?自己這魅力還真是····

    「陳楚大哥,是我!」聲音卻是陸琪的。

    陳楚快速穿了衣服,道:「等等!」上前開門。

    門口的陸琪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毛衣,牛仔褲,運動鞋。顯得很是嫻靜,而且頭髮清湯掛面的披著。

    跟今天白天火車站所見的,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最關鍵的是氣質,眼前的陸琪給陳楚一種飄渺,清冷,就像是倩女幽魂中小倩的感覺。

    「謝謝你,陳楚大哥!」陸琪開口說道。語音清冷。

    陳楚錯愕一瞬後,道:「你是陸琪的姐姐?」

    陸琪點頭,道:「嗯。」陳楚將她讓了進來,並不關門,表示避嫌。兩人入座後,陸琪道:「我們明早就走,對嗎?」

    「是的!」陳楚頓了頓,道:「現在我需要確認一下,你真能找到墓地的入口?」

    「我知道路怎麼走,那個入口···」陸琪仔細回想,道:「那個入口被石壁掩埋,一共有三十六個假的入口,一旦觸動假的,就會引發機關。那種機關是在牆裡面的硫磺酸,人被潑上去後,身上的皮會全部掉落。」

    陳楚微微一怔,同時感到後怕。如果陸琪說的是真的,那種硫磺酸密密麻麻的射擊出來,即便自己和塵姐身手高超,怕也是無處可躲。更別提林嵐他們不會武功了。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陳楚不免奇怪。

    陸琪搖頭,道:「說不上來,但是那個墓地,我在夢裡面時常會浮現造墓的場景,裡面的機關,我記得一些,不過有許多另外的機關我沒有看到。我還會看到那些工匠被皮鞭抽打,痛苦慘叫。我隱約記得那個墓是叫做獻王墓。所以後來我查了很多資料,終於查到了這位獻王的生平。」頓了頓,道:「陳楚大哥,你為什麼想要去獻王墓?盜墓?」

    「不是,也算是盜墓。去取一樣東西。血玉,你有沒有印象?」

    陸琪再度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對血玉沒有印象。但我記得裡面確實埋葬了很多寶物。」

    陳楚心下一沉,皺起了眉頭。陸琪寬慰道:「陳楚大哥,你不要灰心,那些寶物我都叫不上名字。也許其中有一樣就是你要找的血玉。」陳楚苦笑,道:「但願吧,不過不管如何,我們也一定要進去一趟。」

    陸琪鬆了一口氣。

    陳楚道:「我突然有些好奇那位獻王了,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陸琪道:「歷史上記載他的只有隻言片語,但是我從一些另外的古籍上考據,方才知道這位獻王當時還是位善戰高手。鎮守雲南一方,沒有人敢妄動。當時唐朝已經衰落,他在雲南是無冕之王。據說他這個人有很奇怪的癖好,殺人,喝人血,吃人肉。」頓了頓,她的臉色有些泛白,道:「還有一個傳聞,是宋史上的考據,傳聞獻王雙眼碧綠,滿臉橫肉。就算是成年男人見了他,也會受不住他身上的煞氣。他的煞氣已經達到了震懾地獄的程度。還有一個傳聞,說獻王是上天派下來的天煞星,不止是天煞星,而且還是天煞中的皇者。專門來代上天懲罰人類的自私和貪婪。」

    天煞皇者!陳楚臉色急變,獻王是天煞皇者?難道跟自己也有什麼聯繫不成?還是這個傳聞是假的?陳楚心內驚疑不定。

    陸琪看到陳楚的異樣,不禁問道:「陳楚大哥,你怎麼了?」

    「沒事!你繼續說。」陳楚很快恢復平靜,道。

    陸琪道:「後來還有一種傳說,獻王死前給自己找了雲南的龍脈風水寶地。並且大興土木,練成聚陰天煞大陣,以陰氣養陰魂。這位獻王便是想借此成仙得道。」

    成仙得道!又是一位想成仙得道的瘋子。古往今來,這些瘋子,從秦始皇派人出海尋仙,到漢武帝晚年求丹道,以及明朝嘉靖皇帝十年不早朝,迷信丹藥士,都是想要長生不老,永壽於天。就連雍正皇帝晚年也落了這個俗套。

    而如今的造神基地首領,卻也正是為了這仙道。

    但古往今來,這麼多的歷史證明,並沒有任何人得到了仙道,超脫五行三界。

    陸琪說了一些後,道:「我先去休息了。」陳楚點頭,道:「好!」

    這一晚,陳楚想了很多。最多的是仙道,仙道,其中的奧妙如宇宙浩瀚,無數帝王高人想要窺破。卻無一人能破,而首領能成功嗎?

    第二天六點,陳楚起床開始演練無始訣。拋棄一切雜念,唯有力量在手,方可抗衡於沈門,於首領。

    練完無始訣後,陸琪,羅雅,李萱,陸金波夫婦也相繼起床。陸琪又成了陸琪,每到白天,陸琪的姐姐就會陷入沉睡。

    羅雅和李萱與陸琪一起到荊州,兩小美女都打算跟陳楚請一天假,想帶陸琪在荊州四處逛逛。陳楚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而相比起昨天飛揚跳脫,有多動症的陸琪,今天的陸琪變的淑女了很多。穿著白色緊身毛衣,紅外套,牛仔褲,頭髮挽起用漂亮的蝴蝶髮夾夾住。這樣子的陸琪顯得青春靚麗,美麗非凡。

    陸金波夫婦將眾人親自送到火車站,臨上火車時,陸夫人對陸琪萬般不捨,兩母女眼淚漣漣。而陸金波則再三對陳楚拜託。

    其實陸金波在昨夜便向鍾局打探了陳楚的來歷,鍾局又向黃宏打探。最後的結果是,這個陳楚是屬於中央直轄管理的高級軍官。

    陸金波便也沒有再疑問了,主要是怕陳楚屬於詐騙集團。但一個真正的高級軍官,如何也不會詐騙的。

    火車一路返回武漢,一路上,三個女生說著話兒,還算融洽。但都沒怎麼理會陳楚,大概是覺得陳楚太有距離感了。

    到達武漢是下午一點,林嵐開車來接。而沈出塵與朱浩天也都帶著裝備來到了武漢。因為還要從武漢坐飛機到昆明,沒必要再去荊州。

    沈出塵在四季花酒店裡安排了一桌,吃過飯後。羅雅與李萱跟陸琪依依不捨道別。

    羅雅與李萱要去汽車站搭車,陳楚開車送她們過去。陸琪也跟著了,到了車站,羅雅臨上車時跟陸琪擁抱。隨後又看向陳楚,然後也是一個擁抱。陳楚自不好拒絕,羅雅猝不及防的在陳楚臉蛋上吻了一下,然後緋紅著臉逃也似的上了車。惹來陸琪和李萱的哄笑。

    返程時,陳楚開車,陸琪忽然輕淺一笑,道:「羅雅挺好的呢,你幹嘛不接受她呢?」她真個文靜了不少。

    陳楚淡淡一笑,撇開這個話題,道:「我們去的地方很凶險,你真的願意嗎?」

    陸琪一怔,隨後認真的道:「是姐姐的願望,相比姐姐而言,我幸運了太多。我不能那麼的自私。」

    陳楚多看了她一眼,覺得看人真不能看表面。第一眼看到陸琪,以為她是那種沒心沒肺的孩子呢。

    回到四季花酒店,在訂好的總統套房裡。沈出塵召開會議,陸琪當然也得參加。沈出塵首先對陸琪的加入表示歡迎。這次的獻王墓任務,陸琪正式成為中國隊其中一員。

    大家彼此做了自我介紹。

    隨後沈出塵道:「前往昆明的機票是今晚八點,夜間十一點到達。我們會在昆明休息一晚,第二天向朝天峰趕往。道左介紹的盜墓老手叫做嚴老九,已經趕往昆明,等待跟我們匯合。」頓了頓,道:「在去之前,我們還有幾個嚴重的問題。先不說獻王墓的凶險。最重要的是巴西隊,巴西隊一直沉靜在叢林裡,難不成他們在等死?」

    朱浩天,陳楚,林嵐,貝仔都陷入沉思。潛伏不動才最讓人擔心。當初在曼谷,他們就是靠潛伏不動,暗度陳倉贏得了比賽。

    朱浩天道:「與其我們心存僥倖,覺得巴西隊是被逼無奈。不如將情況想得最難堪一點。那就是其實巴西隊早已經找到了獻王墓的入口,想要守株待兔,把我們一舉全部消滅。」

    陳楚點首,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不能有一絲的大意。朱浩天的想法沒有錯。

    接下來的問題是,那麼該如何防守呢?跟巴西隊這麼拖時間,巴西隊肯定會耐心。因為他們除此外別無他法。而中國隊實力強,有一拼的餘地,自然不能跟巴西隊選擇同歸於盡。

    眾人開始沉吟著想辦法,朱浩天是軍師,腦袋光最是靈光。半晌後,道:「不如這樣,我們先發制人,先在入口裡,我們自己埋上地雷,炸彈。讓國安的人遠遠監視,在墓地裡安裝信號發射器,接聽對講機,讓我們隨時知道外面的情況。另外再帶新型超爆炸彈以防萬一。萬一國安的人被發現,炸彈無法引爆,我們用炸彈在墓地裡炸出一個另外的出口。只要我們一出去,巴西隊回天乏術。」

    「這個計劃可行!」陳楚第一個肯定。又對朱浩天道:「好樣的,浩天!」中國隊最大的優勢就是有中國政府支持。要什麼武器都能提供。

    沈出塵也鬆了口氣,道:「另外就是獻王墓的凶險,大家一定要小心。一切都以我和陳楚在前,本來浩天和林嵐不進去最好。但我實在擔心中了巴西隊的計,害了你們兩個。所以安全起見,還是進退一起。」

    陳楚補充道:「還有吃喝,一切都等我和塵姐確定有沒有毒後再吃。」

    沈出塵眼中綻放出精光,道:「我倒要看一看巴西隊到底還能用什麼計策來扳回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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