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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戰八荒 078陳楚你太缺德了 文 / 風起天闌

    078陳楚你太缺德了

    流紗細細回味,領悟,仿若癡了一般,腳步輕踩,手勢輕緩的用出非常具有韻味和氣勢的佛家六印,以致大手印。《》她是如來之境的高手,任何武學在手裡都是信手拈來。

    亭子周圍有不少遊客開始圍觀起來,不過大家也是看的似懂非懂,只覺得這位法國姑娘走動起來,和手勢配合得很流暢和好看。

    流紗回過神來,知道這兒不適合再演練下去,但是漂亮的臉蛋上已滿是興奮,與陳楚重新落座後。那些遊客見沒戲可看,便也漸漸散去。

    流紗這種境界,應該是沉穩無比。此刻卻是興奮溢於言表,道:「陳大哥,我練般若訣雖然強大。但是每天最多只能練半個小時,否則那種強猛之勁會有將骨骼由硬變脆的趨勢。但是現在這經過師父改良的無始訣,已經成功將這種弊端改掉。會讓骨骼由堅硬如鋼轉至柔韌。」

    陳楚點頭,道:「上善若水,世間武學,唯有水的柔軟不可破。」

    流紗眼眶泛出珠淚,道:「一定是師父在天有靈,才會讓我碰見陳大哥你。」

    或許,真是大師在天有靈吧。陳楚暗想,如今有了流紗這樣一個高手,縱使沒有暴龍蠱,也多了一分勝算。與沈默然之間,不僅僅是家仇,還有國恨。喬老的希望全在自己身上。

    「陳大哥,我再敬你一杯。」流紗又倒酒,舉杯一飲而盡。這糯米酒喝起來沒什麼勁力,倒適合女孩子喝,陳楚也一飲而盡。流紗又道:「無始訣是我師父的傳承之寶。他老人家只傳授給陳大哥你,足可見已經將你當做是他的關門弟子。陳大哥,所以說你不用遺憾沒正式拜入我師父門下。因為你才是我師父最正宗的弟子。」

    陳楚怔了一怔,以前覺得名不正言不順,現在經流紗這位大師的親傳弟子肯定,他覺得舒服了很多。當下重重點頭,道:「嗯!」

    「你入門最遲。」流紗眼中泛起一絲狡黠,道:「那你是不是該喊我一聲師姐?」陳楚當即點頭,道:「該!」主動給流紗和他自己倒了酒,舉杯道:「師姐,我敬你一杯!」

    流紗樂呵呵道:「好,真好,現在你不是我陳大哥,而是我的小師弟了。」說著也仰脖子一飲而盡,頗為豪氣。

    「師弟····」流紗突然無比正色起來,道:「我看的出來,你的天賦很高。這麼早就能感悟天道,足以說明一切。若是你入門早,今日成就怕也不會差於沈默然那個畜牲。現在沈默然財大,勢大。我們要報師父的仇,唯有在一起合作,機會才會更大。」

    陳楚愕然,他多看了一眼這位師姐。有些恍然大悟,弄了半天,她還是想讓自己跟她組隊。若是沒有沈出塵的情誼,實話來說。陳楚很願意跟流紗組隊,因為這個隊伍乾淨,簡單。沒有所謂的朱浩天那種貨色。

    但陳楚知道,自己絕不能辜負沈出塵的栽培。當下便要拒絕,誰知流紗卻先道:「師弟,你聽我說完,不要這麼忙著拒絕。」

    頓了頓,流紗輕啟朱唇,湖面與陽光混合,波光瀲灩的映照著她的臉龐,讓其顯得聖潔而美麗非凡。她道:「為了師父的仇,也為了你的修為。我是如來的境界,在修為上我們兩互相印證,總好過你一人獨自摸索。還有,我有一個提議····」說到這臉蛋微紅,道:「如果你不覺得師姐醜陋,還覺得尚可,我們不妨回法國一趟舉行一個婚禮。我的意思你聽我說完。」說到這些,她終是不能那麼大方,生怕陳楚誤解,急急道:「入了丹勁玄妙,都已是走上了大道的人。你應該知道黃帝內經裡有雙修之術。雙修有肉修,靈修。肉修不用我解釋,靈修是心靈的融合,只有先靈修,再肉修,才是上乘的雙修。師弟,你天資非凡,不過是入門時間淺。若與我雙修,由我引導,要超過沈默然只是遲早的事情。」

    陳楚目光複雜,道:「師姐就為了幫我,不惜下嫁?」

    流紗深吸一口氣,除去羞澀,抬頭,目光清澈的看向陳楚,道:「大仇在身,我們都是修大道的人,這些凡世俗禮,本不必太過執著。」

    陳楚苦笑,道:「師姐,我不能放棄我的執著,對不起。」

    「師弟,你有沒有想過。我在我們家族的地位,即使我要做繼承人,只要我想,就一定能手到擒來。與我結婚,你知道意味什麼嗎?」流紗沒想到陳楚能這樣毫不猶豫的拒絕,忍不住提醒。

    陳楚老實答道:「意味著我能得到富可敵國的財富,權勢。若換做旁人,即便師姐你是個醜得讓人噁心的女子,也一定會趨之若鶩。更何況,師姐你還有著傾城佳色。」

    「那你為何·····?」

    陳楚腦海裡浮現出葉傾城來,當下真誠的道:「因為我做不到大道無情,為師父報仇,是我的執著。對我愛的女子守住誓言,是我的執著。」

    「這兩樣你可以執著,你一樣可以加入我的隊伍。我不會強迫你去跟我結婚來雙修,我們也可以只靈修,互相印證以此來增加修為。」

    陳楚道:「師姐,我不可能加入你的隊伍。因為我還有一個執著,今生只聽一人差遣,只會加入她的隊伍。她於我有數次活命之恩,引導之恩。」流紗陷入沉默,半晌後,拿起酒壺,默默的先為陳楚倒上,再給她自己倒上。然後舉杯,綻放出一個動人的笑容,道:「師弟,這杯還是我敬你。雖然你拒絕了我,但是我更高興。因為你的情義,你能拒絕這麼大的誘惑,足見我的師弟你是個好男子,大丈夫!」說完仰起雪白的脖頸,一飲而盡。陳楚也一飲而盡,在這樣的亭子裡,總會讓人有種古人飲酒的豪氣。

    陳楚道:「吃完這頓飯,師姐,我們就此分別吧。各自的路不同,但是我們目的一致,遲早會有再見之時。」

    修大道的人,這份灑脫是必然的。流紗也不拖泥帶水,道:「師弟,你記下一個號碼。日後若有困難,需要師姐幫助。就打這個號碼。順便你也給我留一個一定能找到你的號碼。」

    陳楚記下了自己的號碼,想了想,將海藍的電話和自己的號碼全告訴了流紗。

    吃完飯後,買單的事情自然不用陳楚操心。離別之際,陳楚揮手道別,流紗卻突然淡淡一笑。道:「我的小師弟,在我們國家分別不是這樣行禮的。」陳楚大窘,他當然知道法國的禮節。當下斂去那絲羞澀,上前輕輕擁住流紗,吻了下她的臉蛋。觸感柔軟,帶著一絲戰慄的美妙。而流紗也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這算是切實感受到來自她唇瓣的滋味,冰冰涼涼的,卻有種異樣的滋味,讓人留戀。

    陳楚出了度假山莊,腦海裡還有些回味流紗的吻。如來境界高手的吻啊····陳楚深吸一口氣,斂去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望了望天空,已經是四點左右,日頭看起來強大,卻並不炎熱。

    這已是十月末,下個月天氣又要轉涼了。他突然想,聽說西伯利亞的冬天特別寒冷。今年過年怕是也要待在西伯利亞了,那時候,一定要有傾城,要有妹妹。

    再度深吸一口氣,陳楚開始了繼續尋找邱一清的道路。《》先前一直在山上找,這次改變方略,從小路上,往偏僻點的村莊去找。這樣也許會錯過邱一清,但是若碰不到,也就算自己沒有機緣吧。等明天一過,那就認命去美國。

    青城山富裕了處路邊的老百姓,但往裡面縱深,還是有許多村莊,農田,他們離主要道路遠,也只能到山上去賣些小吃,飾品之類的。陳楚沿著小路,一直往裡走去,卻見大部分農田都已種上了棉花。也就是綠油油的油菜花兒,放眼看去,一片綠色海洋,夾雜著黃色的花瓣兒。無數密封盤踞其中,辛勤的採蜜。

    還有些田野裡種上了水稻,現在水稻是剛種不久,也是綠壓壓的一片。曾經就有城裡的小孩鬧過笑話,到農村裡指著這樣一片,驚呼,好多的韭菜!

    陳楚走的慢悠悠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前方出現魚塘,殘陽如血,彩霞滿天。這樣的景色,只適合帶著傾城來此。陳楚想,想必以傾城的性子,一定很喜歡這裡。

    只要前方有路,陳楚就索性往前而去。冥冥之中,他覺得似乎前方有些機緣在等待自己。這就是屬於感悟天道之後的敏感。

    一連走了三個村莊,再往裡,已經是山路,往山上而去。可惜,這山路狹窄,又不是青城山的好風光。所以這兒的村民也沒有再青城主山那兒那麼富裕。

    同人同地不同命,村民們也只有認命!

    雖然是山村,但這兒也已經通了電,但是連綿的房屋還有些破舊。估計是道路不通,阻止了這片村莊的發展。從大道上的高樓繁華,再來到這兒,有一種穿越的錯覺。

    夜晚已至,天上繁星點點,皓月當空。樹枝上烏鴉飛過,帶來了一絲陰森,陳楚無意中經過了一片竹林,竹林前是小溪,左邊是高坡,而中間卻是數之不盡的墳堆。

    陳楚一走近,就不可自覺的感到了森寒的冷意。他是丹勁巔峰的高手,身體敏感比常人厲害多了。所以這種森寒特別的明顯。

    陰氣很重。陳楚明白了,他仔細看向墳堆,以他敏銳的視力,立刻察覺到前方墳堆中,霧氣繚繞,磷光閃閃。

    今天的天氣晴好,到處都沒有霧。墳堆裡的亮光和霧讓陳楚覺得詫異,他對鬼怪之說一直感到好奇,到底有沒有鬼魂輪迴?這是他心中一直鬧不清楚的疑惑。

    縱使有鬼魂,有妖魅,陳楚也不會懼怕。他是什麼,陸地真仙。豈會懼怕這些魑魅魍魎,當下信步一躍,躍過小溪,跳進了墳堆之中。一進去,寒意更重,簡直是刺骨的寒,甚至耳畔裡傳來隱隱的淒厲鬼嚎,眼前也是霧氣狂湧。這些霧氣,仔細看卻是黑色的。

    黑色之中還有紫色,一團一團的湧動。莫非這些都是魂魄?陳楚冷笑一聲,繼續朝前走去。他走動之間,那些霧氣全部朝旁邊躲閃,像是怕極了他一般。鬼也怕惡人,陳楚殺戮何其之重,怕是惡鬼見了他也要繞道走。

    走了大約百來步,中間有一個高地的墳坡。

    那墳坡上的黑如潑墨,透著股邪氣。陳楚一走近,就感受到了強烈淒慘的怨氣,怨氣沖天。讓他的心情都為之不暢,他吐出一口濁氣,定神朝這高墳看去。

    道家有開天眼之說,陳楚開不了天眼,卻會氣血凝神,提神之間讓目光如太陽炫目。當下心神一動,氣血一凝,提於雙眼。頓時,眼中綻放出太陽光芒,直視那團紫色霧氣。

    咦,陳楚吃了一驚。這一下終於看清,那霧氣中站著一個紅衣女人,女人臉色慘白,雙眼怨毒至極。本來還無甚意識,卻被陳楚這一凝視,陡然驚醒。女人淒厲著飛向陳楚,撲了過來。

    「滾!」陳楚冷哼一聲,如獅子吼一般,氣血陽剛之力爆發出來,吼聲讓整個墳堆都是一震。

    那女子啊的一聲慘叫,跌跌撞撞飛出老遠。

    陳楚再看那些霧氣,全部東倒西歪,心靈之中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它們的淒厲叫聲。

    果真是有鬼存在的。陳楚不再逗留,欺負一群鬼也沒什麼意思。當下腳下生風,快步出了墳堆,繼續朝山上走去。

    走出一截,又是一個村莊。陳楚突然看見路口處,有人拿著手電筒照向了他。這種無禮的行為讓陳楚有些惱怒,冷淡的看向那人。卻是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小男孩。小孩見到陳楚後,立刻驚喜無比向陳楚衝過來,一把拉住陳楚的手,道:「叔叔,快救我妹妹。」

    陳楚莫名其妙,站在原地不動,那小孩便也拉扯不動。「你認識我?」陳楚疑惑道。

    「邱叔叔要我在這兒等一個陌生人的,叔叔你就是陌生人啊。他說只有你才能救我妹妹。」小男孩急得快要哭出來,道:「我妹妹快不行了,叔叔,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妹妹。」

    「帶我去!」陳楚幾乎可以肯定,這個邱叔叔就是邱一清。小男孩見陳楚答應,頓時破涕為笑,高興的拉著陳楚的手,往裡跑去。

    小男孩的家在裡面,要繞過農田的阡陌,然後才來到一棟獨立的瓦房。瓦房裡很黑,就一間房裡有那種老式燈泡。

    瓦房前是石子鋪的小路,門口有一頭黑色土狗。土狗見到陳楚立刻放肆的吼叫起來,小男孩訓斥了兩句,這土狗就立刻老實了起來。

    「邱叔叔,我把人帶來了。」小男孩放開陳楚,朝堂屋裡跑去。陳楚緊跟而上,便見到了那唯一亮堂的房間裡,邱一清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打著盹兒。而床上似乎睡了人,一對中年夫婦坐在床上正自愁眉苦臉,面有恐懼。

    中年夫婦驚喜的看向進來的陳楚,邱一清也睜開了眼睛,像是很熟稔一般的語氣,沖陳楚道:「你怎麼才來?」

    「我都不知道我要來,你知道我要來?」這才是陳楚覺得最蹊蹺的。

    邱一清站了起來,還未開口。那對樸實的農村夫婦先向陳楚急急哀求,求他救他們的女兒。那位農婦甚至作勢給陳楚要跪下,陳楚連忙扶住。他這一頭霧水了,自己又不是神醫,如何能救人。殺人倒是會!

    邱一清呵斥道:「你們不要急,他既然來了,二丫就不會出事。」

    這對夫婦愛子心切讓陳楚動容,他顧不得去問邱一清,先走上前看床上小女孩的情況。

    床上躺的是一個八歲左右的小女孩,長得很是可愛漂亮,但是臉色非常的蒼白。緊閉著雙眼,氣若游絲,渾身瑟瑟發抖。但詭異的是,她已經蓋了兩層厚被子。要知道現在的天氣還未正式轉涼,晚上還要吹風扇,這房子裡也有些悶熱。

    伸出手觸摸小女孩的臉蛋,冰涼冰涼,就像死了一般。

    陳楚疑惑的看向邱一清,什麼狀況?

    邱一清對中年夫婦道:「你們帶小猴子出去,不要打擾我們作法。否則二丫出事就是你們咎由自取。」

    「是,是,是!」中年夫婦忙不迭的應是,帶了小男孩退了出去。並關上了房門。

    邱一清道:「這個小女孩被厲鬼纏上了,三魂六魄少了一魂三魄。今晚厲鬼還會過來,如果再被纏幾次,魂魄被全部擠走,便是沒救了。」

    陳楚恍然大悟,忽又冷聲道:「你是道教高人,難道連一個區區厲鬼都對付不了?」

    邱一清不由吹鬍子瞪眼,道:「好你個不知道好歹的東西,老子若不是為了你,早把這厲鬼給鎮了,還能任由二丫受這麼多苦楚?」

    陳楚更加一頭霧水,道:「與我有什麼關係?」

    邱一清擺擺手,道:「算了,老子不與你這娃娃計較。機緣,因果。你的機緣就在此處,我若鎮了這厲鬼,斷了你的機緣,怕是你這輩子都別想勝過天魔星。」

    「請您把話說明白一點。」陳楚客氣了很多。

    邱一清道:「你真是笨得要死了,我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還不懂。你以為我是神仙,能知道你要來這兒?此處是我與無為老····」他本想說老禿驢,但想到老友已死,臨時改口,道:「是我與無為老友算定的命中人的機緣。我與無為老友分別為佛道兩家,一起推斷出,天魔星的出世,必須有天煞皇者來應對。天魔星的機緣在萬鬼窟,而天煞皇者的機緣就在此處。」

    陳楚疑惑萬鬼窟,但也沒有多問。他腦子太亂了,需要來整理清楚。道:「您與我師父認識?」

    「當然認識。」邱一清道:「無為跟我四十年的友誼,雖然學術上彼此不認同,但是他的為人我卻是很佩服的。」

    陳楚道:「所以說,能來這裡的就是天煞皇者。而並不是說您在等我?」

    邱一清道:「是這個理。這些年我一直在青城山逗留,也就是因為無為的交代。如他的術數推算,天魔星果然日益強大,漸漸有鎮壓不住的趨勢。唯有天煞皇者才能應對。」頓了頓,道:「那天我在路上見到你,就幾乎確定是你了。但是為了謹慎起見,還是想到這兒來等。」

    陳楚只覺腦袋冒金星,氣急敗壞道:「您···您這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嘛。我都已經進了造神密地,如今再大的機緣也進不去了,您早說不就好了。怎麼你們道門的人都喜歡故弄玄虛,以表示高深?」

    「我不是說了,時機未到,不可強取嗎?你怎麼····」邱一清也怒了,道:「你們是豬腦子啊!」

    陳楚翻了個白眼,這個真是不好說了。當時重寶在眼前,滿腔希望,誰會去想你那句話啊!他發現這個邱一清跟朱浩天似的,理想主義,總是設想完美,不去考慮事實上的偏差。

    邱一清隨即又靜下心來,道:「不過老禿····不過無為的術數跟我的周易推斷,天煞皇者只要在此獲得機緣,就能抗衡天魔星。這個不會因人力而錯的,你不是也如約而來了嗎?」

    「到底是什麼機緣?」陳楚忍不住問。難道是暴龍蠱已經從山洞裡逃到這裡來了。陳楚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當即心思也火熱起來。

    「其實與其說是機緣,倒不如說是讓你積德!」邱一清道。

    陳楚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很缺德似的。

    這道長說話太損,太沒水平了。

    邱一清瞪眼道:「你還別無語,身為天煞皇者,殺戮纏身。你敢說你殺了那麼多人,全部都是該殺的。」

    陳楚一怔,仔細想想,錯殺的好像也不少,比如當初那個被修羅的人強姦的小女孩。還有當初在叢林戰時,對方用女人來做人質。也被自己乾脆利落的幹掉了,更別說在東盛幫時,為了保護幫派的人。殺人全家的事情也干的不少。想到這兒,陳楚汗水涔涔而下。難道自己如今所遭受一切,都是報應?

    「錯殺過,但都是無奈之舉!」陳楚只能如此向邱一清解釋。

    邱一清肅然道:「萬物有靈,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因果。無為撫養天魔星,種下大因。爾後被天魔星擊殺,是他自己收的果。而天魔星擊殺無為這樣大修為的人,也是種下大因。他以為自己強橫,可以抵擋一切因果,卻不知天道的可怕。正是天魔星的因造就了你這個果。」

    這些因啊果的挺得陳楚頭疼,卻又不好打斷。邱一清繼續道:「我跟你說個很簡單的例子。」說著指了指床上的二丫,道:「她本來是沒有災害的。這件事的起因是小猴子,也就是她的哥哥,在學校闖了禍。怕父母責罰,結果晚上躲到墳堆去了。那小子是天生的童男子,總能感覺一些特別敏感的事物。他沒心沒肺的在墳堆睡著了,夜遊時看到了那些鬼怪集會。那些鬼怪死後,魂魄散開,都是沒有意識的東西。就像我們人在做夢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幹什麼。但是偶爾想起一件事時,會驚醒到自己在做夢。」

    頓了頓,道:「小猴子就是看到了其中一個最厲最凶的女鬼,那女鬼被他看見,一下驚醒過來。就激起了滔天怨氣,便想去佔了小猴子的軀殼。但小猴子是天生的童男子,陽氣重,女鬼拿他沒有辦法。這樣怨氣就更加大了,小猴子驚醒後,連忙往家裡跑,那女鬼怨氣沒有抒發出來,就一直跟著小猴子,跟到了家裡。」

    「而二丫是年齡最小,又是女孩子。陽氣最弱,女鬼就拿她下手了。」

    陳楚悚然而驚,道:「所以這就是因果,因為小猴子自身強,所以果沒有遭到他的身上,而讓他的家人承受了。」

    邱一清點頭,道:「是這個道理!」

    陳楚面現痛苦之色,道:「所以,我到現在沒事。是因為我煞氣重,而我該承受的果被我家人,被我親近的人承受了。東盛幫一百多口人命,我妹妹當初的絕症,還有唐佳怡的死,都是因為····我!」

    邱一清見他痛苦,不忍再責怪,沉沉一歎,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你不必再沉溺自責。眼下你把這件功德辦好了,自然可以抵消一切孽障。」

    陳楚也是有大決斷的人,立刻問道:「那我該如何做,請您教我?」同時疑惑,道:「難道救一個二丫,便算是莫大的功德,可以抵消一切罪孽?」

    「你以前的罪孽,已經全部被你所說的東盛幫一百多口人抵消了。而這件事情做好,功德無量,可抵消許多因果。當然你若真是作孽太多,功德總有用完的一天。」邱一清頓了頓,道:「救一個二丫的功德自然不夠,你看到你來這兒那個墳堆了嗎?」

    「看到了。」陳楚答道。

    「覺得怎麼樣?」邱一清問道。

    陳楚道:「鬼氣沖天,怨氣沖天!」邱一清道:「沒錯,那個地方,前有小溪阻擋,左有竹林,後有石壁阻攔。無形中形成了一個絕陰大陣,讓所有的陰氣被阻擋在裡面。無巧不巧,我查了一下,裡面還死了一對戲子。那對戲子兩個都是女的,因為演梁祝,一個扮男的,一個扮女的。久了,就相愛了。」

    「同性戀?」陳楚沒有多奇怪。是的,同性戀有什麼奇怪的。

    邱一清道:「那時候還是什麼年代,剛解放。能容下同性戀麼?要說這兩個戲子心也是好的,對待村民都有頗多幫助,但是她們的事情曝光後,流言蜚語還是差點將她們淹死,有些過激的村民更是辱罵出許多不堪的語言。後來兩個戲子中,一個叫厲羽的姑娘先承受不住侮辱和流言,自殺了。下葬時,也沒有人送。是另外那名戲子,嗯,叫青梅。青梅獨自將她葬在了那片墳堆。」

    「厲羽不在了,青梅一個人活在村子裡,後來又被村子裡幾個小流氓按在屋裡給侮辱了。在一個雨天,她衝出屋子,來到厲羽的墳堆上。用一把磨的發亮的剪刀,捅在自己的咽喉上。根據老一輩人說,那剪刀磨的可真快,那青梅是早就有死的心了。這得多狠的心,才能對自己下那麼狠的手。」

    「後來老人們傳出來的,說青梅死後,很多人做夢都夢見她渾身是血,將整個墳堆都染紅了。她淒聲質問,質問她就是喜歡一個人,又做錯了什麼?你們就這麼容不下我們,就這麼容不下我們?」邱一清說到這兒,頓了頓,道:「她們兩人怨氣太重,又被埋在陰氣深重的地方,陰氣不流通,自然怨氣更加劇烈,久而久之的滋養,便形成了厲鬼。」

    「若說有怨氣,冤有頭債有主。二丫是無辜的,她們何必要報在她身上?」陳楚不無感慨的歎息。

    邱一清道:「當初幾個辱罵青梅她們最凶的人,還有那幾個小流氓都全身流膿死了。因果報應,自是不爽的。她們死之前,還能記住最恨的人。但時間久了,就跟一碗鹽水裡,糖放的太多,到最後就只有甜味了。她們的怨氣太重,到最後,也就是沒有意識的怨鬼,厲鬼了。」

    陳楚道:「我在來之前,看到了你說的一個女人。確實怨氣很重,我也不知道是厲羽還是青梅,不過被我吼了一聲也就跑了。也不算厲害!」

    邱一清翻了個白眼,道:「你的修為是陸地真仙,她們是無根的鬼魂,再厲害,又豈能跟你比。」

    陳楚道:「那一群墳堆的鬼,我看要破也不難。今晚這厲鬼敢來,我便讓她魂飛魄散,永世不得入輪迴。」

    邱一清氣結,道:「你····老子是要你積德,你把她們全給鎮得魂飛魄散,那是積德嗎?你這人天生就是干缺德事的啊?」

    陳楚無言,道:「都已是害人的怨鬼,除去之後,不是一大功德?」

    「讓人魂飛魄散,在道家上來講,是最大的孽障!你若真讓那麼多鬼魂入不得輪迴,天知道會有多少孽果在等你去品嚐。還有一種,一些靈物修煉到有了神識,幾百年苦修的那種,若將它們殺了,那就是更大的孽。我們道家人之所以最講因果,就是深知因果的可怕。」邱一清繼續道:「天地之間,有自己的守衡規則。各自必須遵守自己的道,你要吃飯,所以才會有嘴。人鬼殊途,人妖殊途,若是強行結合。就會導致大劫難,還有比如,這狐狸本是注定的一頭畜牲。它若有一天得了機緣,開了靈識。吸收天地精華之氣,漸漸強大,聰明。直到有一天,它修煉到能衝突本體,那時候就等於是違背了規則,違背了它的道路。於是就會降下滾滾雷劫!本事大,運氣好,度過了雷劫,那麼它就可以稱之為得了大道。不過這種大道,如今到底有沒有得到的,還不好說,至少我沒有見過。」

    「它們得了大道,就可以變**?」陳楚疑惑道。

    邱一清咂巴嘴,道:「你真是腦殘電視劇看多了,狐狸怎麼會**?大道的極限難道是人麼?」

    「那是什麼?」陳楚緊追不捨的問。實在是好奇,今天好像被邱一清打開了一扇神秘的大門,所以也不惱他說話太不把楚哥當大哥。

    「修道的極限,就是有一天,拋棄本體,神魂大成。那時候神魂飛天遁地,不入輪迴,不懼日光,即便轉世投胎,也可破解胎中之謎,不會被抹去意識。這也是有時候,我們經常聽到某某那兒從小生下來,就是神童,那多半就是靈物胎解而成。」

    陳楚若有所思,這世界上,解釋不了的事情太多了。隨後又問道:「如果人體的鬼魂有意識了,豈不是也可自行投胎,那還需要入什麼輪迴。」

    邱一清道:「這個當然有,鬼魂修為薄弱。胎體中若浩瀚星河,一旦進去,破解不了胎中之謎,便會成為死胎,或則生下來就成為白癡。」頓了頓,道:「不過這些都是道家祖師爺的一些理論,理論而已。」

    「那您是什麼修為?您的神魂可以····」陳楚作勢往上扯,道:「真可以離體嗎?」

    邱一清道:「毛線,老子都說了是理論。不過老子的神魂自然是比你要強些的。你**強,百病不生。我神魂強,自也可抵禦一切病魔。若是有一天,神魂真能自由離體,那也算有所小成了。」

    陳楚目光轉向床上的二丫,問道:「我要怎麼才能救她?」

    「她的魂魄離體,沒有意識,肯定只會在本體周圍圍繞。你念鎮魂經文,給她的魂魄力量,讓其自然回歸。另外我設置引魂燈,給魂魄指引道路。」邱一清道:「不過這事做起來有些費事,那個厲鬼每天都會在午夜十一點前來。這幾天我都驅走了,沒有傷她。但現在離十一點只有一個小時,到時我們兩行動,沒人驅趕她倒是個麻煩。所以不妨等她先來,將她驅走後,我們再為二丫施法。」

    「好,就依您說的辦。」

    邱一清道:「我先做引魂燈。」說完便對陳楚道:「你去跟小猴子的爹媽言語一聲,把我需要的東西拿進來。」

    陳楚點頭,邱一清是跟師父無為大師一個輩分的,吩咐自己當然是理所當然了。

    五分鐘後,中年夫婦送上邱一清需要的燈籠架子,還有硃砂,毛筆,等等。邱一清關上門後,便開始做燈籠。他的手很巧,一個燈籠做得非常精緻,只是樣式有些特別,是那種長長的白燈籠。也就是靈柩前面才掛的那種。

    做好燈籠後,邱一清滿意的拿起筆,沾上硃砂在燈籠上鬼畫符起來。

    「您這畫的真有用?」陳楚在一邊看的認真,隨即表示懷疑。邱一清沒好氣的道:「廢話,鬼魂和我們人看見的光亮不一樣,你以為提著個燈籠,有光亮,鬼魂就能看見?那這引魂燈還有屁的價值,我這畫的是一種轉化符文,為的就是把陽火轉化為鬼魂能看見的陰火。懂?」

    陳楚恍然大悟,覺得隔行如隔山。引魂燈製作好後,離十一點還有些時間。陳楚與邱一清繼續聊起天來。不管怎樣,陳楚覺得邱一清的知識還是很淵博的,也不是那種胡亂吹噓,不靠譜的道士。「邱師傅,您對造神基地認識有多少?」

    邱一清微微一怔,隨即道:「造神基地的首領,估計就是無為老友的故人。」說到這兒,眼中閃過崇敬之色,道:「那是一位經天緯地的絕世奇才。」

    「您也認識?」陳楚奇異的道。

    邱一清道:「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能有這樣成就的人,我們猜來猜去,都只可能是那個人。」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若比沈默然呢?」陳楚問道。

    「無為跟我說過,你,還有沈默然,都算是天縱奇才。但若與那位故人一比,則就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陳楚失色,道:「既然他這麼厲害,將來豈不才應該是最大的敵人?他建造造神基地,廣收高手,怕是圖謀甚大。」

    「你錯了。他那個人,一心追求大道。他若真想要什麼,以他的本領,又有什麼得不到。」邱一清道。陳楚道:「他既然一心追求大道,又何必煞費苦心,建造出如此恐怖的造神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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