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黑道 007狼女小傾 文 / 風起天闌
007狼女小傾
「不學,保護你。(。純文字)」狼王也不在勉強小傾進去。雖然只有五個字,但是意思很清楚。你如果不想學,不要緊,爸爸保護你。
小傾抱住狼王,淚水滴落。
陳楚被審訊了三天三夜,強烈的白熾燈光沒有一刻離開過他的臉龐。
倒是沒對他用私刑,只是進行了疲勞轟炸。十名刑警輪流審訊,一分鐘也不讓陳楚閉眼。這一招對付犯人,百試百靈。只不過這次,刑警同志們碰到了陳楚這個妖怪。他真正的三天沒合一下眼,最多喝了點水,但是他的精神卻一直好的很。倒是讓審訊他的十位刑警同志累得不輕。
每次問的最多的,無非是那晚他到底在哪裡,還有為什麼要殺小女孩,總之問題五花八門,就是想把陳楚的話套出來。結果是,刑警同志們總會在不知不覺中被陳楚引導,比如一位大姐審訊他時,他反過來問對方家裡小孩幾歲了,男孩,女孩。並告訴人大姐,男孩要窮養,不能嬌慣。並感歎現在家長們教育的隱患,痛斥補習班對孩子們的殘害,聽得大姐精精有味,都不好意思再審問他了。
遇到年輕男刑警,他就問對方結婚沒,在處理女朋友問題上,對女孩兒一定要好,但是要堅守自己的原則。大是大非上不能含糊,不然將來會造成怎樣的隱患,諸如此類。陳楚在忽悠他們時,用上了部隊裡的催眠心理術,聲音富有磁性,非常的具有感染力,讓人不得不信服。
如此三天下來,審訊毫無進展。最後大家都不太好意思對陳楚惡語相向了。
第三天晚上,伊墨遙氣沖沖一腳將審訊室的大門揣開。依然是一身警服,警中之花。她怒視陳楚,陳楚目光淡然,毫無愧疚。這樣讓伊墨遙更加痛恨他無恥,就連想起當初對他有過好感,如今想來,都覺得噁心。
「中華龍,你也配被稱為中華龍?」伊墨遙冷笑一聲,道:「你很不錯嘛,利用在部隊裡學的本事來對付我的同事,沒一個奈何得了你。」
陳楚沉默。
「為什麼不說話?難不成你還會良心發現,感到愧疚了?」
陳楚歎了口氣,道:「你已經認定了我是兇手,我說什麼,你都只會更加的厭惡和噁心,我是不想再給你添噁心。」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伊隊長,你對我有偏見。」
「笑話,陳楚,明人不說暗話。人是不是你殺你,你心裡,我心裡都清楚的很。你不要以為你死不承認就可以安然無事,我告訴你,只要你提供不出不在場的證據,我一定把你送進監獄。明天中午12點,在碧湖區法庭開庭,你等著坐牢吧!」伊墨遙的眼裡,對陳楚痛恨至極,她說完便離開了。看來她已不打算再尋求新的證據,而是就要依靠手上現有線索和證據,來給陳楚定罪。
陳楚臉色暗了下去,種種依據,再加上當日的情況,自己的身手,沒有不在場的證據,還有徐昌盛的指證,自己被判刑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難道,真的要逼我走到亡命天涯那一步嗎?
不到最後,陳楚心中都還存了僥倖,那一步亡命天涯,會讓他令首長蒙羞,會讓他無法照顧妹妹。這都不是他願意的。
伊墨遙,你根本就不懂,為什麼要這樣逼我呢?
伊墨遙下了班後,依然是穿著一身警服,心中仍然氣憤激昂。她坐上自己的東風標緻後,打了電話給許舒,道:「姐,我們去酒吧喝酒吧?「
許舒心中有無限的煩悶憂傷,喝酒有人陪,當然來者不拒。兩人一拍即合,由伊墨遙開了車到許舒的樓下。
許舒從樓上下來,穿了一襲白色風衣,內裡是白色襯衫,雪白高貴。她的美麗,成熟,風情總是讓男人看了有種要發狂的衝動。
一上車,許舒看了眼悶著的伊墨遙,笑道:「怎麼啦,誰還敢惹我們伊大隊長生氣啊,那不是活膩歪了。」
伊墨遙道:「不想說,太噁心了。」說著啟動了車子。
東風標緻平穩的駕駛在街道上,此時正是夜晚八點,是東江的夜生活正式開始的時間段。無論是白領,還是富二代,官二代,混混,都會出來尋覓他們的歡樂,獵物。
開往的是最繁華的北京路。街道上,一盞盞燈光照亮了街道,一道道顏色各異的光線撒滿了公路,一輛接一輛的汽車從天橋底下穿過,從燈光下穿過,從人們身旁掠過,川流不息。
五彩繽紛的燈光照耀在廣場的噴泉上,水花四濺的噴泉被燈光圍繞。許舒第一次發現,原來東江的晚上是如此的美麗。
車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冷場,伊墨遙是打算冷到底了。許舒找話題,道:「墨遙,我說你不用晚上出來放鬆還穿著警服吧?想玩制服誘惑?」兩姐妹一起時,許舒倒是很放得開。
伊墨遙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姐,我們兩女的去喝酒,你這麼漂亮,那多危險啊,我穿警服不是為了震懾群狼,達到保護你的效果。」
許舒暗想也是這麼個事兒,存心找話題,找伊墨遙的不自在,讓她別這麼悶著,便又道:「我們倆都喝了酒,誰來開車,你不是最以身作則的嗎,難道你想酒後駕車?」
伊墨遙道:「當然不是,車停外面,我們打的回來。」
「好吧,丫頭,你到底有什麼事兒不開心,什麼極品的人能讓你噁心到這種程度?」
「喝酒後,再告訴你。」伊墨遙口氣鬆動。許舒也真正好奇起來。
兩人來到酒吧一條街,進入一家欲誘酒吧。
欲誘酒吧正是葉傾城以前跳鋼管舞的那家酒吧。
一進酒吧,震盪勁爆的音樂撲面而來,dj放著最動感的音律,挑起舞池內一浪浪的回應。曖昧的燈光下,男女熱舞,陌生的肢體脫離世俗。
在這裡,可以盡情放鬆,無須顧忌任何人的眼光。
伊墨遙性子火辣,與許舒坐在吧檯前,各自要了一杯軒尼詩xo,裡面加了檸檬。伊墨遙喝了一大口,臉蛋頓時紅潤起來,她站起身,道:「姐,我們去跳舞。」
「不去,我也不會!」
「誰會啊,裡面有幾個會的。」伊墨遙強行拉著許舒,許舒無奈,只能跟她一起去。
許舒說不會其實是會的,她放下了長髮,今夜,這種氣氛,這種震耳欲聾的音樂讓她暫時忘卻了那段不該有的感情。她扭動腰肢,擺動髮絲,卻是別樣的美麗和風情。
跳著跳著,許舒突然感覺到臀部被人捏了一下,她心中惱怒至極,頭還沒回,一耳光就甩了過去。
回頭看清,摸她的是一個花紋光頭,三十來歲,三角眼陰毒著呢。一般人看了他這種人,都得躲著走。
啪的一下,在花紋光頭臉頰上留下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喲呵,小娘們還挺辣的。」花紋光頭不怒反笑,道:「來,咱們再親熱親熱,哥哥帶你跳。」旁邊的男男女女見這情況,立刻如潮水退開。
花紋光頭摸向許舒的胸部,臉上表情淫蕩而狠戾。
許舒沒有動,冷冷的看著花紋光頭。一旁的伊墨遙可不是吃素的,上前蓬的一腳揣向花紋光頭的腹部。花紋光頭斜身一閃,便即避開。燈光光怪陸離,花紋光頭看清伊墨遙後,笑道:「又一個娘們,哈哈,還到酒吧來玩制服誘惑,哥哥喜歡。兩個我都要了,今晚咱們玩雙飛。」還真是囂張至極。
花紋光頭說完便逼向許舒與伊墨遙,突然,一把黑洞洞的槍出現在伊墨遙的手上。槍口穩定的指向光頭的腦門。
花紋光頭臉色頓時綠了,他今晚喝了點酒,平時就張狂不可一世,喝酒後,更是膽子十足。他以為伊墨遙是叛逆少女來酒吧玩制服誘惑。本來就是,她那制服上兩槓三星,尼瑪,花紋光頭也是江湖中人,那裡不知道這制服至少是個刑警隊長級別。但是有這麼年輕的刑警隊長麼?就算有,也不會荒唐到穿著制服來酒吧玩兒。所以花紋光頭以為伊墨遙的警服是假的。
但是這下,他無語了。這槍,嗯,光頭知道,這個還真不是假的,以此類推,對方刑警隊長也不是假的。
「哈····哈,誤會,警官,誤會!」光頭轉身就跑。砰的一下,伊墨遙一槍打在他的腿彎處,頓時鮮血飆濺,光頭慘叫著摔倒在地。
舞池裡頓時驚慌四起,所有人都慌亂逃竄出去,很快舞池裡就只剩下了許舒和伊墨遙。
勁爆的音樂戛然而止,酒吧負責人連忙跑了出來。那些酒吧男女倒沒有出酒吧,只是遠遠的看著,大概是覺得太新奇刺激。
伊墨遙向酒吧負責人亮明瞭身份,負責人便一個屁也放不出來了。這麼囂張的刑警隊長,還真不多見。
很快,酒吧裡又恢復到了正常秩序,音樂照常響起,舞池燈光照樣閃動起來。光頭被送往了醫院。
這酒吧是待不下去了,伊墨遙買了一瓶軒尼詩,拿了酒吧兩個酒杯,要付錢時酒吧硬是不敢收錢。伊墨遙也是個倔脾氣,非要付錢,丟下一千塊,轉身和許舒出了酒吧。兩人回到車上,各自拿了酒杯,倒上酒液。
許舒喝了一口,看著若無其事的伊墨遙,道:「墨遙,你不至於吧,剛才那樣也不合規矩。」
伊墨遙道:「帶槍出來都不合規矩,不是帶了麼。那個人渣,拘留十五天,屁用沒有,乾脆直接廢了他。」
許舒皺眉,道:「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是最講原則嗎?」
伊墨遙喝了一口酒,冷笑道:「一個人講原則有什麼用,有的人,仗著一身本事,胡作非為,無視法律,你說可不可恨?若他是個普通人便也罷了,可他不是,他是國家花費巨資,人力培養出來的人才。結果他都幹了些什麼,嗜殺成性,最後為了掩蓋罪行,連個可憐的小女孩都不放過。」
許舒眼裡出現一抹痛恨,終於明白了伊墨遙為什麼這麼憤怒。她知道妹妹是個原則性很強,又特別痛恨黑暗的人。所以才會放著家裡提供那麼多舒適優越的崗位不幹,非要一條道走到黑,來做刑警。
按妹妹所說,這個犯罪分子應該是一個軍人。軍人的天職是保家衛國,如果放棄職責,反倒來殘害人民,那絕對當誅,當痛恨。許舒就是這樣想的。
伊墨遙繼續道:「這還不是最可恨的,到了現在,他還死不認罪,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現在想想,當初還對他有過好感,我就覺得噁心的想把三天前的飯都吐出來。」
「你別這麼傻了,為個不相干的人生氣,遲早會把你氣死。」許舒寬慰道。
伊墨遙道:「什麼不相干,姐,我告訴你,他就是陳楚,虧你還想把他介紹給我。」
許舒瞬間巨震,俏臉煞白,道:「你說什麼?」
「是吧,你也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吧,我們都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他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伊墨遙見狀嫌惡的道。
「你說清楚點,陳楚怎麼了?」許舒語音竟然顯得有些凌厲。這樣的許舒,是伊墨遙很少見的。在她印象裡,許舒這個表姐,一直溫婉文靜,而且很自強,有著獨特的風情。
伊墨遙怔了一下,隨即道:「你不是知道嗎,前幾天,陳楚的妹妹被綁架了。就那天晚上四點,他一個人去把川幫的人全殺了,還有一個白髮日本人,據說相當厲害,也被他殺了。我不得不承認,他還真是強大的不得了。」
許舒拳頭握緊,指甲掐進掌心肉裡。腦海裡閃過一副畫面,怒髮衝冠的陳楚,一人一槍,千軍萬馬我獨行,所到之處,所向披靡。他披荊斬棘,為的是救出他的妹妹。他真是癡到不行,為了妹妹,不管前方是何刀山火海,都那麼不要命,義無反顧的去闖。
這一刻,許舒覺得胸中熱血沸騰,她為陳楚而感到驕傲。驕傲到熱淚盈眶。
「那些人都該殺,墨遙,不是麼?」良久後,許舒道。
「是該殺,但也輪不到他來殺。應該交由法律來制裁,他第一時間就該來通知我們。」
「警察的效率永遠比不上個人,你設身處地的為他想一想,我覺得你不該厭惡他,而是為他感到驕傲。」
「姐。」伊墨遙不滿了,道:「如果人人自持武力,肆意妄為,這個國家早就亂套了。還有,你難道沒聽我說嗎,他這個人嗜殺成性,他不止殺了那些人,他連被川幫抓去的一個小女孩也殺了。」
「不會的,陳楚不是這樣的人。」許舒語音肯定而堅決。
「小女孩的父親親眼看見他一槍打爆了小女孩的頭,難道你是覺得那位可憐的父親在撒謊,姐,你怎麼可以這樣的是非不分。我打個比方你別生氣,這事要是擱你身上,死的是彤彤,你還會覺得陳楚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嗎?將心比心,你摸著良心說說。」伊墨遙氣的確實不輕。
許舒美眸若有所思,喃喃道:「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能有什麼隱情,況且,有隱情他可以說啊!」
「說了不就是等於承認事情是他做的,你再同情他,他一樣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許舒心裡暗暗的道。
「不管怎樣,只要他提供不出不在場的證據,一切疑點都指向他,明天就把他送到法庭審判,不管他是不是有隱情,都改變不了人是他殺的事實。我會讓他得到他應有的報應。」伊墨遙狠狠的道。
許舒嬌軀震了一下,坐牢,陳楚怎麼能坐牢,他是這樣的驕傲,年輕,他絕不能坐牢。
葉氏私立醫院裡,葉東現在還不能下床,不過傷口的康復痊癒情況很好。他在聽說日本修羅已死,川幫被全滅後還是狠狠的震驚了一把。知道陳楚厲害,卻沒想到厲害到這個程度。從中央警衛局出來的小伙子,就是要的。
陳靜初始是報喜不報憂,但這兩天,對陳楚的情況越來越不妙,陳靜沒有辦法,只能來跟葉東將實情說了。
葉東眉頭緊蹙,正在這個時候,葉傾城與陳思琦也來了。一進門,憂心忡忡的陳思琦看見陳靜後,立刻拉住陳靜的手,淒苦的道:「靜姨,你一定要救救我哥,他不能坐牢的。」如果可以,陳思琦寧願是自己去坐牢,哥哥那樣的愛乾淨,那樣的驕傲,他怎麼能被當做一個囚犯被關進骯髒的監獄裡。
葉傾城也無法去想像陳楚坐牢的場景,那時他是不是會剔著光頭,穿著囚服?不,這樣的場景想來竟然讓葉傾城渾身戰慄,絕不可以。
「陳楚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靜姨?」葉傾城冷靜一些,問道。
陳靜欲言又止,葉東坐躺在病床上,臉上還裹有白色紗布,他代陳靜回答道:「以目前的情況,加上伊墨遙鐵了心想送陳楚進監獄,她的關係震懾在那裡,明天如果上庭,陳楚百分之百會被判刑。」
陳思琦臉蛋瞬間煞白,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葉傾城眼中綻放出寒光,道:「陳楚絕對不能坐牢,現在還有一個辦法,找人抓了徐昌盛的妻子,用錢,用命來讓他改掉口供。」她的心底深處是熱情善良,而且對徐昌盛充滿了同情。但是現在,葉傾城為了救出陳楚,她同樣可以心狠手辣起來。
這一點,就如陳楚為了救她,毫不猶豫的殺掉小女孩。
葉東微微一歎,道:「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陳靜,你去安排人辦這件事,務必要辦的機靈一點。」說完頓了一頓,對葉傾城道:「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好好照顧思琦。」
陳靜應了聲好,葉傾城則不置可否。如果這樣都救不出陳楚,她想到了在送往陳楚進監獄的路上安排人埋伏。
這一夜,有很多人注定無法入眠。陳思琦與葉傾城徹夜未睡。在快接近零點的時候,陳靜接到了陳軍打來的電話。徐昌盛夫婦早被伊墨遙接到了刑警隊裡保護。給十個膽子葉東,他也不敢衝擊刑警隊。惹怒了政府,再大的黑幫,都會瞬間灰飛煙滅。
絕望的情緒在陳思琦心中蔓延,她痛苦到連眼淚都掉不出來。一個人,呆呆的走到病房外,蹲在陽台前,將腦袋深深的埋了進去。
葉傾城怕陳思琦出事,連忙跟出去。她心中何嘗不是難受的想哭,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須堅強,她要替陳楚照顧好陳思琦。
「我哥哥,他是最出色的軍人。」陳思琦突然抬頭,對葉傾城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龍戰於野,其血玄黃。這句話用在陳楚戰鬥時,是最貼切的話語。可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即將要被送進監獄。
「我們去求那個刑警隊長,我給她下跪,我哥哥不能坐牢的。」陳思琦想到什麼,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站了起來。
葉傾城眼睛一亮,也覺得這是最後的一搏了。將當時的情況跟那個刑警隊長說,無論怎樣,都必需求她放過陳楚。求的不行,就來硬的。
「站住!」葉傾城與陳思琦準備離開病房時,葉東喝道。
葉傾城與陳思琦看向葉東,看他想說什麼。
「你們這樣只會讓陳楚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被掐滅。」葉東緩緩說道:「伊墨遙這個人,我很清楚她的性格,寧直不彎。你們去找她求情,就等於是承認了那天人是陳楚殺的。一旦證實了人是陳楚殺的,即便有再大的苦衷,伊墨遙一定還是會將陳楚送進監獄。」
「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生斷送在監獄裡?」葉傾城美麗的臉蛋上閃過痛苦之色。
陳思琦的指甲掐進了掌心肉裡,這一刻,淒苦無助,沒有出路,沒有希望。
葉東微微一歎,道:「如果事情真到了那個地步,以陳楚的性格,他會自己逃出去。他想逃,沒有人攔得住,到時讓你靜姨給他多準備些錢。」這便也意味著陳楚以後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從此猶如過街老鼠,亡命天涯!這也不是陳思琦和葉傾城希望看到的。
刑警大隊的辦公大樓裡。
零點時分,伊墨遙開車過來,一停下車,便拉門而出,急匆匆的進了大樓。她之所以這麼急,是因為收到值班同事的電話。陳楚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有人說事發那天晚上,跟陳楚在一起。
伊墨遙認定了這個提供不在場證據的人,一定是被葉東他們出錢收買的,不然陳楚早幹嘛不說。她來就是要將其打回原型。她先在電話裡訓斥了警員,罵他們不會辦事,隨便有人說跟陳楚在一起,他們就信了,就不能將其拆穿,完全是廢物。沒錯,她的確罵了廢物兩字,因為她著實被氣壞了。
沒有人能幫陳楚脫罪。伊墨遙是鐵了心要將陳楚這個惡魔繩之以法。這時的伊墨遙穿了一身警服,風風火火的進入口錄室。她一進來,正在錄口供的同事站了起來,恭敬的喊聲伊隊。伊墨遙正想訓斥他,眼神突然到了辦公桌對面的人身上。
「姐,怎麼是你?」伊墨遙看著素妝淡雅,美麗動人的許舒,驚訝的合不攏嘴。
刑警同事道:「伊隊,就是這位女士說,那天晚上,她整晚都跟陳楚在一起。」
「你先出去。」伊墨遙寒下了臉。刑警同事想起剛才伊隊喊許舒為姐,頓時對許舒的身份起了嘀咕,能做伊隊的姐姐,那肯定背景不小。眼前是她們的家事,於是他連忙站起,離開,出門時拉上了門。
許舒面色淡淡。
伊墨遙看著許舒,半晌後,忍不住惱道:「姐,你別胡鬧了好嗎?走,我送你回去。」說著就伸手來拉許舒。
許舒表情甚是冷淡,冷淡的注視伊墨遙。伊墨遙對許舒還是有小小的敬畏,頓時手僵在了半空。
「人命關天的事情,我不會跟你開玩笑。那天晚上,我確實跟陳楚在一起。」許舒看著伊墨遙,一字字道。
「不可能!」伊墨遙將頭上的警帽取下,隨即眼神冷了下去,道:「好,我問你,那天晚上,你們在哪裡,做什麼?」
「在他家裡,至於做什麼,孤男寡女,你覺得我們會做什麼?」許舒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你·····」伊墨遙面上閃過一絲凶狠,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你不是不喜歡他嗎?為什麼要為了他來撒這樣的謊,你這是在妨礙司法公正。就因為,他救過彤彤嗎?但是那改變不了,他殺小女孩的事實。」
「抱歉,我之前欺騙了你。我跟他,在很早前就已經在一起。以前跟彤彤的爸爸結婚,多半是因為長輩的政治利益。要說感情,沒有多少。但是對陳楚,我告訴你,我愛他勝過愛我自己的命。」
「那你還把他介紹給我?」
「那是因為我知道我跟他沒有結果,所以我不想再耽誤他。」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伊墨遙坐了下去,怒聲道。
「無所謂,明天,我會出庭為陳楚作證。」許舒聲音裡透著堅定,堅毅。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讓彤彤的爺爺他們知道這件事,會有什麼後果?」
「不管是什麼後果,我都會自己承擔。但是我絕不會讓你們冤枉陳楚,他是無辜的。」
「你說你那晚跟他在一起,有什麼證據?既然是跟你一起,為什麼陳楚不早說。」
「他不說,是不想連累我。事到如今,我不能再這樣自私,為了自己,而不顧他的死活。」
「證據,證明你沒有說謊,證明那天你們確實在一起的證據呢?」
許舒盯著伊墨遙良久,隨後淡淡道:「那天在他們小區,早上出來時,我碰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她的臉很圓,身材特別的胖,我不知道她叫什麼,不過你可以派人去查。」頓了頓,冷冷的道:「伊隊長,你好大的官威,你還要不要我那天去找陳楚,請一幫人圍觀,好今天來為我作證?你口口聲聲要證據,無非不是因為你對陳楚有偏見,你認定了是他,不管別人說什麼你都不信,你敢說你心裡沒有鐵了心想把他送進監獄?」
「對,我是鐵了心要送他進監獄。那是因為,那是他罪有應得!」伊墨遙寒聲說道。
「在認定他是罪犯之前,你應該去好好查一下他的為人。一個對爺爺敬孝,對妹妹疼愛,對國家敬忠的男人,會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上午九點的時候,審訊室大門打開。陳楚已經連續四天待在審訊室裡,但他的身上依然一點臭味都沒有,相反有種清香。精神也很好,沒有一點萎靡。他不過是比以前沉默了。
一名刑警進來,手上拿了文件,遞給陳楚,道:「在上面簽個字,簽了字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離開?」陳楚心中猛烈一跳,在幾近絕望的一夜後年,這個時候聽到這兩個字,他以為自己幻聽了。「去哪裡?」
「從那來,到那去。難道你捨不得我們這裡?」年輕的刑警沒好氣的道。
陳楚看了眼文件,上面是關於這幾天審訊,最後很大的幾個字,尤其是證據不足,准予離開八字格外顯眼。
簽了字後,陳楚仍是滿腦子疑竇。這伊墨遙在搞什麼鬼啊!年輕刑警拿了文件,對陳楚道:「跟我走吧,去後勤處拿回你自己的東西,就可以離開了。」進來時,手機,錢包都被收走了。
隨著刑警出了審訊室,陳楚疑問道:「為什麼會突然說證據不足?」
「不知道,我是按照伊隊長的吩咐辦事,你可以去問伊隊。」
出了刑警大隊的大樓。陳楚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看著街道上,車流如織,高樓大廈上的大屏幕廣告,五彩繽紛。
微風和煦的吹拂在身上,陳楚竟然有種感激上蒼的衝動。這種自由呼吸空氣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他現在連看街道邊上,乞討的殘疾小男孩都覺得可愛無比。
「哥!」欣喜而熟悉的聲音傳來。陳楚抬頭,便看見了穿著紅色外套,純真動人的陳思琦快步跑過來,在街道邊,停了葉傾城的夏利。葉傾城站在車門前,一身黑色風衣,長髮飄散,成熟中透著冷清的美。她嘴角有輕微的笑,就這樣,安靜的看著陳思琦和陳楚。
陳思琦眼眶紅紅,陳楚揪了下她的小瓊鼻,愉快的笑道:「我不是沒事了嗎,不許掉眼淚。」
陳思琦挽住陳楚的胳膊,突然又嘻嘻一笑,道:「我才不會哭呢,我是高興。」
上了車後,由葉傾城開車。開往的地點是陳楚的家。
陳楚有太多的疑問,不過他忍住了沒問。回到了家,準備進門時,被陳思琦攔住。陳思琦先開門進屋,最後拿了火盆,點燃早準備好的柚子葉,最後才讓陳楚跨著進了去。陳楚無奈的笑,道:「我就在審訊室待了幾天,你們怎麼像我是坐牢出來的。」
葉傾城輕笑,陳思琦理直氣壯,道:「反正是沖沖晦氣。」
隨後,陳思琦準備早飯。她們早去買了豐盛的菜餚。陳楚先去洗澡,洗完澡出來,換上乾淨的藍格子襯衫,西褲,皮鞋。頭髮是寸頭,抹上一點摩斯,頓時根根憤怒的豎立起來。
鏡中的陳楚,清秀,眼眸清澈,英氣勃勃。尤其是穿上這身裝扮後,就像一個it精英。
對於這樣的精神狀態,陳楚滿意的一笑。隨後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心中卻在思索,為什麼會突然說證據不足,放了自己?昨天伊墨遙還咬牙切齒的說要將自己送進監獄。
飯菜做的豐盛,陳楚在審訊室沒吃過一頓好的,一口氣吃了三大碗米飯。吃飽喝足後,他繼續當少爺。由陳思琦和葉傾城收拾碗筷和屋子。
半個小時後,趁著陳思琦去樓下倒垃圾的空當。陳楚對安靜削蘋果皮的葉傾城問道:「為什麼會突然放我出來?」
葉傾城的手勢穩定的削著,聞言手中長長的蘋果皮一下子斷了。
她沒有看陳楚,而是繼續削未削完的蘋果。削好後,遞給陳楚。
陳楚接過,眼神卻注視著葉傾城。
「她交代過我和陳思琦,要我們千萬不要告訴你。」葉傾城緩緩道。
陳楚心中一個咯登,他知道,這個她是許舒。
葉傾城繼續道:「徐小姐向刑警大隊說,那天晚上,你一直跟她在一起。孤男寡女整整一夜,你哪裡都沒有去過。」
陳楚發了一會兒的呆,隨即抓起茶几上葉傾城的車鑰匙,然後二話不說的離開了家,帶著一種澎湃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步伐,離開了。
那個削好的蘋果還在茶几上放著,顯得孤孤單單。葉傾城不知為何,悵然若失,覺得心口有些酸澀的疼痛。
陳楚驅車路上,他的心潮起伏澎湃。許舒,許舒,腦子裡全是她,她到底對自己還是情深的。這樣出來作證,是將她所有的後路都斷掉了。自己被釋放,刑警大隊必須要做案底記錄,許舒的口供也必須上交。那麼她與自己的事情就一定會傳到省委書記許懷明那兒去。
車子在許舒的小區樓下轟然而停。
來到二樓,按門鈴。
片刻後,門打開。門後許舒俏生生站立,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個所謂的班已經沒有必要去上,此刻她穿的很是休閒懶散,上身藍色條紋針織衫,下身是淺白色的牛仔褲。牛仔褲將她渾圓緊繃的大腿襯托得格外的有韻味兒。
眸子如秋水,與陳楚目光互相凝視。
情深深雨濛濛有木有,有木有·····
陳楚進門後,關上門,望著她嬌美容顏,讓人迷醉的天然體香,陳楚愛意爆發,把持不住,將她曼妙的腰肢摟住,印上她紅潤香甜的唇。
許舒想掙扎,面對陳楚強烈的男兒氣息,面對壓抑這麼多天,心愛的男人,她在心裡暗歎一聲,罷了,就陪你一起沉淪。
嚶嚀一聲,雙手搭在陳楚的肩膀上。
終於再一次嘗到了她香舌的滋味,陳楚愛的發狂,唇舌迷戀的與她交纏,汲取她香甜的唾液。不知道吻了多久,許舒俏臉嬌媚,面色緋紅,呼吸急促。
陳楚當下毫不客氣的將她攔腰抱起,走向臥室。
所有壓抑的情與愛,在這一刻,淋漓盡致的釋放。
滾入被子裡後,陳楚先幫許舒脫去身上的所有的衣服,只留胸罩和內褲沒脫。他自己脫衣服的速度更是雷霆迅猛,脫完後,迫不及待的壓上許舒柔滑美妙的嬌軀。動情的再度吻上她的唇,舌頭長驅直入進她的口腔,手也不安分起來。掀開她的胸罩,不停的揉捏她的飽滿。那處的豐膩彈性,讓陳楚愛不釋手,似乎永遠也不會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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