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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江黑道 006陳楚被捕 文 / 風起天闌

    006陳楚被捕

    陳楚與許舒目光相觸,許舒面上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歡喜。

    陳楚看到她,便有種性衝動。似乎她是個永遠讓他吻不夠,愛不夠的人。不過陳楚的掩飾功夫一流,他害怕那種自作多情的感覺。也永遠摸不透許舒的真實想法,當下淡聲道:「你怎麼在這兒?」

    許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勉強的笑了一下,聲音依然是那麼的酥柔動聽,富有磁性。「你妹妹救出來了嗎?」她問。

    陳楚點了點頭,道:「她沒事了。」

    「哦,那····我走了,再見!」許舒避開陳楚的目光,低頭向陳楚後面的電梯走過去。

    她走過的一瞬間,香風撲面而來。那一瞬間,陳楚有種想拉住她的衝動,但是他忍住了。他忽然間有些明白許舒的心理,她是喜歡自己的。但她的身份和背景禁錮了她。如果自己強行要留她,只會讓她更加痛苦。用郭敬明的一句話來形容,那一瞬間,有一種憂傷,穿山越嶺,漂洋過海的襲了過來,讓人悲傷不能自己。

    那一瞬間,許舒心裡卻是想,如果他拉住我,不管有再大的困難,便什麼也不管不顧,將此生付與了。

    這段日子,許舒不管做什麼,腦海裡都會想起陳楚。他的的身影在腦海裡驅之不散,擂台上的英勇少年,床上的熱情情郎,他的柔情,他的鐵血,再不會遇到一個,這樣讓她心動的男人了,如果錯過,此生將失去生命的色彩。

    但是,她沒有勇氣去抓住他。只能獨自承受這種思念的痛苦。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別墅的臥室裡。

    奢華的大床上,陳思琦與葉傾城這兩個美麗的小蘿莉相對而睡。昨夜對於她們來說,是人生刻骨的經歷。一番又累又乏,終於在陽光初升的時候,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上午十一點,陳思琦先醒了過來。她環視臥室的週遭,輕手輕腳的起床,來到窗前,拉開窗簾。

    青翠欲滴的爬山虎,還有屋子裡溫馨的家居,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有種再世為人的恍惚錯覺。

    隨即,陳思琦來到窗前,靜靜的看著葉傾城。她清冷美麗的臉蛋,那肌膚似乎吹彈可破,她的眼睫毛的漂亮的像是上面能停留一隻蝴蝶。

    同樣是女生,陳思琦覺得葉傾城的美麗和氣質,讓她都有種發自心底的喜歡。這時,葉傾城眼眸動了下,睜開了眼睛。

    驟然的與陳思琦四目相對,把她微微的嚇了一跳,隨即不由好氣和好笑,聲音輕柔,道:「你做什麼呢?」陳思琦嘻嘻一笑,道:「傾城姐,你真漂亮,我要是個男生,一定娶了你。」經歷昨晚的遭遇,兩人的感情已經更加深厚。更加不分彼此。

    葉傾城怔了一下,笑了下,道:「你是男生,我也不會嫁你。」撐坐起來,她上身只戴了紫色的文胸,肌膚如緞子光滑,黑髮如瀑布,飽滿雪白。等她瞥到陳思琦色迷迷的目光,俏臉微微一紅,不滿道:「喂,陳思琦,我有的難道你沒有麼?」

    陳思琦笑笑道:「可沒你雄偉!」「討打啊,小丫頭。」

    「我都忍不住要親下你了。」陳思琦說著上前,突然將葉傾城推倒,在她臉蛋上吻了一下,又抓捏了下她的胸部。然後連忙站起,跑出了臥室。

    出去後,又到房門前觀望。看見葉傾城並未來追,只是起身在穿衣服,臉蛋緋紅的。想來葉傾城再怎麼隨和,也不是那種和她能瘋鬧起來的主。若換成鍾嘉雯,陳思琦是萬萬不敢這麼瘋的,因為鍾嘉雯更色。

    片刻後,葉傾城穿上了素色的緊身羊毛衫,牛仔褲,頭髮柔順的垂著,美麗,文靜,清冷。她的腳扭的並不嚴重,在醫院簡單處理,一夜休息,已經沒什麼大礙。

    陳思琦做早餐,她負責在旁邊沖牛奶。陳思琦一邊煎雞蛋,一邊突發其想,道:「傾城姐,我突然有個創意。你說你這麼漂亮,我哥這麼優秀,要是你們兩生一個孩子,那該是多優秀啊!」

    葉傾城臉蛋頓時酡紅起來,放下手中的熱牛奶,輕輕敲了下她的小腦袋,道:「不許想些有的沒的。」

    「我說的是認真的,怎麼樣,傾城姐,考慮一下。」

    葉傾城沖好牛奶,喝了一口,淡淡一笑,道:「你不是已經把你哥預定給鍾嘉雯了嗎?」

    「雖然我跟鍾嘉雯是好麻吉,但是為了我哥哥,我願意出賣我的好麻吉。誰讓傾城姐你這麼優秀。」

    「你哥有喜歡的人,別瞎說了。」葉傾城心中突然動了一下,如果,如果陳楚來做自己的丈夫,似乎也還····不錯。

    「哪有的事,沒有。」陳思琦斬釘截鐵。葉傾城卻想到了那個叫許舒的女子。與她的成熟美麗相比,自己似乎還是小孩子。

    這些東西離自己還太遙遠,十六歲,談婚論嫁是笑話。於是沖陳思琦道:「喝牛奶吧!」遞過去一杯牛奶。

    陳思琦煎好了雞蛋,拿了麵包,沙司。兩人到餐桌前,一邊聊天,一邊吃著。突然,一滴一滴血液滴落到陳思琦面前的牛奶杯裡。雪白的牛奶中染了猩紅的血液,顯得異常刺目,彷彿是預示一種巨大的不祥。

    陳思琦又留鼻血了。而且很難止住。再三分鐘後,好不容易讓鼻血不再留了,陳思琦的面色已經一片蒼白。

    葉傾城絕不再認為她這是簡單的火氣旺。上次她原本是想告訴陳楚這件事情的,可是後來,由於陳楚的勝利巨大衝擊,讓她就此忽視了。再後來看陳思琦沒有這種症狀了,便以為沒有什麼大礙。

    「走,去醫院!」葉傾城二話不說,變拉住陳思琦的手。

    「不要!」陳思琦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無力的辯解,道:「傾城姐,我真的沒事。」

    「還說沒事,你就不能愛惜下自己。」葉傾城火了,疾言厲色。她是清冷的性子,能讓她發火,那是很不容易的。

    「我不要去醫院,我沒事。」陳思琦對醫院有種本能的抗拒,說著站了起來。

    「好,我送你回去。我讓陳楚帶你去。」葉傾城見自己說不動她,便決定讓陳楚來解決。印象裡,真沒有陳楚解決不了的事情。

    葉傾城開了夏利,送陳思琦回家。陳思琦在車上央求葉傾城不要告訴哥哥,葉傾城從根本上無視她。葉傾城的性格陳思琦瞭解,她知道,沒有辦法阻止這件事情了。

    只能歎口氣,仰躺在座駕上,聽天由命了。來到陳楚的家,陳思琦打開了家門。那種歸家的感覺讓她異常欣喜,只是與葉傾城進入後,屋子裡靜悄悄的。她瞥到了陽台前有人,於是和葉傾城一起走了過去。

    正午的陽光下,陳楚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衫。他靜靜的站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安靜的讓人憂傷。

    是真的可以讓葉傾城和陳思琦感受到,他內心的憂傷。

    是面對失去許舒的憂傷,還有誤殺小女孩徐悠悠的自責,兩種情緒交織,令陳楚一時間無法走出這種心理陰影。

    「哥,我們回來了。」如果哥哥在地獄裡煎熬,陳思琦一定會在地獄門口拉他上來,如果拉不上來,就陪他跳下去。陳思琦笑容陽光而明媚,明媚透著歡快。

    陳楚回過頭來,便看到了葉傾城和陳思琦。他迅速斂去身上的負面情緒,與葉傾城目光對視,兩人均會心一笑。再大的壓力和煩惱,看到陳思琦的笑容,陳楚都會開心起來。沒有什麼,比陳思琦這個妹妹重要。

    「哥,你中午想吃什麼?我和傾城姐去買。」

    「隨便吧!」陳楚並不挑剔。陳思琦去冰箱拿了飲料,給葉傾城和陳楚,還有她自己,一人一聽。

    「陳楚,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葉傾城臉色凝重,要她現在喊陳楚為哥那也是絕喊不出來,他還喊著自己的父親為東哥呢。

    陳思琦頓時苦起了小臉蛋,知道葉傾城是要說她的事情。恰在這時,門鈴響了。陳思琦就好像得到了救兵一樣興奮,連忙站起,道:「我去開門。」

    說完便快步到了大門處,拉開門。

    四名身著警服的男子臉色肅然的出現在門外,陳思琦帶著笑容的臉蛋突然一下子僵住了。一名中年警察冷淡的道:「這裡是陳楚的家嗎?」

    陳思琦點了點頭,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陳楚與葉傾城在見到這些警察時,心中便是一個咯登。兩人同時起身,由葉傾城去拉了陳思琦,主要是怕陳思琦沒經驗,說了不該說的話。

    四名警察魚貫而入,中年警察沖陳楚嚴肅的道:「你就是陳楚吧?」陳楚面上不動聲色,點頭道:「我是!」

    中年警察亮出證件道:「我是刑警隊的,現在懷疑你跟4.5槍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他的證件上,職位是高級刑警蕭飛。

    今天正是四月五日,陳楚殺人是在凌晨。

    「你們有什麼證據嗎?」葉傾城蹙眉道。

    蕭飛面對葉傾城這樣的氣質美女,還是客氣了一些,緩和語氣道:「現在是懷疑,如果有證據,那就不是請了,而是直接拷回去。」

    葉傾城這句話問的很有技巧,是在暗示陳楚,對方並沒有掌握證據,千萬不要承認。

    「你們也隨我們去一趟。」隨後,蕭飛對葉傾城和陳思琦道。

    「沒問題。」葉傾城相比陳思琦而言,顯得鎮定了許多。陳思琦則還有些懵。「不過我要先去拿件外套,可以麼?」「當然可以!」蕭飛淡淡一笑。葉傾城在陳楚家裡當然沒有外套,她到了陳思琦的臥室裡,隨便取了件陳思琦的外套。然後用紙筆寫了一些話,捏在手心裡。

    三人隨著蕭飛四人出了家門,葉傾城與陳思琦牽著手,那張紙條悄然到了陳思琦手上。

    一行人來到小區外,那裡停了兩輛警車。出小區時,有鄰居駐目詫異,在他們這些鄰居印象裡。陳楚與陳思琦待人和善,是很好的一對兄妹,卻沒想到會被警察帶走,頓覺有種人不可貌相的感覺。

    陳楚與葉傾城三人跟蕭飛上了一輛警車,警車行駛出後,陳楚面色淡淡的看著外面繁華的街區,那裡有車流交匯,有情侶依偎在一起喁喁私語。

    陳思琦擔憂不已,她是多怕哥哥會出事情。陳楚握住她的柔夷,笑笑道:「還沒吃午飯呢,肚子真餓,不知道刑警隊裡管不管飯?」

    陳思琦看著哥哥篤定的神色,不由放鬆了些。前面的蕭飛回過頭,冷淡的道:「管三頓,你想吃多久都行。不過飯菜的質量不太好。」

    陳楚打了個哈哈,道:「我對食物很挑剔。」

    蕭飛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陳楚,道:「你似乎一點都不緊張,而且不是偽裝,你的肌肉很放鬆,眼神很鎮定。」

    陳楚道:「當然,我沒有做過虧心事,所以不怕鬼敲門。」開車的刑警見他將自己等人比喻成鬼,眼中閃過怒色。

    蕭飛冷冷一笑,道:「我越來越佩服我們的頭兒,她懷疑你是對的,也只有你這樣的心理素質,才可能犯下這麼大的案子。只不過你也太喪心病狂了一些,連那麼可愛的小女孩都被你一槍爆頭。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讓你逍遙法外。」

    陳楚面上閃過一絲茫然,歎了口氣,道:「蕭警官,我實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來時應該調查過我,我是中央警衛局退役出來的,如果連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我怎麼可能進得去?」

    蕭飛道:「看來你無時無刻不在彰顯你進過中央警衛局的榮耀。」

    「你有病吧?」陳楚火了,道:「我說你這人怎麼做到高級刑警的,我鎮定,你說我有鬼,我解釋我鎮定的原因你說我炫耀,估計我要表現害怕,你要說我心虛做作,你就認定我了是吧?」

    陳楚真心的顯得氣憤。

    蕭飛被他堵的沒話好說,冷聲道:「回隊裡再收拾你。」

    陳楚眉頭蹙起,他想起剛才蕭飛說是他的頭兒懷疑自己的。蕭飛的頭兒不就是伊墨遙嗎?想來自己在她面前展示過槍法,她再根據現場中槍的狀況,又有思琦獲救,她沒理由不懷疑到自己身上來。事情非常的棘手,唯一的生機就是自己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看來只有在這上面來找機會了。

    陳思琦憂心忡忡,陳楚攬住她的肩膀,柔聲道:「別擔心,我又沒做過壞事,他們是人民的警察,也是人民的公僕,肯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這話有安慰陳思琦的意思,也有暗示陳思琦的意思。

    陳思琦點點頭,她本也是不笨的,不過是與葉傾城相比遜色了一些。刑警隊相比公安局而言,更加的肅穆。一般是重大的刑事案件,才會交由刑警隊來處理。

    陳思琦和葉傾城以及陳楚,被全部分開來錄口供。陳楚是主要嫌疑犯,被關進了審訊室裡。

    陳思琦進了刑警大隊,正要被錄口供時,漂亮的下臉蛋微微紅了一下,向那名刑,道:「不好意思,警察大哥,我想先上個洗手間。」

    年輕刑警隊乖巧的小姑娘總是會無端生出好感,當下熱情的指引了洗手間的位置。

    陳思琦一進洗手間裡,便展開了葉傾城寫的紙條。上面自己娟秀,「昨晚,我們沒有見過陳楚。」

    陳思琦明白了關鍵點,當下努力鎮定,將紙條衝進了下水道裡。

    再出來時,便是一番口供,葉傾城和陳思琦口供一致。昨晚有一個蒙面人來相救,至於是誰?不知道。但唯一知道的,那個人絕不是陳楚。陳思琦理直氣壯的道:「我當然

    希望是我哥,但是那人確實不是,如果讓我知道那個救命恩人是誰,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葉傾城則是道:「他蒙了**,真不知道是誰。也不是我所認識的任何一人。」

    不管刑警如何用豐富的經驗的來詐騙恐嚇,兩位小蘿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是說不知道蒙面人是誰。陳思琦的回答讓人絕倒:「你們要覺得不可思議,那個跟武俠小說裡一樣變態的白髮日本人都能出現,為什麼不允許俗套的武俠劇情裡,出現一個從天而降的蒙面大俠呢?」

    年輕小刑警被陳思琦搶白,他氣糊塗了,問:「不許顧左右而言他,那你老實交代,昨天你哥哥在哪裡?」

    「我被綁架了,大哥哥,我腫麼知道?」陳思琦天真無邪。

    「他們為什麼偏偏要綁架你?」

    「我腫麼知道。我沒得罪過他們。」陳思琦說到這珠淚欲滴,委屈無限。

    對這樣的兩個小女生,不可能用私刑逼供,再則她們也不是嫌疑犯,反而是受害者。無奈先,只能放她們回家。

    而陳楚,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掉。連見面都不能見。

    葉傾城與陳思琦在刑警隊對面的餐廳等待,同時葉傾城給陳靜打電話,說明了事情的原由,要她為陳楚找個好律師來辯護。

    在這裡,可不像tvb劇裡,律師一請,牛逼哄哄的往警局裡一坐。一切由律師回答,說得你警察無言可對,沒有證據,只能憋屈放人。

    在這裡,伊墨遙根本沒讓陳靜請的律師跟陳楚見面。要辯護,等上了法庭定罪時再說吧,現在邊兒玩去。

    審訊室裡,由伊墨遙親自審訊陳楚。雖然是白天,但審訊室裡卻是密閉的,熾白的強勢探照燈光獨獨照著陳楚清秀的臉蛋。

    這樣的方式,會給人一種強大的心理壓迫,覺得自己的一切都無所遁形。犯罪分子任何臉蛋上的變化,都會被審訊者一一看在眼裡。

    伊墨遙穿了嚴肅颯爽的警服,烏黑的髮絲挽著,強勢,美艷,火辣。

    陳楚苦笑道:「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

    伊墨遙冷冷的看著陳楚,一言不發。

    陳楚被她看的有些發毛,不自覺的避開了她的目光。

    他感受到了伊墨遙眼中的失望與憤怒。

    「為什麼?」伊墨遙突然開口。

    陳楚心中咯登一下,但這時候,可不是能夠語氣鬆動,或則開玩笑的時候。他作出不解的神情,道:「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什麼為什麼?」

    「在我這裡,你還需要掩飾嗎?除了你,誰有這個本事殺掉那個日本人,誰有本事能靠一支槍滅了川幫?」伊墨遙怒火爆發,突然一拍桌子,道:「那些人喪心病狂,綁架你妹妹,你殺了也就罷了,我還會說你是個英雄好漢。但是你至於要將一個可憐的小女孩也殺了嗎?殺人滅口?還是你嗜殺成性?國家培養你一身本事,是讓你來屠戮我們的百姓的嗎?」

    她氣急,酥胸在警服下起伏,很有一番動人的別樣風情。

    對於小女孩的死,陳楚不是不自責。但是他肯定無法跟伊墨遙解釋,不然就是直接承認了。「不是我!槍法好,身手好的不是只有我一個。殺安老四那些人的高手就是一個例子。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殺他們,昨晚我在家裡等消息,等了一夜,我沒有想到會有人救了我妹妹。如果你查到那個人,希望你告訴我,我很感謝他。」說完真誠的看向伊墨遙。

    伊墨遙也逼視陳楚,想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絲的不自然,但是她失望了。陳楚眼神真誠的像是想求婚。

    伊墨遙沒有被陳楚的演技迷惑,她也沒有任何跟陳楚嘻哈的心情,眼中寒意很濃,雙手撐在審訊桌上,冷冷的盯著陳楚,道:「如果放任你這樣的人在社會上,就是放了一顆毒瘤,一個定時炸彈,我絕對不會讓你逍遙法外,你等著!」

    陳楚看到伊墨遙眼中的那一抹痛恨,讓一個正直的警察這樣的對自己痛恨,陳楚心中黯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不過事已至此,他絕不會承認。他也不會容忍自己的下半生在監獄裡度過。如果真的被定罪,無路可走,他會靠自己的本事,亡命天涯!

    寧可朝飲露水,以天為被,也絕不會放任自己的人生,在鐵窗裡碌碌無為。況且陳楚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對於小女孩,那是一個誤殺,也是必殺。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開槍。葉傾城的生命與小女孩的生命,不存在選擇題。

    陳楚不想再跟伊墨遙對視,他不再多說,淡淡道:「如果你有足夠的證據,就起訴我吧。我說過,不是我,我陳楚,十六歲入黨,所做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國家,為了首長,為了人民,我依然記得我進入警衛局,在國旗下的誓言,我熱愛我的祖國。如果你懷疑我的人品,你可以去詢問我的首長,詢問認識我陳楚的人,問一問,我陳楚是不是喪心病狂,連小女孩都不放過的冷血惡魔?」

    他這一番話擲地有聲,還真讓伊墨遙心中認定的事實動搖了一下。

    「我問你,你說你昨晚在家裡,有什麼人可以證明?」

    陳楚搖頭,道:「抱歉,昨天我心情不好,就一個人在家,我不知道誰可以替我來證明。」

    「你等著!」伊墨遙不再多說,出了審訊室的大門。

    一個小時後,伊墨遙再次進來,手中多了一隻尼龍**,道:「戴上!」

    陳楚心中暗叫不妙,事情的發展果然如預期一樣,越來越棘手。他沒有不戴的借口,只有戴上。

    隨後,又有警員進來,送上黑色的休閒襯衫。伊墨遙指了指桌上放的襯衫,道:「穿上!」她的目光始終注意著陳楚的目光。伊墨遙干刑警也一年多了,她人聰明,對於犯罪心理學也學過。如果真是陳楚,面對這樣的架勢,陳楚一定會不可避免的心慌一下,眼神是心靈的窗戶。所以她緊盯著陳楚的眼睛。

    不過又讓她失望了,陳楚一臉茫然,不明所以的樣子。很乖很聽話的照做。

    「跟我出來!」伊墨遙乾淨利落的站起,往門外走去。她身上有種乾淨的女體香味,很是好聞兒。

    尤其是穿了警服,背後的身影,英氣勃勃,讓人心動。

    陳楚此刻可沒有心情欣賞,他被伊墨遙帶到玻璃隔離的屋子裡,然後令其轉過身,面對牆壁。

    片刻後,一個陳楚熟悉的聲音激動的響起。

    「是他,就是他,就是他一槍殺了我女兒。」徐昌盛激動之餘,憤怒的叫了起來。並沖伊墨遙聲淚涕下,道:「警察同志,就是這個畜生殺的我女兒,我女兒才十二歲,她才十二歲啊·····」說到這痛哭悲慟起來,那份失去女兒的傷心絕不是人能偽裝的出來的。

    陳楚再次被關進了審訊室,他拉下了尼龍**。伊墨遙憤怒的雙眼血紅,俏麗的女警官這一刻,痛心疾首。「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你要告訴我,是一個和你槍法一樣好,身手一樣好,還和你身形一模一樣的高手,突然出現,卻是去救你妹妹?」

    陳楚依然平靜如水,道:「不是我,雖然很巧合,但是確實不是我,我絕不會幹出傷害一個無辜小女孩的舉動。」

    啪的一下,伊墨遙操起桌上的錄口供文件,朝陳楚臉上劈面摔去。冷冷的摔在陳楚臉頰上,陳楚沒有躲避。或許這樣,會讓心裡好受一點。

    伊墨遙怒不可遏,道:「事到如今,你還要百般抵賴,你就一點都不為你殺了一個無辜小女孩而感到懺悔嗎?你簡直就是無恥,太無恥了。」她轉了一個身,拍了下額頭,隨即指向陳楚,一字字森冷的道:「我一定要把你送進監獄,一定,你等著!」

    伊墨遙沒有再審訊陳楚,而是換了幾個刑警,來輪流審訊。

    陳楚的局勢很不妙,一切都對他很不利,他沒有不在場的證據,由於徐昌盛的指證,加上一切的因素,如果被送上法庭,百分之九十的機會,他會坐牢。

    更要命的是,陳靜無法幫他買通陪審團,和法官。因為伊墨遙執意要他坐牢,伊墨遙家裡的背景那是讓檢察官,法官們望而生畏的。敢在她處理的案子上玩貓膩,那是嫌日子太安逸了。

    四川又稱山城。

    在偏僻的山中,還有許多古老的村落,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山勢延綿,在青翠一片的山林,陽光掩映。

    小傾依然是那一身白色的小西服,她清秀美麗的臉蛋上,是永遠的漠然,就像是天地崩於前,也不能讓她有一絲絲動容。

    她行走在這片深山之中,輕車熟路,竟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從白天到黑夜,已經入山很深很深,深到出現了一些兇猛罕見的野獸。

    夜晚,天上月色皎潔。

    突然,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在黑暗裡一閃一閃,隨即,四周出現很多雙綠油油的眼睛。有很多的野獸呼吸聲粗重起來。是狼群,不知不覺中,小傾陷入了狼群的包圍。

    小傾手中有槍,出手可以殺死數頭狼,以此來震懾它們。但是小傾有一個習慣,她從不殺狼。

    嗷嗚,一頭狼突然嚎叫起來。接著,無數頭狼跟著一起嚎叫,呼朋引伴,聲勢震天。若是一般人,目睹這番情景,一定要被嚇破了膽。但是小傾的面色上卻一點變化都沒有。只是突然,她脫下了小西服,裡面穿的是雪白的襯衫,將紮在皮帶裡的襯衫拉了出來,她突然俯下身,雙手雙腳都著地,也如一頭狼一般,雙腳一蹬,雙手猶如前爪發力,便如一道閃電衝向前去。

    夜色中的小傾,雙眼綻放出湛藍的光芒,她猶如一頭白色的狼一樣疾奔。她的身法,身形快到成了一條殘影。

    四周的狼群那肯放獵物就此離去,竄了出來,前面阻擋小傾的狼,幾頭兇猛撲咬而來。小傾的身形靈動婉轉,斜著一蹬一閃,一躍,便閃飛出去。雙手先落地,雙腳一蹬,電閃般奔走。狼群在後面追趕,它們熟悉地形,卻沒想到小傾似乎也很熟悉,追著追著,狼群失去了小傾的蹤跡。

    小傾一口元氣在胸中奔騰不息,繼續狂奔,像進入水中的魚兒,在狂奔中釋放她所有的意氣。

    一個小時後,小傾停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前面是密林,到了這裡卻豁然開朗。

    月光下,前面是一條湖。湖邊有一塊大石,後面則有一個山洞,山洞邊上有許多紅紅的果樹。

    而在湖邊的大石頭上,月光照耀下,那大石頭上坐著一頭狼。這狼全身的毛髮雪白,它的體態比一般的狼足足大了三倍。

    絕對的雪狼之王。不過這頭狼沐浴在月光下,眼神幽遠,竟然綻放出智慧的光芒來。它的身上有一種如淵岳一般的氣勢,深不可測。就像是一個類似沈出塵那樣強大的高手。

    小傾從來都是冷漠無情,這一刻卻突然走上前去,在狼王面前跪下,淚水無聲,嘴裡依依呀呀,好半晌仰頭嗷嗚嗷嗚叫了起來。

    雪狼王緩緩回過頭來,它注視著小傾,幽遠的眼神突然有了感情,變的熾熱起來。它抬起爪子,招了招手。小傾輕盈一跳,縱入狼王的懷裡。

    狼王眼中淚光隱現,抱住了小傾。

    「爸爸,我想你!」小傾說的很慢很有感情,說快了,狼王就不懂她的意思了。狼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溫柔的嗷嗚了一聲,小傾知道狼王是說,它也想她。

    湖面平靜如水,月光清輝,微風吹拂,一人一狼靜靜的在大石上,良久良久。

    所住的山洞裡,竟然整潔有序。有一個床,上面有被褥,很是乾淨整潔,並有陽光清新的味道。顯然是時常清洗,並曬過太陽的。

    那是狼王為小傾一直準備的。

    這晚,小傾在床上甜甜睡去。似乎是只有到了這裡,她才

    會有了一絲正常的感情。狼王慈祥的蹲坐在床頭,就這樣看著小傾入睡。

    狼王身上的雪白毛髮一塵不染,很是乾淨,這是一頭幾乎成精的狼王。

    早上還很早,小傾睜開眼睛,狼王從外面進來。嘴上銜了幾個紅紅的果實。

    小傾起床,歡喜的上前,接過果子。她自己吃了一個,又遞給狼王一個。

    吃完早餐後,狼王嗷嗚一聲,示意小傾跟它到洞外。小傾知道狼王的意思,它要看看自己的功夫。

    小傾自幼被狼王撫養長大,一切做人的基本禮儀,都是狼王所教。而狼王最厲害的就是刺殺之術。將身形,元氣展至極限,殺人來無影去無蹤。

    如果單論氣血強大,狼王已經是絕世高手。不然也不會活了三百歲,還依然強壯如斯。

    小傾站在一棵碗口粗的樹前十米處,狼王在後面靜靜的看著。小傾面色,呼吸,都進入一種胎息的狀態,這種狀態,與大自然,與週遭物體融合。即便是絕頂的高手,也很難發現她的存在。只見小傾身子蹲下,雙手著地,雙腳突然一蹬,這一瞬間,快到出了殘影,快到空氣扭曲。就像她沒有動過,但見她手中寒光閃處,匕首已經詭異的**了樹裡。

    好快好快!小傾演練完後,回身來到狼王身邊。狼王搖了搖頭,卻顯得不太滿意。

    狼王來到這顆樹的三十米外地方,只見它胎息時如若無物,好似不存在於天地一般。突然,毛髮根根豎立,一蹬,全身氣血剎那凝聚成團,狂猛的氣息散發出來,一步一竄,一竄三十米,如長虹貫日。轟然一下,三十米的距離,瞬間而至,一頭將這顆樹撞成兩截。

    這樣的力量,只能用恐怖來形容。如果讓陳楚看見,他會驚歎起來,因為這狼王儼然就已是丹勁高手。小傾看的嘴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狼王來到小傾身邊,又示意她跟著它走。

    小傾便跟在狼王的後面,狼王走進密林。半個小時後,一人一狼來到一片山澗,山澗猶如水簾洞一般,水流瀑布不斷。從所站的地方到山澗,有十五米遠的距離。

    中間是水潭,狼王示意小傾到它身上。小傾記得小時候,哭鬧不高興的時候,狼王就是馱著她到處跑,惹得她咯咯大笑。但此刻,她卻退後了。

    「爸爸,我不想進去!」那裡,她曾經進去過一次。「我依然還是做不到忘情忘性,我學不了裡面的刺殺精髓。」十年前,狼王讓她出紅塵,就是要她領悟人情世故,不想她一輩子不通人性。同時也是要她知道了情,然後忘掉。那山澗裡面的秘密,能夠助小傾成為一名真正的刺殺大師。

    狼王眼裡出現怒意,嗷嗚一聲,怒視小傾。小傾面色痛苦,道:「爸爸,我不想成為什麼刺殺大師,我不要忘掉他!我不明白,您為什麼一定要我成為刺殺大師,我現在這樣,不是已經很好了嗎?」

    狼王凝視著小傾,半晌後返身找了一塊尖銳的石頭。它的爪子巧妙的掐住石頭,然後在堅硬的地面劃了起來。那堅硬的地面在它手下,如豆腐一樣被軟化。狼王寫字很慢,足足十分鐘,才勉強寫出二十餘個字。而且那字跡確實不敢恭維,歪歪扭扭,猶如五歲孩童初學一般。

    「命帶天煞怕你難活。」它所做一切,卻都是濃濃的父愛。很早的時候,狼王就告訴過她,她的命格乃是天煞孤星,注定劫難重重,孤獨一世。如果不變的強大,將來會很危險。

    「如果要忘掉他,我寧願死。」小傾眼神裡,出現了一絲的思念,堅定的道:「我不要忘掉你們。」

    狼王是養育她的人,她不要對他無情。裡面的刺殺之術,她見識過,必須對天地,對萬物,對萬人無情。她無法忘懷三人,一個是狼王,一個是楚鎮南,一個便是陳楚。楚鎮南最是寬容她,給了她父親一般的關懷,她可以盡情的任性。而陳楚,那張明媚清秀的臉龐,是她生命中的陽光。

    看似最冷漠無情的小傾,實際上心中卻是最深情的苦命人。

    狼王又在地上寫起字來,這次又足足寫了十分鐘。

    題外話:謝謝這位哥們的打賞1281065837讀過《梟雄》後打賞風起天闌1u幣。前段時間的打賞都沒有感謝,是因為字數限制,寫不上來,不過心中是很感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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