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9章 驗收成果 文 / 夏玉沅君
就在唐小佳上課的時候，韓澤羽和蘇老先生一直在房門外聽著。
韓澤羽在早晨心境平和地照著那本手繪教材練習著，到底是從小接觸過一些藝術課程的，畫起小動物來還是非常得心應手的。
畫著畫著，他想起了唐小佳。
那天他確實覺得非常好笑，因為教他美術的朱老師那麼心領神會地按照自己的吩咐畫出了他想像中的唐小佳。
早晨，他的手中就拿著那張畫稿看了看，畫紙上有一隻大大的腮鼠，肥肥圓圓的非常可愛，而兩隻小小的耳朵之下，是一張跟唐小佳非常相像的臉龐，同樣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睛，笑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
他覺得這張畫稿雖然很誇張，但是似乎比單純畫唐小佳的整個人還能表現自己對她的印象。
於是他一時技癢，決定也仿畫一張。
大半個早晨，他在自己臥房明媚的陽光裡，在蘇老先生的幫助之下架起了畫架開始一筆一筆畫出這個惹人發笑的形象。
回想著，打線條，慢慢地，他的畫稿漸漸成型了。
一張出自自己之手的唐小佳和腮鼠二合一的畫像。
一旁的蘇老先生看著他這麼入神，沒有打斷他，但是看韓澤羽又笑了，覺得很欣慰。
「蘇老先生，現在這個唐小佳還在上課中嗎？」
韓澤羽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蘇老先生問了起來。
「是的，現在還有老師在給她上課呢！」蘇老先生一看手錶，的確是沒有下課。
「現在是什麼課程？」韓澤羽又問了起來，似乎是很感興趣。
「上一節是禮儀課，這一節是書法課。」蘇老先生據實相告。
「書法課？」韓澤羽的眉毛緊了一下，好像有點意外。
「是啊，因為上次你說過她的簽名似乎不是很好，所以我想在其他課程的培訓上，先加強一下書法課程的培訓，你也知道，這樣不僅僅能讓她對於書寫漢字有一定程度的提高，也能夠使得她可以修身養性。」
蘇老先生對韓澤羽的提問做了充分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這小丫頭的確該練練字，寫得實在不怎麼樣。」
韓澤羽想到上次看到唐小佳的簽名，也同意了這個安排。
「我想去聽聽她上課上得怎麼樣了。」韓澤羽示意蘇老先生把自己推到教室那邊。
「少爺的意思就是進去看看她上課學習的狀況嗎？」蘇老先生試探性地問道。
「倒也不必了，免得嚇到她，不是有秦阿姨在那邊監管嗎？我就在外面聽聽好了。」
韓澤羽發了話，自己只是想聽，不是想看。
蘇老先生把韓澤羽推到了那件作為教室的房間的門口。
老師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剛才已經把這個一字解構了一遍，你怎麼還是不懂呢？」
唐小佳的聲音也傳來了：「我當時是聽懂了，可是寫的時候還是太糟糕了。」
「看來你的天資實在不高，我看我要考慮一下以後還來不來了，不然我看你還不如自己買本字帖自己練練吧！」
老師的聲音顯得特別失望，看來是費了好大的功夫講解了一番但是唐小佳還是迷迷糊糊地沒有領會要點。
韓澤羽笑了一下，搖搖頭，心想，蘇老先生為了忠實地執行爺爺的任務，花了很多精力財力遍請名師，不過相對於唐小佳的接受能力，好像實在是太高端了，自己想都能想得出來她那種睜著眼睛就跟什麼都沒聽懂的樣子。
門突然開了，長鬚的書法老師深色傲然地出來，看到韓澤羽，輕輕點頭一笑，不等蘇老先生說一聲客氣話，帶著自己的隨身包飄然而去。
韓澤羽看看教室裡，秦蘭宇沒好氣地在沙發上歪著，好像已經不想說任何一句話了。唐小佳右手握著毛筆，站在桌子前，桌子上鋪著一張很大的宣紙，上面寫滿了字。
韓澤羽示意蘇老先生把自己推過去看看。
真是慘不忍睹不忍直視的一張紙啊！
只見宣紙上赫然排列成兩排，一排的字跡很工整，非常有力道；另一排就顯得像是一隻隻軟體爬行動物一樣歪歪扭扭——好像蚯蚓爬行似的。
「這就是你今天練習的成果嗎？」韓澤羽問道。
「那個，是啊，剛才，剛才老師一直在輔導我。」唐小佳知道剛才長鬚老師走出去的時候臉色一定不太好。
「今天就寫了一這個字嗎？」
「對，就這一個。」
沒有等唐小佳話音落畢，秦蘭宇就站起來了。
她理一理衣服，搖搖頭，帶著一種非常意料之中的表情對韓澤羽說：「大少爺，你說要把她留下來，我說來監管一下吧，但是你看看，早上是禮儀課，一塌糊塗；剛才是書法課，又是一塌糊塗，你認為還有必要在繼續下去嗎？」
唐小佳慚愧地低下頭，是啊，她的確就是一塌糊塗。
秦蘭宇不依不饒：「老師在講解西餐餐具最基本用法的時候她居然在睡覺！書法課上點頭說自己明白了，結果寫成這樣，大少爺你覺得還有必要再這樣繼續耗費著我們的人力物力財力嗎？」
秦蘭宇精神恢復過來以後立刻恢復了自己牙尖嘴利的特點。
蘇老先生的嘴巴抿了一抿，覺得這番話可能是實情，但是說得太不留情面了。
唐小佳也更加不好意思，只怪自己太笨了。
韓澤羽看了看秦蘭宇，笑著問她：「秦阿姨，你來安豐集團多少年了？」
「十八年。」秦蘭宇清晰地回答。
「秦阿姨，雖然你在安豐集團呆了十八年，但是我記得你也是最近十年才在我母親那裡做助理的吧？」
韓澤羽慢悠悠地說，好像很有文章的樣子。
秦蘭宇一下子沒明白過來：「雖然在這裡十八年，但是我前面幾年一直都在集團下面的公司做事。」
「沒錯，秦阿姨在下面公司做事的時候，也沒有今天這麼強的能力吧？」
韓澤羽問她。
「誰都是一步一個腳印，我也一樣。」秦蘭宇說完發現上套了，悔之不及。
「連秦阿姨都這麼說了，我想你一定理解唐小佳吧，雖然她現在什麼都不會，但是這樣也說明她本身就是一張白紙，可塑性很強，我想對於安豐集團來說，把員工塑造成自己想要的那種風格不正是我們所想的嗎？只不過要假以時日罷了，一兩天能看出什麼來？」
韓澤羽一想到母親想用自己的人頂替唐小佳就不高興，非要跟秦蘭宇爭辯幾句。
秦蘭宇沒想到韓澤羽居然為了這個小丫頭給自己下個套，心裡簡直生氣極了，但是她也明白韓澤羽跟蘇老先生都不想輕易讓唐小佳被替換成姜少安指定的人，只好忍了忍，只說了一聲太累吃飯見，就下樓了。
唐小佳一看集團高層居然為自己小小吵了幾句，頓時對韓澤羽這個老闆充滿了感激之情。
沒錯啊，我就是一張白紙啊，我什麼都不懂，可是我可以學嘛！
韓澤羽看看臉色激動的她，淡淡地說：「你就真的那麼笨嗎？」
唐小佳頓時又被打回原形，低低地說：「從來沒接觸過，但是我聽說笨鳥先飛，我就多花點時間吧！」
韓澤羽心裡暗自好笑，心想就你還先飛，你那資質能飛成什麼樣子？
但是他還是很讚許地點點頭：「知道就好，你知道為了你蘇老先生操了多少心，花了多少錢請來這些老師嗎？你要是學不好，簡直就是浪費我的錢！」
這可是一句狠話了，一說到錢，唐小佳就怕了。
「我唐小佳就是一隻笨鳥也要做一隻勤奮的笨鳥！」
本來是預備自己在心裡激勵自己的，結果卻說出來了！
「哈哈哈！」韓澤羽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蘇老先生也覺得好笑，這小丫頭怎麼這麼脫口而出呢！
「行了，決心放到心裡吧！現在午餐時間也到了，下去吃飯吧，你最好能把自己學到的禮儀用上，別再犯同樣的錯誤了。」韓澤羽提醒她。
唐小佳心想，怎麼著我也不可能再喝洗筷子的水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