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奪美夜鬥,銀雪守護 文 / 洛紫清潯
兩個黑衣勁裝的男子一左一右攻向小白和小狼,卻發現兩隻銀雪狼的動作甚是靈敏,速度更是恍若風馳電掣,一晃便不見了身影。
這些人皆是絕頂高手,然而對上兩隻小狼卻完全亂了分寸,反倒是被兩隻小狼咬得鮮血淋淋,若不是他們反應迅速,恐怕早已被咬斷喉嚨了。
「古羽。」蕭絕城退至一側,饒有興味的看著兩隻小狼。
一個一直倚在窗前的黑衣長衫男子這才懶懶的上前,大手一揮,喝道:「閉氣。」話音剛落,兩隻小狼便從空中直直的墜了下來,毫無生氣的躺在了地上,眼神中還有著濃濃的不甘與怨恨。
蕭絕城瞥了瞥手下的人,立即有兩名黑衣人上前將兩隻小狼抱進懷中。隨即蕭絕城便親自上前,打算將水千兒抱出來。
孰料,程簫突然睜開了眼睛,趁著蕭絕城一愣的瞬間,便是一個挺身,隨即一個大旋轉將水千兒抱在了懷中,讓蕭絕城撲了個空。
「喲不愧為程門主,就連**香都沒能迷倒。」蕭絕城瞇著狹長的眸子,嘴角微勾,看不出任何情緒。
「哼!廢話少說,你休想再從我手中奪走她!」程簫全身都散發出了冷意,凜冽的眼神緊緊的盯著蕭絕城。
「奪走?如今她可是我蕭絕城的妻子,何來奪走之說?何況,我能帶走一次,便能夠帶走第二次」蕭絕城完全不理會程簫的緊張。只是慵懶的倚在桌上,雙手環抱於胸前,好整以暇地睨著他。
「那便試試看!」程簫話音剛落,便打了個響指,十來個黑衣人便從窗戶中飛身而入。
「喲找了這麼多幫手啊?不過……你們一個都走不了了!」蕭絕城嘴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狹長的雙眼隨即睜開,眼底冰冷而決絕,瞬間退出了戰場。守在門口,與抱著水千兒的程簫隔空對視。
蕭絕城帶來地人加上南宮秦也只有六人。然而卻皆是絕頂高手。剛才與小狼爭鬥會受傷是怕傷了小狼。現在都是在拚命。威力自不同小覷。且這幾人地武功路數異常怪異。程簫地手下雖然也都是一流高手。但是卻根本找不到那幾人地破綻。
程簫勝在人手較多。而蕭絕城則勝在武功較高。因此。兩撥人一時間竟是打得難捨難分。不相上下。
然而。漸漸地。程簫地手下體力漸漸不支。逐漸處於下風。有兩個人一時間慌神。便被毫不留情地割破了喉嚨。
蕭絕城這邊各個招式狠辣。下手狠毒。招招致命。不一會兒。程簫那邊地人便只剩下三四個還在苦苦支撐了程簫皺著眉頭看了看蕭絕城。眼神一凜。又一個響指。又出來了十個氣勢比剛才那批人還要強地紅衣男子。
「看來程門主是打算來人海戰術了。呵呵」蕭絕城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地輕笑。淡淡地瞥了一眼後來地這十人。卻見這十人各個身手不凡。應該是程門中地精英殺手。
蕭絕城暗忖:看來這程簫這次不帶走千兒他是誓不罷休了。看這情形。他應該在平安鎮安排了不少人手。若真要硬拚地話。恐怕根本不是他們地對手。不如先撤了。再作打算。
蕭絕城勾起唇角,眉毛微挑道:「全都給我撤!」說完還給了程簫一個燦爛的笑容,然而笑意卻並未漫到眼底,隨手將小白和小狼扔在了地上,便是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程簫冷冷的看著蕭絕城的背影,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必去追了,隨即從懷中摸出了一瓶白玉瓶,倒出一粒藥丸餵進了水千兒的口中。
「走吧,這裡血腥味兒太濃了。」程簫看了看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幾名手下,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隨即撿起銀雪狼,抱著水千兒出了客棧。
流觴躲在暗中,看見水千兒蒼白著一張臉躺在程簫的懷中,不禁攥緊了雙手,紫色地雙眸在黑夜中顯得更加妖異。待程簫走遠之後,流觴命暗門的人暗中盯著,自己則和閔跟在程簫身後。
突然,出了平安鎮不過兩里路,兩個身手詭異地男子從樹上躍了下來,一個身著藏藍錦衣的男子背對著他們負手而立。
「不知兩位這大半夜地攔在此處是何用意?」流觴心下一驚,看那藏藍錦衣的男子武功絕對不在自己之下,況且從他剛才躍身地招式來看,竟是異常詭異,饒是踏遍了天下,卻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招式。
「不為劫財,也不為劫色,只是想留下你身上的一些東西罷了。」錦衣男子幽幽的說道,柔和的嗓音在陰冷的月下卻顯得越發詭異,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了。」流觴緊緊盯著那個錦衣男子,聲音越發森冷,微瞇的眼眸冉冉升起了嗜血的鮮紅。
錦衣男子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驚世絕俗的面龐,卻不是他人,正是水落城主蕭絕城,只是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不似平時的邪氣,倒是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你是誰?!」流觴皺起了眉頭,心下很是疑惑:剛才蕭絕城穿著的並不是藏藍錦衣,且這人的眼神與蕭絕城也相差很多,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知曉又有何用?知也是死,不知也是死,說了亦是毫無意義。」蕭絕城臉上的笑容依舊讓人覺得親切無比,聲音溫潤得彷彿三月春風,然而和著蕭瑟的夜風卻是止不住的寒冷,偶爾幾聲鴉鳴,更增添了詭異地氣氛。
「那倒是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取我性命了。」流觴微瞇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嘴角洋溢著嗜血的弧度,原本俊逸的面龐,瞬間變得煞氣萬分,竟讓蕭絕城怔了怔。
蕭絕城和流觴同時欺身而上,枯黃的落葉被氣流捲起,漫天飛舞,卻並沒有落葉翻飛的唯美,只有蕭颯的煞氣。在嚴寒的冬夜裡顯得異常孤寂。
刀光劍影,在銀色地月光中交纏,藍衣翻飛,紅衣妖嬈。劍氣如歌,恍若悠揚的笛聲與指尖癡纏,然而落下的卻不是清淚,而是猩紅的鮮血,嬌艷而嫵媚。
流觴地刀。蕭絕城的劍,相互追逐,彷彿只是最純真的嬉戲,稍一觸碰,便又分開,點點火花,堪比繁星。
兩人的體力和武功幾乎不相上下。纏鬥了一個時辰,竟也是難分勝負。
閔與另外一個黑衣男子亦是打得難捨難分。依然是各有千秋,高低難決。兩人的衣服皆是殘破不堪,絲絲血痕浸濕了外衣。兩人彷彿浴血重生一般,愈戰愈勇。
忽然。一個小小地石子「噗」的一聲,打在了蕭絕城的右肩之上,蕭絕城身形一晃,流觴便順勢欺身,使出了一招「斜掃虎**」,被蕭絕城險險躲過,然而下腹卻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口子,鮮血潺潺外流。
蕭絕城嘴角溢著鮮血,詭異的笑開了:「留你兩年,兩年之後,必取了你的性命。」一個詭異的閃身,眨眼便隱沒在了黑暗當中,再也找不到絲毫身影,只有地上地鮮血和一地的碎葉證明剛才確實經過了一場生死惡鬥。
另外一名黑衣男子,見蕭絕城已然脫身,便也同樣閃身離開,彷彿憑空消失一般,只留下血腥地空氣,縈繞在兩人的鼻間。
「聖主,您沒事吧?」閔捂著手臂上地傷口,一瘸一拐的來到流觴地身邊,見他身上亦有些細小的傷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沒事。」流觴一臉地冷漠,眸中的鮮紅漸漸隱沒,取之而來的是隱隱的暗紅,眼底掠過了一抹狠絕:看來,門中的確有內奸,而且還是地位較高之人。
流觴抬頭看了看四周,除了風聲卻是死一般的寂靜,再找不出第三人的人影,雖不知是敵是友,然仍是開口道:「多謝大俠搭救之恩,不知能否現身,在下也好當面感謝一番。」
然而卻依舊沒有半點動靜,只有流觴中氣十足的話音仍然繚繞在林間,久久不散。流觴皺了皺眉,仔細觀察了四周,見確實沒有人影之後,才與閔趁著夜色往南趕往冰雪峰暗門分壇所在地。
「唔……頭好痛……」水千兒仍然被程簫抱在懷中,吃了解藥後開始幽幽轉醒。
「柔兒,你醒了?」程簫替水千兒拂了拂被夜風吹亂的髮絲,眼神溫柔,眼底有著濃濃的疼惜。
「天還沒亮啊……咦?我們不是在客棧麼?」水千兒睜大了眼睛,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剛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提前走了。」程簫攏了攏水千兒身上的衣服,隨即俯身在水千兒誘人的唇上印上一個淺吻。
「哦……」水千兒不禁有些失望,只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得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
小白和小狼服了解藥之後,也有漸漸醒了過來。似乎很喜歡水千兒溫暖的懷抱,見水千兒將頭埋在了程簫胸口,小白和小狼也將頭埋在了她的胸口,輕輕蹭著她胸前的柔軟。
水千兒紅著臉睜開了雙眸,瞟了一眼眼神飄忽的程簫後,便氣息不穩的將小白和小狼按下去,輕聲嘀咕道:「真是色狼……」
程簫羨慕的瞄了瞄兩隻銀雪狼,湊在水千兒耳邊,曖昧的說道:「若我是小狼該多好啊……」
「好你個頭啊!」水千兒嗔了程簫一眼,臉色更加紅潤了。
程簫只是笑呵呵的凝視著水千兒發紅的俏臉,心中漾起了幸福的漣漪。
然而水千兒的心卻一點點往下沉,眼看著離域雪城越來越近了,程簫這一路上是早有安排,別說她自己逃跑了,就是蕭絕城和流觴來救,恐怕也是救不走的……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