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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幸福破碎,家破人亡 文 / 洛紫清潯

    水彥天從懷裡摸出一個東西,水千兒來不及看是什麼,就藏到了身後。

    「千兒猜猜爹爹帶的什麼?猜不出來就不給千兒∼∼」水彥天逗著水千兒。

    「爹爹,那個人是誰啊?」水千兒看著水彥天的身後,皺著眉頭,彷彿真的有不認識的人一樣。

    「誰?」水彥天果然上當了,轉過頭去看,不自己也放鬆了警惕,水千兒趕緊把眼睛睜大,爬在了水彥天的肩頭看他背著的雙手。

    「哪裡有人啊?」水彥天轉過身,皺了皺眉。

    「嘿嘿,爹爹,是千兒眼睛花了。我猜爹爹給千兒帶的是……恩……一隻小船!」水千兒故作沉思狀。

    「好你個小千兒,竟然作弊……看爹爹怎麼懲罰你……」水彥天這才反應過來,感情是被這小鬼被給耍了。

    水彥天胳肢著水千兒,惹得水千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爹爹,千兒錯了,千兒再也不耍詐了,咯咯……」水千兒趕緊討饒。

    「小機靈鬼……」水彥天寵溺地捏了捏水千兒的小鼻子。水千兒見水彥天不胳肢自己了,趕緊討好地親了親水彥天的臉。

    「哈哈……水弟,原來在這裡呢,讓為兄的好找啊!」蕭於風打了個爽朗的大哈哈,走了過來。

    「呵呵,蕭兄,好久不見了!今天不忙吧?咱們哥倆喝幾杯去?」水彥天也是樂呵呵的。

    「蕭伯伯好,絕城哥哥好!」水千兒笑得很燦爛,蕭於風也忍不住溺愛地捏了捏水千兒的小臉蛋道:「千兒真乖!我看這千兒是越長越長越好看了,以後長大了一定是個絕色美人。能娶到千兒,真是絕城的福氣!」

    「蕭兄說哪裡的話。絕城也是又孝順又有才能,又是一表人才,能嫁給絕城才是咱們千兒的福氣了呢!」水老爺子是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可是兩個小孩子卻是各懷鬼胎。

    「好了,絕城,和千兒玩去吧,我和你爹爹敘敘舊去。千兒,給。」水彥天笑得合不攏嘴,將一艘精緻的模樣船交給了水千兒。

    「是,水伯伯。」蕭絕城的表面功夫倒是做得很好,一副很想和水千兒一起似的,主要原因是被蕭於風好好教訓了一頓。

    「千兒,咱們走吧,不要打擾了爹爹他們了。」這一聲「爹爹他們」讓兩個老爺子都喜笑顏開。

    水千兒心裡總是對蕭絕城毛毛的,總覺得這個人雖然不大,但是卻一肚子壞水,根本吃不透。要是以後真的嫁給他,還指不定要受多少苦呢,一定被吃得死死的。

    蕭絕城牽著水千兒繞過走廊的拐角,兩個老爺子再也看不見的時候,蕭絕城趕緊將水千兒的手甩開,還摸出手帕擦了擦手,彷彿水千兒帶著病毒似的。

    「絕城哥哥,千兒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只野豬,老是喜歡欺負比它弱小的動物。有一天,野豬碰見一隻非常可愛的小松鼠,心癢癢的,就想要去欺負一下小松鼠。結果小松鼠跑到了樹上,野豬爬了很久也沒有爬上去,後來實在累得不行了,小松鼠從樹上摘了個松果砸了下來,把野豬的頭砸了個大包起來。野豬大聲嚎叫:『為什麼你一隻小小的松鼠也敢這樣對我?』小松鼠說:『不要以為你個頭大就了不起,我們雖然小,但是我們也不是任人欺凌的。』」水千兒說完了以後,微笑地看著蕭絕城,彷彿自己真的只是講了個小故事一樣。

    「呵呵,小千兒,我們等著瞧吧。」蕭絕城也沒有生氣,只是眼光變得深不可測。

    「絕城哥哥,千兒不大舒服,要回去休息了。絕城哥哥請自便。」水千兒也懶得和蕭絕城糾纏,不知道為什麼,水千兒總覺得蕭絕城彷彿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做是一個小孩子來看待。

    簫絕城絕非善類,要不是水千兒實在是氣極,也不會說這個故事來諷刺蕭絕城的。要是水千兒知道以後發生的諸多事情都與這個故事有關的話,相信打死她,她也不會去招惹他的。

    轉眼,水千兒已經五歲了。其他的孩子五歲都在做什麼呢?說不定還在爹娘的懷裡撒嬌呢,可是水千兒卻已經能讀史書,通曉《語錄》、《商傳》了。小小年紀已經是一大才女了。只可惜,水千兒天生活潑好動,對女紅之類的東西完全沒有興趣,家裡人也由著她,一是覺得她年紀小,二是不願逼著她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一天晚上,水千兒正睡得香,忽然一陣急急的敲門聲吧水千兒從夢中驚醒,水千兒不知道是誰半夜敲門,也不敢開門。直到外面的人喊到:「千兒,是爹爹,快開門!」

    「爹爹,什麼事情這麼急?」水千兒心裡很不安,眼皮也直跳,水千兒一個挺身就坐了起來,趕緊跑去給水彥天開門。

    「千兒,快走!」水彥天神色異常緊張,抱著水千兒跑到了水彥天自己的房間裡,打開了密室的門,水千兒從來不知道水彥天的房間裡還有密室。

    密室裡面的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現在已經是深秋了,晚上天氣仍然很寒冷,水千兒就穿著一身睡衣,凍得直發抖。

    「千兒,是爹爹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千兒,沒有保護好這個家。以後千兒一個人要好好的生活,不要為爹爹報仇,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振興咱們水家。這是幻水門掌門信物。出去也不要到蕭府去,現在蕭府肯定也有人盯著。事出突然,爹爹安排不了許多了。以後的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千兒……」水彥天哽咽著將一個小小的玉牌交給千兒。這是水千兒第一次見爹爹哭,也嚎啕大哭起來,水千兒知道,自己家裡一定是除了什麼大事,恐怕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小了,說不定以後自己就真的成孤兒,自生自滅了。不禁悲從中來。

    「好了,千兒,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逃命要緊。爹爹知道千兒一向聰明懂事,千萬別讓爹爹擔心……」快走吧,水彥天最後吻了吻水千兒的小臉頰,幫水千兒擦了擦眼淚,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水千兒身上。

    「爹爹,不要扔下我,我要和你們在一起。要不爹爹和千兒一塊兒走!千兒不要一個人……」水千兒滿臉淚水,想起了和爸爸媽媽分開時候的情景。

    「千兒乖,爹爹必須要盡自己的職責。千兒……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把這個包袱帶上。」水彥天邊說邊撫摸著水千兒的臉,說完把包袱塞到水千兒的懷裡,將水千兒輕輕一推,按動機關,關上了密室的門。

    「爹爹∼∼∼爹!!!!」水千兒聲嘶力竭地吼道,可惜水彥天再也聽不到了,水千兒在密室中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水千兒一個人跌坐在黑暗中良久,腦袋中一片空白,為什麼不論在哪個世界,都要遇到這樣不幸的事情呢?

    在黑暗中,冥王給的玉珮突然發出了亮光……

    「爸爸媽媽……」水千兒喃喃說道:「不管是爸媽,還是爹娘哥哥,大家應該都是希望我好好活著的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水千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也有了力量。現在正是晚上,逃起來應該會方便很多,水千兒覺得自己還小,認識的人應該不是很多,但是自己穿成這個樣子,又是這樣的年齡,應該很惹人注意,於是便將自己的衣服廝得破破爛爛的,又在地上滾了很多圈,摸了下,覺得鋪滿了灰塵才停手。又在地上抹了兩把,在自己的臉上胡亂地抹。

    覺得一切都差不多以後,水千兒摸黑撿起包袱,扶著密室的牆往前走。直覺告訴水千兒,這個密室一定是通往外面的,此地危險,不可久留。

    這個密室的通道很長,水千兒人小,密室通道又黑,這一段路走下來幾乎走了一個時辰,終於走到了盡頭。

    由於實在太黑,水千兒只好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良久才摸到一個碗大的活動磚,水千兒往下一按,石門就開了,此時天已經開始濛濛亮了。

    水千兒走出密室,石門自然而然就關了,這是一個小山坡,出來正好是一條小路,佈滿了荊棘,人煙稀少。

    水千兒熬了一夜,原本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哪裡走過這麼長的路,早就已經累得不行了,現在應該算是安全了。水千兒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雖然水千兒靈魂的年齡不小,但是實際年齡確實也只有五歲,身體早已經超過負荷了,積累了這麼久的睏意,終於爆發了,也顧不得這荒郊野外、荊棘叢生,隨便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躺下就睡著了。

    水千兒雖然困極,但是這一覺卻睡得很不安穩,一會兒夢到自己被追殺,一會兒夢到爹娘慘死。最後水千兒楞得受不了了,才醒過來,此時天已經大亮了。

    天氣很好,鳥鳴山幽,可是水千兒卻沒有心情去欣賞,現在就自己一個人,無家可歸,活著說是有家不能歸。水千兒想要大哭一場,卻怎麼也哭不出來,就那樣憋悶著。

    水千兒壓制著難受的感覺,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事已至此,現在無論如何傷心也是於事無補了,自己能做的就是活下來,還要活得很好。

    水千兒首先打開了水彥天給她的包袱,裡面裝了幾個饅頭,一包碎銀子。水千兒將懷裡的爹爹說的幻水門的掌門信物拿出來看了看,是個通體透明的白玉牌,一面寫著「幻水門」,一面些著「聖水令」。水千兒只知道爹爹是個商人,卻不知道原來爹爹還是幻水門的掌門。

    那麼,這次對水府的突襲是因為仇殺?劫財?還是因為門派之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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