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3 處理肉塊的無辜法醫 文 / 秋呆
其實大軒經那麼一折騰也已經困得眼皮直有千斤重，結果還是被人從他小屋的沙發上挖了起來。
他沒有全子那麼容易激動，因為全子在去自己房間之前已經掛著陰森森的倆眼圈，嘴上還帶著不明意義的幸災樂禍，跟他說：「你快點去補眠，一會兒說不定老大那催命的就來找你了。」
其實他已經對全子時不時說出來的推理表示習以為常了，所以在全子說出了這個聽起來好像毫無根據的事的時候他也沒問為什麼。
最後全子仍然保持著那種飄著小鬼火的狀態叮囑道：「不要再叫醒我！就算是地震也別叫醒我！」
他最後也就只有默默點個頭的份。
結果他睡得正沉，真的有人來叫他起來去幹活，他也只能認命地爬起來，正好因為全子的話他連衣服都沒脫，就跟著那人去了平日裡只有醫生才去的職工宿舍的頂樓。
到了地方，看到好像是處置台的地方上邊擺著一列鐵托盤，盤子裡都分別陳列著似乎從哪裡割下來的一小塊肉，大軒感覺給個鍋他就能做出相當美味的吃食了。
在現場，他看到了他的雙胞胎主子，看起來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倆人除了那頭型和眼鏡簡直一模一樣。看來他應該慶幸真正的主子太努力學習已經近視了才對，讓他能得以上去就直接找對人問：「這是……？」
「咱們家的丁醫生，你之前也認識過，」對了，就是那個好吃懶做的丁醫生，「他平日裡也沒怎麼接觸過死人，說到死人你還是專家，所以你現在幫幫他……」
「調查死因？死亡時間？」大軒試著問了一句。
「唔……這都不算重要，主要是看看他們是從哪來的。」
「……那……怎麼看？」專業人士大軒又試著問了句。
「……」鍾家齊默然。
丁醫生忙說：「那就交給我們吧，在這期間你們也去休息休息？是不是挺長時間沒睡啦？」成功緩解了不少尷尬。
把兩個主子和一群護衛送走，大軒就環抱雙臂看著這攬下大活的丁醫生：「用這幾塊冷鮮肉，你想怎麼確定他們身份和來源？」
丁醫生挪了挪他有些肥胖的身軀：「要麼說你們這些成天跟死人打交道的就是腦子轉不過來彎哈。」
大軒很想罵一句「你特瑪才成天跟死人打交道」，他還真的不玩死人好多年……但當下他還是虛心請教一下這丁醫生到底有什麼神通：「那……這？」
丁醫生得意洋洋，一指剛剛鍾家齊留下的電腦：「他們把現場的視頻和圖片資料留下了，可以找證據看看是哪個太平間出來的或者是哪個火葬場流出來的，再去調查那邊的機構！」
大軒臉有點黑。這算哪門子「看肉斷身」？那幾塊肉拿回來敢情是真的用來炒菜的？
不過丁醫生才不在乎大軒忽然換成了那一臉鄙視，很快打開電腦招呼他來看：「年輕人，一起來一起來，看到有問題的地方儘管提，我會盡職盡責教會你的！」
好吧，他完全是為了接下來的共事才沒有反駁一下這讓他很不舒服的前輩的語氣的，什麼也沒說就擠到了丁醫生旁邊，對方湊到電腦前面湊得很近，讓他非要用力擠才能看到不反光的電腦屏幕。
鍾平完全不知道他剛剛去那裡幹什麼的，什麼都沒插上嘴，事情分析的結果也要等一段時間，那他就只能現在休息了？然後睡個一天兩天的再醒來……不不，這不科學。那他剛剛還洗個澡換套衣服是幹什麼？
所以在回主屋的路上，鍾平問弟弟：「k在哪裡休息？我想見見他。」
鍾家齊就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你現在去見他不是打擾人休息了嗎？要不然你就先去休息，明天我會叫你，到時候再見面也不遲……」
鍾平十分十分懷疑鍾家齊所說的「明天我會叫你」這句的真實性，所以他堅持道：「我還不算困，還是先見見他吧？他要是真睡覺了我就不打擾他了……」
鍾家齊也急了：「你就先休息不成嗎？你經歷這麼多不困也該累了吧？」
鍾平感同身受地也跟著急：「我就見一面還不行嗎？我真不幹別的！」
最後還是鍾家齊妥協，誰讓他天然兄控來著。反正也是心甘情願的，就讓他這麼繼續下去吧。
倆人半路上就告別了從倉庫剛回來的幾人，讓他們也先去休息了，然後仍是向著主屋進發。因為熊衛群這個算是多餘的人留在這裡，就只有主屋裡有能立刻入住的空閒的屋子，也是便於監控，所以熊衛群被安排了主屋的二樓客房。
被帶到熊衛群門前的時候，鍾平還緊張地扯了扯衣角，好像八十年代被拽出來相親的根正苗紅的好青年。接著他輕輕敲了敲門，然後邊看著自己弟弟邊等開門。他的意思是如果這種輕輕敲門如果是熊衛群睡覺了就不會來開門，他們幾分鐘就走，如果沒睡就是會很快來開門。其實他可知道，這種程度的敲門聲，就算熊衛群睡著了也肯定能瞬間醒過來。
果不其然，熊衛群的聲音很快就從門後傳來：「誰？」
「是我啊！」鍾平回應道。
雖然鍾家齊感覺有些不甘心，便也默許了這種隔門傳情，再雖然這門很快就打開了，熊衛群還拉著門把手沒有鬆開，從打開的門縫看著門外兩個人。一看到是兩個人，他第一感覺找上門的應該不是私事，所以問道：「有何貴幹？」
鍾家齊自然不知道自己來有什麼貴幹，在這個熊衛群面前，他總感覺自己就是哥哥身邊的一個陪襯。鍾平其實也沒想好他過來找熊衛群是幹什麼的，剛剛他只是一門心思地想見見熊衛群，現在見到了，好像什麼話也說不出口，站在他身邊的弟弟就好像是個高度數的燈泡。
這倒是挺奇怪，為什麼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兄弟此時感覺像是外人呢？簡直讓人緊張又尷尬啊……鍾平張了張嘴，又看了看弟弟，便說道：「那個……我進去坐一會兒？」聽起來像是在徵求屋主同意。
就是不知道這個意義上的屋主是熊衛群還是鍾家齊，所以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回話。鍾平感覺自己頭皮一瞬間就硬了，然後把還連著的熊衛群的手和門把手拽開來：「那我就進去坐會兒吧……」
鍾家齊心知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頭皮不硬一下也就被關到門外了，所以在鍾平後腳剛收回門裡，他也拽住了門，冷著臉跟了進去。
鍾平在裡面找了把椅子就坐了下來，鍾家齊也跟著坐到了旁邊，讓鍾平又是頭皮一緊，有一種有話也說不出來的感覺。
熊衛群沒有關門，轉身到屋裡去，然後站在那裡再問了一句：「有何貴幹？」
「你坐。」鍾家齊果然還是比鍾平暢快點，給熊衛群賜了個座。
熊衛群就坐到了那張之前似乎沒有人躺過的床邊上，然後再用疑問的眼光看著忽然來訪的兩人。
這時候鍾平皮再厚也裝不下去傻了，就真傻地問：「你還好吧？困不困？」
「還好，不睏。」熊衛群很快回答，讓氣氛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靜裡。
這雙胞胎雖然生活環境不一樣，但對事物的感覺一直都很相似，之前倆人體現出來的默契也證明了這一點。於是鍾家齊也感覺到了這不同尋常的尷尬的沉默，跟鍾平一樣也有找話題出來的衝動。
而鍾家齊對這種環境的耐受力又不如經常經歷這種場景的鍾平，所以他就打破了沉默：「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其實他根本就知道他們倆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那時候e收集來的資料都傳到他眼皮底下了。其實他根本就是想知道鍾平跟這個k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深層的關係……只是單純的想關心一下那種關係，還是熱臉貼冷屁股，難道真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樣其實其中關係很糾結？
但不待他再胡亂考慮，熊衛群就答話了：「是姓李的那個政客的任務裡，在幼兒園門前認識的。」如果綁架也算認識方式一種的話。
鍾家齊也不知道該怎麼再問下去了，難道真的直接問「你們倆到底發生過什麼我不知道的」這種聽起來很酸的問題嗎？
鍾平為了讓氣氛顯得不那麼糾結，自認為很緩和氣氛地節奏不搭地接了一句：「我那時候都要嚇死了……」
這讓鍾家齊更好奇到底是什麼認識方式會嚇死人。
鍾家兩兄弟忽然來找自己，熊衛群也感覺很莫名其妙。尤其是進屋來問的問題都很無關緊要，好像不應該是這時候來找他應該問的問題……又把尷尬的氣氛拖了這麼久，小幼師都快坐不住了。於是他便把話題導向了結束：「你們又忙了很久吧？要不然我們雙方都歇了吧？」
鍾家齊一聽這話很是滿意，便帶著些得意的表情看向鍾平。誰料鍾平一激動：「不困！誰說我困了……我還能再醒一禮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