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86 沒有酒精的第一吻 文 / 秋呆
倆人好不容易擠進電梯裡，電梯緩緩向高層的無菌病房駛去。鍾平心想著丹丹還有兩天就要手術了，熊衛群怎麼著最近也要出現一次吧。
到了那一層，鍾家齊拿出手機，說是要找個人來帶他們進去，不然這地方不到探視時間不會讓人進的。
鍾平心想自家弟弟比自己知道得還清楚啊，不愧是傳說中的隻手遮天、顛倒黑白啊。
倆人就在病房的走廊外等了五分鐘，就有個沒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從樓梯走上來，見到鍾平就叫了聲「鍾醫生」，然後再見到鍾家齊，整個人就愣在原地了。
鍾家齊沒有為難這貨，把人拉過去說他才是「鍾醫生」。雙胞胎被搞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鍾平沒在乎那些，而是問他弟弟竟然還當過醫生，為什麼之前敘舊的時候沒跟他說過啊。
鍾家齊就閃爍其辭，說你不是要去看病人嗎，去啊。
鍾平就把注意力轉回到要去看的丹丹身上，跟那中年男人說了病人名字和病房號。中年男人帶著倆人進到走廊裡，進去了護士辦公室，那群護士都叫那貨「邵主任」。
邵主任就說出了熊丹的名字，要她們準備一下消毒，這倆人要進去探視病人。
護士王傑神色很詫異，說這個熊丹昨天傍晚的時候有人替她辦了轉院，已經不在這裡住院了，手術也要在醫療條件更好的第一醫院做。
鍾平大驚：「不會吧！不可能啊！是誰給轉的院？？是她哥嗎？」
王傑搖搖頭：「是腦外科的小李醫生，當初手術定下來大部分事情都是她給辦的，應該是這孩子的親戚吧？她說要轉去第一醫院，樣子還挺急的，我們就幫她辦了，本來都這個關口了不適合轉院的……」
「誰！？小李醫生是誰？」鍾平莫名其妙，根本就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啊！那孩子除了他哥以外絕對沒有親戚的啊！
然而鍾家齊拉住了鍾平，護士王傑還在更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就被弟弟拉出了護士病房，就聽到鍾家齊問：「靠譜嗎你？昨天來看kk不在，來看他妹妹他妹妹又不在，還被什麼腦外科的小李……」說到這裡他頓住了，感覺有些不對頭。
鍾平兀自委屈：「絕對不可能啊，決定做手術的時候肯定是這家醫院的！怎麼隨便轉院了……真的沒關係嗎……」
護士從辦公室探了一下頭，又縮了回去。鍾家齊默默想著李慧慧到底為什麼會摻和k的事，閒著無聊沒事做了麼？不過想想那女人的樣子，每天都像閒著沒事做，又好像經常事務纏身忙不過來，一直以來就無法分辨她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鍾平還想再去問個清楚，但邵主任見事情沒什麼轉機，就告別了雙胞胎自己下樓去了。再看自家弟弟，他也是一籌莫展的模樣。
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鍾平的手機就震動了。
還以為是幼兒園那邊實在太缺人手打過來抓壯丁的呢，鍾平拿出電話，本以為會看到馬姐手機或者幼兒園的座機號，結果那是個陌生號碼。
手機還在震，他便把這電話接了起來，剛一貼到耳朵上，就聽到有個女人聲音說道：「鍾家平吧？不要說話，聽我說。」
鍾平半張著嘴沒有說話，倒不是聽到對方說不讓他說話，而是莫名其妙地愣住了。
「……k和他妹妹都在我這裡，如果你要保他們周全，就按我說的做。在這個月29號那天……」
「什麼？！在你那？你要幹嘛？這可是綁架！」鍾平終於反應過來，一股腦地把話倒了出來。
鍾家齊見狀把電話一把搶過去自己聽，就聽到裡面先是傳來一陣無可奈何的沉默，然後繼續自己的話題：「……把鍾家齊帶到我指定的地方來，不然這兄妹倆就危險了……」
「李慧慧！你到底要幹什麼？」鍾家齊也覺得莫名其妙，通過電話厲聲問道。
女人大概也算到了這一層面，並沒有慌亂地挑釁道：「想知道我要幹什麼？你過來啊。」
鍾家齊無名火起，恨不能把手機摔到牆上去。看看鍾平無辜的表情，他忍。果斷掛了電話再把手機還到了鍾平手裡，拽著鍾平就往樓下跑，鍾平一邊跟一邊哎哎叫，鍾家齊煩躁得很，隨口來了句：「別叫喚了！你不是要找k嗎？我帶你去找。」
鍾平這才乖乖住了嘴，跟著腳步匆匆忙的弟弟來到了樓下，鑽到全子的車裡。就聽鍾家齊給了全子一地址，全子就乖乖地在醫院前調頭把車開走了。
不多時，車還行駛在市內，很快就停在一棟好像拆遷辦忘了推平的一幢破舊的影響市容的倉庫前。
鍾家齊看起來有些怒氣沖沖，鍾平跟著自家弟弟就去敲倉庫的門，好像裡面住了人一樣。敲了前門發現沒有人，又繞到建築的後面去敲。
好不容易門才打開，鍾平往裡一看，就看到一輛車堵在門口。他探頭探腦再看，裡面好像沒人，再看看鍾家齊，鍾家齊大有挽挽袖子就要衝進去的架勢。
「來都來了，就進來吧，外面怪冷的。」女人的聲音從空曠的庫房傳出來，造成了不小的回音。
鍾家齊冷著臉就往裡面走，鍾平一時沒抓住，無不擔心地問：「這樣……沒問題吧？」
看鍾家齊似乎沒中什麼萬箭齊發的機關，鍾平這才也跟著走進去，然後在這個巨大的車庫裡向四周望著。
鍾家齊走到簡易的二層屋處，向上面喊著：「李慧慧，你搞什麼鬼！下來！」
鍾平也在一邊屏著呼吸，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也跟著往上面看。結果最邊上的屋門一開，熊衛群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這下就換成鍾家齊一臉莫名其妙，鍾平一臉激動了。
「衛群！」鍾平在下面拚命揮手，生怕對方看不到。
熊衛群往這邊看了一眼，就順著台階緩緩往下走，一邊在腦子裡想著話應該怎麼說，保持著波瀾不驚的表情朝著雙胞胎走了過去。
鍾家齊把鍾平往後拽，鍾平拼了命地往前掙，這回又換成鍾家齊沒拽住鍾平脫了手，鍾平就迎上去問：「你被綁架了嗎……」
熊衛群一下子就把要說的話忘了，嘴角止不住地抽起來。
「你知道丹丹被轉院了嗎！她的手術會不會被耽誤掉啊？我來救你走啦！你跟我走咱們去救丹丹吧……」
熊衛群一聽這話心裡就是一沉，丹丹果然被拿去當籌碼了。他暗暗替自己鎮定了一下，便開口打斷慌亂的鍾平：「我是自願的。」
鍾平果然就不說話了，無法理解地抬頭看著熊衛群。熊衛群看了看旁邊敵意都明晃晃地流出來了的鍾家齊笑了笑，便繼續跟鍾平說道：「丹丹被送到更好的醫院接受治療了，你不要擔心她。我在這裡，是因為一點『下層人』的事務，你也不要擔心我。」
「下層人的事務是什麼？」鍾平問。
熊衛群又看了一眼鍾家齊，拉著鍾平的袖子自己向後退了幾步，鍾平就向前跟了幾步。鍾家齊把眼睛都瞪圓了，也想跟上去，就感覺自己的腳跟釘在了地上似的挪不動步。
「……就是，我們這些小殺手呀。」熊衛群用一種安撫幼兒的語氣說道。
鍾平忽然就意識到自己也算是這些小殺手的頭目的哥，頓時就萌生了一股疏離感。他又不願意這樣的裂痕產生出來，尤其是在面對這個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個月榜樣哥哥的時候。
看鍾平不說話，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他，熊衛群心裡也感覺一陣刺痛，覺得自己應該進入正題早些結束對話了，便雙手移了位置，放到了鍾平肩膀上。
鍾家齊這邊眼睛死死盯著熊衛群的手，都快射出毒針了，有種深深的不祥的預感。
鍾平沒覺得不妥，還在憂鬱著幾天沒見，倆人的距離忽然就被拉出這麼大，想著如果他還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幼師就好了。
但就看熊衛群嘴角帶起了笑，低下頭慢慢靠近他，他還是一臉的懵然，距離越來越近，他甚至能感覺到熊衛群的呼吸。本來還沒有什麼違和感，鍾平意識到對方要幹什麼的時候猛然清醒過來，本能地往後退了一下，但肩膀被牢牢地抓住。
他想說些拒絕的話，但一下子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就眼睜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熊衛群的臉，啞巴了一樣地張口結舌。
「閉上眼睛，別咽進去了。」他聽到熊衛群輕聲說。
而他還沒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什麼，倆人就唇舌相接了。鍾平腦子裡就一下空白了起來，眼睛仍然瀕死的魚一樣瞪著，感覺到熊衛群有些費力地用舌頭把他的嘴唇和牙齒撬開，濕熱的別人的舌頭就滑到了自己嘴裡。
他感覺心都快從嘴裡跳出來了，僵著著的兩手忽然顯得很多餘，掛在身體兩側都開始顫抖起來。
就在他完全大氣都不敢出的時候，除了舌頭，還有一樣硬硬的東西滑進了他的嘴裡，他險些給嚥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