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85 被綁起來作誘餌了 文 / 秋呆
也不知道鍾平的胃到底有多大,在關東煮吃完,倆人又轉戰旁邊的炭火燒烤攤子,亂七八糟的肉吃個飽。
吃飽了還不算完,最後又換了個攤子吃鐵板燒,吃到腳都凍木了才勾肩搭背地走出來。一看手機,都晚上十點多了。
全子車裡面插著安全栓,在駕駛位坐著都睡著了,鍾家齊敲了好一會兒窗戶才醒了過來,給兩人放進車裡,按了按太陽穴問:「還要哪去?」
「回去吧。」鍾家齊說。
全子心想得虧自家老大戴著近視鏡,這才能把倆人正確區分開,不然以後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下車才算沒了塵世煩惱事,終於直穿過市中心往郊區國道上行進。鍾家齊環抱著手臂往左看窗外,鍾平呈紙片人狀癱在車座上往右看窗外,倆人同時莫名其妙心中閃過一陣心虛,好像小時候一起出門玩泥巴結果玩得太晚,正準備回家面對盛怒的雷叔了……
結果還真就是那麼回事。一個多小時以後,車停到了後門,雙胞胎告別全子偷偷摸摸從沒的攝像頭的小路摸回主屋,到達垂下窗簾的窗戶下,倆人頓時同時心一沉:窗簾被收回去了……
就算是女傭來收的,那倆人的秘密也不保了。
鍾平見狀拔腿就跑,被鍾家齊一把拽住:「你要上哪去!」
鍾平結巴:「我、我也不知道啊……這下、這不是壞菜了嗎……」
鍾家齊抿嘴:「事出都出了,不敢承認算什麼好漢?」
鍾平頓時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即視感。轉念一想,這神態這語句,不正是自己教訓犯了錯的幼兒園孩子時候用的嗎!?好墮落orz。
然後鍾家齊毫無違和感地摸了摸自家哥哥的頭,就拽著他繞到了正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發現雷叔竟然真的掛著一臉的冰霜坐在正廳等他們回去,他便主動招呼了一聲:「我們回來了。」
雷叔板著臉歎了口氣:「你們是出去做正事了嗎?這麼晚才回來?」
這可真是說話的藝術,裡面沒什麼重話在,還損得倆人臉又青又白的。
鍾平保持著眼睛轉都不轉的僵硬狀態,鍾家齊就嬉皮笑臉:「反正也沒耽誤什麼正事,平平都看了一天文件了,就出去玩一玩嘛,多勞逸結合。」
雷叔都成了歎氣機器,頻頻又搖頭又歎氣:「最近事情這麼多,你們兩個都要上點心,現在周轉的工作只能靠你們了。外面世道又那麼亂,你們穿那麼顯眼還往外跑……」
鍾家齊就立刻保證道:「從今晚就好好工作!」
雷叔也沒緊咬著倆人不放,擺擺手表示放行:「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鍾家齊就拽著鍾平上了樓。過了樓梯拐角鍾平才鬆了一口氣:「沒給罵個狗血淋頭真幸運……」
鍾家齊就笑:「都多大了還給你罵個狗血淋頭,咱不僅成年好多年,就算看起來不怎麼樣,手裡也是握了很多人生殺大權的。」
鍾平心有餘悸,一想果然是這麼回事。現在他倆人是這棟房子主人,而雷叔只是個管家……再怎麼著也只能督促著他們積極向上,又不能動什麼真格的。
不過還有一點他很耿耿於懷,便問:「那為什麼還要用綁的把我抓回來啊……」
鍾家齊詭異地笑起來:「不綁你又不回來。雷叔不綁你我就追到你們幼兒園去綁。」
鍾平就抓著頭訕笑了。
做有錢人真是既爽又不爽……能不顧腰包大吃特吃就很爽,回來要做些傷天害理的事賺更多的錢就不太爽……
到樓上,鍾家齊又準備了兩套同樣的兔子睡衣,帽子上還帶倆長長的兔子耳朵。鍾平一看就苦了臉,在幼兒園陪著幼兒玩就算了,到這臨睡還來動物cosplay。明明小時候都是他鍾平帶頭作,然後弟弟攔著他的。看來弟弟是壓抑得太久了,以另一種微妙的形式表現了出來……
洗了澡換上兔子睡衣,半夜十二點,鍾平躺到床上,跟開著電腦不知道在鼓搗什麼的弟弟坦白自己第二天下午還要去一趟醫院,試探著問能不能去。
鍾家齊帶著三分寵溺無奈地回答:「當然能,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鍾平一顆心臟落了地,滿足地翻個身,睡成了_:?_| ̄z狀。
這邊熊衛群被李慧慧的車拉到了李慧慧的家。其實他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家,從外觀上看,那是個大型裝車配件的倉庫。
李慧慧打開門,把熊衛群推了進去,他這才看到裡面實在只能稱作倉庫。一層是一大片空曠的空地,四周靠著牆散亂地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破銅爛鐵,看起來像廢棄的醫療器械。通向二層的台階是鋼條焊的,台階通往看起來是後建出來的所謂二樓,只佔了平面的四分之一空間,從一樓還能看到倉庫頂上學生的天花板。
這就是倉庫吧,熊衛群下了定論。李慧慧把車從倉庫的另一面開到了倉庫裡停住,這倒是個不錯的停車地點。
不過李慧慧仍然一言不發,帶頭走上了鋼條樓梯,回頭勾了勾手示意熊衛群跟上。
熊衛群跟著李慧慧上了二樓,李慧慧打開了最外面的房間示意他進去,熊衛群就走了進去,看了眼周圍,無法作出任何評論。
這是間既像臥室又像垃圾堆的屋子……說它像臥室,是因為有台空調在黑暗裡很顯眼,還有看起來像張單人床的陰影。地上散落著的和牆上掛的東西都亂七八糟,不,這裡應該使用張牙舞爪,讓這裡看起來比起臥室更像垃圾堆。
李慧慧開燈,穿過地上的垃圾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自己「哎呦」了一聲,從屁股底下拿出一根針頭隨手扔到了垃圾桶周圍。
「你今晚上住這屋,」她很有主人風範地說,然後起身把熊衛群拽到了床邊,一手拿著手銬就把熊衛群左手銬住,再迅速地銬到了床頭,「就別出去了。」
看熊衛群還在盯著她,她把裝著一堆醫療垃圾的垃圾桶踢到床邊,一臉仁慈地說:「上廁所就在這裡好了。」
女人轉頭就要出去,熊衛群問:「我總得知道是來幹什麼的吧?」
還以為不會得到回答,可女人連頭都沒回便簡潔地說:「做誘餌。」
誘餌?誘誰?不過熊衛群沒再問,女人就出去關上了門,聽聲音好像打開了旁邊房間的門進去了。他能想到的唯一能誘到的人就是鍾平,再沒有別人了……
雖然房間裡只有他自己,還被鎖在了床頭,他也放不下自己的警覺,坐在床的邊上聽著周圍的動靜。
他聽到隔壁女人進去以後就沒再造出什麼大動靜,反倒他這邊一靜下來,就能聽到什麼機器工作的細小的蜂鳴聲。一邊聽著,眼睛也沒閒下來,打量屋子裡的擺設。
地上那些也不全都是垃圾,擺地攤似地散落著很多一看就是醫用的空袋子和塑封了的注射器。倒是垃圾都散落在垃圾桶原址的周圍,一看那女人遠距離隨意就扔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還以為這一晚上都會這麼靜,半夜的時候他已經多少要睡一些了,結果就聽到隔壁的女人接起了電話。
她一定不知道這簡易棚屋有多不隔音。熊衛群把這通電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甚至比白天在醫院那時候聽得都真切。
除了所謂「老地方」的地點,他聽到了更爆炸性的消息。或許這個消息對鍾平來說更爆炸一些……
他找來了紙,到處都沒找到筆,眼睛便瞟向了垃圾桶,那裡有幾枚用過的針頭,他翻了翻,還發現了意外驚喜。
鍾平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聽到弟弟叫他起床吃飯他才睜眼睛,又跟弟弟穿上了同樣的雙胞胎衣服,娓娓下樓吃了頓早飯。
吃完了飯,鍾家齊就說要帶鍾平去醫院。鍾平一開始還說那病房的探視時間都在下午,鍾家齊一句「咱上面有人」,表示探視什麼的完全不在話下。鍾平懷疑這句話可以直接翻譯成「咱就是他們上面的人」比較恰當。
鍾家齊本來的想法是讓鍾平開車,他就不帶別人了。結果鍾平這時候終於坦白自己拿到駕照以後從來沒有開過車,為了倆人生命安全,還是找別人來開吧。
於是全子又被倆人抓來當司機了。他都不說內心有多呼嘯了,作為一名技術人員,竟然三番兩次被抓來開車。他還有事要做好不好?開車什麼的讓專門的司機去開啊尼瑪!大軒這傢伙跑得太快了啊!眼尖看到那倆人過來就跑到內室去鎖上門說去鑽研內業啊!他還以為怎麼了啊!老大一進來他就知道自己實在太傻太天真了啊!
所以他只能開著車在國道進市裡的分岔路上奔騰著,草泥馬在他胸中奔騰著。
一個多小時後,車再次開到了醫院。雙胞胎下車,全子呆呆地在車裡聽他的解迷,然後不住吐槽道:「臥槽!都說這麼明白了這什麼偵探啊怎麼還沒找到犯人是誰是不是要給你赤果果地寫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