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67 弟弟什麼的最討厭了 文 / 秋呆
鍾平難得激動和蠻橫了一把,還是因為他覺得這時候管家大叔不會對他怎麼樣。
雷叔也難得皺起了眉頭,一邊皺一邊還搖了搖頭。鍾平趁熱打鐵道:「反正我不會做什麼黑社會的!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不做!我要做老師!」
雷叔繼續搖頭:「做幼師、做幼師,有什麼出息?每天陪孩子玩?你就是這麼作賤自己的?」
鍾平聽了這好像他前任婷婷的發言,立刻就炸了毛了:「怎麼就作賤了?我這可是正當職業!你們那什麼黑社會才是作賤人啊!」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你回來當職這就是天經地義,就算你現在不同意,好,我們會等。」雷叔也斬釘截鐵地回,好像教訓一個有錢人家淘氣的大少爺。哦不,就是在教訓一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你們就等吧!」鍾平氣沖沖地發他的大少爺脾氣。
「好。你可以儘管放心,明天開始我們會找人保證你的人身安全。直到你同意回到總部來,否則我們不會收回人手。」雷叔也對鍾平這不應該的態度感到有些氣憤。
「什麼安全?我又沒危險!」
就見雷叔一笑:「我見過你以後你就有危險了……」
「哈?」鍾平茫然。
然後雷叔繼續笑:「那我們就等著你想通了。你想見小齊?那就自己來總部見他吧。」
鍾平覺得總部什麼的聽起來實在不可理喻,便急忙搶著說:「我當然想見他!能不能讓他來找我……我不去什麼總部……」
雷叔這下就換了一臉吊胃口笑:「那你就回家來吧。」
鍾平也沒太糾結於回不回家,而是有些傷心地自言自語:「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哥哥,到最後還遭記恨……他怎麼可能會來找我呢……想得真美……」
雷叔看著鍾平碎碎念,自己看了看表,發現時間也不早了,便邀請鍾平一起去吃頓飯。鍾平雖然很不寧願,但礙於這又是熟人的長輩相見,他又從很早的時候吃了飯以後這一天都沒吃飯了,這時候一提起飯他的肚子就應景地咕嚕了一下……
於是鍾平就跟著雷叔去吃飯了。
飯中,雷叔又擺出慈祥臉來,叫鍾平不要對自己弟弟產生偏見。鍾平就委屈,說自己才是被產生偏見的那個。雷叔就好像安慰一樣說他弟弟肯定沒有對他產生偏見啊,不然怎麼現在還掛念著他?鍾平大震驚:那是要拉他下火坑啊!
不管怎麼著,雷叔都好像說不通鍾平的自我貶低了,頻頻搖著頭吃完了這頓飯。
鍾平還記掛著在病房的熊衛群,特意給他還要了倆菜一飯打算帶回去。
而雷叔似乎終於想起了有熊衛群這個人存在,便叮囑鍾平:「就算你有心想回家,也別跟社會裡的人走得太近。這樣吧,我馬上就安排好人過來接你,你今天就乖乖跟我回家怎麼樣?你就這樣走我說什麼都不放心。」
鍾平總覺得自己要瘋了。平安地活了這麼大,現在竟然被人說得好像走兩步就能踩到地雷,他還是沒有什麼實感,甚至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道觀尼姑庵什麼的都碎了。
雷叔堅持說要給他派什麼保鏢,鍾平為了拒絕就在大街上大喊大叫,差點一失足在馬路中間滑倒。
雷叔搖頭搖頭,說鍾平不夠穩重。鍾平炸毛,說齊什麼都比他好,所以他從小就不受大人喜歡!
這樣就又回到了「不要對自己弟弟產生偏見」的話題上來,雷叔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簡直成了一台哀怨生產機。
鍾平最後臉都鐵青了,一半是在路上爭論時候凍的,一半是有話倒不出被憋青的。
最後鍾平語無倫次地放出最後的話:「我絕對不要找什麼人來當保鏢,你可千萬別找人來。你看看天這麼冷,你就穿一西服,凍不凍死了,趕緊回去吧!」
雷叔還是很堅決:「保鏢必須要有!直到你回家來為止!還有給我離那個k遠點!」
鍾平很委屈,一下子成了置氣的小孩子,大聲說著要去給熊衛群送飯,轉頭就往醫院裡邊跑。
他還以為會被攔下來打一頓屁股,結果跑了半天後面還是沒什麼動靜,回頭一看,發現他已經被醫院的病人和家屬擁到了樓梯間。
也不知道做什麼好,在樓梯口伸著脖子等雷叔來攔自己等了十來分鐘,結果發現雷叔不怎麼想管他。不過最大的可能性是雷叔被人群擠丟了。
他只好歎了一口氣,踏著有些沉重的腳步去找了熊衛群的在低層的病房。
熊衛群還是一如既往地聽命令,鍾平進病房的時候熊衛群正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
鍾平叫了一聲讓他起來吃飯,拿起手裡的菜才發現在剛才跟雷叔吵架的當口裡都涼得像雪糕。
懷著負罪感把飯菜擺到了醫院的床頭櫃,熊衛群也睜開了眼睛,跟他說了一聲謝謝。
每次聽到不是小孩的別人跟他說謝謝,鍾平都會從心底浮出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可今天他一聽到熊衛群說話就想到這個熊衛群所在的組織是他弟弟在管……一想到這個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然後偷偷看著吃著冷菜飯的熊衛群,幾次想跟熊衛群講今天跟雷叔談話的內容,幾次都嚥回肚裡去。
啊啊,他弟弟為什麼會跟他完全走上歧路啊!明明兩個人應該是一樣的,結果還是從一小就走上歧路了!
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哥哥好失敗……樣樣不如弟弟也就算了,管也管不好弟弟。
熊衛群是怎麼做好哥哥的呢?不不,原因不能從他找啊,這始終還是聽話妹妹和調皮弟弟的區別……
不過熊衛群也沒管鍾平的一臉糾結,自己吃完冷飯菜就自然淡定地躺回去了床上,似乎真的要尊個醫囑乖乖養病了。
鍾平隨口就問那女人是不是按說的給熊丹安排了手術,得到了肯定答案還挺詫異的。
再談下去,他還得知熊丹的手術就在原計劃的一周後,但他還是對黑社會什麼的持將信將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