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07 回歸正常的分道揚鑣 文 / 秋呆
買兇殺人這種事一般只發生在有錢人身上,政客也包括在有錢人裡。或生或死或打草驚蛇,總有那麼一些事會牽扯到利益和政治關係。
k不管那些扭曲的關係,他只管殺,殺完了去拿錢。不說他的上級能得到多少好處,光是每次完成任務都有六位數的人民幣拿,他就有理由悶聲殺人撤退。
那天晚上他如釋重負地拿到了他的任務內容,二話不說離開了可憐的男幼師家。先是通過一直收在身上的市區地圖找到了他叮囑l停車的指定地點,四周走了兩圈打探了一下有沒有多餘的人在附近——他可不想再發生幼師事件。
之後他接近那輛銀灰色的福克斯,從後視鏡夾層裡拆出了車鑰匙。他開著車換了個半夜也亮著燈的鬧市區,把車停在來取樂的人們的車中間,從胸口的口袋裡取了作為他任務的空包子彈。
小心翼翼地取下彈頭,從裡面抽出一張紙條。紙條上打印著即將成為受害人的人家住址和目標的體貌特徵,後面還特別提醒這個人獨居,平日裡很小心,需要觀察幾日再行動手。最後上面有手寫的價錢,事成之後那個數值就會加到他的銀行卡裡。
又是耽誤時間的行程,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總沒壞處。
不過他不想在耽誤時間在看屎上了,於是他驅車保持著穩定的速度順從地圖來到了準被害人的人家樓下。
這是個挺舊的小區,三座樓圍著一個平日供老人活動的平地和零星幾個花壇。目標就住在遠離主幹道的那幢樓的二樓邊屋,他把車停到了大家隨意停放車子的樓下,正好能看到目標的窗戶。那裡的燈還暗著。
k戴起了準備在車裡的墨鏡,打起精神盯著沒有動靜的目標屋子。後半夜他把墨鏡摘下來,讓他的眼睛很好地適應了黑夜,再加上他還是個標準遠視眼,甚至連目標屋裡的吊燈有三瓣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不過在這深夜裡,目標應該是睡了。
為了盡量保證殺人的精確,在沒給他照片的情況下他只能按照地址入室殺人再不著痕跡地逃竄回市。
一直到昏暗的早晨,目標屋裡的燈才亮起來。看來目標起得夠早,生活夠規律。目標開窗、對著窗戶遙望遠方的行為讓k看清了他的樣貌,不過目標起床後並沒有在屋裡停留很久,很快就關了燈,匆忙走下樓來,用車鑰匙解了車的警報系統——甚至那輛車就和k所在的銀色福克斯就隔著一輛小麵包——然後目標開著車揚長而去。
他也終於能輕鬆一下,尾隨其後出了小區,再重新找個地方停一下,下車排空膀胱,最好能有個野生水源讓他洗把臉,回到車上補眠,等到下午的下班時間他就隨著車流回到小區裡……
「我說你是不是太后知後覺了?昨天失的戀今天才有反應?」莊華看著鍾平心事重重的模樣吐槽道。明明他昨天還是一臉的春風得意!
「k昨晚走了……昨天還跟我說了不少話……」鍾平擺出一臉被拋棄的小狗樣。
莊華無語,半晌語重心長地拍拍鍾平的肩:「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是時候找個新女朋友了。不然我介紹個不錯的寵物店給你,你去買條陪伴犬吧。」
鍾平一直用幽怨眼看著莊華,最後莊華終於輸了。
這天活躍的孩子裡除了小霸王龍龍拉著小女生的辮子把人家弄哭以外,明明的手工製作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
明明是個聰明又乖的小男孩,背三字經和唐詩三百首頭頭是道都超過他這個年紀該有的集中力和自主性。跟龍龍不同,他博得了眾老師的呵護和眾小鬼的愛戴,是整個幼兒園大中小三班的大眾情人。
鍾平被明明治癒了,因為明明正是他中班一班的孩子,連隔壁的女老師都艷羨不已,每天趁下課的時候來這邊調戲明明。
同時他也對k辭得像沒辭而別的行為放寬了心:只要殺的不是他,他才不管k到底去哪了呢。不過這個念頭讓他氾濫的同情心又顯得無地自容許多。
等到他晚上到家小心翼翼地開門探頭探腦地往屋裡看時他發現他看起來像被奇怪的中二病毒感染了,意識到這一點,他就意識到了更重要的一點:k不在了,他再小心翼翼只是為了不嚇到正在角落裡偷吃他爛掉的起司的老鼠。
潛意識裡好像還期盼著那家快餐送來的素菜熱乎乎地擺在廚房桌子上,k坐在靠近冰箱的地方挑著看起來很嚴厲的眉毛指著飯菜叫他去吃。
他拿著菜單,想點可樂翅中和壇肉悶蛋,一邊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訓練自己吃點素菜了,眼睛不時地往鮮炒時蔬瞟。嗯,又便宜,又健康,還可以讓他擺脫用微薄的工資連自己吃飯都供不起的怪圈。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最終翅中和壇肉還是點了,還在那基礎上點了道時蔬,某種意義上來講他還不如把那道素菜的錢省下來了……
吃飯也就算了,他這在幾天第一次安心地坐在馬桶上的時候展開了一段頗有歷史意義的憶苦思甜。大體都是些他有馬桶不能坐不管拉屎多久都有著那麼一股子意猶未盡,還要全程懷著一會兒就要有人來檢查那堆意義不明的排泄物的尷尬心情。
在廁所裡也消磨夠了時間,鍾平懷念地看了一眼k曾住過幾晚的沙發,自我滿足地想道事情就這麼結束了,他平靜的人生也有了次波瀾乍起的經歷。
他的懷念來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一早被例行鬧鈴吵醒,洗漱上班,用他最陽光的心情去面對處於人生習慣養成的重要時期的孩子們。
當晚回到公寓他又開始例行自我審視起人生來,說是例行,他似乎昨晚才養成這個例。
想到明天晚上必須吃點甜食的時候,他公寓裡「嘎——吱——」的怪聲門鈴響了起來,他沒去考慮什麼深層的意義,透過門上的貓眼往外看,看到了一個臉色白得像鬼一樣的人站在他的門外直勾勾盯著貓眼,嚇得他「嗷」的一聲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