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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 007 承諾 文 / 藍色褶皺

    13:00

    白月蘭的神色很沖忙,她像是走投無路的羔羊一樣撲入了a的懷抱。

    「哦,白嬸嬸。」a親暱地說,輕輕擁抱了她一下。

    白月蘭抬高手抱了抱他高高的身子,然後就慌亂的退了兩步,她的眼神有了一些濕潤,a知道,她正是最脆弱,又是最堅強的時候,這正是a需要的程度。

    「早上,早上發生了爆炸。」她盡量緩慢的想要組織好句子,「我,天啊,還好你打了電話過來,我以為你也……」

    「沒有,沒有。」a伸手扶住了她有些晃動的身子,輕聲安慰道,「我沒有被他找到。」

    白月蘭看了他一眼,突然鬆了一口氣,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喘著氣說:「我聽你的把手機扔了。」

    a也隨著她坐下來,他用溫柔的聲音於她說話,引她一步步再次信任自己。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難道事情不是在12年前結束了麼?我不明白。」白月蘭說著說著就變得驚恐起來,開始喘著粗氣。

    a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有些顫抖:「我也不知道……」

    白月蘭突然抓住了a的手,用力地拉著,眼神有些狂亂地對著a,害怕地說:「他,這次,不會再衝著小白來了吧!」

    a假裝愣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的搖頭,顯得很無奈,說:「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現在小白在警局工作……」

    白月蘭狠狠丟開他的手臂,又變得憤怒了:「我就說不要去當什麼警察!她……」

    a不經意的笑了,心裡想,要是小白沒有當警察,這一切該是多麼無趣啊。

    「白嬸嬸,」他還要專注自己的計劃,他輕聲說,「現在我們該找到那個混蛋了!不能讓他一直這樣下去啊!」

    白月蘭死命地點頭,然後又絕望的搖頭,說:「我怎麼找的到他,那個瘋子……」

    我才不是瘋子!a在心裡輕蔑的說。相反,我是個完全清醒的天才,而這次,你們都將是我的遊戲旗子。

    「白嬸嬸,」他將白月蘭的身子拌了過來,然後對著她幽黑混亂的眼神,堅定地說,「白嬸嬸,我有個主意,又可以救出受冤的叔叔,還能救我們。」

    白月蘭一驚,她看著a眼睛,好像瞬間看見了希望。

    13:20秦海市刑警支隊

    李澤和小白坐在電腦前,看著一頁頁被掃瞄到電腦上的日記,眼睛都不敢眨,生怕漏了什麼線索。這老式硬皮抄是小白老家房間的床底下找到的日記,正是2000年的日記,從2月一直記到了11月,雖然裡面很多都是幾句話的一天總結或是一天的花銷,更像是賬本而不是日記,但是李澤堅信,白月蘭回去沒有拿走日記,而是特地留下了,這些隻言片語中一定會有證據!現在最可惜的就是不知道王軍到底是這年的什麼時候出現的,要不然就不用一頁頁看下去了。

    將指紋和鞋印送去證物分析後,他們就一直坐在這裡看著,而幾十分鐘前他們終於有了一些進展,從3月11日開始……

    「

    2000年3月11日晴

    今天在街上看見他了,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天爺啊,告訴我,這是不是他吧,我的心都要嚇得停止跳動了。

    ……

    2000年3月21日陰

    離那天看見他已經過去了10天了,他再沒有出現。原來那不是他,如果是,他為什麼不回來看看我們呢?我無法再問自己這些問題了。小白今天考試得了93分,是班上最高的,真希望他能知道。

    ……

    2000年4月19日雨

    天啊,真的是他,他回來了。

    ……

    2000年4月29日晴

    對不起,我不能再忍受了。我以為自己可以,可是看見這樣的他,我才知道,自己不再向原來了,不能再忍受一個對著自己一直擁有秘密的男人!

    ……

    2000年5月10日雨

    這一天,還是發生了,最後我依舊無法挽回自己想要的愛。

    ……

    2000年5月13日晴

    他來求我了。可是,小白就在身邊,看著她,我知道我不能那麼抉擇。這是我對小白的承諾。」

    「5月13日。」李澤舉頭看看小白,問,「這個日期你有什麼記憶麼?見到過什麼人?他有沒有出現過?」

    小白皺緊眉頭用力想了想,最後還是搖頭,低落地說:「不記得,我沒有特別注意的日子,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李澤點頭,說:「沒事,我們應該可以確定這人……」

    「日記是你母親的沒錯。」老王的聲音從外面插進來,兩人回頭,老王正好拿著檢測檔案進來,「對比了在警局簽名的那份記錄,字跡比較明顯是你母親的。日記本上也只有白月蘭的指紋。」

    「紙張呢?」李澤追問

    「也沒問題,除非有人故意做舊,那個就要好好檢測了。現在的初步結果,就是老化造成的。日記本的中間,大概8月初的幾張被撕了。日記的後面還有一些火燒的痕跡,看來白月蘭曾經想過要燒了這本日記。」老王將報告遞給了李澤,「還有指紋可以確定是白月蘭的,新鮮出爐。腳印上,是個左腳不利的女子腳印,穿的是老式的軟底布鞋。不過,要是能夠取證髮質,就好了。」

    小白不是很適應老王口氣裡用嫌疑犯的口氣談論自己母親的語句,但是她知道,那不是惡意而是職業習慣,這就是刑警隊,客觀理智更加重要,她要學會懷疑一切人和事了。

    「現在這一切,基本上可以證明了白月蘭在上一案是涉案的,她可能曾經想要回到王軍的身邊。」李澤拿著文件沉思了片刻,「原來的那個犯罪動機有些問題,我覺得白月蘭很可能是愛著王軍的,如此去揭發他,我覺得說不過去。」

    小白心裡砰砰地跳,老王卻接上了口:「說不定之後的幾月發生了一些時間,像是王軍突然激進之類的。不過,現在日記本上面沒有寫是王軍,只說有個人回來了,這點我覺得一定要找到白月蘭核實才行。」

    「白月蘭現在失蹤了,她很可能知道什麼,現在爆炸案又發生,有人想要給王軍翻案了,她可能跑了,」李澤突然有些不耐煩地吼道,但只是一瞬又冷卻了下來,他不甘心地搖頭,「這個口氣明顯說的是王軍,還能有誰呢?一個她愛著的,與小白有關的……」

    說道小白,他突然驚醒,看看旁邊僵硬坐著的小白,一句話哽在了喉嚨裡,只是留著幾個尾音叫著「小白」。

    可是小白並沒有理他,她倏爾站了起來,走向電話就開始撥號,然後僵硬地回頭面對的老王和李澤,說:「有一個人能核實這個問題。而且,如果好的話,還能有更大的突破。總之我們時間不多,什麼都要試試啊。」

    13:35am秦海市監獄a區

    孟衝出去接電話了,留下陳繼一個人,他不想看著那個狂妄又得意的罪犯,只好四處亂瞄,只可惜這個高高的長方體四周都是白色的,一點別的顏色也沒有,只是很高的地方有一個幾乎不可見的小窗子,像是遙遠的希望一樣。陳繼抖了一下,被自己的想法給嚇著了,這就好像無數的電影一樣,遠處不可見給予絕望的希望。

    「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小伙子?」突然,王軍開口了。

    陳繼的目光被拉回了他,只見他舒服地坐著,看著陳繼,眼神柔和下下來。陳繼正為這個轉換一愣,王軍卻接著說:「我很可怕麼?」

    陳繼下意識地搖搖頭。

    「還是外面的爆炸很可怕?」

    陳繼愣了。

    王軍低低地笑了,面容是那麼溫和,像是個抓到自己兒子害怕的父親,覺得自己找回了主導權一般。陳繼暗暗地罵自己,怎麼能那麼容易被人看穿,孟沖就從來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小伙子,你跟那個女孩不一樣。」王軍繼續說,「她是個外表放肆內心瘋狂的人,而你是個外表安靜內心卻安寧的人,所以,為什麼她是個警察而你……大概是個寫東西的。」

    陳繼想要鎮定下來,可是內心卻在不停地顫抖,連聲音也那麼明顯:「你,你在亂說些什麼?」

    王軍笑了笑,說:「我看人一向很準的。你不知道怎麼審問一個人,你來個監獄什麼也沒看見就縮手縮腳的了。她,她可能也是第一次來監獄,但是她很冷靜,像是一個老道的警察一樣,與我周旋,這在一個年輕人身上也不容易見,她不一般。」

    王軍侃侃而談的話,一下讓陳繼害怕,原來他是那麼洞察,那麼隱藏,卻沒有被人看出來,就像是個連環殺手。陳繼的手上溢出了冷汗,估計額頭上也有,他想掩藏,卻不那麼成功,王軍已經看出來了。

    「呵呵,你太容易緊張了,這大概是你那顆安寧的心最大的弱點,萬一哪天你那顆緊張的心變成了憤怒,那就太可惜了,可能對你身邊的人是個不小的災難了。小伙子,你應該控制一下。」

    「你愛白月蘭麼?」陳繼想要扳回一城,脫口而出!

    王軍一愣,笑了,還是那麼溫和:「你想審問我了麼?」

    「我在問你問題!」陳繼提高了一點聲音。

    「你剛才把那個女孩唯一的機會給毀了,你還想要從我嘴巴裡知道什麼?」王軍也提高了一點聲音。

    陳繼有些憤怒了,他站了起來,對著他吼:「你為什麼對一個你愛的人做這樣的事情!」

    王軍沒有回答他,而是抿著嘴唇看著他,而後緩緩地說出了一句話:「你知道什麼是愛?是那個關心別人子女更勝於關心你的父親教你的麼!」

    陳繼當時僵在了那裡,他很憤怒,也很狼狽,被一個人十幾分鐘看的如此透徹。他想要更憤怒,想要回擊他不是的,可是他很無力,很頹廢,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如此懦弱,而一直活在天才的稱呼和眾星捧月的朋友之間的他,從沒有發現過,這不是打架發現自己沒有力氣,而是精神對決,發現自己一無所有。

    「我爸爸很愛我,」陳繼最後低聲回了一句,「而你已經沒人愛了。」

    他轉身走出了房間,最後感覺到了王軍憤恨地目光。

    剛一打開門,他迎面撞上了要進來的孟沖,他一把拉住孟沖走遠了一些。

    「幹嘛?」孟沖疑惑。

    「我有一個突破點。」他說,「王軍是愛著白月蘭的,他不止是想要操控,而是心理上也……」

    「我知道。」孟沖打斷了他。

    「你知道?」

    孟沖點頭。

    「那你一開始為什麼不用來突破他的心裡防線呢?」陳繼低聲叫道。

    「因為我覺得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王軍才什麼也不會說。」孟沖緩緩地說到。

    陳繼茫然地看著她。

    「王軍心裡一定有什麼堅持,他又不是反社會主義者。」孟沖解釋道。

    這可不一定。陳繼心想。

    「他的堅持能來自哪裡?他沒有家人,沒有戶口,甚至名字都可能是假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白月蘭,還有外面的小白了。」孟沖又進一步解釋。

    「你以為他是受人威脅!」陳繼脫口而出。

    孟沖點頭:「我覺得他一直受人威脅,從2000年到2012年。」

    「這是個太長的時間了吧,什麼事情能……那,這樣難道不是答案麼?那個錯誤的地方。」陳繼接著低聲尖叫著。

    孟沖搖頭:「不,這答案不夠明確,不能翻案,他不會買的。」

    「那現在怎麼辦?」

    「本來,我是想用引導的方法,讓他認為自己已經被人看透了,而且白月蘭和他之間的事情,是他的幻想,畢竟,在監獄住久了,總會有些動搖的。但是……」

    「我知道,」陳繼失落地說,「是我毀了……」

    「不,」孟沖立刻否認道,在走廊上抬起頭對著陳繼地眼睛堅定地說,「是他反應過來,他是有人愛著的。而我們,就是衝著這一點來的。」

    陳繼一個愣神,反應過來後喃喃:「那怎麼……」

    孟沖狡黠地笑了笑,晃了晃手機,說:「我有了新的突破了,看著吧!——你最好把眼睛眨一眨,有點紅。」

    說完孟沖就走進了監獄,獄警沒有攔著她拿著手機,而陳繼則愣了一下才跟了上去。

    孟沖走進了房間,端正地坐在了桌子面前,安靜地看著神色又恢復的正常王軍,突然微微笑了一聲,拿出了自己手機,念了起來:「2000年3月11日,晴,今天在街上看見他了,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天爺啊,告訴我,這是不是他吧,我的心都要嚇得停止跳動了。」

    王軍愣住了,他疑惑地側過頭,說:「那是什麼?」

    「白月蘭的日記。2000年4月29日,晴,對不起,我不能再忍受了。我以為自己可以,可是看見這樣的他,我才知道,自己不再向原來了,不能再忍受一個對著自己一直擁有秘密的男人!」

    王軍認真了起來,他神色全部變了,專心致志地聽著。

    「這是你麼?那個『他』?」孟沖笑著我,「還是曾經哪個誰?」

    王軍茫然地看著孟沖,對視著,一言不發。

    孟沖還是保持著微笑,然後又繼續按了幾下手機,讀起來:「2000年6月12日,晴,我快瘋了,他要瘋了。我不能再去忍受!2000年7月30日,雨,這絕對是我最後一次再見他,再見。2000年8月20日……」

    她等待著,在王軍臉上的表情,可是他卻好像僵硬了,什麼也沒有說,如同陷在了他自己的故事裡無法自拔。

    孟沖等了良久,最後他還是說話了,聲音沒有了之前的張狂,只剩下了幾句輕語:「為什麼不讀了?」

    孟沖心裡不知道怎麼滋味,只是她覺得,自己的策略可能根本不管用。但是她還是讀了下去:「『他瘋了,被終於被逼瘋了,我無法再面對他了……也許,我不再愛他了,只是深深的恐懼。』」

    王軍明顯狠狠震了一下,然後眼睛裡開始混沌起來。孟沖茫然了,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2000年8月29日,這一切終於,如此結束了。埋葬了他,我才安全。』」

    「閉嘴!」

    他突然用手從下狠狠砸了鐵桌子,房間裡立刻振動起了巨響。陳繼回頭,那麼大的聲音,獄警居然沒有進來,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孟沖嚇了一跳,然後瞬時安定了心神,又恢復了慣有的審訊笑容說:「她不愛你了,揭發了你,她自由了。」

    「日記是你們編的。」王軍的聲音低沉而受傷,他冷靜了些,只是將手握地緊緊的。

    孟衝將手機放到了桌子上,上面正是發過來的日記照片。

    「你可以自己看看字跡,你一定不陌生。」孟沖平靜地說。

    王軍只匆匆看了一眼就縮了回去,像是被什麼灼傷了似的縮了回去。孟沖拿回了手機,她平靜地看了他一會兒,之前進門前的自信將要全部破碎在了這個男人面前,她已經知道這場審問,不再會有什麼進展了,這個男人不僅謹慎,聰明,有耐性,而且還有一種不可捉摸的精神,這種精神居然完全沒有被12年的牢獄磨滅,反而再越長越大。孟沖心裡有一個定論,但是她從來不相信那個定論,所以,她要最後試一次!她不能在留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她不愛你了,是不是感覺12年的童話變成了碎片?是不是感覺你所有的夢都撕裂了?那個人是你對吧。對,就是你,你離開太久了,你拋棄她了,她以為自己還能接受你,可是最後,她還是更害怕你了,而不是愛你了。你瘋了,是不是打她了?你威脅她了?你威脅她要帶走小白了?所以,她才背叛了你。」

    孟沖說完了,她不想再添油加醋什麼了,最後,她又看向了手機,平穩地讀出:「2000年9月1日,晴,今天小白開學了。我真高興,她永遠不受他的威脅。」

    「夠了。」他說,聲音斷絕了孟沖最後的努力,低語嘶吼似的,他坐在對面,低著頭,「我不會再說什麼了。」

    孟沖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說:「既然這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我知道,你一定隱藏了什麼,你是被冤枉的,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會承認,因為你甚至沒有二審上訴過,也沒有否認過自己是犯人,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最後我總會知道的,不管你試圖隱藏什麼,我要把你救出去,來救更多無辜的人。」

    這是王軍抬了頭,他的眼圈眼睛全紅了,整個人看起來比進來看見他時好像瞬間老了幾歲,他定定看著孟沖說:「原來,那個抓我的警察也是怎麼說的,可是他沒有成功。」

    孟沖看著他,露出了自己的憤怒:「我就是那個警察,而我,會成功的。」

    她拿著文件出去了,陳繼最後看了一眼那個看起來崩潰了可是卻還是那麼堅守的男人,跟著孟沖走了出去。

    孟沖在門口停了一步,伸手拿下了門口獄警的無線,對著它說:「抱歉秦獄長沒有如你所願。」然後大步邁了出去。

    14:00am秦海市3a單身公寓

    「阻擊手準備就緒。」無線電裡傳出了警員的聲音,陳宋向樓下便衣的張星點點頭,張星立刻帶著一對人馬從小巷子裡往公寓的門口走進。

    「準備。」陳宋說,他帶著三個人,站在公寓街對面的一棟樓的三樓裡,用望遠鏡看著對面拉著墨綠色的窗簾的房間,有些緊張,這可不是一次普通的任務。

    這間公寓是本案的重大突破,經過視頻檢查,發現那段視頻是做過手腳的,修改的痕跡還比較明顯,而且順利的找到了他用來移植的視頻,才是三天前的。於是,陳宋要找三天前在錄像室裡的報案,發現這名保安不在,他今天輪休,但是家裡的電話又打不通。經調查後,那個保安名叫李子林,34歲,自小擁有不少的犯罪記錄,1年前才從監獄裡放出來。最後,陳宋決定實施抓捕,於是帶著一堆人來了他所住的這間單身公寓。

    這個街道現在正是午睡的時間,人很少,四週一片安寧。

    「隊長,我們直接破門而入麼?」張星的聲音傳來。

    「不,穩住。裡面可能有炸彈。等著李隊長。」陳宋說。

    「是。」

    李念3分鐘前才收到信,現在他還需要十幾分鐘才能趕到。

    陳宋不停地觀察著公寓,過了一會兒,張星地聲音突然傳來,他的聲音很小:「隊長,裡面電話響了。」

    陳宋觀察著,沒有人走到窗前,於是說:「穩住。」

    「是。」

    就在這時,窗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明顯的人影,好像是剛剛起床般地起身了,然後再直起身子,陳宋從扔進去地監聽器裡聽見了一個男人混沌地聲音,不可聞,但是聲音很真實!

    「裡面有影子。」張星說,「請求盜開門,我們用鋁的,沒有靜電。」

    陳宋猶豫了,他猶豫了,最後決定不行,不能冒險。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了細微細瑣地聲音!

    就是那一分鐘,瞬間,一聲震耳欲聾地巨響,像是夢裡的尖叫一般傳了過來,在這個安靜地小區裡更是迴響的十分震撼!

    陳宋在短暫地驚恐後,對著三個愣在樓梯口的警員瘋了似的大叫道:「快!120!!」

    他如風一般衝出了居民樓,愣在了20米外的街對面,因為,對面公寓的三樓,燃燒起了熊熊大火,燃燒中還包括著一些短暫的爆炸,不停地接著響了起來,像是連爆的鞭炮一般,不停地閃爍著金色的火花然後撕裂了可憐的空氣再次爆炸,爆炸的火舌又沿著窗台燒到了另一間房屋,黑色地濃煙如同攀沿的大蛇一般吐著信子衝上了天空!

    還有7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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